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卧红楼,悬崖相拥
察觉杜衡的性欲,刘耀并未觉得恶心,反而心头泛起了同情,心想着杜衡是有多缺爱啊?缺爱到男女都不分了… 自己是男人啊,他抱着一个男人竟然也能硬成这样? 看来真是被清一门规禁欲坏了,真是可怜。 便盘算着要不直接把他送到青楼去潇洒一晚算了?那里有的是人爱他。 如是想着,刘耀便打定了主意,再次笑得像个拉皮条的。“喂!杜衡!你不会睡着了吧?” 又拍了拍杜衡的背,引诱道,“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呀?” 杜衡的头在刘耀颈窝中磨蹭着,显然一动都不愿意动。 “嗯~不去…” 刘耀却不死心的继续说服,“走嘛走嘛,你会喜欢的。” 杜衡口齿不清的呢喃低语,“那…那你…” 刘耀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什么?把话说完整了!” “你去我才去。” 无奈的叹了口气,杜衡喝醉后除了是个孩子,还是个粘人精。刘耀只得答应,“好吧,我真是拿你没办法了,我陪你去。” “嗯…”杜衡嗯了声却没动静。 “那你先起来。” “不…” “你这样子我们怎么去啊?听话,快起来!” 杜衡还是不起来,甚至动了动身体,找了个更加舒适的角度继续抱着刘耀。 “不起来…好舒服…” “cao…”刘耀无语了,“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生气了!” 杜衡这才慢吞吞地从刘耀身上爬了起来,刘耀起身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服,问道,“杜衡,你有钱吗?” 话音未落,杜衡就已经听话地从腰上解下了钱包递给了他。刘耀颠了颠分量,属实不轻。 “哇~杜衡,你这么有钱啊?” 杜衡笑出了月牙眼,“都给你。” 刘耀单手勾住杜衡的脖子,笑道,“好兄弟,真讲义气!你放心,今晚我肯定给你安排得妥妥贴贴的!明天你就等着感谢我吧!” 深夜,但南诏古城中依旧灯红酒绿,夜猫子们熙来攘往。刘耀搂着神志不清的杜衡熟门熟路的来到了寻柳街,顾名思义,寻花问柳,一整条街都开满了青楼红楼,红妆艳抹的姑娘们穿红戴紫的站在勾栏边招揽着顾客。 刘耀领着杜衡径直走进了正街头的一家,一进去便看见一位半老徐娘在酒桌上陪客人划拳喝酒,一介女流之辈却煞是潇洒。 “梅姐!” 被唤作梅姐的女人应声回头,见是刘耀来了顿时眼里一亮。与那桌客人交待了几句便连忙迎了过来, “诶哟!这不是刘大公子嘛!没良心的好日子没来了!快把梅姐忘了吧!” 刘耀油嘴滑舌的抖机灵,“害,瞧您说的,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您呐!” 那女人被哄得花枝乱颤,这才注意到刘耀揽着的人。 “怎么,多日不见换口味了?这是把哪家公子拐来了?让我瞧瞧…哟,真是俊俏…怎地,是给你们开间房呀还是…” 刘耀连忙打断了她越说越离谱的话,尴尬的解释道, “您想哪儿去了!这是我同道师弟,名门正派来的。这不平日里压抑得久了,我想着带他来这里找jiejie们解解闷嘛…” 闹了个大乌龙,梅姐赔笑的打了刘耀一下, “嗨呀…我还以为你突然好这口儿了呢!敢情是这样,你放心,姐保管你给安排好了!就让小青小红来陪他怎样?” 刘耀却摇了摇头,“不不不,要花魁。” 梅姐再次上下打量了杜衡一番,见那青年即便喝醉也是一表人才。 “你这师弟眼光这么高呢?” 刘耀看了杜衡一眼,随即老油条的挑了挑眉,“我师弟可从来不近女色,这第一次还不得要最好的嘛…” 梅姐顿时震惊了,她不敢相信这样玉树临风的男子竟然孤身一人。 “哟!敢情还是个童男子呢?那必须得让花魁来伺候了!那你呢?想要哪位jiejie呢?” 在听到梅姐说杜衡是“童男子”时刘耀差点笑了出来,他怎么可能是童男子?刨去与自己阴差阳错发生的性爱不谈,他那么优秀的人,长的还好看,肯定有不少追求者围着转。他再清心寡欲也难保片叶不沾身。 “我?我不用,您就给我安排一格雅间就行,我随便坐坐就睡了。” 梅姐也不勉强,她知道刘耀的性子,他就是纯粹的狗掀门帘——玩嘴的货。不知道的人真就以为他如传言中的放荡不羁,可与他相熟之人都知道他刘耀只是过过嘴瘾,本质却如同一座贞节牌坊。他倒是时常混迹于青楼烟花之所,却从未有实质性的活动。 “好吧,那我下去准备了,再做些你喜欢吃的菜给你送去。” 刘耀狗腿子似的给梅姐捏了捏肩,“好嘞!多谢梅姐!” 女人打开了他献媚的爪子,嗔怪的白了一眼 “臭小子,谢什么?你要真有心啊多回来看看就是了…你不在,这楼里多无聊!” 刘耀扶着梅姐的肩头将她送走,“好嘛好嘛!我以后多来看你们就是了!啰嗦要变老太婆!” 梅姐被她推着走,听他打趣恼羞成怒的拧了他一把,骂道,“臭小子!数你嘴坏!等着啊…” 说罢便招呼了几人将迷糊的杜衡扶着走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刘耀才醒来。 去寻了梅姐问了昨晚的情况,谁知梅姐一脸无奈。 “你那师弟好生难搞,无论花魁使什么手段,他就是不肯。好不容易把他哄上床了,他又作天作地的嚷嚷着要找你。闹腾了大半夜便沉沉睡去了,天不亮又走了。花魁可从来没受过这种屈辱啊,你可得给我个交代!” “啊?!”刘耀大为震惊,“那就是说,他昨晚什么都没做?” 梅姐依旧怒气冲冲,双手叉腰直嚷嚷, “你还指望他做什么?