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看球的时候就要吃炸鸡喝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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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跃礼觉得近身伺候主人的日子还算是挺顺利。 容思前辈做事极为谨慎,虽然养病休息了,但每日还是会拟好主人一日三餐的菜单,日常穿着,注意事项。他和蒋子年伺候起来还算是顺畅,也没怎么被骂,安安稳稳的过了几日。 教叛逆期的少主下棋的事情进展的更加顺利了。叛逆期的少主根本不愿意见他,他在少主书房外侯了两个下午后也不得传唤后就不了了之。 一个工作日的下午,主人在总部办公,容前辈传他和蒋子年过去指点二三。 容思前辈的房间是他们这些私奴里位置最好,房间最大的。硕大的落地窗正对着一个小花园,看过去风景宜人,心旷神怡。 可前辈每日都忙着主人的事宜,太难得有闲情雅致观赏风景了。 他和蒋子年到的时候,前辈正在核对晚餐的菜谱。一个年轻的杂役奴跪坐在一旁给前辈揉膝盖。 “前辈好。” 容思笑了笑挥了挥手,“过来。坐吧。” 他俩刚坐定便有杂役奴给他们奉茶后退下了。 “这两日辛苦你们两个小的了。”容思前辈的声音任何时候都让人觉得清澈舒服。 白跃礼他们忙推辞说不敢说辛苦,伺候主人是应该的。 容前辈又细细问了他们主人最近的胃口,偏爱什么菜色,又推敲了几遍拟好了菜单。 白跃礼简直太崇拜了前辈了,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做事能这么贴心仔细。前辈就好像天生的从来不会犯错。按照前辈说的伺候主人,都能让主人满意。 那一天晚上,段家主宅的影音室里,段承文依靠在舒适柔软的大沙发上等着一场球赛。 家主喜爱竞技体育,涉猎范围极广。足球里最喜欢看y国联赛。今日正巧就是赛季收尾的比赛,家主喜爱的球队能否登顶就看这一场了。 他们两个小的,一个跪在地上给主人捏腿当脚凳,一个站在身后捏肩端茶。分工清晰有条不紊。 主人今日显然心情极好,甚至还有一搭没一搭和他俩聊聊赛季情况,排兵布阵之类的话题。小白莲跪在主人脚下,一脸讨好的捏着腿,主人被捏的不舒服了就不客气的踹一脚,捏的舒服了就疼爱的摸摸他的头发。白跃礼嫉妒的眼睛都快喷火了。这小白莲,一回来就抢他脚蹬的活计!以前都是他当脚蹬,都是他让主人踹的。他在后面捶背了这么久,主人可是连头都没回过!!! 段承文无聊的等着球赛,已经看了形形色色快10个广告了。心里感叹这电台为了赚钱简直丧心病狂放这么多广告!后来转念一想好像这体育台是自己家的电视台,前段时间他刚因为电视台营收下降不轻不重的提点了几句负责电台运营的家奴。没想到那奴才回去就加强了广告投入,得了!这算报应在自己身上了。 看广告的段家家主很不爽,再加上蒋子年捏腿本事是真不怎么样,于是段承文不委屈自己的随心所欲的又踹了蒋子年几脚。 蒋子年小心翼翼抬着眼皮看着主人的脸色,瞧着主人只是兴致淡淡,没有真生气,于是壮着胆子小声的叫了声,“哎哟。” 白跃礼脸色更难看了!小妖精!叫的那么勾引人!! 段承文已经开始看第十一个广告了,这是一个炸鸡广告。广告里的模特夸张的咬了一口炸的金黄酥脆的炸鸡,咔嚓一声,脆嫩的鸡皮多汁的鸡rou生动的勾引着观众的味蕾。 一贯不辨喜怒的段家家主挑了挑眉毛。看上去很好吃啊!他已经好久没吃这种垃圾食品了,竟然被一个广告勾引的食指大动。 于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的段家家主拿起电话吩咐出去:“告诉厨房一会儿不要备饭了,去k记买点炸鸡送来。”他低头扫了扫跪在地上低眉顺目的蒋子年,又想了想后面捏背的白跃礼,善心大发的问了句,“你俩也想吃炸鸡了吧!” 白跃礼和蒋子年两脸懵逼的对视了一眼,但主人根本没给他俩思考的时间,接着对电话里的奴才吩咐,“准备三人份的。嗯,我要十五分钟之内吃到。” 