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春风不度在线阅读 - 19、试香罗

19、试香罗

    呼其图发泄完欲望,餍足地搂着齐绍温热的身体,也有了些困意。

    约莫是烈酒后劲上头,再加上怀中男人宛如有吸附力的紧实皮rou实在让人爱不释手,呼其图竟就这般覆在齐绍身上,闭眼也睡了过去,软下来也分量十足的yinjing仍堵在那xue眼里,令其中的浊液难以排出分毫。

    王帐内暂时云收雨歇,外间热闹的酒宴还没有尽头,本该被呼其图安排的人拖住的右贤王,却不知何时脱了身。

    贺希格此时就站在偌大的王帐外,冷静肃穆得宛如一尊精美的雕像,也不知站了多久。

    明明方才饮了那样多的酒,他却没有一点醉意,冷玉般白皙的面颊上不见一丝红晕,表情淡漠,仿佛根本不曾听见王帐内那些yin靡的声响。

    周遭守卫皆默然不语,似乎对现下发生的一切熟视无睹。

    直到帐内再没有一点动静,贺希格才平静地掀开帘幕,缓步走了进去。

    帐中灯火通明,宽大的床榻上,二人交合后狼藉的残局一览无余。

    空气中浓郁的膻腥味扑面而来,贺希格面无表情地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抬手稍一使力便将沉沉睡着的呼其图推到了一边。

    黄白的浊液失去堵塞,顿时从xue口溢出,顺着腿根蜿蜒流下,昏睡中的齐绍似有所感,含混地闷哼了一声,没有醒过来。

    贺希格垂眼凝视着他的睡颜,手不自觉地伸向那张在睡梦中仍不得安宁的俊脸。

    指尖仔细地描摹过那人英挺的五官,抚过微蹙的眉心,贺希格一向波澜不惊的心口忽然感到一阵陌生的疼痛。

    他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但很快又平复了神情。

    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至此,他不应该有任何悔意。

    然而此刻贺希格出现在这里,已经在计划之外。

    贺希格的指腹落在齐绍无意识地微张着的唇上,轻轻地摩挲,而后轻而易举地挤进去,触到了柔软温热的舌尖,没有收到一点反抗,稍微搅一搅,便能听到啧啧的水声。

    齐绍紧闭着双眼下意识地吞咽,贺希格抽出手指,终于低下头吻上了他的双唇。

    舌叶毫无阻碍地长驱直入,并不激烈却不容拒绝地扫过口腔中的每一寸,缠住齐绍的舌头吸吮搅弄,贪婪地攫取着他口中的津液,几乎吻得齐绍喘不过气来。

    齐绍的味道比贺希格想象中好上千百倍,那种甘美的滋味不仅来自于男人的身体,更来自于他的身份——他是齐绍,是曾经能与岱钦匹敌的夏朝大将,如今却这样无知无觉地躺在自己面前,仍人为所欲为。

    贺希格知道齐绍的顽强,但也不知齐绍竟能顽强至此,到底还要做到哪一步,才能将他彻底击溃?

    贺希格一面吻他,一面不住地想。

    贺希格的生母原是夏朝商贾之女,美貌非常,又精明强干,一行商队被狄人所掳,她自知跑不掉,干脆狠下心去攀附了一个最有权势的,正是从前的色勒莫单于。

    彼时岱钦的生母已逝,色勒莫虽尚值壮年,但也是可以当她父亲的年纪了,她照样能舍下身段引诱,而后把他迷得神魂颠倒,被他当做宝贝捧在手心里呵护。

    后来她做了色勒莫的阏氏,为他产下一子,忽然生出了新的野心。

    她从小就教导贺希格,做什么都要做到最好,要做人上人,只是他头顶上还有岱钦这么一个大哥,便还得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能成就大事。

    可惜北地严寒,她产后落下病根,未等到儿子成年便故去了。

    贺希格继承了她的遗愿,苦心孤诣地筹谋算计到今日,突然不想再忍。

    齐绍总有一天会主动投入他的怀抱,助他完成大业,如今他只是先收一些利息,不会改变什么——

    贺希格说服了自己,不由吻得更加深入。

    齐绍昏昏沉沉地被勾着舌尖吮吻,眼皮下的眼珠滚动,仿佛要睁开眼睛,贺希格一手掩住齐绍的双目,手心被微颤的睫毛挠得酥痒,另一只手则探向了他身下。

    贺希格白玉般修长干净的手指刺入那沾着污浊液体的红肿rouxue,一根、两根、三根,而后他将xue口撑开,把呼其图留在里面的jingye和尿水一点点导出来,深处的还要伸进去掏,仔仔细细地清理了许久,还拿了用茶水沾湿的丝帕来擦,才勉强将那处弄得干净了些。

