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帘春梦(h)
搭在帘幕上那只修长骨感的手微微蜷了蜷,凤华的额上已经渗出明显的汗珠。进去或者离开,竟成了他此生最难以抉择的问题。 忽地,他听到里面的人轻声唤了声“华叔”,心弦似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拨动了一下,让他立刻将所有顾虑撇到一旁,提步走了进去。 日思夜想的那人便藏在轻盈缭绕的薄雾之后,粉雕玉琢的小脸上同时呈现出娇憨的少年感和秀美的清婉之姿,让凤华不由得再次笃定——自己的宝贝终究是真的长大了。 一个晃神的时间,水中的凌佑已经发现了凤华,惊呼一声朝池边扑来。凤华立刻迎过去,将湿淋淋赤裸裸的凌佑捞了出来。 凌佑顺势跳到凤华身上,一双嫩白的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凤华心头再次咯噔一下,连退了几步,堪堪站稳的时候,两只手已经分别牢牢地箍在凌佑的软臀和后腰上。 凌佑开心地捧起他的脸颊左右各亲了一口。凤华只觉心如擂鼓,无意识地收紧双臂,同怀里的人密不透风地贴在了一起。 “华叔,我好想你。”凌佑搂着他的脖颈,目光灼灼地紧盯着他,纤长的眼睫上盛满的晶莹水汽轻轻打着颤,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汇集到尖俏的下巴,而后一滴一滴坠落到他的襟口。 凤华感觉到自己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几下,然后听到自己紧涩沙哑的声音:“华叔也想你……” 两个人默默对视,呼吸交缠,眼波流转,仿佛周围摇曳的水雾都凝固了。蓦地,凌佑璨然一笑,双睫微垂,俯头在凤华嘴唇上啄了一下。 水晶糕般弹软香甜的触感落下的那一瞬,凤华的头皮差点炸开,全身的血液刹那间被点燃,沸腾着冲向了身体的某一处。 一下,两下,三下……凌佑上了瘾般不停地啄吻。凤华十指收凝,像是要将指尖印入对方细如凝脂的皮rou,嘴里却艰难而木讷地说:“别这样……佑儿……你我二人情同父子,这样是不对的……” 凌佑乖巧地停了动作,轻启樱唇娇语如丝地说:“我累了,华叔抱我去床上。” 凤华长嘘一口气,如蒙大赦般快走几步,小心翼翼地将凌佑平放在白玉床上,眼睛盯着地面,将床边的浴巾盖在他身上。 “华叔!”正欲抽身逃离,手腕却被床上的人捉住了。凤华回头一看,就见凌佑屈起一膝慵懒地横在那里,乌发如云般铺在身下,将他衬得如新月清晖、花树堆雪般娇艳明媚。浴巾恰恰遮住胸口和腿心的部位,那条屈起的莹润长腿在空中勾画出一段神秘而撩人的线条。 凤华早已伫立的那物立时弹了几下,宽大的长袍都藏不住那里的悸动。他羞愧地脸如火烧,无力地挣动下手腕,哑声哄道:“佑儿你先放手,华叔想起有件急事要去处理。” “不放。有什么急事比我还重要?华叔你来抱抱我嘛。”凌佑抓得更紧,使劲往自己的方向扯。 凤华失了主意似的顺着力道慢慢坐在了床沿,没有焦点的眸光投在荡漾的水面上,心潮涌动得比水面还要激荡。 凌佑歪着脑袋瞧了他一阵,缓缓牵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腿心处靠近,似羞似媚地说:“我这里痒,华叔帮我揉揉……” 凤华感觉自己握住一根绸缎般细嫩光滑的物什,软硬适中,触手微凉,宛如美玉。他立刻便意识到那是什么,马上就想抽手,却被凌佑双手按住手背不许离开,甚至扳住他的手用力向下揉了揉。 “嗯……华叔……”凌佑被这一揉弄得低吟一声,声音温软缱绻,勾得人心尖儿发痒。 这悦耳的呻吟好似迷魂咒,将凤华的理智搅了个粉碎。他想起第一次见到那可爱的小东西时,大概就想象过若是握在手心细细把玩该是何等美妙的感觉,此时着了魔般顺着那时的想法,将那小东西捏在指尖,轻揉慢捻,又揉又搓,爱不释手。 凌佑叫他玩得浑身发颤,连声喘息。胭脂般的粉霞浮上通透的肌肤,恍如明珠生晕,美得让人目眩。一双玉腿绞在一起蹭着床面,眸子里沁了层朦胧水雾,楚楚可怜地望着凤华,一只手攀上凤华的臂膊,软软地摇了摇:“华叔抱我……唔……华叔……抱抱我……” 凤华怎能抵抗这软绵绵的撒娇?从善如流地倾过身,拇指抵在凌佑玉茎顶上的小眼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刮的同时,另一只手穿过他的颈子托起后脑勺,先是轻吻几下他的鼻尖,而后便痴痴地盯着他的杏眸,终于将嘴唇印在那玫瑰花似的唇瓣上。 光洁的霜发和细软的青丝纠缠在一起,随着两人的动作在榻上缓缓摇曳。 “唔……”凌佑溢出一声舒服的叹息,一手插在凤华的发间依恋地揉抚,另一只手向下虚虚抓住对方亵玩自己私处的手腕,偶尔吐出一句求饶,“轻些……华叔……不要了……” 凤华如痴似醉地吮吻凌佑的蜜唇,含糊着声音安慰他:“乖佑儿……别怕,让华叔好好疼疼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华叔……啊……嗯啊……”凌佑在轻重缓急的刺激下渐渐攀上高峰,呼吸愈发急促,不由自主地扭腰抬臀,把自己的阳根往凤华掌心里送。