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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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林知收到了郁仪姑娘的信,邀他去听风小楼一叙。 林知有些意动,他这几日在家里装乖讨巧,实在是憋的不行,一想起郁仪姑娘那较好的容颜和丰满的胸部,他不免有些心神恍惚,口干舌燥。 林知今日挑了一身天青色的衣袍,外面披了件青色的纱衣,整个人如同春天里的绿柳,翠生生的明艳夺目,手里摇晃着折扇,半露出一双上挑的狐狸眼,当真是面如冠玉,郎艳独绝! 到了听风小楼,他先是在门外整理了一下衣服,才慢慢推门进去。 只见包厢内,靠窗的桌子边上,一位柔弱美丽的姑娘穿着一身淡雅的紫色长裙,打扮素雅,只有鬓间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郁仪今日打扮的不同以往的娇艳,反而有一种清新脱俗的美,让人眼前一亮。 林知嘴边下意识的扬起一个微笑,眉眼弯弯,折扇摇了摇,欢快的跑了过去。 “郁仪meimei……” 林知坐到她的对面,支着下巴不好意思的看着她,“真是抱歉,我让郁仪meimei等了这么久,meimei不会生气吧?” 郁仪为他沏了一杯茶,抬手间一股淡淡的幽香,她满目情意的看着林知,抬眼间是一抹羞涩的眼波,女子咬着下唇,期期艾艾的看着他。 “不碍事……如果是公子,郁仪等多久都愿意的,而且公子也并没有迟到,是郁仪想见公子心切,所以早早的在这里等着了……” 美丽的姑娘这般娇羞的看着自己,仿佛一朵柔柔弱弱的莬丝花,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心动。 林知轻轻一笑,一双狐狸眼认真的看着她,仿佛里面有无限情意。 “meimei今日……很漂亮……” 林知放在桌子上的手悄悄移过去,然后用小指头轻轻的勾住姑娘的手,见对方没有反对,于是大手一抓将对方的小手包裹住。 女孩子的手纤长白皙,有些冰凉,甚至能看见上面淡青色的血管。 郁仪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 林知用扇子遮住嘴,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发光得逞的笑意,唇红齿白,美艳姿意,让人看了只会道一声,真真是个俊俏的小公子。 郁仪痴迷的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只觉得这具身体里的胸腔实在跳得厉害,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着渴望。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好想要和这个少年郎亲密的接触。 林知坐了这么久,只觉得气氛越加暧昧,他脸色有些微红,想要说点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 “咳咳……还没有问,meimei今日叫我来这里是想说些什么?莫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若有什么事,meimei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帮的一定会帮你。” 郁仪悄悄的回握住少年的手,一双美目盈盈的望了过来,“若是没事,奴家便不能找公子吗?公子已经好几天没来找郁仪了,郁仪心中有些想念。” 林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在是我大哥近日管的严,我不好明目张胆的去那烟花柳巷,要是被我大哥逮着了,定会打断我的腿的。” “好meimei,你且再等些日子,等我得了空就来找你。” “什么?打断你的腿?你大哥怎的这么严厉……”郁仪突然柳眉一皱,神情有些愤怒起来,握住林知的手突然一个用力,差点没把他的手给捏断,要不是林知强行绷住脸,一定会疼的大叫出来。 卧槽!疼疼疼…… 林知强行维持住从容的表情,小脸差点疼的扭曲,内心里呲牙咧嘴的吼道。 妈的,郁仪一个弱女子,怎的力气这般大? 他强行扯出一个笑容,然后偷偷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哈哈哈哈,郁仪你干嘛比我还紧张?瞧你这样子,莫不是想替我教训我大哥?” 郁仪听了他的话,居然还一脸认真的看着林知,“公子若是实在讨厌你大哥,我定然会替你教训他的!” 所有你讨厌的人,我都不会让他们好过。 杀了他怎么样? 会不会太轻松了点…… 郁仪敛下眸色,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神中的冰冷。 林知见她一副认真的样子,生怕她当真了去做什么傻事儿,连忙告诉她自己只是在说笑而已。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不知不觉间时间就过去了,林知每次出来的时间有限,只能一脸惋惜地与郁仪告别。 离开时,郁仪突然说了一句。 “公子,奴心慕你。” 我不会伤害你的…… 林知回头冲她一笑,眉眼弯弯,将手围在嘴边做喇叭状,大声的说了一句,“我也是!” …… 回别家后,林瑞白把他唤到了大厅里。 林知疑惑的走过去,然后看见了那坐在椅子上的身姿端庄的某个人。 “?”林知眼睛瞪得老大,“你怎么在这儿?” 孟津眼神平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今日穿了一身道袍,深蓝色的衣服,外面罩了一层黑色的纱衣,绣袍上绣着一只仙鹤,他容貌俊美,神情清冷端庄,倒真的像是一位德高望重,仙风道骨的道长。 林瑞白为孟津沏了一杯茶,然后皱着眉头对林知说,“天师面前,不得无礼!” 孟津这厮这会儿装作不认识他,假模假样的说,“不碍事,小孩子而已。” 气得林知差点没跳起来给这厮一拳,妈的,你他妈拿玉如意捅老子菊花的时候,怎么没说我还是小孩子? 林瑞白优雅随和的坐在旁边,对林知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知知,你不是最近经常遇见一些东西吗?这位是我给你请的天师。” 孟津神色严肃,冷淡之中又有一分从容,这人一遇到他擅长的领域,眉眼间便带了分自信与轻松,“还请小公子坐到我旁边来,我为你看一看。” 林知扁扁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 孟津把手点在他的额头,指尖红光晃动,本来俊美轻松的脸突然严肃起来,眼睛锐利的眯起,“小公子今日是否也遇见了怪事儿?” 林知心想你果然是个神棍儿,什么东西都算不出来,于是满不在意的说。 “哈哈,天师大人莫不是算错了?我今日只去赴了郁仪姑娘的宴,其他可哪儿也没去。” 然后他刚一说完,就看见他大哥和孟津同时皱起了眉头,神情凝重又紧张地看着他。 林知这下意识到不对了,有些迟疑的看着他们两个,“这……昨……咋了……” 他大哥林瑞白沉着一张脸,面色凝重的说,“花溪楼的郁仪姑娘昨天就死了。” 孟津接着补了一句,“尸体都还是找我处理的,皮子被人剥了,血rou模糊的躺在床上。” 所以……我今天见的那个人是谁? 或者说……郁仪的那副皮囊之下,究竟是什么东西? 林知瞳孔突然变大,仓惶的落日在他的瞳孔里面崩塌,他只觉得全身冰凉,手指僵硬的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