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相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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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扬x白衍舟 “我洗好了,你要进去吗?”白衍舟声音清淡,窗外雨声潺潺,沿透明的玻璃蜿蜿蜒蜒流下,细碎的滴答声里,周语扬手捧一只情侣杯,咽下一口温水,喉结轻动,无端想吻他。 他穿着一身轻薄的居家睡衣,颜色很衬他,带着不深不浅的潮意,温柔又无辜地望过来时,轻易就撞到人心里边去了。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只是站在那里,就很动人。 剔透晶莹的心思流转,那是不必先知先觉便已有的三分笑意,周语扬亲昵地靠近,指尖还为爱人别过耳边洇开水珠的碎发,一颗心却已然吻了上去,耳鬓厮磨,唇畔也湿,心间也湿,湿漉漉涨满了情谊,渐渐就要没过四肢百骸,将岸边的心上人也拉扯到自己身边了。 融融的暖意里有鸳鸯交颈,天色朦胧,爱却鲜明,周语扬问白衍舟可以不可以,殊不知爱人早也怦然心动。 万般意像都飞快旋转着织就了一个温柔乡,白衍舟睁着带笑的眼仰倒在床榻上,像枕在一勺能滴出水的柔情蜜意里,就要被谁一并吞下。脑袋还有些迟钝,连忸怩都要慢半拍,目光轻盈似不知自己默许了什么,面上不知不觉却已预先烧红,心跳猝然加快、往血液里添加着难以察觉的不明试剂,耳边都是慌乱的嗡鸣,羞得几乎听不清身前人的话:“等、你……” “嗯嗯,我在这儿呢——不可以吗?” “小白这么喜欢我吗?在眼前也还呼唤个不停,不过,我也很喜欢小白——” 周语扬大多温和自持,有时会让人忽略他修身如树的身材,其实他比怀里的人要大只不少——不需要刻意就能把白衍舟舒舒服服严严实实地罩住。但筋骨分明的双手圈住小白柔韧的腰身,他只是阖了眼安宁地将下巴搁在人锁骨,专心致志感受对方的气息,毛茸茸的脑袋弄得白衍舟直痒痒,呼吸不畅:“不是…我是说、唔……” 不是什么?白衍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不想拒绝爱人,又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所有小动作都有气无力,只有脉搏很真诚,明明没有被规矩又克制的爱人触碰,却已宛若病患自骨髓而绵软。 麻痒,粘稠,并且隐秘。 那脸也红心也跳却不回避的样子实在很招人,周语扬平日里那股沉静自如、可信可靠的劲都做了此刻的眉眼情动,鼻息洒在人泛起疙瘩的敏感脖颈:“是什么?不是什么?小白——要拒绝我吗?” “嗯,没有关系,现在是在我面前……我说、为什么不看看我?你看,我在你身边呢,不管是什么都可以,我都会照单全收的。”他嗓音低沉但欢愉,肌肤温热,与他的小白靠得不能再近了,彼此都能觉察对方的思想,无需什么仪式,便已共享了余生与性命。 大名鼎鼎的周语扬温驯地低着头,牵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含笑的脸颊边,略有生疏地诉着衷情,似乎要将爱人全部的羞涩与躁动都舔舐掉,已经里里外外都准备好要迎接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吻——或是送出一个只给爱人的吻。 因为喜欢,所以按捺,所以等待,所以不勉强。 于是白衍舟连支吾都觉得难为情了,所有不明的飞絮都在那样的眼神里安静沉淀,做酒曲酿出一杯温存的新焙酒来。 “不是……没有拒绝。” 其实哪有什么欲说还休呢?只有细水长流与水到渠成罢了。 “不是拒绝。” ——————————— 单薄的衣物褪下,犹如蜕蝶颤动、轻飘飘抖落丝线,也像郑重其事剥开一个礼物,不经意一瞥也已尽数攫去小心翼翼的目光。 他们交换了一个艳诗般的啄吻,既青涩,又色情,色授魂与,欢好有加——因为两情相悦,唇齿得以不必做言语的奴隶,而忠于出窍的灵魂。 “嗯……”周语扬咬住小白珠玉样的耳垂,听人紧闭双唇发出压抑的声响,他不言语,宽大的手抚上人白肌细理的胸膛,给人带去更多的愉悦。 不轻不重的揉捏使人羞赧,恍然错觉会被碾出奶水来,乳尖已经发胀发硬,好比一颗珊珊可爱的石榴籽或红珍珠,合该以丰厚的舌苔卷入两片嘴唇里,好好招待嬉弄一番,即便禁不住以牙齿轻轻夹扯、间或落下几个疼爱的浅痕,也应是情有可原的。 