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艳名遐迩在线阅读 - 五、林元洲/一拉开系带浴袍就往两边散开,露出赤裸光洁的身体

五、林元洲/一拉开系带浴袍就往两边散开,露出赤裸光洁的身体

    在水温彻底变凉前,林元洲把纪遐抱出了浴缸。

    纪遐体力不支,一沾到床就闭上了眼,却被林元洲拉住右手臂。对方手指按在他腕骨处的一那小片肌肤上,问:“是怎么回事?”

    纪遐忍着困倦睁眼,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林元洲指的是自己手腕上的那圈指印。

    他的皮肤本就薄而透白,稍微大力就能留下印子,更逞论昨天晚上的那一番拉扯。一整天下来,红肿的指印已经在手腕上变成了一圈青紫色,看着分外明显。

    而林元洲实际上今晚一开始就发现了这道指印,但他一直没有问,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纪遐轻轻挣开林元洲,把手缩回被子里,嗓音中含着少许的沙哑:“不小心撞到了。”

    林元洲皱起眉,丝毫不相信他的说辞:“怎么撞的能撞成这样?”

    纪遐裹在被子里偏了偏头,漆黑发梢掩在软白的耳廓上,没有答话。

    见他这个模样,林元洲没再追问,而是换了个话题:“用过药没有?”

    纪遐停顿一下,“用了。”

    林元洲叹口气,去客厅的壁柜里找来医药箱,半蹲在纪遐床前,重新将他的右手拿出来。

    云南白药喷雾剂喷在伤口,带来略微的凉意。纪遐等林元洲喷完药就要收回手,结果又被拉住。

    林元洲一只手拉住纪遐的手腕,另一只手掀开他身上的羽绒被。纪遐只穿着一件浴袍,一拉开系带浴袍就往两边散开,露出其下赤裸光洁的身躯,双腿笔直修长,宛如精细雕琢而成的象牙艺术品。

    虽然时处冬末春初,但室内空调温度开得高,掀了被子也不会觉得有多冷。尽管如此,纪遐还是不适地微微曲起腿,足弓下意识绷紧。

    “不会欺负你,让我看看。”林元洲单膝跪在床上,用了点力气让纪遐打开身体,仔细扫了眼他的腰腹和腿根处。

    灯光下纪遐的皮肤莹白通透,像是泛着清冷柔和的月晕,然而除去胸口乳尖周围的淡淡齿印,他的两边侧腰也留下几道红痕,大腿根部更是被磨得发红发肿。

    ——林林总总,全部都是林元洲刚刚种下的痕迹。

    意识到这个事实,林元洲几乎是心花怒放,脸上却没有把好心情表现出来,一面给纪遐喷药一面数落他:“怎么会这么娇气。”

    纪遐被按着膝盖强制分开双腿,冰凉气雾喷洒在细嫩敏感的腿根,他闷哼一声,旋即咬住下唇,却控制不住轻微颤栗的腿rou。

    终于上完药,林元洲将纪遐整个人囫囵塞进被子里,又亲了他绯红的脸颊一口,“行了,睡吧。”

    纪遐已经很困了,就真的沉沉睡过去。

    中间纪遐醒过一回,意识朦胧间听见林元洲在打电话,问什么监控的事情。

    起初他以为林元洲在跟他讲话,迷迷糊糊打起精神来应了一声,林元洲却伸出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低声说:“不关你的事,继续睡。”

    纪遐再次睡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第二天上午,林元洲已经走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黑卡。

    纪遐推开被子把那张卡拿过来,上下看了看,没看出和他以前见过的有什么区别,然后从手机里找到林元洲的号码拨过去。

    林元洲接得很快:“纪遐?怎么了?”

