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太子妃怀孕,太子羞辱皇后
太子妃从后面轻轻环住太子,脸颊靠在他挺直的背上,太子搭住她的手背,笑问:“怎么了?” 她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一脸满足,“殿下一向杀伐果断,妾没想到您料理大公主之事时仍是那般动人。” 太子笑着低下头把玩着太子妃修长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接上话:“你近来对我冷淡得很,我只当我年纪大了入不得娘娘眼了。” 哪里就年纪大了?太子妃低低笑着不答话,他十七岁便有了严临佑,如今也才刚过三十岁,天生了一副好皮囊,长身玉立,单单站在这里就如一幅画像。 “太子最近看我,可有什么不同?”她压住心底的狂喜,因激动而微烫的脸颊再次贴紧太子的蟒袍。 严资承转过身,大手抚过她的腰线,渐渐向里面探去,嘴里还煞有介事地“品评”着:“是清减了些。” 太子妃罕见地未施粉黛,小脸有些苍白,粉拳轻轻砸向他,嗔道:“儿子都娶亲了,还这么没正经!”又抓住太子殿下那只作乱的手,恶狠狠道:“你个没良心的,我近来胃口这么坏居然都没发现。” “我——” 太子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却猛得觉察到了什么,缓缓放下和太子妃“作乱”的手,弯下腰用那双漂亮的墨瞳细细打量着着太子妃明显瘦削的脸庞,眼睛又缓缓下移,看向太子妃平坦的小腹,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你——” 太子妃被他“你呀、我呀”的糊涂相逗笑,神情中带着一丝宠溺,无奈地摇摇头,踮起脚附在他耳边笑道:“上午张太医来诊脉,妾已然有了两个月的身孕啦。” 太子紧紧按住她的双肩,眼中的迷茫迅速转为狂喜,“你有了?!” …… 太子妃闲闲地倚在榻上,身上搭着一条薄毯,看着坐在下首处(他嫌热)捧着茶杯时不时偷笑了一下午的太子,略嫌弃道:“不至于吧?你这样让我压力很大啊。” “咳咳。”严资承“非常自然”地用咳嗽声压住上扬的嘴角,干巴巴道:“不会不会。” 不怪严资承反应过于“激烈”,太子妃体弱不易受孕,诞下太孙后便没了动静,严资承对后院那几个不过平平,大部分时间仍歇在她这里,这么多年东宫也不过一嫡二庶三个皇孙。 “佑儿走了,原想着和曦母妃讨只奶狗给你解闷,看来是不用了。” 太子妃心中甜蜜的很,但还是催促道:“今儿不是休沐,殿下快去忙吧,现在耽搁久了,夜里又睡不下了!” 严资承想了想案上堆的那些公务,不情愿地站起身来,他甚至动了把公务挪到太子妃的暖阁里的心思,可如果他真的这么干了,明日陛下怕是就要找他聊聊人生。 “殿下。”廊下候着的小安子小跑过来,指着廊下的红衣男子悄声道:“陛下把红莦公子送来了。” 太子略一点头,走过去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红莦,这据说是个唱小生的,故看起来不如那些旦角妩媚,五官也清冷些,的确不像陛下喜欢的类型。可肤若凝脂,衬托着淡淡桃红色的双唇,此时低眉敛目,黑发乖乖地垂在单薄的红衣上,也真的好看极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眼皮子浅了,父皇不要的人,在他眼里竟然这般出挑。伸出手轻佻地扳起眼前人的下巴,却发现此人的眉眼竟和孙明羽有几分相似,严资承心下一凛,不动声色地放下他,随口向小安子吩咐道:“你安排吧。” “是。” 第二天严信尧便知道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严资承那个喜不自胜的样子的确“碍眼”。皇帝不禁想到,他也曾深爱过某人,也会因其孕珠而惊喜欲狂,可那个人终究不会同他分享更多的喜悦了。 “出息。”严信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嘲道。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皇后在一旁笑着凑趣,当日自青炉房别过,他是不愿或是不敢再同严资承有直接接触的,可这种场合无论如何是逃不了的。 严资承一改往日在陛下面前对皇后的尊敬态度,大剌剌地看了他几眼,眼神有些轻慢,恶劣地笑道:“父皇。” “您要是觉得红莦冲撞了皇后娘娘,让他出宫便是,送到我那里作甚?” 严信尧没料到他敢对皇后如此不敬,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话?” 严资承浑然不觉,仍笑得像个纨绔,“皇后进宫后儿臣是见得少了,可他小时候跟着明喆可是东宫的常客,想当初还是儿臣把他送去了齐先生的学堂呢。” 他颇自豪地看了孙明羽一眼,又看了眼皇帝,接着调笑道:“那个红莦,眉眼生得和娘娘有几分相像,儿臣都能看出来,父皇若说不知儿臣可不信。” 孙明羽侍立一旁脸涨的通红,被自己男人的儿子当众说自己和一个戏子相像,已是明显的折辱了。 好在皇帝不会任由太子奚落皇后,当即大骂道:“混账东西,昨日灌得黄汤还没有醒罢!” “皇后是什么人?红莦又是什么?也配和皇后比?朕不管入宫前如何,他现在是皇后,就是你的长辈。” “给皇后赔礼。” 待严资承灰溜溜地给皇后赔完礼后,严信尧也没有理他,只去安慰孙明羽,“这孽障年纪越大越往回长了,朕回头好好教训他。你好歹是他父后,这次别和他计较了,啊。” 孙明羽点点头,心却灰了大半,以色侍人,即便是有了皇后之尊又能有几个人看得上他?就算被太子当众比作戏子,陛下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的训了几句,言语间又多是维护之意。 “臣妾先退下了。” “嗯。” “我说你……”皇后离开后,严信尧指着严资承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你又发什么疯?” “有什么话不能背着他说?当着面就拿皇后和小戏子比,你让他情何以堪?” “哼。”严资承也一改刚刚的恭顺模样,直起腰来,不屑道:“多大的人啊?比我还小五岁呢,也配坐我母亲的位子?住我母亲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