    呼其图在一旁睡得正香,没有丝毫要醒的意思,齐绍被触碰到敏感处,丝丝缕缕的快感卷土重来,四肢沉重得不像话,想要睁眼却又被掩盖着视线。

    他只以为是呼其图仍在作祟,便连再动弹一下都欠奉了。

    贺希格盯着齐绍股间翕张的湿润xue口,呼吸愈重。

    他解开衣袍下摆,露出和秀美容貌不符的昂扬巨物,一手分开齐绍的双腿,另一手扶着那玉雕似的粗长物事,对准了xue眼便顶进去一个guitou。

    殷红的rouxue一寸寸吞入他笔直的阳物,因才被cao弄过一次,甬道内还残存着位清理干净的浊液,仍松软湿润着,很快就将新的入侵者吞到了底,像一张小嘴般不住收缩吸吮,虽不如刚开始时紧致,却别有一番熟稔的滋味。

    阳具被蠕缩的肠壁服帖地裹住,贺希格舒了口气,没等多久,便开始挺身抽插。

    他在性事上并不像岱钦那样狂野,也不像呼其图般急切,只是不徐不疾地款摆腰身,性器有技巧地在齐绍后xue中抽送,深深浅浅,不断为两人带来温和的快感。

    齐绍原本就迷糊地睡着,被这样舒服而没有侵略性地cao弄,不但没有醒过来,反而咕哝着睡得更沉,腰臀本能地随着男人的cao干扭动,后xue包裹着带给他快感的rou根,不自禁地收缩夹紧。

    贺希格克制着自己的呼吸,一边徐徐cao干,一边低头亲吻齐绍的喉结、嘴唇、脸颊与鼻梁。

    只有齐绍的双眼被他用手盖着,那吻便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背上,轻得像一片羽毛,又莫名灼热而黏腻。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力道却仍旧十足,撞击得齐绍身体不断耸动,床榻也微微摇晃,旁边的呼其图被这动静扰得翻了个身,还模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梦话,像是在叫齐绍的名字。

    贺希格瞥了他一眼,在齐绍体内稍微停了一下,少年才又不动了,重新陷入酣眠。

    又抽插了好一会儿,贺希格平静冷淡的眉眼间染上了情欲之色,漆黑如深潭的眼眸一片潋滟,一张昳丽的面孔愈发显得美艳摄人,只可惜无人能够欣赏。

    他伸手剥开齐绍松垮地拢着的衣物,便看见那饱满的胸肌上两粒因情动而硬挺rutou,带着两枚金环摇动。

    那正是他送给岱钦的东西,和刚才清理时发现的缀在齐绍精囊上的那枚金环是一套,同那养成齐绍现在敏感身体的yin药一样,都已经被岱钦用在了齐绍身上。

    贺希格几乎可以想象这些玩意是如何被岱钦一件件烙印在齐绍身体上的,而他就是要齐绍痛、要齐绍恨,才能凸显出他的好处来。

    贺希格埋头去亲吻那两枚乳环,张嘴含着rutou舔舐,将两颗乳粒都舔弄得湿漉漉的,才将唇舌挪到男人的胸膛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啄吻。

    他只抱着齐绍做了一次,干得齐绍也又射了一回,稀薄的jingye和后xue里自觉流出的yin水将身下本就濡湿的毯子浸得更湿,贺希格才将一泡nongnong的精水射在齐绍身体深处,意犹未尽地抽出性器。

    这次他没有再给齐绍清理,任由自己的jingye从还有些合不拢的xue口淌出来,挂在那被摩擦得艳红肿起的软rou上,又顺着股缝滴落。

    贺希格离开王帐时已过了四更,帐外守卫的武士不曾饮酒,现下仍在尽职尽责地站岗。

    他淡淡地扫了几个守卫一眼,守卫们便纷纷低下头,无声而恭敬地送他离开。

    齐绍第二日是被呼其图干醒的。

    醉酒加上性事后的疲倦,他这一觉睡得深沉,直到被人握着腿根,用粗得不像话的性器捅穿了肚腹似的狠狠捣弄,快要干到高潮,他才挣扎着醒过来。

    呼其图年轻血气盛,早上晨勃,胯下阳物涨得难受,迷迷糊糊地摸索身畔,果真摸到一具温热的身体,想也不想便滚着凑过去拿下体磨蹭那人的臀缝。

    没蹭几下,硕大的guitou便找到了去处,闭拢的xue口再次被强行破开,粗长的roubang借着里面未完全干涸的精华顺畅地捅到了底,而后便畅快地抽动起来。

    越来越强烈的快感让交合的两个人越来越清醒。

    齐绍一醒,前一夜屈辱的回忆便涌上脑海,他卯足了力气想要把伏在自己身上的呼其图推开,而清醒了的呼其图也早有防备地箍紧了他的双臂,将阳物深深埋在齐绍体内,插得牢牢的,让人挣脱不得。

    两人正纠缠着,帐外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响动。

    守卫此起彼伏地用狄语唤着“右贤王”,下一瞬间,王帐的帘门便被猛然掀开,一道挺拔修长的雪白身影跨进了帐内。

    贺希格一向柔和的声线带了愠怒的厉色:“呼其图,你在做什么!”

