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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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周内齐郁基本不留彭柯在他家过夜,本就来得频繁,若还不按时回去,彭爸爸就近两天都没法见到儿子了。但是今天算是情况特殊。彭柯没在桌前坐一会儿就要趴在床上,看不出是懒散还是真的疲惫,写完作业也赖在床上不下来。 "今天就让我睡这儿吧。" 彭柯打着哈欠,困意袭卷上来,哑着声音跟齐郁商量。等齐郁再次回头,人已经静悄悄闭上了眼睛。 齐郁去楼下给彭向辉打电话,对方一听是齐郁,自然没有半点儿意见,还叮嘱齐郁早上叫彭柯起床一定要够狠心,不然都是浪费时间。平时他不是这个点休息,不像彭柯无忧无虑,早早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实在无事可做才养成了看书复习的习惯。但看彭柯睡得香,还在有限的空间里翻了好几次身,额前都压出印来,就忍不住放下书关了灯。 准备得再充分,好像还是忘了事后检查他后面情况如何,有没有受伤。齐郁在黑暗中凑近彭柯的小脑袋,虽然看对方酣睡惬意的样子,恐怕难出什么事。他睡熟了就闭不上嘴巴,据说是因为下颌短,还容易造成恶性循环。可齐郁觉得他短短的下巴摸上去格外顺手,低头亲了亲他半张的软唇。在他们彻底越界之后,第一个吻显得意味不明。齐郁希望彭柯能在此时醒来追问一个解释,又无奈自己每次只敢趁他睡着想象这些。 他闭上眼睛,不自觉随着另一个人的呼吸而调整呼吸,很快也沉沉睡去。只要彭柯在他身边,他好像就能更晚面对那些接踵而至的锋利与真实,暂时假装它们并不存在。 彭柯认为,即便他自己觉得无事,他的躯体还是被cao坏了,以至于早上都起不来床。齐郁给他下最后通牒,再不起来就直接把他锁在家里,才把他从被窝里逼了出来。 昨天的兴奋幸福劲过去了,只剩下一路犯迷糊犯懒,进到教室里,彭柯才想起自己还有些事没弄清。 齐郁的校服照旧穿得整齐,后颈和脊柱笔直成一线,掏出书来准备早读,整个人都散发出热爱学习的光芒。早上齐跃民煮了稀饭热了小菜,齐郁还给彭柯煎了一份鸡蛋,他很快都吃得一干二净,所以去学校的时间还有空余。齐郁像是想起了什么,把彭柯拉回房间。 “把裤子脱了。” “啊...?” “让我看看后面有没有伤到。” 齐郁看一眼墙上的表,示意彭柯趴到床上。彭柯哦了一声,也没扭捏,跪在床上撅起屁股,也回过头关心自己,“怎么样?” 当时齐郁摇了摇头,躲开他的视线,脸上还莫名其妙泛起红来。现在到了教室,又恢复冷冰冰的疏离样子,鲜少看人,专心念他的书。 林楚来得比他们早,此刻两个标致背影放在一起,组成一幅养眼,情窦初开,但好学生早恋迟早被双方家长伙同老师拆散的画面。彭柯拖着下巴,纳闷自己平时从没看出花来,这两天倒是看到林楚和齐郁在一起就不顺眼,心里什么滋味都往出冒。 女生突然从书包里掏出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才转身要递给齐郁。是一袋还没巴掌大的小面包。可惜啊,齐郁可吃过饭了,吃得够饱,多小的面包都吃不下了。 彭柯在心里帮齐郁回应,对不起,我吃过饭了。还是你自己吃吧,以后最好也不要给我了。 前排,齐郁真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眼神淡而平静。 虽然离得不是最近,这世界上,能看到齐郁别扭脸红样子的绝对只有他一个人。就算表白了又怎么样呢,齐郁只跟他亲亲抱抱,昨天还用身下那根狠狠折腾他。这些苦头,有人可未必吃得了,牺牲得起! “你傻笑什么呢?” 周玉喘着气把书包扔在桌上一屁股坐下,一大早就看见彭柯抿着嘴唇,脸上的梨涡都快戳进脸里去了。 他被人打断了思绪,上下打量一遍周玉,一看就是起晚了跑上楼的狼狈模样,老气横秋地叹气,“你不懂。” 早读下了,邹志才灰溜溜从后门进来,一个不落地上交作业,看样子昨天被收拾得够呛。他爸爸管教儿子的方式也简单粗暴,才顺便造就了他叛逆的性格,越打越反。 “昨天打球怎么样?我不在,今天再来一场。” “不了吧...歇歇,有的是时间啊。改天我帮你约。”彭柯后腰一紧,就他这下半身,跑着跑着说不定就趴下了。 昨天没回去,一放学彭柯就乖乖回家了,去店里吃饭。没想到彭向辉从忙碌中抽身出来,跟他吩咐,“你总去人家齐郁家蹭饭写作业,改天也把他叫过来啊?我叫人出城买了,水果,进口的巧克力零食,这周末来咱家玩。” 齐郁来过彭柯家一次,没呆多久。彭柯家住楼房,没什么大院子,就五十来平米,其实还没齐郁家宽敞。主要是隔音不好,彭向辉回来了,他们干什么事都束手束脚。 但是周末好像也不赖,彭向辉不在,还能拿好吃的招待齐郁,跟他一块看客厅的大电视。那帮邹志约齐郁的事就暂且先放一放。 前一天在学校里彭柯特地叮嘱齐郁,让他把那个蓝盒子拿上。齐郁根本毫无反应,点头也没点头,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说话。 两个大男人住一起,房子里难免乱一些。彭柯一直这么想,直到领略过齐郁的房间。自己家呢,客厅的茶几上摆满瓶瓶罐罐,用的不用的,空的满的都分不清。平时彭向辉看电视,直接把放好水果或瓜子的盘子推上去,腾出点位置就满足。他的房间更是衣服乱堆,袜子乱扔,幸好还提前收拾了一番,开窗通了风。 他把齐郁领到书柜前,上面的书少得可怜,不如说是用来放杂物和玩具的。第二层放着一个相框,彭柯用指头点了点,隐隐有些骄傲的意味,“这是我妈。”照片里的背景好像是景点,年幼的男生和身旁的瘦高女人一同扮着鬼脸,整张照片都冒着孩子气。那时的彭柯还圆乎乎的,小胳膊小腿。 “我的性格多半是像她了。但是她说没关系,让我别担心。等我长大,自然而然就会稳重一些了。” 齐郁凑近,摸了摸手下的玻璃,“这样就挺好。” “是吧,我也觉得。”彭柯抿着唇笑,心里暖乎乎的甜,拉着齐郁的手把他拽出房间。 “你想看什么电视剧?” 彭柯拿遥控器换台,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就自行解决,“要不看这个,讲法医,破案什么的。” 他们坐在茶几前的地毯上,背靠沙发,彭柯真的准备了一大堆零食,很多镇上都没见过。齐郁还没看清楚上面的字,对方就迫不及待剥开一个往他嘴里送。 “看我的牙!” 彭柯吃了一颗巧克力,回过头对齐郁呲牙咧嘴一番,用舌头舔掉上牙处的黑色,人中鼓起来,像个毛猴子。 “我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没啊?” 他向后靠在沙发上,脖子伸平,侧头快速瞟了齐郁一眼。正要伸长胳膊去够桌上的零食,视线突然黑了下来。 齐郁低头太急,凑近了才找准彭柯的嘴,抓住他悬在空中摸索的手压在耳侧,舌头入得深而用力。彭柯被压出细细的鼻音,喉结滚动,仰视着对方,一双痴迷的眼睛里有千言万语。 “快点...我想得很。” 彭柯都怀疑他的屁股是不是真的被干变形,变丑了,才让齐郁那天早上看完变了脸色,心虚后怕,这几日都没再碰他。刚尝了一次鲜就这么冷落人,谁受得了呢? 现在齐郁吻得胶合湿腻又让彭柯觉得,齐郁对方是在欲擒故纵,就等着自己开口主动找他,才一忍再忍。谁让他大方,又不爱绕弯子,懒得跟齐郁斤斤计较。 “脱了...脱了。我家不冷。” 齐郁正埋头啃他的脖子,撩他的衣服,好像比还急迫。彭柯说着,抬起手让对方帮他把上衣脱下来,想去解齐郁的扣子。他穿的衬衫扣子太多,总是老老实实扣到最上面那一个。没解几个就没了耐性,彭柯啧一声,也要抓住他的下摆从头上脱。说不冷是假的,两个人赤条条地抱在一起,胳膊也会阵阵发凉。彭柯边囫囵地回应齐郁的吻,边摸索着往他裤裆里伸,嘴上嘟囔,“还是这个最热。” “你就这么胆大?” 齐郁咬他,气彭柯不进房子就要勾引他。 “我先给你摸一会...或者你帮我含一下,先射一次。然后你再进去cao我,怎么样?”彭柯却还一本正经地计划着,觉得每个选择都诱人,“我爸晚上才回来,你别急,咱们...慢慢的,再看会电视...” 他的声音低下去,又突然高起来,又叫又喘,脑袋顺着沙发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