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车爱
“我也有我的原因。”周小芸说。 “嗯?”安鲤从那个“直”字中回过神来,表情还有点惴惴的。 但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本来就很沉重,周小芸也没有发现他那层神色中夹杂着的那份属于私人的心虚。 “我不卖这个房子,也是因为小朵。” 周小芸面向安鲤,很认真地说:“我知道知道你的为人,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不会怪我。但我还是想跟你解释下我的原因。” 她突然这么认真,让安鲤有些无所适从,往后错了错身子。 “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知道的。我说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不,我想让你知道。”周小芸有点急躁地打断他的话:“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意见?所以我才会觉得你不爱我。所以那时候我才会……” “……” 安鲤的表情像是被刺痛了。他拧起眉毛,过了一会儿,又松下来,故意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淡然样子:“别说过去的事儿了。现在已经够闹心的了啊。” 过了好半天,周小芸才说话,用一种哭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要不是我你现在不会是这样。” “好啦。”安鲤想逃走了,可他找不到借口。只能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他不想再提那件事。 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在安鲤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气氛想要站起来跑掉的时候,周小芸说回了主题。 “维持透析和住院是一笔很大的开销。在等到配型之前,这个压力会一直存在的。” “嗯。我知道。”安鲤赶紧抓住话题,开始说话,想用语言来击破刚才积累起来的沉闷。 “正因为这样,你不要一直压力那么大。要把这作为一种常态,要像过普通日子一样过。我看你状态不是很好,我觉得,还是要看开点。因为这样的日子不一定什么时候是头呢。” “我做不到。”周小芸捂住了脸,“我不像你,好像什么都能看得开。” “……” 安鲤终于实在忍不住,站起来了。 “……小芸,那个,我晚上还有点工作,就先走了。” 周小芸突然拉住他的手,也站了起来:“配型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这个希望也许等得来,也许等不来……”周小芸说到这,开始掉下了眼泪。 等不来。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安鲤也差点突然受不了,想哭。可是他忍住了。他必须得忍住。孩子妈哭的时候,孩子爸要是也哭,他就觉得这个日子没希望了。 都需要依靠,那总有人要做坚强的那个。 周小芸:“如果真的能等到配型,我就可以把房子卖了做她的手术钱。当然也许不够,但是至少也能保证不拖延手术……所以,这个房子是我的定心丸。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辛苦,但是那个房子我一定要留到最后。如果小朵等不到配型成功那一天的话……”周小芸脸上表情很难看,“那我会把房子卖了把钱还给你的。” “……”安鲤很心痛。所以周小芸扑上来抱住他的时候,他伸手接住了,然后拍她的后背安慰。 周小芸:“因为自从你进去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绝对不再欠你的。我解释给你这件事,希望你明白我的苦衷,而不是仅仅是因为‘你没意见’。” “我知道了。”安鲤不知道能说什么,“我知道了。医生说现在小朵情况挺好的,你别想那么多。” 