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变态的自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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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做梦吗?我说的是带有调教和物化意味的春梦——占有或者被占有,主动伸手将人揽入怀中,或者被动承受亲吻拥抱。 我会,这其实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但我也许和普通人有些许不同,在我的梦中,总会有一个人沉睡着,偶尔是春梦对象,偶尔也会是我自己。 说到这里,我可以很坦然地告诉你,我不是个常态的人。当然,非常态也不等同于世俗意义的变态,至少我厌恶血腥暴力,只单纯地迷恋着鲜活却无力的躯体。 这种倾向大概可以追溯到我的少年时期。当同龄人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或者在小树林里与异性面红耳赤地交换唇齿气息的时候,我在思考活的意义。我现在可以肯定地下结论,这样不好,但我已无力作出改变了。 人生不过一场虚无,我什么都不能留下。相应地,也不会有一个人、一件物,完完整整地属于我。得到是一时,失去为永恒。尽管父母带着我看了许多心理医生,我依旧没有走出来。我,成了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在这小半生里,我唯一短暂拥有过的东西,是一只橘猫,在这方宽敞却密闭的空间长大,未曾见过任何外人,最后,死在我怀里,从温热到冰冷,从柔软到僵硬。我把它埋在后院,腐化为泥,滋润一方沃土。 在十八岁那年,我开始物色能够真正陪伴在我身边的东西,最好是生命力长一点的。思来想去,我想到了人,在药物或者电击作用下,安静沉睡的人。如果他有需求,我也可以变成乖巧的人偶。 为了能够得偿所愿,我在许多社交软件或者论坛上留下了足迹。当然,最高明的猎人总是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在狩猎的同时,我也被狩猎着。 坦白来讲,收效甚微。我要的不是言听计从的奴隶或者调皮捣蛋的宠物,而是,完全丧失人性的人偶。他们需要做的只是沉睡,情欲被满足或被压抑,被使用还是被占用,都毫无所察。 正因如此,我中意的猎物(或者说是猎人),无一例外地,跃跃欲试又顾虑重重——渴望着完全交付自我,却终归对往昔有所留恋。 他们身上掩藏着牵制风筝的鱼线,只要活着,就会有牵挂和羁绊。相反,我却能毫无顾忌地抛却一切。我鄙夷着,却也羡慕着。 但我并不气馁。经验和常识告诉我,我绝非个例,纵使这类人群占比再小,也会有不少同类隐匿在人群中,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就像我一样。 我要做的,只是找到他们。这谈不上容易,毕竟我辗转多地历经多年也未遇良人,却也算不得困难,毕竟基数在那儿。 优秀的猎者拥有敏锐的洞察能力,良好的耐心,高超的诱敌技巧,当然,也必须学会善后。 前三者无需解释,作为基础技能,它们决定着狩猎活动能否成功以及双方体验如何。最后一点则能弥合狩猎造成的影响,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消失,偷猎动物尚且需要清理血迹、落羽、子弹,换作人,也得作同样的考量。 嘘—— 如果你足够聪明,就该知道,我已经盯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