凤华察觉到怀中人的激动,一口含住他的小舌尖,下面的手五指从根部到端部用力捋了几下,就感觉到凌佑剧烈颤抖一阵,随之便有一股凉丝丝的粘液泄在了手心。 凤华微微抬起上身,凌佑的小嘴儿已经被他碾磨得水润红肿,泄身后的他面色酡红,目光迷茫,单薄的胸膛起伏不定,弱态生娇,格外惹人怜惜。 凤华捻了捻手指,依稀闻到一股淡淡的麝香。 麝香……是刚刚才出现的味道…… 凤华突然浑身一震,陡然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从他踏入浴室到现在,周围根本没什么浓情蜜露的香味! 刚才的自始自终,他都没有被催情药影响! 从起心动念,到亲吻拥抱,全都发自于他的本心! “无量天尊!”凤华惊得将他一百八十岁前在太清宗常用的道号都宣了出来。下一刻天地颠倒,他已经回到了光线温暖的卧室,凌佑躺在他身侧睡得正沉,小脸红通通的,长眉微蹙,偶尔哼唧一声,似乎梦到了不爽的事情。 凤华紧锁眉头大口喘息,后背全被冷汗浸湿了,掀开被褥,亵裤上亦是湿黏一片。 正要施咒清理,他突然心念一动,将旁边凌佑的被褥也掀开检查——凌佑腿间那片暗色痕迹针扎般刺得他瞳孔一缩! 他忍不住心惊rou跳地想:“佑儿身子骨弱,比普通男孩长得慢,算着还不到出精的时候,为什么会突然梦遗?一定是我……是我在梦中猥亵了他!” 他几乎是仓皇失措地逃下了床,颤抖着指尖用净身咒将两人下身弄干净,然后抓起自己的衣物,步履慌乱地夺门而去! 凤华一路奔向沧澜峰。这是中天门最靠西的一座高耸山体,抵挡着来自于昆仑山脉深处的强劲罡风。山的西面常年飓风不断,驳杂的灵力如利刃般交织其中,稍一分神就会被割破衣袍发丝肌肤,所以这里一向是中天门磨砺甚至惩罚弟子的处所。 凤华登上西面山头最高处,撤去护身结界,阖上双眼迎风而立,任罡风携着灵力将自己完全裹挟。不多时,在狂风中打横乱飞的广袖宽衣便被割成一条一缕,暴露在外的皮肤虽然因为元婴修士自身强韧的体质而没有损破,但也钝刀子割rou般生疼。 寂寥的星辰零星点缀在灰蓝色的穹穹之上,苍穹之下凤华站成了一尊孑然独立的雕像,唯有不停颤抖的眼睫和烈烈翻飞的长发昭示出他内心碰撞的激烈程度并不亚于呼啸狂卷的巨风。 凌佑从酣睡中醒来时,外面日光已经大亮,枕边无人,身侧的床铺微凉。他抱着被子瞪着床幔,心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似做了个迷朦的美梦,但已经了无痕迹,徒留下一丝遥不可寻的愉悦和遗憾。 发了会儿呆,一扭头发现枕头上落了根亮闪闪的银发,凌佑忙撑起身小心地捡起来,从锦鲤口袋里摸出个小乌龟造型的荷包,把银发一截一截塞了进去。 这乌龟小荷包里全是凌佑收集的凤华的落发。他觉得自家华叔的头发天生不同凡响,别人都是黑黢黢的,唯独他是雪白的,光洁顺滑,轻盈飘逸,自带谪仙般的脱俗气质。 他想着等自己死后要带这些珍贵的发丝入葬,有华叔的头发相伴,自己在另一个世界也不会寂寞了。 刚把自己的小秘密藏好,孟伯就进来伺候了。凌佑问他华叔去哪儿了,孟伯说不清楚,清晨没见着凤长老。凌佑猜想华叔刚巡访完各门派要向掌门细细禀告情况,还顺便带回来许多回访的同修要接待,最近大概很忙,便点点头不再追问。 用过没滋没味儿的早膳,凌佑去找尧沛君谢谢他送的火曜石。结果人家连门都不开,隔着门板听了凌佑的来意,淡淡地说了声“嗯”,便将人打发了。 凌佑也不在意,沛君哥哥性子冷淡了些,但自己从小就是在他眼皮子下长大的,时间久了,任他再不苟言笑、再冷若冰霜,自己也不在怕的,撒娇耍赖样样都敢来,沛君哥哥最后还不是都依了自己? 从尧沛君的院子里回来,孟伯迎上去禀告:“少爷,方才凤长老遣人来信,说近日他要在丹霞峰闭关炼丹,不回勤和轩了。” “炼丹?”凌佑脸一垮,急忙转身抬头往丹霞峰的方向张望。 炼什么丹?是我去大荒洲用的还是英山那个掌门用的?怎么这么急呢,昨天才回家,今天又见不着人了!炼丹还需要闭关吗?我能不能去陪他?每天在家守着盼着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凌佑一脸怨念,正对着远远露出个青色峰影的丹霞峰暗暗磨牙,忽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巨大的炸响,“轰隆”一声,丹霞峰顶鸟雀惊飞,浓烟滚滚,好像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变故。 “怎么啦怎么啦?!孟伯你快看看!”凌佑一下子蹦起来,猛挥着手招呼孟伯。 孟伯凝目打望了片刻,犹疑地说:“好像是炼丹炉炸了……不要紧,炼丹炸炉也是常有的,凤长老能处理,少爷别担心。” “……”凌佑更担心了,望着丹霞峰上的袅袅青烟暗自思忖,别人炼丹炸炉也许常有,但自家华叔英明神武,是当世数得上号的炼丹大家,也会炸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