被轻拍安抚了一会儿,周小芸好像情绪稳定了,但她仍然没松手。 “老公。” 安鲤:“……” 没有得到回答,她叹了口气。 …… 许少卿坐在住院楼一层公共区的长椅上,想咬指甲,却终究只是用指关节轻轻摸了摸嘴唇。 好烦……好烦啊。 想zuoai。好想zuoai。 我要干死小鲤鱼。 我想要他。 现在就要。 他拿出手机,给我养的鱼发信息。 许少卿:现在来1208。我等你 他等了两分钟,没回。 于是他又发了一条:现在来1208 他拿着手机等信息,就站起来,往窗边走去。窗外是一条小路,很幽静,此时有几个病人正在散步。路两边是绿草地,当中长着几棵树,树下有些休息用的长椅。那里坐着一些人,大部分的人穿着病号服,但也有的人没穿。 有两个人穿普通衣服的人就比较显眼,一男一女,他们站着抱在一起,男的脸正冲着许少卿的方向。 许少卿瞪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那是? 这个不要脸的直男骗子。他不是说他离婚了吗? 有离婚了还抱一块儿的吗。大庭广众的。 而且,他记得上次那个周小芸,确实还叫他老公来着。离婚了会叫老公吗? 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指攥手机攥得生疼。 那人说他就信,让蠢货给骗得团团转。那他岂不是连蠢货都不如。 他恶狠狠地盯了一会儿两个人,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 正不知如何结束这个拥抱的安鲤感觉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心里一松,仿佛被拯救了。他轻轻推开周小芸说:“我接个电话。” 他把手机拿出来,看见上面写着马上暴毙的艾滋狗来电。他嘴角一抽,赶紧后退一步避免被周小芸看见屏幕上的字,然后迅速接起了。 “喂。” 对面过了好久才说话:“你在哪儿呢。” 他想了想,说:“干嘛问这个。” 艾滋狗:“问问。” 安鲤:“外面。” 艾滋狗:“跟谁在一起。” 安鲤:“……” 他故作轻松:“怎么了。” “跟谁在一起呢?”那边顿了一下,又加了似乎意味深长的一问:“自己?” 安鲤想,如果他跟许少卿说自己正跟周小芸在一起,小芸听见自己的名字,肯定会问是谁打来的电话,那他怎么回答啊。 正好许少卿主动给他台阶,那他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水推舟:“嗯。” 话筒那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艾滋狗:“看见我信息了吗。” 安鲤一愣:“没注意,我现在看。” 许少卿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暴躁:“他妈的现在还看个屁啊这不是打电话了吗。” “哦,”安鲤肚子里狠骂了他几个脏词,“那你说。” “你真离婚了吗。安鲤。” ? 这个问题有点跳跃,安鲤一时没有回答。 “说话啊!cao。”他易燃易爆的金主不知道为什么又着了。 “……” 安鲤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这个金主,但也只能哄他。他无奈转身背对着周小芸,压低声音,很低很低:“你又怎么了啊。” 20多岁就是20多岁,再会赚钱也是小年轻,暴躁得不明所以。 “回答我的问题。” “嗯,是啊。”安鲤下意识看了周小芸一眼,“我不是跟你说过了。” 艾滋狗咄咄逼人:“那你说,清楚地说,‘我已经离婚了’。你敢吗。” 安鲤:“……” “不敢说?” “不是,”安鲤想不明白,就问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 电话那边很久没出声,再说话的时候口气有点阴狠,但安鲤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住院楼南门停车场,车牌号江A852U0。马上过来。我告诉你什么关系。” 电话被挂断了。安鲤茫然地抬头,环顾四周。 许少卿也在医院?他看见自己了? 住院楼停车场的车没有门诊楼那么多,但也不少。安鲤一辆一辆地查看着车牌号,终于,位于边缘一棵柳树下的车主按捺不住,打开车窗,咳嗽一声,冲他竖了个中指,然后勾了勾。 