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还有脸回来 真他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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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重重摔上,发出“嘭”地一声闷响。何故浑身都没了力气,跌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全部的勇气都变成了滑稽的独角戏。 萧子路这个时候该是搂着那个男孩上车了吧,说不定还在笑他不自量力,笑他痴心妄想。万花丛中过的萧子路有什么理由在他这流连忘返。 萧子路一定觉得他无聊透了,可能只是床上好用,只是他无论多疼都不会反抗,不然怎么会连一句回答都没有呢,哪怕和他说一句“不会回来”,都比这无声的漠视好啊,萧子路,我到底算你的什么。 萧子路可能只是不舍得弄疼那些年轻男孩罢了,但是对他的恶劣是可以没有下限的。所以十年了,他还能在萧子路想起来他的时候在他身下张开腿,断断续续地求他轻点。 罢了,不去想了,他想不明白的。 萧子路不来也好,至少自己的身体能少受点罪。 如果忘了他呢。忘了就忘了吧。他已经努力过了,可他还是留不住他。 何故浑浑噩噩地想着这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放在手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觉得有些头疼,本来不想去理,但犹豫了几秒后想到万一是萧子路来电,便又把手机摸了过来。 罗一? 就是萧子路嘴里的那个女制片,何故之前接触过她几次,她手里有一个警匪的本子他很喜欢,自己的人生无趣又糟糕,他很想在角色的躯壳里躲上几个月,假装自己也做过些惊天动地的事业,好像如此便能让自己的人生也鲜活一点。 但他想不通这事怎么就被萧子路知道了。其实萧家那么手眼通天,知道他见过什么人再正常不过了。 何故一瞬间又想到萧子路说他卖jiba卖屁眼的,就狠狠按下了接通,他很想告诉萧子路,我不是那么一文不值的。 “罗姐,”何故调整了自己的语音语调,至少让人家制片听起来他是个积极向上的五好青年。 “小何呀,你可真是大忙人,我给你发了好几条微信都不回我。” 他哪有心情看什么微信。何故陪笑着,撒着一个通用的慌:“实在不好意思罗姐,刚刚在开会。” “我就是这么一说,别往心里去。给你打电话是因为咱们那个本子的编剧正好今天也在北京,我和她说了你的情况,她看过你的戏,觉得你也不错,我想着要不要咱们一起见个面?” 何故知道这个本子的编剧也是原着,选角话语权不小的,心里有一丝惊喜,赶紧满口答应下来,又和罗姐说了几句客套话。 “那好,我现在就过去。辛苦您把酒吧地址发我一下。” 何故那个小心翼翼询问自己还会不会回来的样子好像有毒似的,反反复复在萧子路脑海里重播。他坐在那堆副导演中间,一下一下地用红木筷子敲着筷架,听着白瓷的筷架发出清脆的声响,身外嘈杂,心里却异常烦躁。 他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说要把李乐年塞进这个组,他就要把他塞进去,所以才带这个小孩来了这个饭局,先带他认识认识圈里的人。 李乐年到底还是稚嫩了些,在饭局上有些局促不安,被人劝酒也只是悄悄拽了拽萧子路衣袖向他求救,刚开始萧子路还替他挡一挡,到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萧子路开始心不在焉,连和副导演说话都有一搭没一搭,怎么可能去帮他挡酒。 李乐年没多一会就趴在桌子上开始干呕了,却又什么都呕不出来,感觉自己离死不远。 “路……路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 李乐年压低自己的声音,可萧子路好像根本听不见,都没看他一眼。 又过了一会,也不知道萧子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李乐年也跟着抬头,萧子路是要带他走了吗,太好了。 “各位,我家里有点事,先走一步,”他低头看了看李乐年,小孩的双眼中闪现着期待的神色。萧子路只好又补上一句:“乐年是我的人,各位可不能欺负他。” 后半句让李乐年不懂了,萧子路是不打算带他走吗?