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嫁便是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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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家有女初长成,亭亭玉立温婉大方,唯一不如人意的地方便是这女子眼盲。可即便如此也不缺媒婆牵线,但当媒婆见了他家的二小姐顿时变了主意。 不仅曲玉汝是盲的,连她的meimei一只眼也是盲的,万一血脉中带病夫家一定不愿意。之前提的亲也不了了之,最后这户人家无人问津,只有几个无诚意贪心的想入赘曲家被曲老爷一怒之下赶走了。 曲家夫妇还真是不愁女儿嫁不出,家底厚养一辈子又如何?但曲玉汝是个懂事的,街头巷尾对她曲家说三道四,女大而不嫁到底给爹娘留下口舌了。 所以她想若能成婚,夫妻恩爱琴瑟和鸣倒是不紧要,只要不嫌弃她眼盲,那便是恩。嫁为人妇她定会用一辈子报答。 罕见的,这日竟还有人家上门提亲,是城中薛家。他家儿郎刚刚养好伤,接手了医馆,是东家掌柜也是郎中。 曲夫人本不大愿意,担心这人采药跌崖伤了身子骨不康健。曲老爷宽慰道:“他家行医,儿子有伤自然知晓甚么药治甚么药补,无需担忧。” 曲夫人心疼女儿,转而问曲玉汝:“姝儿,你觉得如何?”她问的声音很轻,似在安抚她,让她放心的自己考虑。 曲玉汝微微笑起抿出一对梨涡,甘愿中竟还带着些憧憬,“若真是良人……哎,全凭爹娘的主意。”最后竟娇羞起来。 曲老爷连忙道:“听说他医德不错,想来人品也不会差,夫人觉得如何?” 曲夫人依然没大看好,“再看看罢。”曲玉汝却不愿再等,有人不嫌弃她眼盲她怎还能挑挑捡捡?她不顾羞臊,急忙说:“娘!我愿意嫁!” 雪猫儿不知怎么突然多个名号,被唤“桂魄”。最初知晓时她便欣喜,名号好听,多亏当初没直接告知他人她叫“雪猫儿”,一听便不威风。 后来她了解到“桂魄”是月,她饮了酒爬上京城最高的楼望月,楼阁中有才子作画吟诗,他们攀杆翘首只为一睹桂魄风采。 才子们叼着笔杆攀附着望向她,随后有人录诗有人作画。而桂魄于楼顶娇笑,灵动又妩媚,她抬手指月傲慢道:“你怎能同我比美?” 一众才子顿时呼喝,竟还有一两人失足跌落至楼旁水池。 九玄派的苍鹰飞到了京城,派中大师姐领阵围捕雪猫儿。桂魄在她手中吃过亏,她又不肯归还宝剑只能走为上计。 去哪? 桂魄没想好,总之要离此处越远越好! 桂魄一路走一路“行侠仗义”,虽不是她本意心善,不过是杀生的瘾跳出来罢了。但她选的皆是有罪之人,王法惩戒不了他们便由她动手。她也知不可伤无辜之人,她今生杀业重只愿死后去地府能少受些罪罢了。 不知行了多远已不见九玄派的杀手,桂魄放松警惕进了一座城。这城繁华占地又大,逛个几日都逛不完,因而桂魄选了客栈住下打算多留时日。 桂魄少时只学功法少被教导,在江湖上行走她多是学别人的举止言谈。实则她似一顽童,不懂人情世故,不懂红尘俗世。 偏偏学了点表面还自诩风流,结识几名女子相伴便认为自己是位多情女侠了。 青楼女子与她笑谈,她似个老手言语挑逗情话满篇。那青楼女子才是真正的“行家”一眼将她看穿,调笑说:“既如此喜爱我何不替我赎身?嗯?” 桂魄哼笑,“这有何难?待我取银钱来。”钱财于她来说并不难得,打家劫舍桂魄也干得。见她真的要取钱来赎身,那女子也不逗她,正色道:“赎身就完了?你让我去街上如何吃喝?且不说生计,你可愿此后路上有我相伴。可愿让我为你生育后嗣?” 桂魄愣住了,这不是她想要的逍遥快活,这是牢笼,是枷锁。 那女子见话说的太直白将人吓住,又换副脸色,笑言:“好啦,莫作他想。姑娘来寻快活那便去床榻罢?”