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次见白寄文(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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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的门一向没那么好进,白毅最开始不知道,毕竟从他进门那天就被当成个宠物养着,虽没有受到多大的照顾,但也总归没把他饿到过。 白毅不是个贪心的孩子,可能是母亲常常不能给予他的关爱,他总能自己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找到“自给自足”的乐趣。白家好大,白毅从主楼跑到东侧的佣人居所休息处就偷偷溜了好几次也没能逛完。 大概也是白毅足够压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有些瘦小的孩子在庭院里穿梭着几乎没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白毅很快发现,主楼弯弯绕绕最隐蔽的楼梯走到尽头,有一扇总是挂着锁的阁楼门。门里从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声响,但从主楼外向上眺望,阁楼明亮窗框里四处摆放的画架与深紫色的藤蔓,又那样温情的充斥在这个房间。 他不是个好奇心重的孩子,却也会在网络上、出门时听别人把这件事当做茶余饭后的一件谈资,落在人口中不断传送,变成一件件惹人浮想联翩的故事。 “白家的主母苏漫知,精神一直有问题,老爷照顾着她这么多年,当时为了她整个庭院里有棱角的地方都包起来防止她发作伤到自己,甚至面临着倒闭的风险,公司全权交给代理人回家照顾主母直至有所康复,已然实属不易。” “可怎么白家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么多,不是做戏?” “什么啊,没听说吗,在外头找的beta和omega,据说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苏漫知的影子。” “真的假的,就是看的太多,我看根本就是花天酒地,心思太乱,少拿什么替身文学说事。再说当年他白家和苏家联姻,受益人是谁可都看得清楚,就现在白寄文和苏漫知的孩子,还是跟着苏姓呢。” “可是当年,比苏家更有权势的于家不同样向白寄文抛出过橄榄枝吗,白寄文可是义无反顾地选了苏漫知,差点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是,白寄文从于家出来的时候,几乎是满身狼藉,听说解除白于两家的婚约,差点没让于家把他打个半死。” “所以说,白寄文他人怎么样不说,但至少对于苏漫知,他大概是真的喜欢吧。” 白毅不清楚这些话的真假,但那个被巨大铁锁紧紧锁着的房间里,人们所议论的种种早就被封尘,大概是连苏祤也无法企及的真相。 他常常悄悄在身后跟着这个没有正眼瞧过他的哥哥,类似于同情与“感同身受”的微妙情绪,让白毅总是不自觉的跟随着,又深深害怕着哥哥的存在。 苏祤总是在笑,但对着何人何事何种情况的笑又有太多分别,白毅瞧着瞧着就比任何人都清楚了。 苏祤小小的一个正经危坐在会客厅里,与来拜会的人见面时在笑,总能分毫不差的叫出来访者名字,礼貌又乖巧地应对着他听着到头疼的话。 苏祤见到一些朋友也会笑,不再刻意低沉的声线,在玩耍起来时肆意飞扬的,落落大方又张扬。 苏祤和那位父亲见面时也会笑,不过嘴角的弧度却总是刻意压低着,眼神里那些过于可怕阴郁的也从没有遮掩过半分。 白毅觉得自己像是个小偷,或是什么暗地里更加见不得光的细菌一样,总是悄声息的寄养着偷偷长大。大概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偷着哥哥的笑。 可白毅最喜欢的,还是那天楼梯转角处,耀眼阳光的晃神下,哥哥连酒窝都陷进去的样子。 白毅想,他想要一个哥哥,他想要留在这里,做一个小偷也好,躲躲藏藏的这么过一辈子也罢。更像是年幼无知是单纯的羡慕,和本能的趋光性给了他勇气,尝试着,留在这个没什么人气儿的家。 可苏祤大概唯一讨厌的就是他。 白毅看着哥哥的手几乎落在他鼻尖的距离,他甚至能听见锐利的劲风划破空气的响动。他哥哥止住了笑,近乎冷漠地看着他:“我说过,没有我的吩咐,谁都不能靠近餐厅?