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赐我没有哀伤
书迷正在阅读:哥哥的小sao妻、猎火(黑道大佬Ox忠犬保镖A)、【快穿】是谁jian杀了知更鸟、s 男友、奶兔小o开苞记、村夫、穿书之我为男主摆脱孤寡人生、弟弟就是用来被哥哥玩弄的、相衡【BDSM】、催眠改造系统
前几日他画了只风筝,又特意加了长长的线,一是倾诉思念之情,二是提醒秦霜那日在山野两人几近失控的缠绵。 本以为就对方矜冷的性子,不会对此有所回应。 但令萧乾没有想到的是,很快他就收到了回信。 秦霜在那风筝上又添了只小兔子。 紧盯着那小巧的小兔头,萧乾心如鹿撞,人还在卧玉,心却上了渡关。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如此疯狂的想念一个人。 因此他像疯了似的,想尽快解决掉镇上的种种难题,好飞奔回去和那人温存。 只是这两天,秦霜忽然没了音信,这让萧乾又变得急迫起来,几乎是夜夜难眠。 听他说头疼,贺彰也不吭声,就喊小厮去取王爷研制的安神香,悄摸的在房里点燃。 闻到那阵清幽的淡香,萧乾倒真有些乏了,他用手攥着信纸,闭上双眼,满脑子都是秦霜躺在自己怀里的样子。 他正困倦烦躁时,忽然感到有微凉的手指在太阳xue上打转,力道柔和,煞是舒服。 “霜儿.....”萧乾不由得叫了一声。 站在他身后的红墨身体僵了僵,脸色有点难看。 “四爷,是我.....啊!疼.....!”她小声提醒道。 听到这娇柔的声音,萧乾睁开眼,冷峻的脸庞一片冰寒,抬手扼住了女子的手腕。 “四.....四爷.....”红墨吓得花容失色,惊惧地看着男人。 萧乾的声音极冷:“谁准你进来的?” 红墨略施脂粉的脸微微发白:“我见四爷睡着了,想到您近日为灾民们劳神费心,所以就.....” “出去。”不等红墨的话说完,萧乾便沉声命令道。 听到他冰寒的声线,女子姣美的脸十分僵硬,只得收回手,细声回一句“是”后,不甘地走出房屋。 “站住。”就在红墨打开房门前,萧乾突然叫住了她。 “四爷.....”红墨压下心头的惊喜,刚要转过身,却听见男人无比淡漠的话语。 “别做多余的事。”萧乾神色平平地摊开信纸,继续埋头画简笔画。 红墨青白着脸呆站片刻,之后加快脚步,匆匆走了出去。 直到走出商会的院子,她的脸色依然像被抽了巴掌似的难看。 霜儿.....霜儿..... 注视着地上银银碎碎的月光,想到萧乾在昏睡下叫的名字,红墨紧握住双手,粉白色的脸皮狞出一道嫉恶的沟壑。 她自小跟着爹爹走南闯北,在男人堆里混日子,因此养成了副傲慢的烈性子,对谁都瞧不上眼,前来说亲的人,不是被她吓跑,就是喝不过她被放倒,又怂又蠢。 直到她遇见了萧乾,看着男人血洗十里长街,为冤屈的百姓们踏平官府大门,将贪官吓得屁滚尿流时......红墨发现,那才是真正的男人。 有血性、有胆识、有担当.....这才是她红墨该臣服的人。 只是萧乾的心思根本不在儿女情长上,那渝沙庄倾城绝色的大小姐玉蝴蝶屡次纠缠,几乎双手把所有家底奉上,萧乾也未曾多瞧她一眼。 自那时起,红墨便明白,若想得到男人的注意,就要拥有寻常女子没有的东西..... 爹爹死后,她接管了祖上的走铁营生,以雷厉风行、手段刚硬在关里关外做出了名声,终于如愿以偿被萧乾看中,和渡关山建起了密不可分的关系。 红墨清楚男人是在利用自己,但她不在乎,在她看来,萧乾是铁骨铮铮的男人,他不该被禁锢在这荒凉狭窄的山关,他该登上最尊贵的那个位置,受万人敬仰、朝拜......她将满心的钦慕藏了起来,自愿被当做工具,要亲眼看着萧乾龙袍加身,坐拥天下。 但如今,一个身份不明的摄政王,却让她心目中的九五之尊越来越远了。 最开始听到手下们的议论时,她只当萧乾假意收服秦霜,是为了做给朝廷看,可就那晚男人对秦霜纵容的态度,足矣见这人在他心里占了不小的分量,这使红墨妒恨又焦虑,藏匿已久的爱慕,就像种子破土而出般,随着怨恨一并发芽了。 “喂喂喂——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你就赶乱闯?” “小人有要事求见萧爷,劳烦兄弟通报一声.....!” “谁是你兄弟!你说见就见啊?!” “小兄弟,当真是人命关天的事.....王爷他.....” 就在红墨恼恨之际,院外忽然传来嘈杂的对话声,她回过神,立刻走上前去。 “在吵什么?” “红掌柜.....”看门的小厮瞧见是她,立刻变了服恭敬的嘴脸,指着身边灰头土脸的男子禀报:“这人自称是渡关山来的,说有急事求见萧爷.....” 听着小厮的话,红墨看向站在墙根下身形矮瘦的人,问:“什么急事?” “红掌柜,小人是奉军师之命前来传递王爷的消息,还劳烦红掌柜通传一声.....” 