小羽发烧 顾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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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初羽发烧了。 他自从嫁进顾家就一直思虑过重,又日日cao劳着mama的病情,原本还能看见点婴儿肥的脸蛋,很快消瘦下去。 昨晚他去医院陪了床,今天一大早回来觉得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喝了杯水就睡了。 宋婶以为他吃过了便没叫他吃早饭,吃中午饭的时候,因为他和顾随舟不同桌,两人都是错开来的,大家也没当回事。 顾随舟两口刨完就回卧室了,顾行舟吃的慢些。 但顾行舟都快吃完了,也不见他下来。 “宋婶,你上去看看,该下来吃饭了。”顾行舟眉头轻皱,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辛初羽发脾气了吧。 他心里莫名抵触,因为他心里有人这事发脾气甩脸子不吃饭,也太过了些。 卧室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床上有微微的起伏波动。 宋婶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她走到床边看见辛初羽潮红的脸,顿时觉得不妙。 摸一摸额头,好烫! 这事情惊动了家里好几个人,顾随舟慌乱地拿着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宋婶把夹在胳肢窝的温度计拿出来一看,已经烧到四十度了。 这是烧了一早上! 她后悔不已,一边把湿帕子放在辛初羽额头上降温,一边抹泪。 “是我不好,我早该知道,少夫人一早上没出来就是有事,应该早点上来看看的!” “少夫人那么乖的孩子,每天都跟我打招呼,今天早上我还以为他陪床太累了,想着让他多休息一会,谁知道却把人烧糊涂了!” 顾随舟敏感地抓住“陪床”这个词,还想再问,家庭医生却进来了。 大家纷纷让开床边的位置,方便大夫看诊。 他的思绪被打断,忘了要问什么,也就错过了和辛初羽和解的机会。 大夫说是劳累过度,加之思虑过重导致的高烧,打了退烧针,再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开了药,让分三次、每三个小时给病人冲服。 顾行舟送医生出去,顾随舟眼巴巴看着宋婶在床头忙。 宋婶已经对顾随舟有了心理阴影,不让他靠近辛初羽的床。 不把顾随舟往出赶,还是看在他二哥在场。 中间辛初羽在宋婶的搀扶下,迷迷糊糊上了一次厕所,就又睡着了。 温度倒是一直在缓慢往下降,但是整个人睡不踏实。 他平时睡觉都是安安分分的,不翻身不乱动,一夜到天亮。 今天却是烧迷糊了,又哭又闹,又因为发过烧力气小,更让人怜惜一些。 “mama...mama...” 宋婶心疼地不行,她握住辛初羽胡乱挥舞的手,放在自己脸颊边。 顾随舟愣愣地看着,眼里也是满满的心疼。 顾行舟卷起袖子,靠在门框上。 他准备叫顾随舟去吃饭,和宋婶两个人轮班照顾。 但看着这两人揪心的样子,估计也无心吃饭,便准备下楼给宋叔说,饭等会再热。 谁知躺在床上说胡话的人却突然道:“mama...音音好难受,音音…想…想要吃稀豆粉...” 顾行舟脸色大变,猛然转身,神情晦涩不明地盯着床上躺着的人。 宋婶叹叹气,示意顾随舟把水杯端过来,用吸管给辛初羽喂水喝。 “乖啊,少夫人,咱们乖乖的把水喝了,让烧退了,想吃什么婶都给你做。” 医生的药很快见效,但折腾到下午七点,辛初羽的烧才完全退下去。 顾泊舟得知消息后,告诉二弟他手头的活处理完就会回来。 辛初羽现在的分量,只不过是个还算有趣,床上也合意的人罢了,还不足以让他放下所有的工作一心赶回家看望。 宋婶年纪大了,精神紧绷了一天有些疲惫,替辛初羽换了被汗浸湿的床单和被子,就打算回去躺一会再上来。 也许是顾随舟这大半天殷勤关切的举动不似作假,打动了她,这才默许顾随舟来照顾少夫人。 但不知为何,原本手上还有案子要处理的二少爷,也坐在小沙发上盯着躺在床上,瘦弱到几乎看不出起伏的人影。 不过这在宋婶看来是好事,说不定趁这个契机,二少爷和少夫人的感情就能有大的进展呢! 辛初羽浑身酸软,脑子烧的昏昏沉沉,躺在顾随舟怀里,被宋婶喂完最后一次药。 要是照他平时,肯定第一时间把顾随舟推开了。 再测了一次体温,36.1℃,看来是完全降下去了,这个时候已经九点整了。 生物钟早一点的宋婶忍不住打哈欠,但她又不放心,絮絮叨叨嘱咐了顾随舟好多遍注意事项,看在对方认真答应,没有一丝不耐烦的基础上,才下去休息。 一直默不作声的顾行舟在宋婶走之后上前,把辛初羽被汗水浸湿的鬓发捋到耳后,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顾随舟惊讶地看着二哥的举动。 但对方很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淡淡吩咐:“夜里睡警醒一点,隔一两个小时就摸一下小羽看有没有发烧,记住了?” 顾随舟点头。 他便退出去了,走的时候轻轻关上门,生怕吵醒因为生病而浅眠的人。 顾随舟换了个大裤衩,赤裸着胸膛就爬上床,小心翼翼地把辛初羽抱在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枕。 香香软软的,因为发烧出汗,体香便更浓郁了一些。 他一直知道辛初羽有体香。尤其夏天体育课之后,男生们浑身都是汗臭味,只有他的小娇娇,拿纸巾擦着汗,周围是馥郁的栀子香。 每当这个时候他就如护崽的老母鸡一般不让人靠近,把辛初羽坐的地方围成真空地带。 想起之前那些快乐的时光,少年叹口气,亲亲辛初羽的发顶,把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 宋婶半夜来摸了摸辛初羽的额头和胳肢窝,见没有发烧便长舒一口气。 早上她叫顾随舟吃饭,像驱赶害虫一样把人赶走,自己坐在一边织东西,等着辛初羽睡醒。 她打算给少夫人织一件马甲,天凉了套在里面穿,暖暖和和。 辛初羽睡醒的时候,头发乱的跟鸡窝一样,眼神茫然。 这个模样让宋婶母爱泛滥,又抹了好久的泪,让辛初羽注意自己的身体。 他烧傻了,别人说话要反应一会才能想清楚。 吃午饭时,顾行舟时不时用莫测的神情看他,辛初羽对此一无所知。 “你的小名叫音音?” 低头用勺子搅着粥的人没反应。 “辛初羽?” 他慢半拍抬头,看着顾行舟“啊?” “你的小名哪个音字?” 脸色还有些潮红的人想了一会:“音乐的音。” 顾行舟神色突然激动起来。 “那你小时候在腾冲待过吗?” 辛初羽送了一勺粥入口,慢慢地想: 腾冲,他好像是在那里待过几年的。 但当时太小,很多记忆都模糊了。 “待过的。” 不等面色大变的顾行舟再问,他把碗给了宋婶。 “婶,我吃饱了,我去睡一会儿,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