白衍舟敏感得直打颤,紧绷身子挺直了腰脊细细地抖,却更像迎合谁的动作献上了自己的胸脯,就是要任人把玩的,然而那神情却又青涩、却又茫然,明明泪眼横飞受不得半点旁的刺激与快感,也乖乖叼了自己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揪着昏昏然灯光下暖色的床单…… 可这才只是再轻缓不过的抚慰罢了,等到了真正激烈的性爱,连床单也被大片大片的体液弄湿弄皱、没处抓扶的时候可怎么办呢?是会被弄得浑身脏兮兮,连耀眼的浅金色发丝都情难自禁地透出yin靡的气味,一身白皙皮rou都是情热的痕迹;还是会呜咽又隐忍地捂住自己殷红的唇,紧紧夹着连膝盖都浮绯的双腿盘在周语扬劲瘦有力的腰腹,然后在对方留着汗水的背部划下一道道属于自己的爱痕? 这一切都是那么地超过,却又那么地温存,简直要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晓得失神地被心爱之人寸寸标记。 周语扬在人身上落下一个个吻痕,从颈侧到锁骨再到心口,而后是肚脐与腰窝,最后终于来到隐秘的腿根。他的小白已然悄悄地湿了,透明的yin液怯怯地从蚌rou中流出,也许等着谁来探入搅弄,他不疾不徐拨开了骆驼趾样藕粉色的花唇,本以为小白或许会紧张,抬头却正对上人似水的眼眸,有些忐忑,却并没有排斥……周语扬后知后觉手心已捏出了汗水来,电光火石间才悟到原来最紧张的人是他,心如擂鼓的也是他,他小心对待爱人时,爱人也在努力地包容鼓励着他。 一时间又口干舌燥起来,心头火热,血亦guntang,嘴角的笑容更甚,周语扬难得像个毛头小子,对大着胆子朝自己展露的珍珠蚌反而失了心神,然而谁又能在心上人眼前一直稳重从容呢? 漂亮的花唇娇娇嫩嫩的,一点儿揉捏都要现印子,天真又娇气,吞下一根手指时尚且游刃有余,柔媚温情,亲亲热热地同外来者痴缠,等到手指渐渐增多就不行了,好像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些东西的真面目是来侵入它的,收紧了xuerou泛出醴艳的红,却显得更加雀跃热情了,好像很放浪般。奇异的酸胀感同更为汹涌的蜜液一并灼烧白衍舟的理智,他有点儿难受地泻了声,声音里除去清脆却难掩欲色:“呃、嗯……” “没关系,放轻松,我会让我的小白很舒服的,相信我吗?” 周语扬用余下的手指四下点火,摸索到了那颗俏生生的花蒂,白衍舟霎时间如浑身过电,充满情欲的身体条件反射似的一弹又很快蜷伏,一点儿气力都没有了,咬着唇别过漂亮绮丽的眉眼;还没做些什么呢,就这样一般花不堪折的模样,怎么不叫人愈发怜惜? 圆不溜秋的可爱小豆子被重点关照,散发更多羞人的气味,给白衍舟带来了无上的快感,即便轻轻的搔刮都能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跟别提被人又搓又挤了,简直被玩得不成样子,让人怀疑是不是等不及进入就会高潮。周语扬很辛苦地忍受勃起放置不得纾解的苦恼,等小白的xiaoxue泌出丰润的yin水、能吃得下三根手指有余了,才去抚握自己梆硬的阳具,顶端马眼溢出亮晶晶的腺液,被抹在热气腾腾、青筋凸起的柱身上——这些最终都是要被吃进白衍舟肚子里的,这样能更方便进入而不受伤。 白衍舟仍然羞耻,却并不惶恐,身前的人正是他的爱人,他所深信不疑的人,他其实从未反感爱人的触碰,他的不主动不过是天性使然罢了,倘若他不愿意,就没有什么能迫使他接纳——真正被进入的那一刻,更多的是隐秘的喜悦和满足。 山花初绽,柔韧的蝴蝶亦伸出触角,他揽过心上人的脑袋落下一吻。 巨大的yinjing缓慢又坚定地进入,微妙的水声噗嗤噗嗤地不断响起,下边最终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很胀,但并不疼,周语扬扶着人的腰腿动了起来,一下一下令人脸红心跳的顶撞几乎把魂都要撞出来了,他寻找着小白能够承受的节奏摇晃起伏,有时浅浅抽出,很快又落回对方无意识收缩的yindao,有时却又几乎全根拔出,只剩一个guitou在其中被挽留,随后重重地尽数没入,插得花xue咕叽咕叽泛滥成灾,敏感多情得要命。 白衍舟连呻吟哼唧都发不出,雪白的牙咬住对方一块皮肤,无力地伏在人肩头,鼻头透粉缀着细密的汗,被心上人cao得舒服又昏沉,如饮美酒,如坠梦中,流光婉转,净是风情。 周语扬怎能不被小男朋友这幅样子迷得晕晕乎乎? “最喜欢小白了——我亲爱的小男朋友。” —————————— 雨幕下有情人顾盼依偎,周语扬抱着小白,说他其实很喜欢白衍舟一身水汽的模样:“湿淋淋的,外面还下着雨,好像我已经完全把你笼罩了,时刻都陪伴着你,没有别的气息,小小的天地只有——你和我。” 于是白衍舟也笑了:“是这样吗?你……你是水系异能者,即便是我注意不到的地方,你在关心着我的左右吗?” “谢谢你,那么,嗯、我也会的——光将偏爱你,光的所在便是我的所在。” “我的所在,便是光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