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天才的真心(luanlunH微孕交)
离表演开场还有一些时间,玄瑛例行通了一个每个月都要通的电话,犹豫再三,憋在心里的事没有说出口。 玄铭全程在旁边听着,表情一丝也不动。 “……你母亲现在很快乐,身子也健康。”玄瑛挂下电话,简单地说,“你若想告诉他们,就自己打电话过去,我不拦着。” “不必了。”玄铭回答,“让他们远离玄家的是非吧。” 玄瑛点点头。 “我同意。但孩子是件好事……——算了,他们没有余力照顾你,也不会回来。一切等生下来以后再说不迟。” 开场前,化妆师给玄铭上完妆,又对他英俊的容貌赞叹不已。 “……不过,大少爷近来气色不太好呢,人也消瘦了。虽说消瘦之后变得更美,可还是身子要紧……” “……无妨,只是肠胃不大舒服……” 何止不太舒服,简直吃什么吐什么,差点就要去医院打营养针。 玄瑛苦恼极了,换了许多样食物,有时亲自逼着他吃一点,终于找到几种不容易吐的。但为了表演前状态稳定,演出当日,玄铭不肯多吃。 他的美貌变得那样苍白脆弱,在台上更为惊心动魄,令人肝肠寸断。 ……神了。评论家赞叹。不知这名天才经历了什么,为何演技又增加了让人难以言说的温柔层次? 当然是因为孩子。 诸君看到现在,应当能够体会,玄铭对玄瑛那爱恨交织的复杂情感,是充满矛盾、说不清道不明的: 既有心甘情愿的臣服,也有发自本能的反抗;既有对他霸道专横的怨恨,也有对他可靠善断的依恋;既受他表面的冷硬伤害,又仿佛能看到他内心痛苦的伤痕,继而不由自主地想要怜爱、靠近。 既是亲人,也是敌人。 但孩子——这种奇特的形式,一方面,和玄瑛有决定性的关联,另一方面,让玄铭能够剔除这情感中所有的矛盾和尖刺,放心去爱,甚至令他面对玄瑛时的演技,从最后一丝顾虑中解脱。 大幕落下,玄铭的额角泛起汗水。眼睛还瞪着,身子已然有些摇晃。 玄瑛知道侄儿到了强弩之末,一等幕布遮住二人,他就立刻过去,搂住玄铭倒下的身体。 “……别演了。” 这舞台上的帝王,很快从戏中抽离出来,神情复杂地说。 那种在戏里戏外来去自如的本事,玄铭还没有。 玄铭茫然地瞪着他,半天才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 “……下一场要一个月以后,到时孩子大些,就好了。” 他倔强地回答,然后自己跌跌撞撞地起身。 回去的路上,宽阔的车内,玄铭一直躺在玄瑛的怀里,用毛毯盖着肚子,双手无意识地护着小腹。 他出了一身虚汗,十分脆弱,朦胧中,第一次在玄瑛面前露出无防备的姿态。 玄瑛的心里仿佛有千根针在扎,令他深深刺痛。 ……理由呢? 他开始嫉妒自己尚在胎中的孩子了:那胎儿不仅引发了年轻父亲灵魂深处的脆弱与温柔,还被保护得这样好。 ……玄铭这小子降生在人世,并不是来教我演戏的,他是来教我爱的吗? 他莫名其妙地想,随之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 堂堂玄家主,怎么变得这样婆婆mama? 然而,玄瑛温热的手,不由自主地盖在玄铭的手背上。 “……家主,快到家了,要不要叫醒大少爷?”司机问。 “……没事,让他再睡会儿吧。”玄瑛回答。 其实玄铭早就醒了,只是非常疲倦,一直没有动。 车子缓缓停在门前。玄瑛将玄铭裹得严实了一些,将他一把抱了出来。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玄瑛没搭理他,抱着他径直回到了温暖的堂屋。 玄铭的母亲患有精神疾病,他出生那夜,她险些在医院崩溃。丈夫对妻子的爱却无可挑剔,后来始终陪伴妻子在远离尘世的地方休养。 玄铭有记忆以来,统共没见过父母几次。他不到二十岁,就对自己腹中的孩子那样出乎寻常地在意,或多或少出于一种补偿的心理。 在意归在意,戏台他也不肯放下。 