他迷茫地看着萧子路已经离开的背影,努力的回忆着自己在这个饭局的后半段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萧子路的眼里怎么就突然完全没他这个人了,怎么还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 李乐年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没了萧子路的饭局让他觉得恐怖,只不过他刚迈出一步,突然间就天旋地转,那只脚没站稳,他直接向前跌了出去,然后人事不知。 已经零点一刻了,萧子路靠着落地窗一根接着一根抽着烟,房间内漆黑一片,只有他烟蒂闪着点点微弱火光。他半倚在窗前,终于看见一台特斯拉停在了楼下,他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又垂眼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有些摇摇晃晃地从后座下来,他狠狠地把手里的烟掐断了。 似乎有人故意挑战他底线似的,副驾驶也跳出来一个人,一把扶住了那个摇晃的身影,而那个身影似乎并不抗拒他人的肢体接触,就这么被人扶着往前走了几步。 萧子路觉得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想要直接冲出门揪住那个人的衣领把他拖拽进来。 可以啊,何故。萧子路在黑暗中有些轻蔑的笑了。 他在饭局中匆匆忙忙走掉,到家的时候还不到十点,何故可是第一个让他等了两个小时的床伴。还是这么一个醉醺醺的样子,被人送回家,被人扶到家门口。他妈的如果不是出去卖,怎么可能这个时间这个模样的回来,何故,你这是找死啊。 何故一直都不胜酒力,几杯威士忌下肚就有点头晕了。虽然和罗一约到了清吧,但也没有只谈事情不喝酒的道理。他在门口谢过了一直扶着他的编剧助理,用指纹解了锁。 房间内漆黑一片,何故怕黑,他记得他走的时候明明留了灯的。 他扶着一旁的玄关给自己揉了揉太阳xue,好在这些酒没白喝,看样子编剧对他也挺满意的。如果自己能得到这个角色该多好啊。 “谁送你回来的?” 萧子路没什么情绪的声音飘进何故耳朵的时候,何故不仅醒酒了,连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他没想到房间有人,当然更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萧子路。他、他怎么回来了? 何故急忙摸到开关,一瞬间会客厅内辉煌的灯光投射下来,他看清了一直站在窗边的萧子路,可他看不清萧子路的表情。 “子路……”何故来不及害怕,只知道萧子路一定是看见自己这副醉醺醺被人扶下车的模样了,他摇摇晃晃地来到他身边,拽住了他的衣角,完全不知道怎么为自己辩解,只是又叫了他一声“子路”。 “我问你话,你听不见么?”萧子路转过身,看见何故两颊有些绯红。 他还有脸回来。真他妈恶心。 何故只感觉萧子路的眼神能杀人,根本不敢抬眼看他,也默默松了拽着他衣角的手。 “是……是罗一……” 隔了好几秒,何故才听见萧子路的一声哼笑。 “还记得我下午和你说过什么吗?” 当然记得。可事实不是他想的那样,他什么都没做啊。 萧子路这声冷漠的逼问让何故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重量,直接在萧子路身前跪了下去。 “子路,我只是……我只是去见了编剧……”萧子路不会信的,可何故除此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给萧子路泻火,他跪坐在萧子路脚边,声音抖得不行:“我,我没有——” 萧子路一个凶狠的耳光砸了下来,切断了何故的后半段话。何故一瞬间有些耳鸣,脑袋也是“嗡”了一下,那个耳光力道之大,让他整个上半身直接跌了出去。他趴在地毯上,觉得半边脸都是麻的。短暂的麻木之后,便是灼热的疼痛。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便被蹲下身的萧子路一把揪住了他中长的头发,他“呃”了一声,被迫抬起头看着萧子路。 原来萧子路单是揪住他头发,都可以给他带来这么大的痛苦,何故觉得自己整张头皮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问你,我下午和你说过什么?” 卖jiba这样的话他死也说不出口,哪怕萧子路把他打死。更何况他从来就没做过这样的事。 何故顶着已经浮起红肿的半边脸,十年了,萧子路一点都不了解他。 就算是卖,他也只会把自己全部的身心卖给他萧子路一个人。 “子路……你,你相信我一次,我什么都没做……”何故的心被狠狠揪在一块,他捉住了萧子路的裤管,抬眼看他,目光中全是哀求与苦涩。 萧子路却在下一秒抬脚踢开了他的手:“别他妈碰我,我嫌你脏。” 脏? 