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浴缸play,边做边被灌一肚子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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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译是被热醒的。 昨晚孙远新那个小混蛋一直缠着他做,这个年纪的小男生憋了这么久不做回本是不可能的,只苦了傅译,后面一直觉得自己肾再做下去恐怕得精尽人亡。 傅译掀了掀沉重的眼皮,把那只禁锢在腰上的胳膊推了推——孙远新差不多是以一种八爪鱼的姿势搂着傅译的,少年人的皮肤热的发烫,跟个小火炉似的。偏偏他还不觉得热,挨得和傅译的身体几乎没有一丝缝隙,傅译不被热醒才怪呢。 傅译不过动了一下,窟着他的人就已经察觉到他醒了。不过倒是没有一点儿放手的意思,还收紧了胳膊,用下巴在傅译头顶蹭了蹭:“你醒啦。” 孙远新私底下性子有点黏人,但是在某方面到底还是少了根筋,昨晚他们做了以后他就美滋滋地抱着人睡了,连清理这种事都忘了。 或者说,他其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也说不定,毕竟他一直以来都像某种大型犬一样热衷于在傅译身上做标记彰示这是他的所有物。 从以前他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这个小王八蛋就喜欢胡闹把傅译折腾得眼睛都睁不开,钟然更是屡屡被气得和他争着谁能在傅译身上留下更多标记,到现在孙远新这个臭毛病好像也没怎么改。 倒是钟然那个大少爷,花样多,也曾经买过灌肠的东西给傅译用,傅译实在对钟然帮他灌肠这件事有点阴影。 他不过出了片刻神,身后那个热源就按捺不住了。 傅译开始还没发觉,毕竟以孙远新这种停不住手的性子,抱着睡的时候动手动脚又不是什么稀奇事,可孙远新看傅译没有反对,动作就渐渐大了起来。 “你昨晚不是做过那么多回了吗?”当尾椎处被一根guntang炙热的东西顶住,傅译终于受不了了。 他咬牙切齿地问出这句话,明明昨晚开始都是他自己掌握的主动权,可后来这小王八蛋反客为主了,把人按着cao了整整一晚上,傅译到现在都还觉得自己后xue里有异物感,就更别提被掐的手印都清清楚楚的腰腹了。 小王八蛋情欲上头,加上憋了太久以后爆发,简直是一副要把傅译干死的气势,半点都没手软。 不管傅译怎么求他停下来,他都没停不说,还做得更起劲了,骂他他都能更硬,就是个变态! “我体力好嘛。”傅译的话里带着火气,被质问的人有点委屈地回应道。 “放开。”傅译才不会对孙远新这个小混蛋心软,昨天要不是他心软根本不会有这个下场,现在身上还酸痛着呢,怎么会记不住教训。 “傅译……”孙远新黏糊糊地叫着傅译,下身却在傅译没来得及穿上衣服的身体上色情的蹭弄着,傅译的尾椎处被他蹭的酥麻,那根尺寸狰狞的凶器仿佛随时可以沿着臀缝挤进去,却暧昧的在入口外面磨蹭着就是不进去。 后xue入口有些轻微的红肿,到现在还残留着被进入的感觉,傅译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放开,我要洗澡。” 两个人裸着身体抱了一晚上,热就不说了,粘腻的汗都让傅译觉得浑身不舒服,更何况还有昨晚上孙远新射进去的东西在里面,随着傅译姿势的变动而流了出来,宛如失禁一般。 他皱着眉,不太喜欢这个感觉。 哪怕一直都知道孙远新这个小混蛋性欲旺盛,这次又憋了这么久,傅译也没想到他能这么做这么久,昨天到后面,他甚至有种自己可能会被孙远新做死在床上的错觉。 见孙远新一脸不情愿,傅译咬牙憋出一句话:“我后面都肿了,你是不是真想气我?” 事关男人的尊严,傅译本来不想说出这么丢脸的话的,就好像认输承认自己快被年轻肾好的二姨太榨干了一样,可要不这么说,照孙远新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只怕还要被按回床上干。 “也行。”傅译还没回过神来,就觉得身边一空,孙远新手肘一撑便起了身,而后傅译便突然悬空,被他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傅译的手猛地抓住了孙远新,生怕他抓不住把自己给摔下去了。 孙远新漫不经心地回答他,声音里还带着点轻快:“你不是要洗澡吗?我带你去啊。” 傅译不由得头痛。 他对孙远新这个二姨太是个什么货色心知肚明,甚至孙远新下面那根roubang都还一点没有下去的趋势,到了浴室谁知道会不会搞起来? 