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自欺欺人
一通电话,同时让两颗心难过。 东宣阳干笑着说:“我去厨房看看腌的萝卜怎么样了。” 李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东宣阳故意走开的,他是想给李艺足够的空间和隐私,想到这里李艺的心理阵阵的发疼,忽然间他觉得他亏欠东宣阳的某些情感太多太多,如果说李艺寻找爱情的路上需要光线,那东宣阳就好像那只燃烧着自己身躯照亮李艺寻找爱情之路的蜡烛。 苦涩一笑,李艺心底暗骂自己太不是个东西。 他能割舍东宣阳,但是东宣阳无所求的只期望这么多,李艺只能顺了他的心,哪怕这段感情注定没有结果,没关系,只要不后悔就什么都好说。 拿起电话,李艺听到了杨之有些低嘶的声音,“小艺。” 李艺心头‘咯噔’一声,紧了紧,他却语气故作释然且轻松到有些吊儿郎当的说:“爸啊,怎么?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儿吗?” 看着这空荡荡已经落满灰尘的屋内,杨之的心凌乱,然而当他听到李艺这一声“爸”的时候,心不免刺痛了一下,他暗中自嘲一笑,他曾经期望李艺可以拿他当父亲对待,但如今却又觉得心情那般复杂和混乱。 “明天过年。”杨之说。 “我知道,提前祝爸你新年快乐啊!”李艺勾着嘴角淡淡的说,甚至可以说这语气里带着几分的冰冷,明明听着是柔和的。 杨之抿了抿唇,看着正在客厅收拾的段凯睿时不时对他投来巡视的目光,心中叹息了一口无奈的气息,说:“我在南江房子这边,你来过年,段凯睿带了不少的年货。” 李艺听到这话忍不住的嗤笑了出来,那冷锐的嗤笑声让杨之心头一凉,他以为李艺是会拒绝的,但是李艺却说:“行,我知道了,我明天一早回去。” 说着,李艺就打算挂断电话,而杨之的声音很小,很小,若不是李艺的听觉足够敏锐他甚至无法察觉,杨之说:“你在你那朋友家?” 杨之是知道的,毕竟两人一块考了一所大学,东宣阳的家室他查过,祖代行医,功德无量,家中独子一枚,东宣阳是个很不错的孩子,样样出类拔萃,从小更是在医学世家长大,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可以说几乎找不到什么毛病。 像这样的人似乎和李艺更配,但是杨之一想到东宣阳和李艺在一起暧昧的场景,心脏跳一次刺痛一次。 杨之在李艺离开的那晚,犹豫过,跑到门口想去追过,但是段凯睿的话就好像一根根针刺穿他的意识让他时刻清醒,这样畸形的爱是错误的,本身男人和男人的爱就已经是畸形,更何况他们是养父与子的关系,他不能再纵容这样错误的感情再继续下去。 段凯睿回到了杨之的身边,这么多年来杨之不是没交往过其他的对象,却也只有段凯睿让他觉得可以长久,既然狠心要舍弃那错误的爱他便找不到什么理由再拒绝段凯睿。 两人商议在处理好李艺的事情之后一块出国生活,杨之知道,心不狠这错误的轨道永远正不错,就好像张错位置的骨头,不咬牙忍痛的掰回正位,只会越长越歪且也是越加的痛苦。 李艺拿着电话的手一僵,嘴角生硬,随即说:“不是朋友,是男朋友,爸,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挂了,明天我回去的时候会带他一块回去吃饭。” 杨之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他想过李艺和东宣阳之间的关系不简单,毕竟最初是如此,可能这样才是正确的,挂断电话杨之盯着某处发愣,眼神没有任何的聚焦不知道在想什么,段凯睿没有打扰,他只是暗暗咬着嘴唇,心头阵阵发麻。 - 次日一早,李艺穿戴整齐拉着一样盛装打扮的东宣阳调笑道:“去见公公,紧张不紧张?” 东宣阳给了李艺一个笑着的白眼,拉了拉他的衣袖说:“外面冷,围巾带着。南江这边冬天都是湿冷湿冷的,别冻感冒了,麻烦。” 李艺点了点头,拿过挂在门侧的围巾。 