张阿宝擦掉额头上的汗,急声哀求道。 他腿脚不便,寨子里的兄弟原本不让他来,可王爷是他的救命恩人,眼下恩人被朝廷抓走生死未卜,他岂能坐得住?于是苦苦哀求宋军师后,他便火速下山,找到萧乾落脚的商会。 “王爷的消息?”听到这个称谓,红墨捏紧了手指。 张阿宝立刻点头:“王爷、王爷中了朝廷的陷阱,独自前去梵音寺,至今没有消息.....还请、请红掌柜通传!” 红墨闻声后惊疑不定,在得知秦霜生死不明,她内心竟涌上了一丝报复的快意。 “没有手书,没有信物,我怎么知道你所说是真是假?” 她负手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张阿宝:“如若你冒充渡关山的人,传递假消息又当如何?” 张阿宝一愣,完全没想到她会见死不救,便急切道:“红掌柜,俺是阿宝啊!您识得俺,俺还给您递过账呢!您行行好.....通传一声,再这么耽搁下去,王爷他、他兴许就没命了!” 他的话正中红墨下怀,令她心底那颗阴暗的种子悄然开放。 秦霜本就是萧乾成王路上的绊脚石,如果他死了,就没有什么能动摇男人了。 “本姑娘可不认得你。”她镇定的回答道,盯着张阿宝呆滞的脸下令:“来人,把这个满口谎话的细作押下去,关进柴房里。” “小的领命。”看门的小厮立刻把张阿宝拽起来,反手捆绑结实,粗暴的押送出院子。 “红掌柜!红掌柜!俺不是细作.....!您当真不认识俺了?!红掌柜......”可怜的张阿宝哪里知晓红墨歹毒的心思,只一声声为自己辩解道。 听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红墨纷乱的心跳声逐渐平静,接着她转向值守的小厮:“你们给我听好,萧爷正为灾民营的事烦心,任何人不得打扰,再有这样不清不楚的细作来擅闯,就一并关进柴院。” “是!” 下达完命令后,红墨十分满意,回头看了眼燃灯的房屋,便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 她所不知道的是,待她离去后,草丛里探出一双澄净的黑目,将这一幕尽数收入了眼中。 烈夏的风涌动着严酷的燥意,寺院里一片死寂,僧人们在炎日下晒得奄奄一息,只有阿布强撑着弱小的身体,担忧的望向远处被捆绑在木桩上的秦霜。 “王爷.....”小和尚张了张干涸的唇,轻轻的叫了一声。 坚硬粗糙的木桩上,秦霜的手被缚在身后,手腕几乎勒出血来。 那如瀑的黑发垂在眼前,遮挡了他清艳的凤目。 与之前不同,这次萧治折磨他的法子,从身体上的凌虐,转变成了内心的凌辱。 他命太监们剥掉秦霜的夜行衣,只披着亵衣,像牢狱里的死囚,承受着近一天一夜的暴晒。 萧治本人却丝毫没变,依旧兴致勃勃地看着他遭受酷刑,满眼期待着他的呻吟、惨叫还有求饶。 很早之前,秦霜会说祈求的话。 每当疼的意识模糊,他就会抱住萧治的腿,求他放了自己。 可后来他发现,他越哭求,对方就会越兴奋,变本加厉对他用刑.....久而久之,秦霜便麻木了。 第一次喝那些宫闱密药时,他觉得很恶心,可当他发现那些药能帮他缓解剧痛时,他喝的越来越干脆。 萧治把他拖进了倾覆肮脏的炼狱。 他得逞了。 谁又能想到,看似尊荣的摄政王,只有在遭受病态的痛楚时,才会泄出yin/靡的声音。 秦霜偶尔会试着说服自己,在最绝望的时候,他对自己说,你只是一个工具,没有什么干净和脏污之分。 他曾以为这样就能好受点,直到萧乾出现,他才发现,那多么可笑。 在不知所措的被撬开心房时,他曾不止一次的祈祷。 赐我来生容颜依旧、赐我才情如初、赐我干净如玉、赐我没有哀伤。 赐他成为真正配的上萧乾的人....如果真的有来生。???? 秦霜的鼻子有点发酸,这一刻,他脆弱又矛盾。 “他不会来的.....” 他微张薄唇,哑声低喃道。 要是自己擅作主张到梵音寺救人的事被萧乾知道了,男人一定会气疯的。 想到那张溢满怒火的冷峻脸庞,秦霜心口又酸又涩,是止不住的委屈。 他怕萧乾不来,却更怕他来。 萧治在寺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算萧乾有绝顶的功夫,但他毕竟是rou体凡胎,也无法抵御雷管、毒箭的袭击....更何况,一旦打起来,定会误伤铁笼里的僧人们。 萧治吃准了他骨子里的慈悲。 因此,只要萧乾踏进寺院,就绝无逃脱的可能。 时至正午,头顶的烈日仿佛变作一面火镜,烧的人皮rouguntang,几乎要着火。 秦霜的唇早已干涸撕裂,殷红的血滴顺着他白皙的下颌淌落,使他看上去像只破裂的瓷娃娃。 这时青公公命人提着一桶冰水,对着秦霜当头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