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在末世当舔狗的日子在线阅读 - Chapter 5

Chapter 5

    洛珈醒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他家楼下,他好像真的睡了一路,他对濯荣道了谢就匆匆上楼,濯荣等人走后才吃痛地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唇角。

    令洛珈没想到的是,第二天他就又接到了冉劭的电话,让他过去拿东西。

    洛珈捏了捏手指,他以为是装汤的保温盒,于是小声地道:“今天下午可以吗?”

    冉劭说可以。

    洛珈路过一家店,给冉劭买了草莓,末世的草莓很贵很贵,他按响门铃,看见开门的夏棠时,又为自己那来时脑子里那有些龌龊的想法觉得羞愧。

    他以为,冉劭是想跟他……

    夏棠非常热情地让他进门,还给他端了一杯水,洛珈坐在沙发上有些坐立难安,冉劭据说在处理事情,一时半会回不来,洛珈表示自己拿了东西就可以走人的。

    夏棠好像并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他是冉劭的朋友,对他很友好,问了他的名字,对他没有异能这回事也没有太过于在乎。

    洛珈手指扣着自己的袖口,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我……从冉劭那里听过你的名字,他这些年都在找你。”

    夏棠露出一个羞涩的笑:“我知道,我没想到他居然那么执着,我们两家是世交,我们也是大学同学,如果没有这场灾难的话,我或许毕业就跟他结婚了吧,他肯定会是个好丈夫的,冉劭这个人虽然话少,但是他的行动永远给人安全感。”

    洛珈没那种体会,因为冉劭的特殊大概只给了夏棠一个人,冉劭只把他当做是一个无聊的消遣,他在他身边的那几年,永远都是患得患失。

    洛珈盯着夏棠,有好奇的,更有嫉妒的成分,他不停地追问着关于冉劭的事,他的家庭,他前十八年的人生。

    洛珈和冉劭上过很多次床,很讽刺的是他了解的冉劭还没夏棠几句话里的信息多,他只知道冉劭在床上最喜欢的姿势,他不喜欢带套,不想做的时候会直接让他走开,让他别耍把戏。

    冉劭在他身上只有发泄着他难以出口的欲望,从来都没有交心的想法。

    冉劭家里以前是经商的,据说家底也是殷实那种,他大学念的是法律,不顾家里的安排,自己走的一条新路,那时候很多人喜欢他。

    想起冉劭面无表情固执己见的样子,洛珈觉得内心一阵sao动,现在的冉劭,大概是一点都没变过。

    洛珈问:“冉劭会跟你结婚吗?”

    夏棠愣住,随后道:“……会吧。”

    这个时候冉劭突然回来了,夏棠迎了上去和他拥抱,洛珈抬眼就和他四目相对。

    洛珈想,自己可真是碍眼。

    冉劭对夏棠说话很温柔,不像对自己那样绝情。

    他对洛珈说:“跟我上来。”

    洛珈跟着他上了书房,关上门,洛珈把包得很好的草莓放在冉劭面前:“我路过一家水果店,那里的草莓看起来很新鲜。”

    冉劭捏起一颗草莓,突然用力,草莓都被他揉烂了,汁水沿着他的指缝滴下来,洛珈觉得很可惜,想要伸手夺回来,又不敢,只好轻轻说了一句。

    “……不要浪费。”

    冉劭突然扣住他的下巴,放了一颗草莓进他的嘴里,洛珈胸口剧烈起伏,口腔就像那个被两根手指搅烂的草莓,不敢闭,汁水沿着他的唇舌不断往下流,一直往下流到了胸口,洛珈眼神里带着祈求看着冉劭,可是他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烂成一片了。

    洛珈气喘吁吁地瘫软在地上,很狼狈。

    冉劭啧了一声,手指碾过洛珈红润的唇舌。

    洛珈含着他的手指,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他的舌头很甜,很软,冉劭却近乎绝情地道:“你跟濯荣上过床吗?”

    洛珈身体僵住,冉劭这句话仿佛给了他一巴掌打进了深海,不断地往下沉,往下坠,好像在坠向地狱,他崩溃又无奈地想,他要是当初突然死掉就好了,努力活下来又能怎么样。

    在冉劭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可以为了一盒饼干让人上的婊子。

    他努力撑住不让眼泪掉下来:“……我没有……”

    “他不行的,他父亲不会容下你的,到时候可能会把你赶出基地,离他远点。”

    洛珈乖巧地点点头,声音带着喑哑,有些语无伦次地道:“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他是个好人……”

    冉劭突然将他的后脑勺压向自己,让自己的舌头尽数伸了进去,在洛珈的口腔里肆意搅动,津液顺着洛珈的嘴里流出来,被冉劭吮吸住,吞进了自己的肚里。

    果然是甜的。

    洛珈喉咙里渐渐发出了压抑的喘息,他根本不会反抗冉劭,到最后几乎是坐在冉劭怀里,冉劭那根玩意贯穿着他,洛珈胡乱地吻着冉劭。

    他们只做了一次。

    在冉劭的未婚妻还在楼下的时候,他和冉劭在他的书房内做得昏天黑地。

    洛珈觉得自己很贱,很无耻,可他只想再贪恋那么一点点和冉劭在一起的时间就好,等他跟夏棠结婚,他就会离开。

    洛珈裹着冉劭的外套,是他的衣服不能穿了,冉劭扔给他的,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纤瘦,走在路上,风吹起他的长发,他的手心里捏着那瓶润滑剂。