可孙远新根本就不是那种能好好说理的人,这个小王八蛋当初在他们刚搞起来的时候就是个不讲理的小霸王,大有一副软的不行就硬上弓的架势,直到如今傅译也没觉着孙远新的性格能突然来个天翻地覆的改变。 他只好叫孙远新背过身去,让自己先洗。 孙远新这几天过得很是滋润,连之前被逼出来的那点消沉稳重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一脸故作听不懂的无理取闹,争取着那个留下来的机会。 “怎么?都是男的?洗澡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们一起洗不是洗的更干净吗?” 他把反抗无效的傅译按回浴缸,另一只手拧开了开关,水便喷溢而出。 浴缸偏大,他们两个男生面对面坐在里面竟然也不觉得促狭,只是傅译却绷紧了神经,把孙远新看似无意地伸进自己两腿之间的腿拿出去:“我不做了。” 孙远新咧嘴一笑,小虎牙便露了出来,少年人英俊的脸看着竟有点单纯可爱,配上他瘦削却覆着薄薄肌rou的身体,就是平日里班上女生总念叨的小狼狗: “嗯 ,知道了。” 傅译瞥了他一眼,却总觉得他不会轻易放弃。 随着热水渐渐漫上来,浴缸里逐渐升腾起白色的水雾,热气氤氲,熏得两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傅译见孙远新这么久都没再做什么动作,也不再紧绷了,靠着浴缸壁半躺,半眯起了眼睛。 浴缸里的水温度稍稍有点偏高,泡着却挺舒服,随着浴缸里的人的动作,水波荡漾,轻柔地抚摸着身体……只是腿间,似乎总是被人不小心碰到? 见傅译睁开眼看过来,孙远新很无辜地眨了眨眼:“……我腿撑不开。” 他腿长,这浴缸即使偏大,在两个人一起坐进来以后撑不开也是正常的,更何况他每次不小心碰到傅译腿间后都会马上挪开,傅译看了他一会儿,也只好将信将疑。 见傅译又靠了回去,眼帘也合上了,孙远新舔了舔唇,脸上立时就变了一副神色。 从单纯无辜的小狼狗,到一脸狡黠磨刀霍霍的大灰狼,连一秒的时间都没用。 …… 毫无疑问,傅译很快就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又跟孙远新搞起来了。 “是你勾引我,让我上你的。”孙远新理直气壮地说。 傅译脸都快绿了,他不就是被撩拨得下面起来了吗?话说但凡是个男人,谁能受得了孙远新那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撩拨? 他倒是想辩驳两句,可孙远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那根硬了好久的孽根已经抵上傅译两腿之间的花xue,并且借着热水的润滑,直接挤了进去。 “你后面肿了,这儿可没肿吧。”孙远新低声道。 “唔!”傅译一个战栗,抓着孙远新胳膊的手猛地收紧,在上面留下了五个深深的印子。 在热水里做的感觉跟平时截然不同,傅译本来已经适应了这个水温,可孙远新那根roubang突然捅开花xue,竟连浴缸里的热水也带了进去! “你……出去……唔……” 傅译双腿夹紧,腰半弓着,排斥着异物和热水的进入。 “别……水太烫了……不要了……” 孙远新的动作不过停了一下,紧接着,他便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将那根粗长狰狞的凶器抽出——热水顺着凶器让出来的缝隙反而进了更多。 孙远新眼睛正盯着傅译,自然没有错过他发红的眼角和略崩溃的神情,但是这副景象反而令他心里那股不可与人言的欲望蓬勃起来。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喜欢温吞性事的人,以前他们刚搞在一起的时候,孙远新便从来没掩饰过这一点。 就在那根性器差不多快要全部抽出去的时候,他促狭地笑了一声,竟然又插了进来! “啊!”傅译不敢置信地瞪向他,眼神却并没有多大的威慑力——事实上,下身的娇嫩花xue被性器残忍捅开和热水顺着缝隙进入花xue的感觉太过于难以忽略,他根本无法忽视这种异样的感觉。 “你下面这张小嘴都松了,我觉得还是我帮你堵住比较好,你说对不对?” 对个屁。 假如傅译能说出来的话,大概这就是他对于孙远新这句恬不知耻的话的答复了。 然而现在他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回答孙远新,那根性器一点没有昨天晚上把他cao得昏过去的自觉,又硬又热,像是烧红的铁杵般塞在花xue里,还一直往里面捅。 浴缸里的热水也被带了进来,花xue里的粘膜本来就极为敏感,连性器上的经络都能感受得到,自然也能感受到热水的温度。 偏偏随着孙远新的动作,只有往傅译的花xue里灌水,没有能让他把那些水排出去的机会。 “哈……啊……” 傅译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的花xue在他们的调教下早就对性事驾轻就熟,这次容纳孙远新的性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转瞬间那根长度惊人的性器便进去了一半,只露出一小半还在傅译花xue外面。 但是只有傅译知道,他现在绝对不好受。 那些被无意灌进肚子里的热水量虽然不多,但是孙远新似乎是故意的,绝不肯给傅译来个痛快,一定要慢慢地进入花xue,于是积累下来,傅译竟然有种被灌了半肚子水的感觉。 他只觉得大脑里的某根神经像是被钝刀子一点一点地切割着,下身花xue被填满的充实感和被水流侵入的异样感夹杂在一起,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身体上的愉悦更多还是折磨更多。 一直到他出了一身细汗,孙远新才算是完全进入了他的花xue。 出过汗后身体更敏感了,傅译和孙远新两个人身体紧密地连合在一起,都能感受到对方灼热的体温,和每个隐秘的部位接触时那股酥麻。 花xue被粗长的性器撑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不留。 “你根本……哈啊……就是……故、故意的……” 孙远新嗤笑了一声,扶在傅译腰上的手潜下水,沿着尾椎处的凹陷弧度探到了后xue微红肿的入口。 轻轻在xue口试探了两下,没等傅译反应过来,他的手指便插了两根进去。 两根手指对于昨晚容纳了孙远新那根粗长性器一晚上的xiaoxue来说并不算艰难,但他却将手指分开,撑开了傅译的后xue。 热水毫无疑问地从他手指间的缝隙涌入傅译后xue,傅译眼睛瞪圆了,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就想要拒绝。 但对于孙远新来说,这点拒绝根本就无济于事。 他甚至还能轻松惬意地和傅译道,“懂了吗?这个才叫故意。” 傅译嘴巴张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氧气,身体上的过度快感令他大脑有些缺氧发黑,根本顾不上回他的话。 孙远新手潜在水面下作怪的时候可没闲着,他固定住傅译的腰,浅浅的在花xue里抽插。 他们两个上床的次数也不少了,孙远新还是对傅译的身体有一定的了解的,哪怕并没有太大的动作,也差不多每次都能戳弄到傅译身体的敏感点。 前后两个xiaoxue都被孙远新占据着,傅译的大脑已经分不清快感是从哪里传来了,两只眼睛都被干得失神,每次孙远新的性器在他身体里冲撞时,他便从喉咙里泄出两声忍耐不住的呜咽,却根本起不到让孙远新停下来的作用。 “傅译……” “我真的好喜欢你……”孙远新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但是因为是贴着傅译的耳朵说的,所以他在被干到高潮的间隙还能听到。 伴随着说话的气流吹入傅译的耳道,酥酥麻麻的。 只是傅译虽然听得到,却也没有力气再去做回应了。 他们昨天晚上才做了一夜,傅译又不像孙远新那样体力充足,现在已经是浑身酸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孙远新做完后也是一脸餍足,伸手在傅译微鼓的小腹上按了按,那里面盛满了之前他射进去的jingye,也有一些挤进去的热水,将小腹撑得微硬,稍稍一按傅译便再也控制不住,像失禁一样喷了出来。 事实上,要不是因为心里多少还忌讳着孙继远他们搞的那些事,怕傅译心里还有阴影,孙远新甚至不会像现在这样“温柔”。 第二天傅译好好睡了一觉以后便好多了,居然还能留着口气问孙远新:“我们在这儿住了这么久了,怎么都还没见过房主?” “……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你可真是不怕死。”孙远新不满地低声威胁。 傅译被热气熏得不太想动,听到他说的这话不由得轻咳了一声,总有种新娶进门的漂亮姨太太在吃醋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我就是想问一下而已。” 即使他是真的想到了另一个人,这会儿当着孙远新这个暴力醋坛子的面也不能说出来啊。 “他啊,他不想让你见他。”孙远新答道,一边伸手去揽傅译的后脑勺。 傅译有些心虚地避开孙远新的手,觉得自己有点渣:“他……他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他这话没头没脑,孙远新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生气?” 苏逸尘这位老师在孙远新印象里一直都有点古板严肃,虽然学校里不少女生私底下挺喜欢苏逸尘那张脸的,可一对上苏逸尘那跟性冷淡一样的眼神就没人敢再对苏逸尘有那种想法了。 