这次演出终于还是太过勉强,虽然受到报道大肆渲染、夸奖,但玄铭全都没看到,一回去就躺了好几天。一直低烧、虚汗。 因为是典型的疲劳受寒,且他还算能睡,徐医生决定先不用药,要玄瑛观察观察。 玄瑛没跟玄铭商量,干脆把他后面的巡演停了。这人霸道起来,独断专行,才不跟小辈扯皮呢。 玄铭知道以后,心里冒火,没脾气发作,就算醒了也不理他。 但到了大半夜,玄瑛仔仔细细检查窗户有无漏风,躺在挡风那一面,一门心思搂着玄铭微热的身子睡觉,又让玄铭动摇了: ……这家伙的爱,真扭曲,真难消受,但我的身体竟比脑子没用,早已承认了他,连他说过的那些讨人嫌的话都不计较了,这比还过分,不是因思念同一个人而互相安慰的情感…… ……老jian巨猾的家伙,说不定他根本就清楚,自己身上有我离不开的东西…… 玄瑛并没有瞧上去那么老神在在。 他还要巡演,还要排练,并且还是靠训练轻松扒掉弟子们的一层皮。 趁玄家风头正盛,有媒体来拍摄纪录片,在镜头面前,玄瑛也毫不留情地cao练别人。好在影片公布以后,网民骂他不人道的很少。大家都瞧得出来,玄家主对自己更不人道。 ——“好可惜,想看玄铭的日常镜头。” ——“听说铭宝身体不好,要休息呢。这几年铭宝的日程的确太辛苦……” ……什么“铭宝”,玄瑛望着网友评论,眉毛一阵抽动。 你们的男朋友铭宝有小孩了,出不来啦。他幸灾乐祸地想。 回到房间,望着案上那些吃了一半的食物,玄瑛的心里稍有几分宽慰。 ……能吃一半也不错了。近来一直躺着,没什么消耗,总之不吐就是好事…… “玄铭。”他叫了一声,“还想吃么?” “……不吃了。” “那我吃了。” 他真的毫不在意,拿起玄铭的碗筷就开始吃剩饭,看得玄铭瞠目结舌: “……能讲究点么?那是我用剩下的碗……” “有什么关系?你的血管里恨不得流着我的jingye,你的就是我的。” 一个圆枕毫不留情地砸在玄瑛的后脑勺上。幸好他碗端得稳,没掉下去。 玄瑛去巡演。 他也是人,担心家里那小子,难免分神。于是快去快回,没耽搁一日。 玄铭呢,忽然又一个人睡觉,有些寂寞。背后抱着他的那人这会儿不在,竟然不习惯。 胎儿逐渐稳定,做父亲的身子也一日日变好,有了显怀的迹象。 复苏的不光是他的身子,还有他的性欲。 每次意识到腹中胎儿的存在,紧接着产道就泛起蜜汁。回过神来的时候,大腿都湿了。 玄瑛冒着春节前的大雪、风尘仆仆地回来的时候,就见玄铭一声不吭地坐在床头,蜜玉似的胸膛在睡袍下方若隐若现。 “……成心勾引我吗?”玄瑛嘀咕。 玄铭懒得回答,内心却催他快点洗澡。果然玄瑛一洗完,迫不及待地上了床,就把那既是侄儿又是情人的人抱在怀里。 “……肚子大了一点。”他摸了一会儿,说,“气色也好多了。” 玄铭给他随便摸几下,里面就要湿透了,极力忍耐,闭着xiaoxue,不让蜜液流出来,暴露他的急不可耐。嘴上还不饶人,道: “……等临盆的时候,你cao起来要高兴死了吧?” “我什么时候cao你都很高兴。”玄瑛毫不客气地回答,“……当然,若你肚子那么大的时候,还一边高潮一边喊伯父,我会觉得很幸福就是。” “……幸福?你还有脸……嗯……” 玄瑛忽然分开他的双腿。 玄铭忍不住了,淌出来的蜜液流到玄瑛的指尖上。 会阴泄露了他身子的寂寞。玄瑛有意继续打着转儿揉搓那里。每次他一边插玄铭,一边揉搓会阴或者花蒂,玄铭都激动得要命。可见那里特别喜欢他这么做。 “……我说,差不多也该对我坦率一点。”这家主不客气地开口,“你对九爷爷不是这样的吧?” “需要吗?”玄铭尖刻地反问,“嗯……哈啊……我用不着……嗯……对你好……不理你,你更高兴……” “……谁说的?” “让你有那种……嗯……征服的快乐……呼……” 玄瑛沉默了一会儿。 玄铭的xiaoxue彻底为他张开,蜜液顺着粉嫩的会阴流到后庭,花蒂也挺了起来,唇间哀哀喘息着,浑身是那副含苞待放的样子。 不得不说,一边听这小子犟嘴,一边将他怀孕的身子弄成这样,看那英俊不羁的容貌变得柔弱艳丽,是有几分快乐。 