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的

    可能是不习惯说人类的语言,这句话凌鲛说的磕磕绊绊,深蓝色的瞳仁一眨不眨地盯着秦牧,准确说是盯着他的嘴唇。

    不同于天真懵懂的美人鱼,鲛人很聪明,为了避免成为人类的玩物,它们很会伪装,不仅学习人类的语言,鲛尾还能分成两半,把尾鳍套在鞋子里模仿人类走路。这也是它们能成功混迹在人群中,甚至成为高级别军官,以便给同伴汇报情报的原因。

    秦牧看过原书,知道这一点,对此并不意外。

    “我叫秦牧,秦——牧。”

    为了让凌鲛看清楚他是怎么发音的,秦牧刻意张大嘴,拖长尾音说了一遍。

    凌鲛鹦鹉学舌般,动了动唇:“qin mu。”

    “对,秦牧,我的名字。”

    “秦,秦牧。”

    凌鲛重复了几遍,通过秦牧的反应确定自己念对了,忽地掀开长而卷的睫毛,定定地直视着他,“秦牧,我……我的。”

    那全然把自己当成所有物的坚定目光,让秦牧的心跳慢了半拍,脸颊莫名有些发烫。

    秦牧轻咳了两声,找来垃圾袋,把它尾巴上的鱼骨头倒进去,瞥见才洗干净的细鳞上溅了几滴鱼血。

    叹了口气,秦牧用沾水的毛巾将鱼血仔细擦去,总觉得没洗干净,又挤了点沐浴露,打出泡泡又洗了一遍,然后用干毛巾擦干。

    那对凌鲛呵护备至的模样,像是在宠女朋友。

    书里设定鲛人在成年后才会分化出性别,而且是随机的,凌鲛被秦牧救了,没有了药物干预,会分化成雄性还是雌性,谁也不知道。

    秦牧看凌鲛喜欢闪闪发光的珠宝,性格又娇娇的,就觉得凌鲛说不定会分化成雌性。

    梦想嘛,总是要有的。

    给凌鲛擦完尾巴,又把蹼爪擦得干干净净,秦牧让凌鲛上了床,然后去浴室冲了个澡。

    此时已经是九月,空气中还残余着一丝暑气,秦牧忙上忙下的,身上的汗都析出盐颗粒了,舒舒服服地冲完澡,又洗了个头,他趿拉着拖鞋回了卧室。

    凌鲛正倚在床头,幽蓝的鲛尾有一搭没一搭地在空气中摇摆,纤细的皓腕还挂着那串便宜的锆石手链,它喜爱地拨弄着手链,听到脚步声,随意地抬眸,然后就凝住不动了。

    暖橘色的灯光勾勒出男人蜜色的肌理,随着他擦头发的动作,附着在皮肤上的水珠顺着脖子蜿蜒而下,淌过胸前两粒挺翘的乳首,他的肩膀宽阔舒展,胸肌饱满,腰肢劲瘦有力,上面堆砌着不规则的八款腹肌。

    虽然重点部位被遮住了,但比例优越,露出来一双小腿很长,明明骨架不小,脚踝却很纤细。

    因为凌鲛无性别,秦牧自如地擦着头发,一点也不介意在它面前展示好身材。

    凌鲛忽然觉得有点渴,还有些饿,想要舔遍男人身上的每一滴水珠,更想咬一口,看口感是不是跟它想象中一样Q弹。

    秦牧并不知道凌鲛心里所想,擦干头发后,躺到凌鲛身侧,伸长手臂关了灯,“睡吧。”

    黑暗中,凌鲛的视线牢牢地黏在秦牧身上,用目光一寸寸舔舐着男人光滑的皮肤,从凸起的喉结到褐色的奶子,身体莫名其妙地发热,腰腹下被鳞片覆盖的某道裂隙窜起一丝灼热。

    秦牧虽然闭着眼,但还是感受到了凌鲛宛如实质的目光,再加上房间的空调坏了,只有个电风扇呼啦呼啦地吹着,秦牧一时间觉得更热了,saoxue也袭来一丝sao动,难耐地翕张着。

    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液体从甬道里流出,秦牧浑身一僵,下意识夹紧双腿,想要背过身去。

    这时,滑腻的鲛尾缠了上来,环住了他的腰,布满细鳞的尾巴跟皮肤相贴,冰冰凉凉的,不知不觉平息了体内的燥热。

    秦牧悄然看了眼凌鲛,见它双眸紧闭,呼吸平缓,似乎是睡着了,没忍住,悄悄抚摸着腰上的鲛尾,用手臂轻蹭着那沁凉的鳞片,过足了手瘾,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舒服了,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男人是真累了,睡得很沉,连凌鲛把尾巴抽走都没发现。

    凌鲛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鼻翼微动,轻嗅着那道若有若无的媚香,目光在男人周身游弋了片刻,最终落到了被内裤包裹的下身。

    虽然男人有着极具男性化的外表跟性感强健的体魄,但凌鲛嗅觉极为灵敏,从他身上闻到了雌性发情时才有的sao味,这让它有片刻的迷惑。

    鲛人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从来不会出现什么日久生情,都是一眼定终身。

    它在看到秦牧第一眼,就对他一见钟情,认定他会是它一生所爱,因而在秦牧问它愿不愿意跟他走时,它毫不犹豫就跟他走了。它喜欢他,可它好像对他一无所知,为什么他会出现在那片海滩,为什么是雄性身上却有雌性的气味。

    不过没关系。

    带着好奇心跟求知欲,凌鲛伸出蹼爪在秦牧的腰间摸索,从小在深海长大的它并不知道怎么脱人类的内裤。

    它收回蹼爪,盯着男人的内裤犯起了愁。

    看着看着,它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男人的腿上。

    秦牧的腿型很好看,小腿比大腿略长,比例完美,走路时能隐约看到肌rou绷起的形状,而像现在这样放松时,腿部肌rou并不明显,线条极为流畅。

    他全无防备地仰睡着,两腿微微分开,只穿了一条黑色平角内裤。

    凌鲛又嗅了一嗅,确定sao味是从秦牧的下体传来的,干脆不脱了,直接将尾巴挤进男人的腿间,隔着内裤缓缓摩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