我倒看着,他是想和你做!” 一听这话,刘耀顿时一口茶喷了出来。而后掏出了银子塞给梅姐,满脸赔笑。 “好jiejie,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去一定说他!您在花魁jiejie面前多为我说点好话,可别生我的气了!” 梅姐不肯收,将银子推了回去,“臭小子,给银子干什么?我们还真能生你的气不成?” 给她们添了那么多麻烦,刘耀过意不去,又将银子塞进女人手里。 “诶哟!好jiejie,我是看您头上的发簪有些旧了,该换个好的了。可我没空给您买,这不只能用这个抵了嘛…您好歹得收下,不然下次我可不好意思进门了!” 梅姐戴着翡翠扳指的玉手戳了刘耀的脑门,恨铁不成钢地收下了银子,“你这嘴呀!死人都能让你说活了!” 刘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得意忘形,跟几人道别,却又被唤住。 “好弟弟,你这就走了?拿着这些点心路上吃,得空多回来看看啊!” 是花魁,她穿着一抹薄纱趴在红漆围栏上,肌肤如雪,面若桃花,正笑着缠刘耀挥手。 “好嘞!”刘耀接过从楼上扔下的包袱,不羁的朝楼上抛了个媚眼,惹得大姑娘们惊叫连连。 回到山中,未见着杜衡。 打听之下才知道,杜衡犯了清一门规,自罚去后山思过了。 刘耀无语的扶额叹气,这根死木头,这么久过去还是一点儿没变,永远的一根筋。 嘴上骂着,可刘耀还是去了后山。绕了半天最后在悬崖上找到了他,他一个人正在那儿打坐静心。 “杜衡你…” 刘耀才一开口便见寒光一闪,一柄长剑便抵在了自己颈上。 “杜、杜衡,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甚?” 执剑的杜衡眉头紧蹙,瞪着刘耀的眼里仿佛要冒出火来。 “你为何带我去那种地方?!” “你说这个啊…”刘耀缓缓用手指推开了剑端,轻描淡写的解释道,“我这不是看你太寂寞了,想让你开心一下嘛…” “开心?”杜衡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不理解的看着刘耀,听他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反而无比坦然。 “是啊,你看你日复一日守着压抑至极的门规,好人都得憋出病来。见你醉酒后实在寂寞得紧这才带你去的,可谁知你不领情就算了,还累得我也挨了骂。” 刘耀说了那么多,杜衡却只关注到了一点“我醉酒?” “后来发生了什么?” 刘耀诧异道,“你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些许。” 杜衡只记得刘耀紧紧抱住自己,然后自己也紧抱着他倒在地上… 再然后,便是自己在青楼的床榻上醒来,身侧躺了一人,还以为是刘耀,正要抱他,却没想到是一青楼女子。 其余的便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怎么去的青楼都不知道。 刘耀便大致将昨晚的事情说了,当然是跳过了杜衡向自己表白以及两人滚成一团的情节。 “话说…你喝醉之后可完全变了个人呐!着实可爱得很呐!” 面对刘耀的调笑,杜衡红起了脸。 “休要胡言!” 刘耀笑够了,开诚布公的表达歉意,“这次是我连累你受罚,说吧,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补偿? 杜衡想了想,随即平静的说道,“昨晚的事,再做一次。” “你是说上青楼?”刘耀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果然换来了鄙夷和无语。 刘耀疑惑地挠了挠头,“那还有什么事啊?” 杜衡不再看他,继续跪坐领罚。 “你自己想。” 刘耀的记性一向不太好,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最后眼前一亮。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 杜衡睁眼,看向了刘耀。 刘耀也看着他,眼中很是惊诧。 不是吧,他的意思是…再让自己抱他? 可除了这个也没什么了… 真没想到,杜衡还喜欢这个…喜欢被一个大男人抱。 不过事已至此,不就是抱一下嘛,这有什么的? 于是刘耀走到杜衡面前,盘腿坐下,然后伸手抱住了他。 杜衡身躯一震,随即石化,然后想推开他,却反而被抱得更紧。 “放手。” “我不放!你不就想这样么,今天就抱个够!”说着,刘耀还抓起了杜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嘴上还不饶人, “谁撒手谁孙子!”复又紧紧勒住了杜衡的脖子。 杜衡的手轻放在刘耀腰上,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却也由他去了。而他自己便闭上了眼,继续领罚默咒。 不知过了多久,脖子上的手臂渐渐松了开,然后慢慢垂下,只剩下一颗柔软的毛脑袋还搭在自己的肩上,正发出平缓的呼吸。 刘耀那人,这样竟然也能睡着吗? 可见他睡得实在香甜,杜衡也不忍扰他,便只能紧绷着身体不动分毫,由他睡去,只希望那混球睡着了不要流口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