桂魄哪里还有这等兴致?讪笑两声付了银钱便逃走了。 曲华真还是个小姑娘,整日里爱玩爱闹最不愿在家里拘着听爹爹念书,她个性跳脱与jiejie大不相同。她心疼jiejie全然盲了眼,因此总爱带着jiejie上街玩耍,不让她总在宅子里苦闷。 这日也是如此,趁曲老爷一个不留神两个女儿便都逃出家了,曲华真扶着jiejie慢慢走,走到何处便说给jiejie听。 “jiejie,从这个路口向南……你摸一下,这里有石雕,还有一颗大树,记下了吗?向南是咱们的家,向北走便是桥了。你要是想走桥一定当心哦,去河边也是,潮湿路滑的地方盲杖下面要绑好布。” 曲玉汝认真的听,唇边挑着温柔的笑意,她点头不断地说:“知晓了,多谢华真。” 曲华真突然嗅到包子的香味,馋虫出来了再忍不了。那处排队的人多她不愿jiejie跟着挤,她将jiejie送到一处墙边让她用手摸着,说:“暂且等等我,我给jiejie买包子吃。” 这处是个角落,按理说曲玉汝在这既安全又不碍事。但偏偏有人不走常理,直直的撞上曲玉汝! 盲杖插进泥土里借不上力,曲玉汝身娇体软被那人一撞整个人都摔倒在地上,她一声惊呼随后便是捂住膝盖只吸冷气。 桂魄本就心思乱,实际看到前面有人但她不愿让路,谁知她都靠近了那人还不躲开。因方才她没仔细看,这撞倒人了一瞧原来这人撑着盲杖是个瞎子。 到底有些愧疚,“哎,对不住,你没事罢?”曲华真买了包子回来怒气冲冲,“哪里就没事了?!”她放下包子去扶jiejie,都心疼出泪来。 “我jiejie有眼疾你便如此欺负?你!你!你也不打听打听城南曲家!” 桂魄生得妩媚,不讲理时更显刁蛮不近人情,一看便不是好相与的。 “我打听作甚?”她看二人应是姐妹,语气刻薄:“打听曲家有无嫁不出的闺女?好啊,姑娘我正好是乾元君娶走两个做大小老婆。今儿大的,明儿小的~” 曲玉汝听此言应是气急了,情绪波动不当心泄出信香来。桂魄最初嗅到先是皱眉,怎如此辛凉? 曲玉汝拉曲华真,语气冷硬:“别和没教养的人斗气。只会扒他人短处讥笑,岂是君子所为?” 本是桂魄一时斗嘴,万没想到竟戳人短处?她虽不愿听小姑娘同她张狂,但撞倒了曲玉汝毕竟是她的错。 她收敛,问:“可是摔疼了?我带你寻医可好?” 曲玉汝虽柔弱但体现出的状态给她一种坚韧的感觉,桂魄慕强,虽不是体魄的强她依然佩服。被指出错来她也不再犯浑,本就是学世故晚了她倒想好好学着。 “我说错话,是我错,再不说了。姑娘别气,来,我背你去寻医。” 见她认错曲华真也不至于不顾jiejie和她吵闹,她一听去寻医,顿时来了主意。 “那就劳烦你多走一段路,听闻城中薛氏医馆医术好,将我jiejie送那去罢?”曲华真还是念着jiejie的婚事,若是jiejie她能和薛郎中聊的好,兴许婚事便成了。 看着桂魄身姿窈窕柳肩细腰的没想到她还真有力气,背起曲玉汝走路气好似都不喘。而桂魄此刻虽不大喜那过于辛凉的味道,但她喜欢听曲玉汝说话,模样柔美嗓音也好听,似裹了蜜。 走远些路也好,多听听她说话。 薛家夫妻正巧在医馆,听闻是曲玉汝来瞧病赶忙告诉薛榆留神,好好医治。薛老爷问儿子:“你可喜欢她?” 如此美貌说是倾国倾城也不为过,薛榆当真喜欢,连连点头。可他看了一眼胯下又苦起脸,“可是……爹……我……” “无妨无妨,她有残疾哪有嫌弃你的道理?等过了门还不是你说甚么便是甚么?” 薛榆又问:“可曲家应了婚事没有?” 薛夫人啧了一声,说道:“听说他家老爷都同意了,偏偏他夫人迟迟不肯点头。” 薛榆想了想,想出个主意,说:“那一会儿我用些药……催情媚药,到时我同她共处一室,事后我便说是她雨露期到了死命的缠着我。她一坤泽女子这可说不清了,不嫁也得嫁!” 薛家夫妻担忧问:“有把握吗?” “儿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