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危机,魔气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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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山洞前花圃旁,多出来几只仙鹤。 司南喜和傅香香站在那些身形修长的仙鹤前欣喜打量,这些鹤比普通仙鹤大很多,足够坐两个成年人。 司南泊则在一边用秘术和仙鹤沟通,沟通完毕,领头的仙鹤一声尖锐的鹤唳,告知了另外两只仙鹤此去一程的目的地。 何宁说要去解决一下内急问题,让闻面帮忙抱兔子。狐妖抱着黑兔子逗弄片刻,便感觉有两道阴冷冷目光黏住了他的后背。 蓝慎更是敏锐到一个哆嗦。 “面儿,来。”司南泊招手。 闻面过去,被丈夫抱到仙鹤背上坐好,接着眼睁睁看着男人把本来不准备带走的剩余水果一并拿了,接着拎着一串葡萄,露出淡淡的笑:“他一夜没吃东西,先拿这些垫垫肚子吧。” “好啊。”闻面眯眼,难得相公这么贴心,甚至还把葡萄皮葡萄籽都给去了。 “蓝慎,吃点吧,一会儿到了仙城再给你买好吃的。看你最近都不怎么吃饭,是不是不合胃口?”闻面接过那果rou饱满的葡萄送到蓝慎嘴边,兔子浑身抗拒地别过头,一眼对上厉鬼瘆人的威胁表情。 “……唧……”兔子发出无辜弱小地哼吟,含着眼泪把葡萄吃了。 “瞧瞧,好吃到哭了。”司南泊说着,满意地又把剥好的葡萄递过去。 闻面笑:“他好可爱啊,多吃点儿,很甜吧?” “唧……”蓝慎好吃到蹬了蹬腿,胃部隐隐抽搐。 何宁回来时,一大串葡萄已经被喂完大半,地上全是葡萄皮,蓝慎翻着白眼,闻见何宁的气味激动地朝他哼哼唧唧求救。 “何公子,他一见你来就高兴坏了。哈哈,给你。”闻面将兔子递回去,司南泊手里剥好的葡萄顺势塞进了他的嘴里。 “……”何宁看着要断气的兔子,还有那嘴里没咽完的葡萄rou,欲言又止地望向捧着葡萄的司南泊,不料对方坦然接住他探寻的眼神,淡然自若地说:“快坐好,准备启程。” “……好、好。”何宁颠了颠怀里只剩下魂儿乱飘的蓝慎,默默咽口唾沫。 希望兔子不要有事,才救回来……还没活过一天呢。 三只仙鹤训练的当,优雅地扇动翅膀冲向青天,往仙界最大城池而去。 仙城。 何宁有些亢奋,他这能看到传说中腾云驾雾的神仙? 仙鹤最终停落在一座青山环绕的城池,四周灵气氤氲犹如仙境。不对,就是仙境。 望着天空来往御剑飞行和乘坐各式灵宠的仙人,何宁目瞪口呆,眼光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和之前那犹如地狱的环境不同,此处简直就是福地。 在司南泊的带领下,一行人从一座三开高大白玉拱门下走过,往内便是千层阶梯,穿着各门派校服的修仙者或是高谈阔论,或是相互切磋,连内里的空气都是芬芳的。 “明日便是通天日,通往上仙界的天门会打开。到时候,此地灵力达到鼎盛,是打通界壁的最好时机。” 司南泊淡淡说着,对周围光辉璀璨富丽堂皇的建筑视若空气,他紧紧护着闻面,生怕他被这群修仙者当做妖怪抓走似的。 何宁也发现了,他们路过阶梯时,不少修仙者正用奇怪眼神看着他们。 那种,看异类一样警惕好奇又略带攻击性的目光。 傅香香见状,一把捂住司南喜的尾巴:“喜喜,你要不……收收?” “我爹在这里,我才不怕呢。”司南喜臭屁地说,“他们要是敢欺负我,我爹一脚一个踹到悬崖下去。” 