玄瑛用阳物雄伟的先端在他的xue口附近挑逗,又压着玄铭的双腿,不让他的腿合拢。玄铭一边抚慰自己的rutou,一边呻吟: “啊……嗯……啊啊……哈啊……” 都被弄成这样了,玄铭还不打算低头。他眼含情欲的泪水,又美丽、又轻蔑地望着玄瑛: “……说实话,你想听‘伯父’,还是想听‘爸爸’?” 玄瑛一愣。 “……你这小子——” “……嗯……想听‘爸爸’,对不对?” 玄铭不依不饶,切换成念白的腔调: “……‘怀了爸爸的孩子,真高兴’……” “……嗯!……” 被他狠狠摆了一道的玄瑛,下身血脉贲张,长驱直入,总之先堵住他下面的嘴。 “……啊!——嗯……啊……” 玄铭摸着自己的肚子,呻吟着,越发做作地妩媚起来: “……‘儿子不会离开你……一生都是你的……’啊啊……哈啊……‘……所以爸爸……对我好一点儿……’” 玄瑛恶狠狠地捅进他的zigong深处,让他躲都躲不了。里外进出时,顶的又是那个让他又难受、又快乐的,一会儿发紧一会儿变软的点。 “啊……别——嗯……呼……不要……我错了……啊!……啊啊啊——” 玄铭哆嗦起来,屁股给他自己弄得透湿。 玄瑛又拔出去,偏不让他高潮。两个都不高潮,看谁更不好受。 “……小子……呼……是你自己想叫爸爸吧……缺爱的家伙……” “……你堂堂玄家主……嗯……不找正经的情人……只、只cao自己的侄儿……不知道谁比谁更缺爱呢……嗯……进来……别、别出去……” “——求我。” 玄铭闻言,温顺地摸着自己的xiaoxue和腹部。 “……求……求你……看在我怀着你孩子的份上……让我去……” ——真懂得我想听什么啊!玄瑛咬牙切齿地想,对他投降了。 这霸王自有一万种方法让他假扮柔弱的情人高潮不断。 他越发凶悍,阳物撑着xiaoxue进进出出,顶得玄铭的屁股几乎全抬了起来,头脑里好生晕眩,下面高兴地流水。连绵的呻吟,真怕给路过的人听了去。 “啊啊————” 末了,他的潮水喷了玄瑛一身。 玄瑛暗暗高兴,也对着里面的孩子射了个痛快。 “嗯……” 潮吹后力竭的玄铭,目光朦胧地望着他。这次被彻头彻尾地内射了,玄铭很是舒服,特别满足。 “……以后就像你嘴上说得那么无耻,一直这样射我……呼……好不好?” “……那你这比女人还容易怀孕的身子,会没完没了地怀的……” “……只要你不乱取消我的巡演……说不定……我乐意呢……” 玄瑛低下头,像瞧个外星人那样瞧着他。 “……迷上我了,是不是?”问。 “……少来……这话该我问你……呼……” “……生的时候你就知道疼了。”玄瑛别扭地说,“叫几声爸爸就行,别老说那些有的没的。走下戏台,你根本不知道怎么爱人。……当然,我也一样。” 他背过身去。玄铭却勉强起身,搂住了他。 “……这房间不是你造的戏台吗?”玄铭问,“……不是想把我藏起来,让我被那些老头子cao,做你生孩子的工具吗?” “……那些都是压你的话。” “现在不想压我了?” 玄家主沉吟半晌。 “……不会让别人碰你的。” 玄铭微笑: “我等这句话等了很久。……等你对我坦白,坦白你爱我,想要我,想独占我……那我不止在台上可以做你的儿子、做你的妻子、做你双璧合一的搭档……” 玄瑛一怔。 “……我以为你恨我。” “我是恨你,只是……” “……什么?” “……只是喜欢你像魔鬼一样注视着戏台的样子。”玄铭轻声说,“……除了我以外,你是唯一一个。所以叫你几声爹爹……还不坏。” 玄瑛沉默了,忽然拉住玄铭意欲离开的身体。 “……你可别后悔啊。”他道,“……我是注定要死在戏台上的,为此,不惜一切地当上家主,而这个家的一切,我都可以利用,都可以抛弃。——别后悔你选了这样的爱人。” ……不,他越这样说,玄铭越不会后悔。 玄铭凑上去,吻开他紧抿的双唇。 “……别倒下……然后……随便利用我吧……”玄铭说,“……只要你喜欢……” 他抚摸着玄瑛的后背,直到对方像自己腹中孩儿那样,慢慢地软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