他这种人龟毛又讲规矩,很难想象他像傅译说的那种生气不肯见人的别扭性子,说是钟然那种性格傲慢的大少爷还差不多。 傅译看他这个样子,到了嘴边的话也噎了回去:“……没什么。” 这个样子一点不像是没什么的样子,孙远新眯起眼睛有点不爽:“怎么,你们还有小秘密不能告诉我?” “你不是不喜欢我提钟然吗?”傅译回了一句,没发现孙远新的神色有些异样。 傅译当然会觉得这个暗中帮他们的人是钟然。 他没有亲戚,也没有朋友,唯一可能会帮他的人也就只有钟然和孙远新这两个人了。孙远新现在还在躲他哥,自然也不可能住孙家的房子,那么他们现在落脚的地方不是钟然提供的还会是谁呢? 傅译还记得钟然走的时候,是因为自己被他抓jian和苏逸尘做了。当时的钟然甚至都说了分手的话,态度堪称坚决。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傅译有时候想起来,他本来以为和孙远新、钟然三个人之间就是rou欲的关系,但是钟然心里却是认为他们是在谈恋爱的。 傅译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喜欢钟然,还是只是不愿意放手。 不过他唯一清楚的一件事,就是无论是钟然还是孙远新,他都不想放走。 “……”孙远新说不上来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 他隐隐猜到钟然才是傅译第一次做的对象,在傅译心里地位丝毫不低于自己。甚至可以说,要不是自己当初主动插进去,可能钟然就跟傅译一对儿没自己的事了。 比起其他人,钟然的威胁当然是最大的。 孙远新当然知道这件事,他也知道钟然一直把自己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整天琢磨着找机会压对方一头。所以之前,他才怎么都没想通,为什么他去找钟然的时候钟然那么坚决,对他避而不见。 然后,才有了苏逸尘的相助。 他只是没想到,原来傅译这些时日以来,居然一直以为是钟然在帮他们。 …… 苏逸尘从那个难以启齿的梦境中醒过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下半身已经呈现出勃然之势。 他素来洁身自好,对于性事方面的欲望也颇为淡薄,至少相较于其他人来说这方面的欲望少的可以。 而在傅译以前,他也没和任何人有过亲密的接触。 也可以说,苏逸尘对于情欲的所有认知,都差不多来自于他的学生傅译。 那具隐秘畸形的,柔韧的,糜艳的少年人的身体,曾经在他手中辗转,也在他身下与他紧紧纠缠过。 对于素有洁癖的苏逸尘来说,那股陌生的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简直过于有侵略性,不过是那么几次短暂而并不算令人心情愉悦的接触,却给自己的身体留下了长久的触感。 哪怕时隔多日,他也好像还能感受到温软的皮肤触感,和那个销魂蚀骨的xiaoxue给他带来的快感,清晰地仿佛他们上一刻还交缠在一起一样。 甚至阖上眼,都还能看见那些画面…… 他猛地收回思绪,像往常一般起身洗漱完毕,便看到手机上那个借给孙远新用的号码发来了让他去一趟的消息。 孙远新说得含糊,只说是有急事,苏逸尘心里多少觉得奇怪,却还是马上去了孙远新他们那儿。 一楼的客厅空空荡荡,苏逸尘心中不好的预感更甚,正想上楼,却听见背后传来了声音。 “躲了我这么久,嗯?” …… 苏逸尘身体都有些僵硬,却还是慢慢地,转过了身来。 躲避了这么久,他们终于还是无可避免,终究要狭路相逢。 再次见到苏逸尘,傅译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他猜错人了。 然后,他想起了他们之间上次分别的时候是多尴尬的场景。 那时候他跟苏逸尘做了却被钟然抓jian,傅译一心顾着去追钟然,似乎、好像是说了些有点伤人的话。 平心而论,苏逸尘的人品无可指摘,一言一行都几乎从不逾矩,他们之间的所有牵连,都只是傅译单方面的引诱和身不得已。 本来就是单纯的没有感情的性事,加上苏逸尘在原着里一直对“师生恋”有种抗拒,傅译也就懒得再节外生枝,乐得和他划清关系。 对于傅译来说,迄今为止和他做过的人里,他还是对钟然和孙远新有更多的好感——他们对他的占有欲也好,欲望的吸引也好,都是单纯热烈的,掺杂的东西更少。 而对于苏逸尘来说,这一眼竟如此漫长,以至于他甚至清楚地看到了傅译眼里的神色从欣喜到失落尴尬的每一个转变。 ……是把他当成谁了吗,他想。 然而他面上云淡风轻,一点也看不出来:“怎么,你想见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时脑抽,傅译连忙否决:“不是,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苏逸尘答道。 