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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

    第二天清世与清竹二人对于监控的事彼此心照不宣,清竹对于清羁的态度没有像昨天那样充满火药味了。

    "中午的时候我会给黎浔和白泱打电话叫他们回来,上午父亲就先在书房看看书消遣时间吧。"清世似乎比昨天更温柔了一些,说话声音都变得更轻了。

    清羁点头,"那清镯和檀香呢,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清世心里腹诽这人还真是一视同仁,脸上仍旧笑着"他俩出差,要等个两三天吧。"

    清羁听完才乖乖点头。

    清竹见状,没好气的接了一句话"如果你想要他俩先回来也不是不可以,我和清镯说一声就好。"

    清羁懵懵的抬头看向他,昨天这家伙还不肯正眼看自己,今天态度就转变的这么快了。他在心里想可能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说到底还是有些血缘亲近的。

    "不用,等他们忙完就好。对了小竹,那批货的事情要不要大家商量一下,总是因为这个横在你们之间也不太好。"

    清羁一心只想解决目前这个状况,所以有些着急。

    清竹扭头看着他,眼神不是很愉快。

    "没什么可商量的,既然他们不肯把决定权交给我们,那就堵着吧。反正这种事也不是一两次了。"

    清羁被噎了一下,脸有些发红说不出话。清世又跳出来中和"父亲不用担心,等清镯他们回来再说。"

    清羁点了点头,低头吃饭,额前有两缕碎刘海掉了下来挡住了视线。

    坐在他一旁的清世见状,抬手帮他把头发顺到一边。亲昵之状不像父子,倒像情人。

    清羁没有觉得什么,冲清世淡淡笑了笑"谢谢。"

    对面的清竹见此,无语的瞪了清世一眼,然后就看到他定定的看着清羁有些深沉的模样,连忙咳嗽了一声唤回清世神智。

    清羁又去关心清竹"小竹怎么了,没事吧?"

    清竹低头看着碗里的饭,觉得吃起来没什么味道。

    "没事,我吃饱了。"

    还是某人的红唇看起来比较有味道。

    清庭路遇清世,问了几句情况。

    "见到你父亲了吗?"

    "见到了。"

    "觉得如何?"

    清世轻轻笑了笑"很好。"

    清庭心里诧异,这废物弟弟竟然揽住了这孩子心神。

    "我会尽快叫清镯和檀香回来。你也劝劝清竹不要总是撺掇清镯搞事情,一家人以和为贵。"

    清世敷衍点头"好的伯父,我知道了。"

    清庭看他一副有些吊儿郎当听不进去的样子也不想再说什么,托词有事就走了。

    清世被他这一弄心里有些痒,想要回去看一眼清羁,遂折返回去。

    却没想到书房里清竹竟然附身在清羁身旁给他指看书籍。

    他在心里笑骂了清竹一句,然后走进来朗声问"父亲在看什么呢?"

    清羁从清竹身下抬起头来,脸上挂上温柔的笑"我在看一本关于西洋史的书,有些地方不懂,刚好小竹来了就请教了一下,小竹懂得好多啊。"

    清竹闻到他身上清馨的香味有些着迷,但还是恋恋不舍的直起身子和清世打招呼。

    "我正找你,有个合作需要我们去谈一下。"

    清世点头"你出来和我说吧。"

    清羁慈祥的向二人告别,在他眼里可能觉得自己是一副慈父模样,但是在二人眼里他微笑弯眼的样子却十分风情。

    关上门,清竹直接向清世挑明了话"你的眼神出卖你几百次了,清世。"

    清世褪去笑容看着清竹"你都快贴他身上了。"

    随即两人相视一笑,隐秘的氛围在彼此之间暗涌。

    清黎浔和清白泱接到电话后十分不情愿的往家里赶。清黎浔和清白泱抱怨"清竹那个斯,整天跟清镯在一起没安好屁,老子迟早要揍他一顿。"

    清白泱没有关注他说的话,而是说"为什么突然让这个父亲来家里,这么久没见了,他们不会觉得这个人说话管用吧。"

    清黎浔顺着他说的话想了想"确实是,那请他来到底是干嘛的,咱俩需要对他客气吗?"

    清白泱俏嫩的脸蛋上浮起笑容"该客气的时候客气,不该客气的时候别客气。"

    清黎浔心领神会一笑。

    很快两人就见到了在书房的清羁,清黎浔先是不客气的给他了一个下马威"你就是我那个爹?看起来像个废物。"

    清白泱拍了拍他的肩膀唱红脸"对父亲客气一点,毕竟这么久没见了。"

    清羁一见清黎浔说话这么不客气,又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站起来抿着嘴看了两人半天,最后才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

    清黎浔愣在那里了,这人怎么回事,眼睛里看着水汪汪的像是要哭了。他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清白泱,耸了耸肩。

    清白泱也没料到这父亲怎么是这副模样的软蛋,一时无语。就在两人愣神的时候清羁哆哆嗦嗦的掉下两滴眼泪来。

    "是我不好,把你们扔在这里这么久。对不起,我是废物……"清羁拽着衣角滴着眼泪,那副可怜到不行的样子让清黎浔瞬间没了火气。

    "靠北的,我是不是玩笑开过了?"

    清白泱没搭理他上前去递了一张纸巾"他说话没大没小,父亲不要往心里去。这次来是有什么事吗?"

    清羁接过纸巾擦了擦泪,红着眼说"听说你们最近因为些事情伤了兄弟和气,我是来劝大家不要再互相计较坏了团结的。"

    清白泱套出了话,心下了然。老头子是想找这人来管他们几个人的,但看看这人柔弱无能的样子哪里是有手段的人。

    他双手插兜,语气淡然"那依父亲之见,这事该如何解决呢。"

    清羁被问住,有些愣神的思考了一下。

    "可不可以你着手去做,分一点利润给清竹。如果你答应的话,清竹那边我会去说服的。"

    清白泱不屑的笑了笑"这次这么解决了,那下次呢。总不能每发生一次这样的事,就让我们损失利润吧。你这让我怎么向卖家交代。"

    清羁被点醒,这件事这么说确实有些不妥。但他想起来清竹说这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于是又拿这来说文章"但如果不这么做,你们岂不是一点利润也没有了,损失一点总好过没有吧。"

    清白泱被他说的有些意外,他不是不想这么做,而是一旦这么做就害怕清竹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更过分的要求,因此宁肯谁也捞不着油水。看来这个父亲不是一点用也没有的,他的眼神放缓了一些。

    "好,那我给父亲个面子,你如果能说服清竹接受利润我9他1的话,我就这么做。否则免谈。"

    清羁斟酌两下,点头道"我试试吧。"

    他殊不知,自己这句试试,就是噩梦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