围巾一共两条,是东宣阳早在寒假来临之前就准备的,李艺当时收到这份礼物的时候很吃惊,他没想到东宣阳居然会织毛线,一样的毛线料,只是颜色有一点点的偏差,就好像情侣围巾似的,简约柔软没有什么夸张的图案,东宣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是他第一次织毛线,所以不会勾图或者什么花色,所以就织了两条裸色的围巾,一条是深蓝色,一条是浅蓝色。 带上深蓝色的围巾,李艺转过头亲手给东宣阳把围巾带好,弯腰拿起年货说:“走吧。” 两人步行,因为距离并不远,很快就到了之前李艺所住的地方。 按响门铃,门打开。 李艺看着居家服的段凯睿脸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动容,反而笑得异样灿烂,“我爸呢?” 进门,李艺放下手里的东西,牵住东宣阳的手搓了搓,小声问:“手都凉透了。” 东宣阳不好意思的低了下头,小声回应,“不冷,没事。” 杨之刚巧从楼上的房间下来,看到两人正站在玄关门口换鞋,李艺对东宣阳的疼爱和温柔是那么的扎眼,杨之迎面走过去,本能的伸出手拉住了李艺的手说:“外面很冷,快进来,凯睿把门关上。” 那天的事情就真如李艺所说就当一切都没发生,李艺没有避开杨之伸过来的手,他的眼神暗藏一道光芒,笑着捏住了杨之的手说:“爸,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些年货,知道你什么都不缺,别嫌弃。” 说着他顺势松开了杨之的手转过头看向东宣阳,东宣阳立刻心领神会的拿着东西走上前,把东西放在杨之的面前说:“叔叔,新年好。” 杨之看着东宣阳,心里五味杂陈,他生硬的扯着嘴角一笑的伸出手接过东宣阳手里的东西,说:“新年好,先坐会,等下就能吃饭了。” 段凯睿走到杨之的身旁,宛若那温柔多情的妻子看着李艺和东宣阳,眼神是长辈看晚辈的慈爱神色,从口袋里拿出两红包递了过去说:“别嫌少啊。” 见李艺不客气的拿了,东宣阳也就伸手拿住了。 接下来段凯睿去了厨房忙活,三人落座客厅,气氛让人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对于杨之是尴尬的,对于东宣阳是尴尬的,但是对于李艺来说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他剥开一颗荔枝放在东宣阳的嘴边说:“很甜。” 东宣阳面颊泛红的看了一眼杨之,有些不好意思,李艺抬了抬手,催促着在他耳边小声说:“不吃?还是想让我用嘴喂你?” 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安静的客厅里还是有些许字眼落入了杨之的耳中,杨之坐在单人沙发上看着暧昧靠近的两人,藏在一侧的手捏紧成拳,脸上的笑意散去取而代之的面无表情。 东宣阳实在没办法,张嘴吃下了李艺给他剥开的荔枝,入口甘甜,水润多汁,很好吃。 李艺满足的笑了笑,拉着东宣阳站起身,看向杨之说:“爸,我带我同学去我房间玩,吃饭的时候喊我们。” 说着李艺就带东宣阳上了楼。 李艺的房间东宣阳很熟悉,熟门熟路的进了房间,入眼他看见李艺书桌上那盆绿意盎然的薄荷,“我以为你把它养死了。” 走过去拿起薄荷看了看,闻了闻。 一股子淡凉的清香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李艺走过去站在东宣阳的身后伸出手拿起他手里的薄荷说道:“挺好养的,就是不能断水,上次土都不润了,叶子都蔫了,我放水里泡了一个小时叶子有竖起来了,我觉得挺有意思。” 李艺图方便,在小小的薄荷花盆下面放着一只吃饭大的碗,碗里全是水,只要水不干薄荷就没事。 东宣阳点了点头说:“恩,薄荷是喜水的植物。” 这话让李艺笑了,他把薄荷放回桌面,刮了刮东宣阳鼻尖低声在他耳边说:“就好像你一样,水很多。” 东宣阳一下脸就红到了耳根,李艺看着他的变化忍不住的发笑。 