安鲤走过去,坐在了后座。 “你又来看病?”他先说。 许少卿下了车,然后拉开后座的车门,坐在了安鲤旁边。 “你干嘛也坐过来……” 许少卿突然吻上去,唇舌纠缠,把剩下的字堵在了安鲤的嘴里。他一手强制按住安鲤的头不让躲,一手隔着衣服逗弄安鲤的乳尖。抠了几下,它就立刻挺立起来了,yingying地顶起衣服。安鲤的身体也跟着软绵绵地扭动。 安鲤的反应刺激到许少卿,他喘着粗气加重了力度吮吸安鲤滑溜溜的舌头,手也捻起大粒的乳尖揉搓拉扯。 “唔!……唔!”吻了一会儿,安鲤用尽全力终于把自己的舌头给救了出来:“行了,外面那么多人。” “所以你小点声,”许少卿的声音已经让浓烈溢出的性欲给熏哑了,“否则我打开车窗让别人都来看看我是怎么cao你的。” “cao……什么!”安鲤瞪圆眼睛就去拉车门,果然被锁了。“你不会要在这儿……” “就在这儿。”许少卿回答了他,然后一边用早已肿成铁杵的东西顶他,一边急躁地扯他的裤带。 “我去你是配种的狗吗?随地就能来?而且现在是白天!” “我不是非要晚上zuoai的。”许少卿把他身体压在车门上让他动弹不得,然后扔掉他的鞋子,又抬起他的屁股扯下他的裤子。 安鲤全力挣扎,拉扯自己已经落到膝盖的裤腰:“我不要!你真不怕社死吗你这个疯狗批!” 许:“有玻璃膜,看不到。” “仔细看是能看到的啊!”安鲤死死扯住节节败退已经掉到脚踝的裤腰,“是能看到的!这还不如办公室py呢那好歹是你的地盘!还能拉窗帘!还隔音!” 许少卿扯掉了他一只裤腿,另一只也立刻投诚。 “你个疯批……” 安鲤非常不喜欢这种自己光着屁股大腿而许少卿只露出个鸟的情况,如果真被人发现,许少卿可以立刻装成他的衣冠禽兽,自己怎么办? “你给我住手!咱们现在去酒店行不行!你再等会儿!” “我要,干死你。现在就要。一分钟也等不了。”许少卿粗野地压制着安鲤,扯着他的腿把他往下拽了拽,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把他逼在后座和车门之间的夹缝里,扭曲成一个半躺着的姿势,四肢都无处着力,难受至极。 “蠢货,骗子。”他干涩的嗓音里透露出压抑着的怨怼和侵略性。 安鲤:“蠢……什么骗子,我什么都没干!” 安鲤觉得跟这个精壮的种狗比自己就是老弱病残风餐露宿的流浪狗,只能任狗玩弄。许少卿把手指伸进嘴里舔湿,就往他股缝里钻。 安鲤难受得攥起手指,无力地蹬了蹬腿。他的腿实在没地儿放,又不好意思往人家的真皮座椅上踩。万不得已,他就用脚趾轻轻搭在许少卿的腰上蹭,寻找着力点。 许少卿一愣,roubang立刻难耐地跳动。他发狠地吁了口气,快速用手指抽插几下,就一个挺身挤进去。 姿势不方便,又没有润滑油,许少卿挤得很艰难,安鲤忍不住叫了一声。 “你可以再叫大点声,让人来围观。”许少卿说着,动作却轻了,他又弄了点口水涂抹在结合处,才继续往里插。 安鲤咬着手指,只用鼻子哼哼。 全插进去以后,许少卿就俯身抱着他,勾住他的双肩,甩腰顶弄。 安鲤被压制到完全没有任何动作自由,手脚悬空,只能依附在许少卿身上。许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还故意让他的半个屁股都离开了座椅,令他不得不用腿夹紧了身上那人精干有力的公狗腰。许的腰在有节律地撞击着他,西装外套粗糙的布料摩擦他柔嫩的大腿内侧,让他觉得又疼又刺激。 渐渐的,安鲤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了。他小腹开始麻了,身体发软,他好想叫出来。 ……他咬紧自己的手指。更紧点。 安鲤想,用腿夹着一个衣服整齐的男人,被压在角落地毫无招架能力地cao干,这是什么地狱啊。为什么却只是感觉到羞耻。而已?这够吗?应该吗。 我现在……是不是还正常? 我过线了吗? 他心虚又恐惧,为了增长自己的爷们气概,他吐出手指,喘息着若无其事地骂骂咧咧:“艹啊,你那条狗rou怎么那么长,这个姿势要干到我胃里……” 许少卿动作戛然而止,深呼吸控制了几秒。然后他报复般猛顶了几下,恼火地捏起安鲤的嘴巴。他脸上的表情沉沦至深,眉心都蹙起,声音也低哑:“你他妈给我好好含着狗rou,不许出声。” 被猛顶到了花心的安鲤突然一把抓紧了许少卿的衣袖,仰着头,扭着腰,眼角晶莹地抽动着鼻翼。 “嗯,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