    纪遐:“你的卡落在了我这里。”

    林元洲回答:“是给你用的。”

    纪遐有些奇怪,提醒他:“你的钱昨天就结清了。”

    林元洲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他顿了顿,忽然烦躁起来,“我知道了,下次过来拿。”

    “不要在明后天。”纪遐说,“我有客人,不会在家。”

    这次林元洲一个字也没有回,劈手就挂了电话。

    纪遐捧着手机坐在床上,不明白林元洲为什么会生气。

    他隐约觉得林元洲刚才的话可能是有言外之意的,但不大清楚是什么言外之意。

    他一向在这种方面显得迟钝,为此曾经的朋友笑过他,说他应该学一学,他却觉得没有必要。

    那个人用感情作交易,所以不能被允许在一段关系里行差踏错分毫,每句话每个动作都要钻研透彻。而纪遐用身体作交易,讲究明码标价钱货两清,他们的目的虽然一样,本质却不同,自然不用学得多么明白。

    这样想着,纪遐放下手机开始换衣服。穿上衣时不经意碰到胸前,传来一点轻微却难以忽略的刺痛,他低头一看,发现rutou尖破了一点皮,嫣红的颜色还没有褪去,四周牙齿留下的印记依然明显。

    腰上和腿根也同样发着红,因为涂过药的缘故,已经不痛了,如果要痕迹全部消下去的话,一两天是不够的。

    但他明天要去的地方……薄衍向来不喜欢他身上有印子。

    于是纪遐只能打电话给晴姐,问能不能把日期往后推一推。

    焦绮晴闻言不解:“为什么要推后?”

    纪遐无奈道:“留印子了。”

    “留印——”焦绮晴哽了一哽,随即想到那位薄总的毛病,又想到纪遐那身留了痕迹就不好消的皮rou,一句话在嘴里转来转去,忍不住责怪林元洲,“你说林少怎么弄的,怎么就能给你留印呢……这下可怎么办……”

    焦绮晴抱怨过一句,也就不再说了,毕竟心里清楚毛病更大的实则是那薄衍,只得交代纪遐:“时间都约好了,我待会去找一下薄总的助理,看能不能往后推,就算能也只能推个两天左右,你……”

    她叹了叹,“唉,我送点药过来,你每天记得多涂两遍,看能不能快些好。”

    “嗯。”纪遐挂了电话。

    他简单地吃过早餐,把床单被罩打包扔了,换上一套新的。忙完之后,焦绮晴请人送来的药也到了,纸箱拆开后零零散散倒了一地。

    纪遐盘腿坐在地毯上,一样一样辨认满地的药膏药剂,有的是外敷有的是内用,还有几包药浴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突然,放在一边的手机响起来。纪遐探身拿过来,看见来电显示时微微一愣。

    是他之前想起的那位朋友,他们除非必要一直都很少联系,那人却在这时候打来电话。

    “喂?”纪遐按下接听,轻声问:“谢知意?”

    “纪遐,”清晰和软的声音透过听筒,谢知意说,“我需要你的帮忙。”

    “什么?”

    “我mama……柏清,”谢知意微一停顿,“我必须把她送出国。”

    听谢知意说出那个名字,纪遐已经意识到什么,但他的语气太过平静,半点不显得慌乱,纪遐也就没有具体问,而是说:“就现在?”

    “对,越快越好。”

    “我知道了。”

    临挂电话的时候,纪遐问:“可以解决吗?”

    另一边的人想了想,回答说:“大概吧。”

    谢知意交代的事情算不得麻烦,他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来求助纪遐。

    纪遐曾经有位客人是德国一家医药企业的继承人,他打了一通国际电话过去,对方很快答应下来,立刻派了架飞机去N市的市医院接柏清前往他们的私人医院,同时询问纪遐是否会跟着过来。

    纪遐的回答是“会考虑”。

    这是谢知意教他的话术,看起来确实是有用的。

    纪遐拉开一点床帘,一线阳光透进来,在他腿边的地毯上映出一道狭长光斑,温和而暖融。

    滨城的气候和N市相差甚远,这里的春初已经开始返暖,而N市应该还剩很长一段时间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