他忽然觉得东宣阳其实似乎没怎么变,依旧是稍稍挑拨就会脸红,东宣阳转过头用拳头用力的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就你话多。” 李艺失笑,捏了捏东宣阳的耳垂,低头就吻住了他。 舌根纠缠的搅动着,唾液晕染着,他的舌头凶狠的走过东宣阳口腔的上颚带着痒意,舒服的东宣阳双眼布满水光,身体的欲望如同火山喷发一般,让他发出低沉的呻吟,“恩,呜恩,恩呼恩,恩……” 小腹发热,血脉涌动向yinjing处聚拢,yinjing似乎要把内裤给顶破了,东宣阳整个人双腿绷直被李艺那么抱在怀里,yinjing顶着东宣阳,身体的本能往往是最诚实的表现,隔着裤子,李艺用勃起的yinjing在东宣阳的臀缝间来回快速的摩擦,“哈啊啊,恩,李艺别,等下……叔叔要来敲门的。” 李艺舔了舔东宣阳的耳垂,低声说:“现在你还有功夫想这些?” 东宣阳急的红了眼,“可是,门,门没锁。” 门外。 杨之身体僵硬如石,他抬起的手无处安放,门内东宣阳的呻吟虚弱如丝若如那缠绕而来的绳索一点点勒紧杨之的喉咙,眼神暗淡下去,无光彩,他声音有点大的说:“小艺吃饭了。” 东宣阳吓得身体一惊而僵,一把就推开了李艺,李艺慌神收起逗东宣阳的目光,转身打开门看着杨之,“恩。” 隔着李艺那高大的身躯,杨之通过缝隙间看到正在李艺身后慌里慌张整理衣着的东宣阳,他的心似乎在这么一眼的一瞬间跌落谷底。 那种心痛让杨之觉得呼吸都那么困难,他微微抬头看向李艺,李艺正冷漠着一张脸,眼神犹如一把把冰刀刺向杨之,李艺声音冰冷的说:“爸,希望你下次不要听墙角。” 杨之的瞳孔猛然收缩,面颊有些泛红的转身什么话都没说,李艺看着他的背影眯眼沉默的转过头间瞬间脸上笑容满面不复冰冷的说:“走吧,吃饭了。” 段凯睿确实做了一桌子的饭菜,这让李艺有些惊愕,因为闻着不仅仅很香,而且很漂亮,色香味俱全,李艺坐在位置上笑眯眯的看着杨之说:“爸,你找了这么一个对象真是享福,段叔叔这一手饭菜做的真是太好了。” 东宣阳跟着点头,倒是很主动的说了一句,“段叔叔这饭菜做的确实很好,看着就知道很好吃。” 段凯睿脸上带着笑,心里却觉得万般不是滋味,他看了看杨之,杨之给李艺倒上一杯酒说:“那就多吃一点吧,以后可能没什么机会了。” 李艺一愣,没有说话的看着杨之,眼神里是等待解释。 段凯睿坐在杨之的身旁抬手挽住了他的手腕,脑袋一歪靠在杨之的肩头露出一脸幸福的表情对李艺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和你爸爸决定去国外生活,你也知道你爸爸在国外的公司刚刚起步,那边不能没有人管理。” 杨之在国外的公司李艺是知道的,但是不是已经聘请了百万级别的董事长过去了吗?现在要亲自过去?想到这里,李艺低头一笑,端起酒杯,目光不变的看着杨之说:“那以后要很久才能见一面了,倒是让我有些舍不得,爸,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么多年的养育。等以后我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一定会好好回报你的。” 杨之藏在桌面下的手捏紧,指甲刺入掌心,他却故作微笑的点了点头,“好。” ? 酒过三巡。 杨之或许是心情好,或许是心情不好。 他喝多了。 而段凯睿也喝了很多,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其实心里有很多的伤感,他看得出杨之看李艺的眼神里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却无力再去改变什么,能让杨之回头放弃已经他最大的努力。 - 东宣阳倒在床上,全身上下泛着粉红的光泽,李艺用力的撕扯着他的衣服,唇齿发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