    仍兀自挣扎着的齐绍听出来人的身份,霎时僵住了身体,呼其图则趁机掐紧他的腰,一个深顶,将热精尽数喷洒在他体内。

    呼其图射完精,才粗喘着从高潮中缓过神。

    其实他也有一瞬的慌乱,但他自恃受宠,又有父王的默许,并不觉得二叔真的会责骂他,只是有些心虚地从齐绍身上下来,抓了件衣服披着,撇嘴道:“二叔明知故问。”

    齐绍骤然被贺希格撞破这样不堪的情景,羞愤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赤红着脸埋头在床上不愿见人。

    贺希格深沉的目光在齐绍与呼其图之间游移,眉心拧起又松开,欲言又止。

    呼其图见他并不像要继续发作,一双蓝眸狡黠地一转:“二叔也想要他的吧?”

    少年问完,又自顾自答道:“二叔对‘小妈’这么好,难道不是想cao他?”

    齐绍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朝呼其图怒目而视,叱责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听见贺希格承认道:“是。”

    齐绍如遭雷击,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向贺希格,贺希格却避开他的目光,对呼其图道:“起来,跟我出去,我有些事同你说。”

    呼其图勾了勾嘴角,转脸给了齐绍一个得意的眼神,胡乱套上衣裳,踩上靴子便跟着二叔出了帐篷。

    齐绍被他气得几欲呕血,又被刚才贺希格的回答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呆呆地在床上发了好一阵愣,才被抬来浴桶与热水的内侍唤得回过神来。

    贺希格把呼其图叫到帐篷外,却也没有什么事同他说,恨铁不成钢似的叹了口气,语气中还带着纵容的宠溺:“你这样对他,你父王可知道么?”

    呼其图无所谓地耸耸肩,坦白道:“父王早知道了,还打了我一顿,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叫我跟着你学些杂事。”

    “他本来就是父王的战获,是我们的东西,我用一用又不会怎么样……”少年理直气壮地嘀咕道。

    贺希格无奈地摇头,最终只捏了一把侄儿的脸颊:“你啊!罢了,你父王回来之前,就让他跟着我睡,不然你还少不了一顿教训。”

    少年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在理,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谢谢二叔!”

    贺希格又皱了皱眉:“看你这一身脏兮兮的像什么样子,快去洗洗。”

    呼其图应了一声,忙不迭跑去叫人备水沐浴了。

    齐绍清洗干净后才回到自己的营帐。

    天色还很早,昨夜被灌醉的苏赫还没醒,齐星齐月大概是为照顾他而睡得晚了,也还没有起身,倒省了齐绍尴尬。

    昨夜和今晨完全是意外,呼其图那小子年纪不大,鬼主意倒多,偏生齐绍还奈何不了他,只能被气得牙痒痒。

    但他确实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唯有贺希格,是齐绍真正没有想到的意外。

    齐绍与这位右贤王并无深交,却欠了他几次人情。

    从第一次见面起,齐绍便觉得贺希格与旁的狄人都不同,虽不曾完全信任对方,但到底存了几分偏心,而贺希格却说……却说也想cao他,不免让齐绍莫名有种遭人背叛的错觉。

    可他冷静下来一想,又自嘲地笑了出来。

    他早应该知道,狄人都非善类,怎么能因为野兽披着类人的外表,便信了对方真的是好人呢?

    齐绍对自己未来的境遇更多了几分绝望,心里又还盘桓着三皇子的事,整日都没吃下什么东西。

    入夜时分,右贤王果真派了人来请他。

    呼其图虽眼红,却想着还要二叔帮自己在父王面前说几句好话,只好闷头自己在帐篷里想着齐绍自渎,还肖想了一阵美貌的二叔与那人交接会是什么光景,想想那样的春色,竟是很快就射了一手。

    齐绍带着一身的戒备走进了贺希格的帐篷里。

    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左不过是再多一个人,若是贺希格也对他有意,说不定他还能借此给三皇子递出消息去……

    齐绍也被自己倏然冒出的恬不知耻的想法惊住了,他苦笑了一下,视死如归般走向端坐在桌案边的贺希格。

    贺希格见了他,脸上却露出歉意的苦笑:“你来了。”

    “昨日……是我疏忽,让你受委屈了。”

