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亏欠(鞭伤撒盐,刑后治伤,微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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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时分。 柔软的床铺上,赤发的青年首领在一片漆黑之中缓缓睁开了双眼,从昨晚到现在他只浅眠了不到四个小时。虽然一夜无梦,但他睡得并不安稳。 珀西撑着身体坐了起来,他拉过自己的外袍披在身上,闻到了上面残留的血腥味。 那是,那名金发囚犯的血。 从下午开始,索洛就一直被绑在刑椅上受鞭刑,每当他开始神志恍惚,一盆盐水便会变本加厉地灼在他的伤口上。 珀西还记得,他离开地牢的时候,智慧体囚犯袒露出的前胸和腹部已经没有一块好rou,鞭痕两侧的皮rou翻卷起来,中间暗红色的伤口被反复泼过盐水,四周的组织已经泡得发白、毫无血色。 然而,他并未下令停止对伤痕累累的索洛施刑,而是将他交给了其他人,只要不伤及性命怎么做都可以,一定要拷问出事情的真相。 下意识地,珀西轻轻抱住自己的身体,手臂在胸前交错着抚过肩膀。 皮肤是完整的、光滑的、毫无痕迹的。 他被当做战俘抓起来的时候,索洛却没有伤害过他一分一毫,至少,在他的身体上一点疤痕也不曾有过。 “我是不是……做过头了……”青年蹙起眉,如梦呓般自说自话着。 紧接着,珀西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天真的想法,连忙用力摇了摇头。他是反抗军的首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智慧体的残暴都是有目共睹的。偶尔从圣域逃出来的战俘,从他们口中讲述的非人暴行,令任何反抗军都能义愤填膺,更何况是身为首领的他。 而且,正如他所了解的那样,索洛杀死过的人类不计其数,这样的刑罚对他来说,根本比不上那些死去的战士的生命。就算索洛因为某种原因帮助过他们,这个人依旧死有余辜。 可……自己也曾经用这双手结果过不少智慧体,种族之间的恩恩怨怨到最后该如何清算?除了成为不共戴天的仇敌,难道他们之间还会有别的解决方式吗…… “没睡醒果然容易胡思乱想……”珀西揉了揉酸痛的太阳xue,将繁杂的思绪置之脑后,却起身下了床,去了一趟莱娅医生的药房。 >>> 当珀西推开地牢的门时,遍体鳞伤的金发囚徒正坐在房间的中央,“照顾”他的人也已经离开去休息了,留他独自一人在冰冷的囚牢里。 伤痕累累的男人此刻低垂着美丽的头颅,双眉痛苦地绞成一团,狭长的眼眸紧紧闭起,靠在椅背上昏迷得不省人事。 珀西并未出声叫醒他,而是沉默地抱着小药箱一步步走近了那名囚犯,有些不忍地抬眼打量起索洛的身体。 “……!”刺目的红映入眼帘,惊得珀西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严重……比他想象的严重好多。 赤裸的胸膛轻微起伏,在遭受了一轮又一轮的鞭刑和虐打后已经鲜血淋漓,似乎连扩张胸腔呼吸都会造成痛楚,索洛被迫连喘息都变得轻柔。除了身体,连俊美的脸上也都布满青紫淤肿,红得发黑的伤口上还有存留着被染红了的结晶物,源源不断地侵蚀着伤口的血rou。 珀西认出,那结晶是饱吸了血的金属盐。 想必在后面连盐水都叫不醒昏迷的索洛,部下们便直接将大把的盐粒撒在了他破裂的伤口里,剧烈的脱水和刺痛令他活生生被疼醒,才继续承受着下一轮的刑虐。 看来在他离去之后,自己的部下轮流在索洛的身上尽数发xiele怨恨,仿佛是将智慧体欠下的血债全部算在了他头上,如果不是他让留着索洛性命,恐怕索洛早已被千刀万剐。 残忍不堪的画面刺得珀西双目生疼,他没有迟疑、立刻打开了药箱,将干净的毛巾倒入酒精,靠近了索洛胸前最深的一条伤痕,想要将血rou中的盐粒一点点擦拭去。 “唔……” 男人在昏迷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珀西一惊,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时间竟有些担心惊醒了他。 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一定非常疼吧。珀西蹙起眉,将擦拭的力道放轻柔了些,小心翼翼地蘸着可怖伤口流出的血。 他无比认真地伏在索洛身前处理起来,所以珀西完全没有发现,头顶那双钴蓝色的眸子正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宛如静静燃烧的蓝色火焰。 当珀西将被染红的毛巾放进清水中准备洗净,他忽然听到头顶上冒出来了一句低沉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呃……!”手中的毛巾骤然掉入盆中,溅起不小的水花,珀西没有料到男人已经醒来,不知所措地抬起头,眨了眨瞪得浑圆的眼睛。 索洛望着珀西毫无防备的神情,因惊讶而泛白的脸蛋上染着微红,不由就觉得有些可爱。 