何故浑身都僵住了,大脑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任由萧子路一脚把他踹翻,也没什么其他的动作,只是因为生理疼痛而捂住了被萧子路踢中的小腹,像只虾一样蜷缩在地毯上。 萧子路欺下身来,笑了笑,然后说:“你不想说,我帮你说。我说过,你要是敢去卖jiba,我就把你这没用的玩意剁掉。我不但要剁掉,我还要拿去喂狗。” 何故透过泪水看到了一个模糊的、笑嘻嘻的萧子路。没用的,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没用,也许萧子路也清楚他根本就不敢做这样的事,可是他就是想折磨他,就是想让他变得连个男人都不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他阖上了双眼,眼泪立刻溢了出来,随他便吧。 萧子路看到满眼泪水的何故也没什么反应,抬脚踩在了何故的yinjing上,然后用力。 何故“啊”地一声惨叫,瞬间又睁开了双眼,泪水因为剧痛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把何故耳边的长发都黏在他的脸颊上。萧子路果然说到做到,何故悲戚地忍受着下半身的疼痛,那个地方不似他的前胸后背那么皮糙rou厚,这疼痛陌生、耻辱又无力抵挡。他只是在萧子路身下一声一声悲嚎着,既然萧子路什么都不肯听,那自然没什么必要去求饶了。 求我啊,何故。 萧子路早就收了些脚上的力度,他从来就没想把他怎么样,他只不过想让他换个疼法罢了。 可何故永远和他逆着来。他想听他求饶的时候,他便只会哭嚎了。 他抬起脚,一把扯下了何故的裤子、内裤。那根东西已经发紫、充血了,而何故早就哭得没了力气,倒在一旁大口喘气。虽然遭受了非人的对待,但是萧子路看的清楚何故的两个囊袋还是挺饱满的。 他知道何故不纵欲,他也从来不会让何故在他身下发泄。何故大多数情况下都是按照某个频率自己用手解决了事。 他有没有出去卖jiba似乎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答案。萧子路有些心烦意乱的给他把裤子穿上,然后抬腿迈过何故,自己上楼去了。 何故迷蒙之际意识到萧子路已经放过他了,可为什么他不是庆幸自己躲过一劫,反倒更加不安起来。这就结束了么?萧子路甚至还把他的裤子给穿上了,多么贴心,多么不像萧子路。萧子路是真的嫌他脏才至始至终都没怎么用手碰他的吧。什么时候萧子路对他的惩罚只剩拳打脚踢,什么时候萧子路都不屑于在床上惩罚他了,那他何故便真是一点价值都没有了。这会比死还难受的。 何故踉跄地站起来,腿间的疼痛让他有些一瘸一拐地上了楼。 他来到萧子路的房间门口,他想和他解释。 萧子路似乎去洗了个澡,浴房的水声不断,何故就是那么怯生生地站在萧子路的房间门口,甚至都不敢进。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从前萧子路的房间他是可以随便进的。可现在他不敢了。 萧子路终于洗完了澡,披着浴袍出现在何故面前。他看着门口的何故身形仍是佝偻着,估计是因为下身疼得不轻,半边脸也肿得不像样子。整个人看起来惨兮兮的,再配上他消瘦的身材和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萧子路看得更心烦了。 等到何故声音颤抖的开了口,萧子路烦躁的情绪达到了峰值,他指着何故:“你要是敢进来,我就打断你的腿。” 何故瞬间闭了嘴。他还没进呢,他心里苦笑,果然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他知道萧子路这句话的意思是让他闭嘴,让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可是他好怕。他往右移了一步,靠着墙滑了下去,蹲在了萧子路房间的门口。 他怕萧子路真的像丢垃圾一样把他丢出去,他也怕萧子路真的找一群人来打断他的腿,或者来轮他。他怕,什么都怕。他也怕这十年,这十年全部交付了的身心就这么什么都不是,就这么惨淡收场了。 他迷迷糊糊地靠着墙含着泪睡过去了,毕竟已经凌晨三点了。 萧子路在床上也翻来覆去地无法入眠,何故还在门口么? 萧子路又翻了几个身,终于还是下了床。他来到门口,看着何故已经靠着墙睡着了。他看起来那么安静、那么无辜,脸上竟然还挂着泪水。萧子路蹲下身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动作很轻没有把何故吵醒,他抱着他来到何故的房间,给他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