    贺希格本就容颜姣好,此刻低眉敛目地道歉,态度诚恳,实在让人难以生出火气,只想告诉他不是他的错。

    齐绍愣在了原地,思绪飞快地一转,突然明白了贺希格的用意。

    贺希格那样对呼其图说,其实是想保护他吧?如果不那样说,呼其图又怎么肯放过他。

    齐绍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了君子之腹而脸上一红,半晌才讷讷道:“不能怪你,是我自己……”

    贺希格似看出他的难堪,知道他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主动转移话头道:“今日听月姑娘说你没有胃口用膳,我特意命人准备了些糕点,还是吃点东西垫一垫再休息罢。”

    齐绍走上前去,果然见桌上摆了几碟精致的点心,不是北狄的做法,倒像是江南的小吃。

    压在心上的巨石因贺希格这番话骤然松动,齐绍这才感觉到腹中饥饿,也不再推辞,坐下来吃起了点心。

    他一边吃,贺希格一边给他倒茶,怕他噎着似的,时不时便递一杯给他。

    吃到后来,齐绍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慢慢地停了下来。

    两人在灯下相对而坐,都还没有困意,一时也没有什么话可说,便沉默了下来。

    齐绍有几分局促,贺希格的容色在朦胧的烛火下显得更加惑人,他竟也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正好撞上贺希格打量他的目光。

    二人四目相对,齐绍不禁赧然,贺希格笑道:“既还不困,不若手谈一局?”

    他说着,当真从一旁拿来了棋盘与棋子,还是上好的紫檀木与暖玉做的,显然是早做好了准备。

    齐绍心生感激,却之不恭,便执了黑子,让贺希格先下。

    下棋如用兵,齐绍于此道颇为精通,原以为还需让着些对方,谁知竟是轻敌了,贺希格也是此中高手,两人棋逢对手,战至酣处,居然难分胜负。

    僵持许久,最后还是贺希格用了个险招,堪堪赢了齐绍半子。

    齐绍看着棋盘,心服口服:“是我输了。”

    “分明是齐将军在让我。”贺希格失笑,手中把玩着白玉雕成的棋子,肤色同玉色几乎融为一体。

    齐绍听他唤自己将军,摇头道:“右贤王,绍早不是什么将军,不过是一介俘虏罢了……”

    贺希格却神色极为认真地看向齐绍,正色道:“齐将军,你不是俘虏。我敬重你,也并不因你是我大哥的阏氏、我的嫂嫂,只因你是个英雄。”

    他黑曜石般的眼眸中闪烁着难言的光芒,语调温润而坚定:“我知道这些话我本不该说,可我忍不住。”

    “你本不属于这里,你不该过这样的人生。”

    齐绍被眼前人灼灼的目光盯得脸上发热,胸中似乎也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松动。

    他隐隐有了一种预感,又不太敢置信,只低声道:“可我已经在这里了。”

    贺希格忽然道开口道:“若是我说,我有办法帮你呢?”

    齐绍似仍是不信:“你为何帮我?”

    贺希格深深地看着齐绍,漆黑的瞳仁里映着他的影子,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沉声道:“就当……是为了我体内那一半夏人的血。”

    齐绍仿若被那人掌心的热度烫到了一般,下意识地缩回手,审视的眼神仔细地扫过贺希格面上的每一丝神色变化。

    最终他站起身道:“夜深了,早些休息。”

    贺希格像是早知道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并不纠缠,只从善如流地点头道:“也好。”

    贺希格的帐篷也颇为宽敞,但床却只有一张,大小虽足够几人大被同眠,齐绍却始终觉得不妥。

    他正想着要在地上铺块毯子将就,就见贺希格倒了杯茶,放在床榻中间,将一张大床分为两半。

    “如此便不会越界。”贺希格道,“齐将军不会介意与我同榻而眠吧?”

    话已至此,齐绍自然不好再拒绝。

    吹熄烛火,二人隔了一杯茶并肩躺下,齐绍和衣而卧,贺希格则只穿了亵衣,衣带还未系好,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胸膛。

    好在已是黑灯瞎火,并看不分明。

    齐绍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然而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他早就不再是当初的他,躺在贺希格身边,嗅到一股似有若无的冷香,齐绍竟然感到下腹一阵燥热,连后xue都忍不住缩了一缩。

    贺希格也尚未入眠,发现枕边人呼吸不稳,轻声细语道:“我幼时也总难以成眠,母亲便为我唱摇篮曲,我还记得那调子,不知你可曾听过……”

    他说着,便轻轻哼唱起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就响在齐绍耳畔,令人闻之欲醉。

    正是江南妇人哄孩子入睡的曲调。

    齐绍在那曲调中模糊地想起自己的童年。

    其实他也没有听过这样的曲子,他是将门之后,父亲征战沙场,常年不在他身边,母亲也对他管教严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哄他睡觉。

    齐绍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也不知是这曲子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缘故,他竟真的逐渐沉入梦乡,难得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