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错了(母女双飞前奏)
自那场疯狂的cao弄后,白容每日便被锁在床上,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涣散。她不吃不喝,也不和赵祈钰说话。 到了第三天,赵祈钰实在拿她没办法,问她究竟怎么样才肯进食。 这时,白容的眼珠才稍微动了动。她淡淡道:“陛下把你母后赶出宫去,再给她笔银两,我就吃饭。” 原来,她如此饿着自个儿,就是为了那个女人么。赵祈钰心中不忿。 像是猜到了赵祈钰的想法,白容继续道:“您要是不赶走她,难道,还想留着她勾引我吗?她在这宫里一日,您能睡得安稳吗?” 一阵沉默后,赵祈钰起身为她解开双手的锁链,说:“朕答应你。现在,用膳吧。” 闻言,白容扬起一抹笑,只是那笑却不及眼底。她主动拿起床头的一碗粥,乖巧地喝了起来。 赵祈钰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喝,眼睛一眨不眨,专注极了。 粥喝到一半,王焯便来提醒赵祈钰,“陛下,该上朝了。” “陛下去吧,我会乖乖的,等您回来。”说完,白容也不看她,只捧着粥静静地喝。 白容的转变令赵祈钰很是欣喜。她走时甚至没有再将她的双手锁起来。 待赵祈钰走后约莫半个时候,白容面无表情地举起碗,“砰”的一声将其摔碎,随后拿起一块最锋利的碎片,抵上自己的脖颈。 阿浅、娘亲、夫人,容儿来寻你们了。白容闭上眼,深吸口气,将那碎片狠狠一划。 霎时间,鲜血喷洒而出。 门外的侍卫听到动静,立马闯了进来,夺下她手中的碎片,并大喊:“叫太医!” 白容疼得意识模糊。隐约间,她瞧见一人穿着明黄龙袍,踉踉跄跄朝她跑来。 她浑身颤抖地抱着她,泪珠“啪嗒”、“啪嗒”地滴在她脸上,连声呢喃:“为什么?” 白容虚弱极了,轻声道:“您把她们都杀了。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分别?”说完,她便再次陷入了昏迷。 。。。 在白容昏迷的那几日里,赵祈钰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直到太医说白容已无大碍,她才起身离开。 走之前,她丢给屋内的侍卫一句:“若是皇姐再有任何闪失,尔等通通杖毙。”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路上,不准人跟着。那身影看上去落寞极了,原本是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此刻却失魂落魄,像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 夜逐渐暗了,她走到一处无人的假山边上,缓缓蹲下身,抱住自己,放声痛哭。 自小,谷岚就告诉她,只要扮成男儿,日后做了皇帝,全天下都是她的。她想要什么,都可以。 可为什么,现在她成了皇帝,站在最高处俯视万千,却离容jiejie越来越远了呢? 她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喜欢上了容jiejie,带着害羞与忐忑的心情,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这份爱慕。 母后发现她有倾慕之人,又告诉她,对喜欢的人无需遮遮掩掩,教她用身子去将那人缠住。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几日夜里,她躲在被子中一遍遍地幻想与容jiejie的初次,羞得满面潮红。 终于,她鼓起勇气抛下帝王的尊严,将自己脱得精光躲在容jiejie的床上,像第一次被宠幸的妃子般,期待着接下来的事。 可就是那夜,她亲眼看到,自己敬重的母后跪在容jiejie脚下,做着那等yin乱之事。 她在这世上所牵挂之人,一是白容,二是母后。可那一刻,信念崩塌,她真的快疯了。 看到容jiejie浑身是血的模样,就像是一盆冷水浇了下来,熄灭了她所有的怒火。 她对她说,“您把她们都杀了。这和杀了我,有什么分别?” 可你知道么,没有了你,我又如何活下去呢。 她该怎么办?赵祈钰哭了很久。到了最后,她唯一能想到的,还是去找自己的母亲。 。。。 赵祈钰走进偏殿,看也不看温、柳二人,朝着谷岚“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低声唤道:“母后。” “呵,我说过,到时候你再来叫我母后,我可不会应。”谷岚隐约猜到,她应是在白容那碰了硬钉子,才来找的自己。 “母后...儿臣错了,求母后,宽宥。”赵祈钰弯下腰,将头叩在地上,久久不起。 “哼,起来吧。”半晌,谷岚才冷声道。 终究是自己辛苦养育了十多年的女儿,况且,那夜着实是太伤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