一向精干强势的反抗军首领正凑在自己身前,无微不至地照料起一个战俘,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 “……!” 珀西忽然发现,从刚刚起自己就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索洛的脸看,他立刻像触了电般移开了视线,偏过的脸颊却在慢慢变得燥热。 “抱歉……吵醒你了,放心,今天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 刚说完珀西就后悔了,为什么他要向一个战俘道歉和解释啊! 他听到了男人的一声轻笑。 “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关心我吗,反抗军的首领?” “我才没……!”珀西抬起头立刻不满地反驳道,却在看到男人唇边游刃有余的笑意时,噤住声不说话了。 金发的男人轻轻颔首,如矿石般美丽的钴蓝色眼瞳柔和地半敛着,眼底丝毫没有责怪和怨恨,仿佛他注视的人不是生死仇敌,而是—— 他的情人。 珀西被他那样热烈的眼神注视着,不知不觉便红了脸颊。 这个人总是这样看自己,在那天他救他的时候也是……是不是脑子哪里坏掉了啊,珀西自顾自想道,气鼓鼓的腮帮也变得guntang。 索洛眯着瞳孔,嘴角上挑,越发觉得眼前的珀西可爱。 恍然间,他想到了自己在精神空间里拷问珀西的时候,从来都是在用更残忍的方式虐待他。因为被监控着的缘故,无论珀西哭叫或者疼昏过去,即使他心疼不已,也不曾温柔地对待过青年一次…… 眼前的珀西和那时的珀西重合在一起,索洛深邃的双眼像是在看十分遥远的地方,口中呢喃着说道: “珀西,你太善良了。” 明明这样的我,不配被你温柔地照顾。 “哈啊?!” 珀西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像是突然被食物噎住了的小动物,脸涨得通红:“你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我只是怕你死了,仅此而已。” 索洛才想到对方忘记了一切,便在珀西疑惑的目光中摇摇头,嘴角的笑变得无奈而苦涩。 “那么,我暂时还不会死,这样说,算是能让你满意的答案了吗?” “……。” 珀西不满地咬住下唇,再次移开了视线,莫名愤怒地转身去换了一盆干净的水。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要冲洗一下身体,给我忍着点。”珀西端着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总算夺回了话语上的主动权,对索洛游刃有余的模样挑衅道: “敢叫出声的话,我会让你那张油滑的嘴再也说不了话。” 哗啦—— 冰凉刺骨的水迎头浇下,索洛无动于衷地靠在椅子上,任凭这一盆水淋得他浑身湿透。 水流从他的头顶顺着脖颈迅速冲刷过身前,冲淡了伤口中残留着的盐粒,一直灼烧般的鞭伤顿时感到一阵清凉。 半长的金发被濡湿成一缕一缕,透明的水珠肆意从发尖滴落,紧接着,索洛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盖了一块干软的毛巾。 “冷吗……?”珀西边替他擦拭身体,边问道。 索洛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抽搐般剧烈发着抖。原来,脑后被终止了生物芯片的运作,他连自己的身体都没有办法灵活控制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也是他背叛帝国应得的结果。 “为什么要对我做这些事?”索洛抬起头,直面珀西惊讶的眼神。 “珀西,你应该很清楚,我的身体和你们不一样,即使放着不管,也不会死。” 珀西总是拿他执着的模样没辙,便蹙起眉叹了一声,道出原委。 “你在我被俘虏的时候,也手下留情过吧?” 索洛不明所以地望着他,钴蓝色的眼瞳微微颤动。 “我的身体上没有被伤害过的痕迹,只是被消除了记忆。对于要拷问的战俘来说实在不可思议……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珀西擦干了索洛的身体,熟练地替他简单处理好伤口,便收拾起手边的药箱,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 “原因什么的我也想不起来,但至少,我不想欠你这个人情。” …… 望着珀西离去的背影,索洛缓缓闭上双眸,他没有让珀西看见眼中的落寞和悲哀。 “当你想起来……你就不会再这样认为了,珀西。” “我不会让你知道的,无论你对我做什么,”索洛暗自下定了决心:“毕竟这样的我,早就失去了再次伤害你的资格。” “你最好这样想。” 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森森寒意。索洛瞬间侧目望去,一个人影正慢慢向他走过来。 “你做的那些不可原谅的事,我会替你记住的。” “如果你敢利用珀西哥哥的善意让他想起那些令他痛不欲生的东西,再妄图想让他以这种方式臣服于你,”淡金发色的少年眼瞳里映着漆黑的光: “我绝对不会再放过你了,索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