怎么,想认亲想到这个程度,欠收拾吗?” 白毅不明白哥哥怎么突然又消失了笑,那些几乎锐利的棱角,从哥哥和有些稚嫩的眉骨间刀锋似的刮在他身上。他慌张间被人推到餐厅门口,天生又不会解释更加不敢开口反驳,一时间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 “回你自己的房间去,”苏祤的声音比刚才的游戏间里还要再冷,“别让我再说一遍。” 白毅意识到事情不对,他抬腿想先行撤离,去听见哥哥背后餐厅里,传出男人半温和笑意的嗓音:“小毅吗?苏祤带他进来,正好我还没见过这孩子。” 白毅听见男人的声音,温和的好像夏日的风,又总是含着些笑,和他哥哥越来越阴沉的面色对比,好像根本不是在讲同一件事。他看着刚刚允许他呆在这个家的哥哥,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白毅觉得他可能是故意害怕他的哥哥了,他竟觉得那表情里有瞬间浮过许多满意来。 苏祤侧过身让出了一条通道,声音淡淡的:“问什么说什么,多说一个字,把你卖了别再想回来。” 他可真不是一个好哥哥。 白毅总是被他这样吓着,但苏祤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他跟在哥哥身后亦步亦趋地走向主位上西装革履的男人。 男人指了指苏祤身旁的凳子,眼角皱纹浮现着对白毅笑了声:“坐你哥哥旁边,跟我讲讲,你哥哥有没有欺负你?” 苏祤没有接话的意思,手中的刀叉还在有条不紊的割开盘中颜色偏红的rou。rou质被沿着纹理切开时,还溢出些白毅不敢猜想的色彩。可苏祤依旧面不改色的,一块块切着盘中的牛排。 白毅低着头看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盘子松下一口气,转过头才回答:“没有对我不好。” “把你手都打红了,这叫对你好?”白寄文笑意盎然地看他,如果不是他们真的只见过一次,白毅都快产生一种他们是幸福美满一家人的错觉了。 “打他我自己还嫌手疼呢,”苏祤的声音很脆,染着笑就在他耳边穿过,刀落在瓷盘上叮的一声,让白毅下意识都把身子坐直了,“下次让做什么练习就抓紧办,非要等着我监督考核坐在一旁掐着时间看着,谱子少一个音就该直接用板子打。” 白毅默默低头,又想起来昨天练琴时被哥哥打手掌的画面,手掌心也像是自动感应到了手掌落下的疼,泛着红的一点点发烫。 “胡闹。”白寄文轻声呵斥,更带着父亲的宠溺,“小毅,你哥哥在家里的规矩会多些,你得担待些。虽是为了你好,若实在受了欺负,下次见到跟我说,我带你走。” 白毅抬眼看向主位上的男人,又小心看着身侧的哥哥,刚想小声辩驳些什么,不知何时已经到他身后的管家,已经将手里同样半生不熟的牛排放在了他面前。 大概是看错了,白毅觉得他哥哥皱了皱眉。苏祤声音发冷,更像是命令:“拿下去,两个小时之后再给他。白毅,你该回房间了。” 白毅动作利落下了凳子,一点也不想吃那块血淋淋的rou,他宁可多挨两下手掌心。 白寄文倒是眯着眼睛,总像是兴趣盎然的语调就平淡了些:“对你弟弟好点,毕竟能有个让你还算中意的人,不容易。” 苏祤一手拍在白毅屁股上,头也没回:“听见没,趁着我还算有耐心,滚回去练你的琴。” 其实长大后的白毅能分清他哥哥对他说的那些话,和刻意到因为那里一个音符就要打他手板的心态,他知道那不是因为厌恶产生的针对。但那种接近怪异的心态,在夜晚和哥哥信息素的催发下就萌生出许多充满了怪异的快感信号来。 夜晚总是能让人爆发出白日里再也无法掩埋的情绪,那些随着光影的变动而一同从影子里重新回到体内的恶劣与欲念,顺着人足尖在人全身的血脉中蔓延游走。 他抱着他的哥哥,细碎的吻落在omega腺体上,引得一声声呻吟。 omega当年一次只落在他掌心的手正攀在自己肩膀上,抓紧了救命稻草似的抱着他不放。omega一直锻炼有序而没有松弛肌rou的修长双腿,也赤条条挂在他腰间。 omega眼尾都是红的,明明享受舒爽的不成样子,却还是一下下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很多难堪的声响。被白毅低头含住胸前红润挺立的乳尖时,才呜呜咽咽地凑上去咬在白毅的侧颈。 白毅没吭声,omega的呼吸就停留在alpha的腺体上,许久才在omega终于有些缓和几字一顿的状态下听到他开口:“alpha的……腺体……会疼吗……” “不会疼,”白毅一寸寸吻着omega的手指,牵着那只手腕还泛着红的指就落在自己腺体上,“哥哥的话,可以咬下去,不会疼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