话音甫落,司南泊便停住步子,不耐烦地瞧向还有很大一截的阶梯。 他上次就告诉那群人,把这该死的千阶梯拆了,面儿身娇体弱,如何能走那么高? 司南泊变脸,周围的修仙者眼神更为忌惮。 整个仙城谁不知道,数月前不知从何处冒出一个武力逆天的商人,买下了式微的万兽宗,却只做二把手,搞什么妖兽盲盒的生意。 不少仙者怀疑他的身份,出手试探,结果都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甚至连通天门的副门主都成了他的手下败将。 这人十分狂妄,半月前让通天门把这千阶梯拆了,否则就允许仙鹤能飞过千阶梯,取消必须一步一上才能入通天门外宗的规矩。 通天门分内外门,外门需要过千阶梯,上有禁制。崇高者或功力上乘的修仙者,可以飞上去,功力不佳的只能一步一步老老实实走完。 当然,如果是仙二代,就算功力不行,老子厉害,通天门会送一个令牌,派人专送。 说白了,从踏上这阶梯,便已经开始区分贵贱尊卑。 通天门眼线瞧见司南泊带着他的娇妻来,正一脸不爽地瞧着地上的玉砖,连忙派人来接。 闻面担忧地抚着丈夫微微颤抖的胸脯,自打和那魔灵抗衡以来,司南泊吸收太多邪祟之气,本来天生恶体冷酷满腔,现在若不是他在身边,怕是要一掌把人家千万年的梯子打成粉末。 连何宁一个不会术法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也被空气中诡异的寒冷冻得一个激灵。 通天门副门主亲自迎接,一身白衣飘然若云,长发如雪,虽活了上千年,容颜依旧年轻,丰神俊朗。 司南泊冷静了些,不咸不淡地和他客套几句。 晁溧淡笑:“泊老弟,本座知道你不喜那千层梯,可那是老祖宗留下的,你往后要来,提前知会,本座派弟子接你和弟媳。” 司南泊道:“有些陈旧规矩,早就腐烂了。不及时剜掉,连新rou也会腐蚀。” 晁溧还是那副笑呵呵的表情:“瞧你说的,这可是为了考验修仙者之诚心而专门设置的小小考验。有人负重而行,有人一步登上,对比之下才能知道自己的斤两,明白往后努力的方向。” 司南泊懒得和他打圆腔,晁溧也不打算和一个古怪的外界人多费唇舌。两名白衣弟子御剑而来,奉命带几位下去休息。 司南泊似乎有事要和晁溧商量。 “照顾好你娘。”他只向司南喜吩咐了这一句。 晁溧呵呵一笑,对这个嘱咐并无惊异。 司南喜点头,闻面闻言便朝丈夫挥手作别。傅香香扶住闻面,好像这娇媚的狐妖没了搀扶便矜贵到不会走路。 闻面在司南泊离开之后,陡然大喘气,接着笑嘻嘻地对傅香香说:“不用扶我的,我腿脚好得很,只是他总是担心这担心那,害的所有人以为我走两步就要死掉似的。” 司南喜道:“娘,我爹什么脾气?才上了几步台阶就恨不得把你抱着走了,啧啧,一路那个脸拉的。” 何宁抱着兔子一步一走跟着。两个年轻弟子热心地和他们聊了起来,拿那些泊大爷的‘光辉事迹’冷饭热炒。 何宁侧耳一听,却闻那弟子说,原本那万兽宗被魔物攻击,树倒猢狲散,只剩下宗主苦苦支撑,却突然有一天,一人一剑杀了三天三夜将围困宗门的魔灵杀了精光,又用七千万两白银买下万兽宗。 何宁哽住,七千万两……白银?!那是多大一座山啊?? 弟子越说越起劲,又说那位泊大爷买了宗门还不够,又豪掷三千万白银将整个宗门翻修,原本被毁坏到破破烂烂的宗门,如今可谓是焕然一新热闹非凡,不少修仙者都去购买灵兽。 越说越夸张,还说泊大爷嫌爱妻逛街买胭脂还要排长龙,晒了太阳,便一怒之下把仙城最大胭脂铺子买了,让原本的店主当长工…… 司南喜越听越是脸色便秘,他拉了拉阿娘袖子,低喃:“娘,我爹真的那么败家吗。” “唔,确实买了几座山头和一家胭脂楼。