    另外的东西,是他下次来拿的。

    突然,他身后传来一声喇叭声,是冉劭。

    “上车。”

    洛珈向着周围看了一圈,才坐上了后座,他就趴了下去,没人能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冉劭看了他一眼,洛珈只坐过冉劭的车几次,以前冉劭警告过他不要出去乱说话,洛珈就知道他的意思,不想让别人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坐起来。”

    冉劭有些不耐烦。

    洛珈犹豫着坐直身体,他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洛珈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

    一直到了洛珈的住所,洛珈下了车,可是冉劭却也跟着下来了。

    洛珈打开门,冉劭走了进去,这个房子只有一间卧室,客厅和厨房是连在一起的,他逡巡着每个角落,好像在看有没有其他人的痕迹。

    洛珈的小桌子上还摆着一个还未完工的棉花娃娃,他很无聊的时候就会做一些手工,以前冉劭房子里的抱枕都是他做的。

    洛珈赶快收起来,他的图是做的洛珈的缩小版。

    洛珈问冉劭饿了吗?冉劭点头,洛珈于是给他下了一碗面条,加了一个鸡蛋。

    做好的时候,却发现冉劭站在自己的棉花娃娃面前皱着眉头,他回头看着洛珈,什么都没说。

    冉劭很快吃完了面,连汤都没剩下,洛珈看着他,他们头顶的灯不是很亮,但是洛珈却想让这一刻的时光永远静止在这里就好了。

    洛珈没想到冉劭又给了他一张积分卡,冉劭说:“以后少跟濯荣来往。”

    洛珈愣愣地说:“你这是又要让我当你的情人吗?”

    “……我愿意的,”洛珈笑着收下卡,他起身抱住冉劭,头埋在他的肩膀上,“你知道我愿意的。”

    就算没有卡也是愿意的。

    洛珈很会做情人的,他从来不会越界,他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夏棠,也不会主动问起一些会让冉劭生气的话题,他有时候一周来一次。

    这天冉劭把洛珈压在身下狠狠冲撞了起来,没一会停下后,咬牙切齿道:“你今天和濯荣见面了?”

    洛珈呻吟着,顿了一会才道:“只是……突然遇见,才说了几句话。”

    冉劭把他抱起来,这个角度进得更深:“有什么好说的。”

    洛珈摸了摸他的脸,狐疑问道:“你……怎么知道。”

    冉劭没回答,而洛珈在被冉劭撞散了思绪,把问题抛在了脑后。

    这天,天下了大雨,洛珈刚出内城,他撑着伞无意撞到了一个人,他刚想说抱歉,看清楚撞的人后就忍不住惊恐得后退几步。

    濯荣把洛珈带回办公室,给他倒了一杯热水,他额头有一道伤口,此刻正在往下沁着鲜血,他浑身湿透了。

    濯荣把一件衣服披到他身上,然后拿出消毒水:“我帮你处理一下你头上的伤口吧。”

    身边来来往往巡逻队的人,洛珈说不用了,一个身穿黑色制服的女子端了一杯热水过来,递给了洛珈。

    洛珈说了声谢谢,孙藻小声地道:“你这是英雄救美了,怎么带回来了?”

    孙藻见过洛珈,他有次跟着濯荣出任务,他开着车一直跟在人身后跟了挺久的。

    濯荣把她拉到一边问:“冉劭呢?”

    孙藻说:“冉老大今天不一定过来。”

    濯荣说自己知道了。

    洛珈脸色好些了,他就对濯荣说自己想离开了,濯荣问他戈礼刚才为什么要对他动手。

    洛珈头上的伤是被人推了一把撞到的,恰巧被濯荣撞见,濯荣知道戈礼这个人,他是外城的一方地头蛇,还是因为他处处跟冉劭过不去,冉劭也对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他想不通他为难洛珈一个没有异能的人做什么。

    洛珈脸白了白,事情还得从三年前说起,那时候冉劭还不认识濯荣,他们都是基地新人,戈礼和冉劭那时候是一起进的基地,那时候他们出去杀丧尸,只有冉劭一个人没回来。

    他们都说冉劭已经死在丧尸堆里了,洛珈不相信,想求戈礼能不能再去搜寻一次,戈礼对他觊觎已久,就提出让他用身体交换,洛珈同意了,但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在出发的前一晚,戈礼闯进了他房间要提前要他的报酬,洛珈知道自己反抗不过,万一戈礼不打算出城找人了怎么办,他被戈礼压在身下,洛珈闭上眼睛,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就在这时,门被冉劭踢开了,他浑身煞气,肩膀处还在渗血,眼神就像要杀人,戈礼吓得从洛珈身上起来,一口咬定是洛珈勾引他的,他以为冉劭死了,所以才想攀上他。

    洛珈那时候身上都快赤裸了,他缩在角落里,他看着冉劭,他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戈礼。

    冉劭给了他一巴掌,只说了一句话:“养不熟的婊子,你就这么想我死啊。”

    冉劭将戈礼赶出了内城,洛珈以为冉劭也会赶走他,可是他没有。

    他只是再也不相信他的话了。

    洛珈只对濯荣说,他以前得罪过戈礼,濯荣提出送他回去,要么换个地方,戈礼如今知道了他在外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珈说不用了,他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还给濯荣,说着就要往外走,濯荣说罢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说自己给他找的地方,外城他不能住下去了。

    这一幕恰好就落入了撑着伞的冉劭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