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无家可归了(虐)
唐毅苏爱生气,消气也很快,基本上没有跟顾直生过隔夜的气。 今天是工作日,唐毅苏没办法赖床,打着哈欠来到厨房,懒洋洋地从背后抱住忙碌的顾直道:“抓到你了。” 顾直看唐毅苏这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消气了,他单手拿锅铲一只手反手虚虚地拍了唐毅苏背部一下,道:“先去洗漱。” 餐桌上全是唐毅苏爱吃的中式早餐,不见顾直之前习惯吃的三明治。 唐毅苏洗漱回来,拉开椅子坐下:“你最近怎么不吃三明治了?” 顾直淡淡“嗯”了一声,说道:“本来早上吃那个就是为了方便,你不爱吃那个我就和你统一一下。” 唐毅苏吃了一口煎蛋,“哼,”咽下去继续道:“告诉你,再敢欺负我我就睡沙发。” 顾直无奈地笑:“我哪敢欺负你啊,”潜台词是我当然还会继续欺负你,怕唐毅苏继续揪着欺负他的事顾直连忙转开话题:“今天晚上有一场应酬,晚点回家。你下班就回家,别乱跑知道没?” 唐毅苏满口答应眼睛盯着顾直的盘子心里却在盘算着。 两个人这么在一起也有两个多月了,这段时间他能真切感受到顾直对他的宠爱和对他的照顾,他知道顾直是真心喜欢他,但是唐毅苏却从没对顾直说过一句喜欢。 他想,是时候该给顾直一个名分了。 “发什么呆呢?赶快吃饭,再发呆饭都凉了。” “嗯嗯,我在吃呢。” 吃完司机载两人去上班。 晚上下班顾直给唐毅苏打电话的时候唐毅苏正在回家的路上,车子路过一家花店唐毅苏对司机道:“停一下。” 顾直听到了:“停一下干什么去?” 唐毅苏:“哦,我看见一个甜品店,去买块蛋糕。” 顾直:“让司机去买就好。” 唐毅苏:“我要进去挑一下。你几点回家?” 顾直:“十点应该差不多可以结束。” 进了花店唐毅苏找了个借口挂掉了顾直的电话。 那边的顾直看着手机上显示一分多钟的通话记录生闷气。 唐毅苏进去后直接问店主:“表白送什么花?” 店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在唐毅苏进来以后就忍不住一直盯着他看,听到他要表白后表情rou眼可见的失落,不过还是耐心地给唐毅苏推荐了几种玫瑰。 唐毅苏没有送过别人花,更没送过玫瑰,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后一次。所以他认认真真地挑选了九枝最漂亮的代表着初恋的粉色玫瑰,让人包装成花束。 今晚他打算亲自去接顾直,然后等顾直上车,假装不在意地把花给他对他说:“喂,我决定给你一个名分,希望你好好珍惜。” 想着那个场景,唐毅苏捧着花忍不住傻笑起来。 到了晚上,唐毅苏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就给吴秘书打了个电话问他们的位置。 一路上唐毅苏怕花颠簸坏了,放在自己腿上不时用手护着,好在他们在的会馆并不远,开车没一会儿就到了,下车的时候唐毅苏把花小心翼翼地放在座位上,想着等下一上车就给顾直。 吴秘书在门口微笑着点头送客,见到唐毅苏便点头打招呼,报出一个房间号。 唐毅苏由侍者领着慢慢往房间里走。 到了,包厢里好像过于安静。推开门,唐毅苏看到顾直仰躺在沙发椅上,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孩跪在顾直腿边,顾直裤链大开,男孩正拿手揉搓着顾直那根已经微微抬头的yinjing,顾直的眼睛好像闭着,说不清是在睡觉还是享受着。 听到有人来男孩抬起头惊讶地看着他,而那双葱白的小手和那根正要勃起的东西搭配在一起却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格外刺眼。 室内温暖如春可此时唐毅苏却如坠冰窖,方才为将要见到顾直而紧张又激动的心跳骤停了一秒。 唐毅苏只觉得此刻一阵天旋地转,狠狠地把车钥匙砸到了顾直身上,踉跄着脚步朝他们走过去,他大吼:“你们在做什么?!” 顾直突然惊醒下意识接住钥匙,他睁眼看到唐毅苏心中一喜,刚说出“宝贝…”,就见唐毅苏拿起桌上剩下的大半瓶红酒尽数倒在了他的脑袋顶上。 红酒顺着顾直的头发浇在他的脸上,落到他白色的衬衣上。 顾直想问他怎么了,就看到脚边跪着的赤身裸体的男孩瑟瑟发抖地抹着脸上溅到的红酒液,而自己的yinjing从西裤中裸露着。 他立刻站起来拉上拉链,迅速抱住要往外走的唐毅苏,将人箍在怀里。 “我没要他宝贝,我没要他!”顾直从来没有过这种慌乱,昏沉的脑袋顿时全部清醒,他大声解释道:“我被人算计了,我被人算计了宝贝!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好吗宝贝!” “滚!滚!混蛋!放开我!”唐毅苏手脚并用拼命地挣扎着,可笑他拼尽全力也从未挣开过顾直的禁锢,他气自己力不从心:“滚啊!你他妈给我放手!!” 顾直的脚被唐毅苏狠狠踩了好几下,下巴突然被唐毅苏的脑袋狠狠一撞一时松了手,不慎让唐毅苏逃了出去。 唐毅苏慌不择路地逃跑,他忍不住去想顾直表现出来的对他的宠爱是不是真的爱?是不是从最初的强迫他开始顾直就是带着戏耍的心思看他逐渐沉溺在顾直给的假象里?顾直每一个抱着他倒头就睡的晚上又是不是真的仅仅在应酬? 唐毅苏不敢再想,他不想再想,他不敢想象若顾直对他所表现的一切只是单纯的新鲜感和戏弄,他又该如何处置他这颗万劫不复的心。 跑出会所的唐毅苏随手拦了一辆出租,司机问他去哪里,他想了想,自己只有狼狈地回到他买的小房子里。他从不称之为家,因为他觉得,只有有爱的地方才能被称作“家”,他以为,顾直会给他一个家,可现在看来,或许是老天在和他开玩笑,让他过几天有家的日子,可最终还是要回到冰冷冷的他的房子里。 可当他站在门口时,才终于想起来自己没有钥匙,现在,他是真的无家可归,无处所去了。 一阵细风吹在唐毅苏的脸上,好凉,他抬手抚摸,才惊觉自己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