厨房里,容思正在忙着尝菜布菜。虽说主人让他休息,他平日忙惯了哪里闲的下来。主人的起居他不盯着点总归是不放心。容思知道今日有主人喜欢的比赛,应该不会在餐厅吃饭。正想让人备好饭菜送到影音室,哪曾想到一个小奴才一路小跑的到厨房传话说主人说不用备饭了。 容思一愣,拉着人问了两句,只觉得心底一阵火儿窜上来了。白跃礼这两个小家伙怎么伺候的?竟然不规劝主人,连晚饭都不吃了就吃炸鸡?那么油腻的东西怎么能当饭吃? 当容思端着一个食盘到影音室的时候,觉得自己的心脏更难受了。白跃礼和蒋子年两个小家伙别说规劝了,竟然就跪在主人旁边也高兴的在啃炸鸡。主人也舒适的半躺在沙发上一边看球,一边啃鸡腿,手上还拿着一杯加满冰块的可乐。 容思心里一紧,这么冰的东西配上油腻的炸鸡,过一会儿主人的胃该不舒服了。 容思深呼吸了几次试图平复一下自己不舒服的心脏,然后乖巧的膝行过去。说了声,“主人,奴才给您请安。” 段承文不用抬头听声音就知道是容思来了。电视里,球赛正进行到紧张的地方,他喜爱的球队不巧错失了绝妙的进球良机,他不满的哼了一声,语气不善,“不是让你休息一星期吗?过来干嘛?” 这话到容思耳朵里却变味了,主人怕是不想见他的,他自己还不知轻重的非要凑上来惹主人不爽快,真是欠收拾了。于是他躬了躬身,语气更加卑微了,“主人,您息怒。奴才听说您没让厨房备饭,不放心过来看看。奴才自作主张了,请您责罚。” 白跃礼和蒋子年两个小家伙从前辈进屋就紧张的快喘不上气了。他俩知道今天吃炸鸡这事早晚要被前辈骂一通,却没想到前辈这么快就来了。这俩小家伙手里还拿着炸鸡,如今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蜜汁尴尬。 段承文依旧是没抬头,吸了一大口可乐,懒懒散散的说了句,“今日我想吃炸鸡了,买了挺多的,你吃吗?” 容思低着头,手上的托盘却举得更高了,“主人,炸鸡吃几块就行了,不能当顿饭吃的。您看,奴才备了您平日喜欢的双米粥。您喝一口暖暖胃吧。” 段承文今日本来心情很好,好久没吃垃圾食品,偶尔吃一次心情和味蕾都得到了极大的愉悦。白跃礼和蒋子年两个小孩子伺候在旁,不仅乖巧还偶尔会撒撒娇,很是会讨好他。就连球赛刚开场也踢得很顺畅,可容思这奴才一出现球队就好巧不巧的丢了几次进球的机会,还差点被对方压着打,被动极了。 看球本来就紧张,容思还一副你不吃我就不放下的威胁态度,段承文这暴脾气噌的就上来。 “你爱举着就举着吧。”说罢,甚至孩子气的又拿了块最大的炸鸡啃了起来,还踹了踹下面两个呆若木鸡的小家伙,“接着吃。今天一块不准给我剩!” 白跃礼和蒋子年吓得一哆嗦,颤颤巍巍的把手里的炸鸡接着往嘴里塞。 容思真的急了,主人这是吃的第五块炸鸡了,突然大量吃这么油腻的东西真的会胃疼。他哪里会听不出主人对他的不满,哪里不知道再劝主人的耐心就彻底被消耗完成了,估计再说一句就会挨打了。可是他真的不放心了,哪怕挨打也要再劝劝啊。 “主人,奴才惹您厌烦,您一会儿怎么罚奴才,奴才都应得的。只求您先喝口热粥暖暖胃吧。这炸鸡太油了,不能多吃。您看,一会儿喝了粥打奴才出气行吗?”一着急,容思的声音更卑微了,甚至带上了浓重的哀求。 果不其然,段承文本来就不多的耐心被消磨的光光的。看球的时候一直在耳边哔哔哔哔哔烦不烦人?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小时候管东管西的不让他吃这吃那,现在都人到中年了,吃两块炸鸡还要看他容思一个奴才的脸色吗? 于是心情极度不爽的段家家主直接反手把容思捧得托盘叩在他脸上了。熬得nongnong的糯糯的双米粥沿着发丝流了容思一脸。 “主人息怒。奴才该死。” “给你脸了是不是?我连吃什么都要看你脸色了?不如这段家你来当主子吧?!”段承文非常恶劣且任性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完全忽略了容思还在养病的事实。 容思又慌又急,费尽心思的想着怎么才能安抚主人,才能让主人息怒喝两口粥暖暖胃。突然之间,他的心脏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