傅译有些尴尬,他之所以这么确信帮他的这个不肯和他见面的“神秘人”是钟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肯跟自己见面。完全是钟然那个大少爷的臭脾气干得出来的事…… 也就是这样,他才趁着孙远新睡着了把人骗过来。 “所以,并没有什么急事,是你想见我?”苏逸尘问。 傅译讪讪一笑。 要是来的人真的是钟然,他觉得他说不定是能把钟然哄回来的。 钟然的感情经历相对空白,眼里又容不得沙子,所以在发现他和苏逸尘搞在一起的时候提出了分手。 但钟然既然能暗中帮他,说明他对自己并不能完全无动于衷。 可他想了那么多把钟然哄回来的办法,来的却是苏逸尘。 苏逸尘眼睛淡淡地从傅译身上掠过,却已经看清了脖颈和锁骨上那几处新鲜的吻痕和齿印,都是孙远新昨晚干的。 傅译也没有特地掩藏,但看见这个便不难想象,那领口下面估计有更多情事痕迹,毕竟,他们都是性欲旺盛的少年人,又是感情正浓的时候,整天缠在一起说起来也不算奇怪。 “你们还是节制一点,”苏逸尘道,也许是因为心里的某种压抑太久的想法,又或者是傅译今天的行为让他有些愠怒,他说得有点难听,“我知道你跟钟然和孙远新两个人同时在交往,要不是你这样也不至于……” 他这句话说了一半,连自己都有些被其中的怨气惊到,但想要补偿分明已经太晚,傅译的脸色已经淡了下来:“这个您也管不着吧,我知道您帮了我,但是我愿意和谁做就跟谁做,愿意和几个人一起就几个人,您这语气听起来简直就跟暗恋我一样。” 苏逸尘没想到他突然这样问,清逸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瞬间被窥破心思的空白。 傅译也明白过来自己话说得冲了,可看着苏逸尘,他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位古板又清高的苏逸尘老师,他在原着里的四姨太,明明应该是跟自己完全没有感情的才对。 苏逸尘凝视着傅译,半晌后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话,傅译却抢先打断了他:“对不起苏老师,我不该开这种玩笑的。” “您是我的老师,是关心我才会这样说的……我不该这样说您。” 他一口一个老师,态度也一下子缓和恭敬了起来,苏逸尘还没说出来的话被他彻底堵了回去。 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不过是给苏逸尘留下最后一点颜面的拒绝而已。 老师和学生搞在一起到底不好听,哪怕学生才是那个个人感情生活混乱的,听起来也总让人觉得是年纪更大更成熟的老师在引诱学生。苏逸尘当了这么久老师了,不是不明白这一点。 大概他本性如此天性薄情,傅译想,一个钟然一个孙远新已经让他不知道要怎么双全了,再来一个苏逸尘,他肾大概就别想要了。 而且苏逸尘如果能就这样死心也未尝不是好事。 长痛不如短痛,他与其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和感情,不如自己早点说清楚,断个干净,苏逸尘无论长相气质身材都称得上出色,要不是他一直以来作风严肃古板搞得跟个老古董似的,才让许多人退避三舍。 苏逸尘身体越发僵硬笔直,半晌后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平静道:“也好……对了,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你们,外面找你们的人都已经撤了,这阵子你缺了很多课,还是要回去上课的。” 傅译回道:“我知道了,不过老师,我有个事情希望您帮下忙。” “你说。” “我希望苏老师能帮我,不要让孙远新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您明白的吧?” 傅译说的不止是今天他们见面的事,也有之前他们两个做过的事。 苏逸尘曾经以为没有什么事能够动摇自己的心神,却在傅译身上接连受挫。 他以为上一次在钟然面前被傅译抛下已经是他这一生里最落魄的时刻,却没想到,原来竟然还有一遭。 “……我知道了。”他面上维持着淡定神色答应了,就好像不过就答应了一件举手之劳的小事一般。 在答应了这件事后,苏逸尘没再多留,便提出有事要离开,而傅译也没有阻拦。 看着苏逸尘隐约有些仓皇的背影,傅译脸上却并没有什么波动。 以苏逸尘的心性,没有直接翻脸拂袖而去都已经是能忍了, 被自己这么连着羞辱,大概以后苏逸尘真的再也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