买山头我不清楚,不过那胭脂楼……蛮像家里的小红楼。”闻面说。 “……”何宁抽抽眼,“所以当年大公子花一座城追求夫人的事也是真的……” “唧唧?”蓝慎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要是何宁愿意,他也可以划几千亩的草原给他。 将人带到客厢之后,两名弟子退下。 此地景致如春,百花争艳,来往的都是有头有脸人物,或是内部弟子。从山头望去,这座繁华的巨大城池和外面一圈圈晦暗地带显得格格不入。 结界隔绝了那些浑浊的魔气,不少城池也湮没其中,像是沦陷的失地,而这里,成为最后的生门。 “外面还有活着的人吗?”何宁想到刚来时看到的尸山尸海,与眼前的繁华对比惨烈,这里的人脸上看不见一丝惊慌和紧张,好像外面的世界与他们并无关系。 这些人迫不得已,耗费了最后的气力保住了最后的栖息地? 闻面坐在亭台里,深紫眸子若有所思瞧着外围黑暗。 司南喜凑过去,问出了心里压抑许久的疑惑:“娘,你和爹究竟在做什么?那个裂缝……又是如何回事?” “喜儿,情况你也看到了。”闻面叹气,语气幽幽,“我和你爹原本是来这里寻找彻底解决他体质的办法,岂料进来没多久就被一只魔灵缠上。你爹和他斗得天昏地暗,不慎把界壁给打碎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在那里守护界壁……” “那魔物十分邪恶,在仙界潜伏上万年,一朝苏醒四处兴风作浪,喜好吞噬邪恶之气,虐杀修仙者。先从边界开始蚕食,步步吞噬下仙界……还使诈将一切罪责推到鬼化的终舟身上。”闻面轻叹,“所以,我们只能在边界栖息,一来守护那条裂缝,二来,等他恢复了理智,才好出来办事。” “所以,你们卷入风波了?”司南喜压低声音,左右环顾,“娘,需要我帮你们吗?” “喜儿,别担心。裂缝已经暂时补好,我和你爹不得不前往上仙界,借他们的圣泉压制鬼气洗涤魂体。你也看到,他越来越……”闻面摇头,“我不能离开他,他会发狂把这里毁了。那只魔灵也一直诱惑你爹和他联手,不过,只要有我在,他不会得逞的。” “娘……” “儿子,你带着香香回去。你留在灵界看管局势,看好你弟弟,我和你爹才能放心。你别怪他冷酷,他能维持人形已是艰难。”闻面说着便有些伤怀,心疼地直落泪,“我有时候也恼他什么都瞒着我,什么都自己背着,可也清楚,他只是不想让我落入危险而已。” “娘,你放心,我一定会守好司南家的。你就陪在爹身边,别让他把人家仙界给屠了。” “嗯,对了,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何公子。他说何公子救了香香,恩情重需要好好报答。这是他的手信,拿着这个找你二爹,让他给何公子。” “好。”司南喜接下。 “这城里很繁华,一会儿出去逛逛吧。”闻面揽过一侧安静端坐的香香,爱怜地揉着他的脑袋,“让喜喜带你逛逛。” “……”傅香香红脸,“夫人开口,香香哪有不从的道理。” “那我们四人一起,嗯,去吃城心最大的酒楼,这里的饭菜和灵界不一样呢。” “仙界不是该辟谷吗?还吃饭啊?” 闻面道:“这是下仙界,嗯,住着的都是修仙者,只有挨过通天门的雷霆后才能飞升道上仙界。瞧见那天空中央悬浮的巨大圆门没有?那就是通天门。” “啊?那你和爹岂不是要修仙挨了雷才能……” “所以啊,”闻面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小声说,“我们打算走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