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这次是真的掉马了)
邱帧死了? 平渊伏在男人膝上,那团硕大的热物顶在嘴边,心慌意乱间听到卫通这么说,骤然清醒,手下无意识使上了劲。 卓禹行闷哼一声,向前挺动腰身,硬挺的阳物往平渊嘴里塞进大半。“唔唔……”平渊喉咙条件反射地吞咽,一下将那团火热的rou茎又吞进去半根,粗糙的衣料吸饱了口水,把整个口腔填得满满当当。平渊几欲窒息,难受得将男人往外推拒。 舌头被蛮横的入侵物挤得无处落脚,只好在窄小的空隙间艰难移动,汲取一丝喘息的机会,这无意识的动作却只是火上浇油。卓禹行紧紧抿住的唇角,泄露了他正在极力稳住渐乱的呼吸。 卫通没注意卓禹行的异状。 “属下派去跟着邱帧的人说,邱帧进了一家驿馆后整日没有出来,去查时邱帧横尸在客房床上,七窍流血,死于剧毒。经查……与皇上生前中的毒是同一种。” 听到此处,平渊已经忍不住要从卓禹行袍下爬出,抓住卫通好好问个究竟。卓禹行觉察到他的蠢蠢欲动,一只手隔着外袍掌住他的脑袋,将他牢牢按在原地。 卓禹行听到卫通所言,并不惊讶。邱帧果然就是襄王安插在军中的内应。襄王本打算等皇帝驾崩消息一出,天下大乱之时,将矛头直指皇帝之死是卓禹行所为,以此为由攻入京城,除掉卓禹行,博得民心,再顺理成章称帝。 可自皇帝被害后,宫中久未传出消息,甚至京城上下都对摄政王的时疫之说信以为真,闭门不出,无一人知道皇帝已经驾崩,襄王集团当然无法更进一步动作,日益焦躁,唯恐夜长梦多。 邱帧去年接任火器营指挥使一职后,一直在暗中谋划此事,如今见事态发展与原计划背道而驰,早早背弃襄王,出逃京城。现在他身死他乡,想必是襄王还打算作负隅顽抗,既是堵住邱帧的嘴,也是在反击之前,先杀一粒弃子祭天。 军中哗变,或许就是襄王试探卓禹行的一步明招。 卓禹行低头,腿间的布料一拱一拱,是小皇帝挣扎不成,在艰难地吞吐他的性器。 隔着衣袍,他看不见那张属于温容的脸。襄王手段狠辣,温容被他哄骗得以为自己是助心上人成就大业,心甘情愿潜伏在摄政王府,甚至试图在事迹败露后刺杀卓禹行,为心上人作最后一搏,却不知道自己也只是襄王众多弃子中的一枚。 温容自然是个蠢货,可他卓禹行,似乎也是。 他还不是为了这自己永远无法独占的、天下人的皇帝,不惜搏上自己的一生。 “王爷,事态紧急,属下恐无法处置,还得请您夤夜前往……” “滚出去。” “什么?”卫通以为自己听错了。 卓禹行长呼一口气,生生压下胸口翻滚的欲潮,哑声道:“出去等我片刻,本王即刻就来。” “是、是。”卓禹行抬头时,眼里泄出半分血红。卫通心中一凛,忙迭声退出门外。 房门才一合上,卓禹行立刻从袍下将平渊捉出。小皇帝嘴巴一圈都被衣料磨红了,未愈的伤口又裂开,渗出小小的血珠将卓禹行的亵裤都染上点点红色。 “呜……”他却顾不上这许多,手脚一被放开就扯着卓禹行的衣襟,连声追问:“邱帧怎么会死,火器营是怎么一回事,卓禹行,朕……皇帝究竟怎么死的?” 他声音颤抖,纤长的睫毛被泪水粘成簇状,声嘶力竭地想要知道自己死亡的真相,看起来可怜得谁都难以招架。 可卓禹行偏偏是个心肠最硬之人。他知道,若是揭下了最后一层面纱,平渊就再也不可能作为一个侍宠留在自己身边。可他终究还是不够心硬,无法一次次看着平渊被近在咫尺的真相折磨。 短短几日,黄粱一梦,大雾终将散去。 “你是在以什么身份质问本王?” 他已心如死灰,偏还假装无情。 “你……你多次逾矩,本王不会追究,以后我们一如既往。” 别再问了。卓禹行几乎想要哀求平渊。你不要是皇帝,皇帝已经死了,乖乖在我身边,做个无忧无虑的自在人,这不好吗? 平渊闻言,心口钝痛,一股酸涩涌上眼眶,必须努力睁大眼睛才能让泪水不流出来。 面对温容,卓禹行会发怒,会心软,万年不化的脸上会有笑意,会被情欲弄得方寸大乱。如果不是以温容的身份看过一遭,平渊不会知道世上还会有这样一个有如常人一样的卓禹行。 平渊不知道堵住自己喉咙的究竟是不忍还是不舍。 开蒙时他不被允许读,因为夫子认为那是野腔无调,无病呻吟。他只偷偷读过一首,早就忘了,却在这时突然叫他想起来。 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喜欢的人在眼前,才能露出外人见不到的鲜活模样来。 卓禹行要是知道他喜欢的人早就死了,再也活不过来了,会不会很难过? 他望着卓禹行。高高在上的摄政王,瞳孔里倒映的满满全是温容的脸,全世界浓缩于这一点,再容不下其他。他眼中的痛色让平渊心里升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就算之前两人极尽亲密,平渊也从未有过现在这样疯狂混乱的心跳。 心跳如雷。冲动之下,他捧住卓禹行的脸,吻上了那两片颤抖的嘴唇。 好短好轻的一个吻,却像过了千万年。 他本只打算蜻蜓点水,卓禹行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了他的腰。舌尖撬开齿关侵入口腔,搅弄纠缠,似是要将他尚未说出口的话全吞进肚里。两根舌头卷在一处拉扯,扯得他舌根酸痛,像是要断掉一般。 平渊在窒息之前推开卓禹行。他抹了抹嘴唇,硬起心肠,朗声道:“朕以平渊帝的身份,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