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听你的话
书迷正在阅读:哥哥的小sao妻、猎火(黑道大佬Ox忠犬保镖A)、【快穿】是谁jian杀了知更鸟、s 男友、奶兔小o开苞记、村夫、穿书之我为男主摆脱孤寡人生、弟弟就是用来被哥哥玩弄的、相衡【BDSM】、催眠改造系统
大雪封山,四下格外空旷,站在雪地里稍稍说上两句话,声音便传的很远。 就算身在内室,秦霜也隐约听见了外面的争执声,心下竟有些担忧萧乾会如何处置这种事,难道真的要当场宰人吗? 他沉思一番,在独眼龙贺彰的眼皮底下站了起来。 看见秦霜的动作,身高七尺的大汉陡然惊起,急忙挡在他身前,气喘声粗道:“萧爷有令,你.....你不能出去!” 说完后,看着秦霜那清清冷冷的眼眸,他居然畏惧的吞了口唾沫。 自打秦霜像抓小鸡仔似的挟持戚默庵,险些把人给了结之后,寨子里的悍匪们已经对这位金枝玉叶、相貌好看的摄政王有了转变。 如今在贺彰内心,这漂亮阴柔的王爷就像洪水猛兽,如果不是萧乾的铁令,他巴不得躲着此人远远的! 俗话说得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眼下秦霜就是那光脚的,若是真以命相搏,恐怕谁也吃不到好果子。 秦霜用一双凌厉的丹凤眼凝视着他,淡声道:“让开。” “我.....我我、我不让!”贺彰觉得脊背一阵发寒,双手抖了两下,但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秦霜这次不同他多说了,他转过身,在桌上找了件还算趁手的茶盏。 贺彰以为他要坐下来倒茶喝,两手顿时松懈了下来。 可没想到,他刚稳住心神,告诉自己要镇定、镇定,却听耳边“砰——”的一声,瓷片碎裂的哗哗响声直达脑袋。 他屏住呼吸一看,就看到秦霜手握碎了一半的茶杯,平静的注视着他。 “让开。” 贺彰转眼间满头大汗,完全强硬不起来了,便往左边移了两步,让开路后颤声开口:“你!你干什么?!萧爷有令,说不让你出去!你敢不听萧爷的话?!” 起初以为秦霜要趁乱跑了,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扔掉碎茶杯后,只是走到窗前,伸手抬起了窗棂。 “你......”瞅着他倚在窗边的背影,贺彰有点懵了。 原来他不是要逃跑啊.....黑须大汉挠了挠头,呆里呆气的。 这时秦霜忽然转过头,冷冷地打量着他,视线又定格在地面那摔裂的瓷片上,不紧不慢道:“本王不是因萧乾的三言两语才不出去,是外面风大雪冷,本王不愿出去,明白么?” 神色平平的说完这话,秦霜立刻回过头了望窗外,不过他的耳根子后面却烧起了淡淡的绯红色。 贺彰半天没反应过来这话什么意思,待看到秦霜别扭的身影后,才悟出了一点门道。 他死去的老娘就说了,当一个人越是想掩饰什么,他就越在乎什么.....仔细想来,这话还真在秦霜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啊。 分明是想顺从萧乾的意思不出去,却嘴硬怪天太冷。 这般娇横又高明的手段,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想想自家爷会对这个暴戾王爷容忍至今,不是没有道理啊。 贺彰干笑了两声,连忙回答道:“明、明白.....” 秦霜冷哼一声,不理会他,专心致志地远望着立在雪中的那个男人。 听了小少年有板有眼的指认,萧乾睨着张阿宝身穿的粗布红袄,沉声反问:“你如何确定穿红袄的定然是张阿宝?” “就是!莫说咱渡关山、就是卧玉镇上穿这种大褂袄也海了去了!难道人人都偷了你家的鸡,宰了他家的羊?!哈哈哈哈哈......” 看到萧乾质疑的态度,他身后的几名兄弟忍不住嘲讽起来,为张阿宝鸣不平。 小少年听见这“泼皮”一样的话,气的面色通红,立刻大叫道:“你们.....你们这是包庇张阿宝!是助纣为虐,是为虎作伥!” “放肆!退下!” “小子,你快给老子住嘴!” 听闻那个“虎”字,方老村长和山寨的兄弟们赶忙大吼出声,制止了他的话。 “唔,村.....村长.....”小少年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触碰到大人们的神经了,但注意到老村长恐慌的眼神时,他还是后退了一步,胆怯地藏在了老人的身后。 “萧爷,这孩子年纪小,打小没爹没娘,没人管教不懂事,平日里也快言快语,若有冲撞您的地方,您多担待.....” 方村长走上前两步,弯下腰向萧乾行了个大礼,祈求着对方的饶恕。 这位爷的脾性有多暴,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 想当年卧玉镇还穷的叮当响、又逢干旱天灾时,年仅十八的萧乾提着一把赤红弯刀踏进城门,杀光了十里长街的官兵,逼着贪污的衙门交出银两,差点把贪官的脑袋削了.....当日情景,血红满天、风声鹤唳,任谁见了都要吓得魂飞魄散。 周边百里之境,自此后便认渡关山为主,萧乾为王。 如今也只有涉世不深的小娃娃,不知当年事,才敢在这位爷眼前出言不逊。 萧乾盯着那小少年圆圆的大眼,觉得挺有趣,便神态淡然道:“好小子,倒是有几分胆识。” 见他面无怒色,老村长暂且松了一口气,便缓声道:“萧爷,眼看年关将至,村子却出了这样的事.....” “虽说在大家伙眼里,死的不过是一只鸡、一只羊,可对我们村民来说,那是养家糊口的东西啊,这.....这可如何是好?!” “嘿,老家伙,你这话咱们就不爱听了!事情还没查清,也不知道偷鸡宰羊的是不是张阿宝,你可就讹上渡关山了?” 听出方村长话里的意思,有兄弟怒瞪着两只大眼,不满的呵斥道。 “萧爷,您可要为我们坐主呐——!” 方村长又跪倒在地,连声哀呼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作为一村之长,他此番带村民们前来,为的就是替死去的鸡和羊讨一个公道,再给大家有个交代,总不能....总不能空手而归呐! “是呀萧爷,您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求萧爷替我们做主!” 方村长背后的村民们也顺势跪了下来,一声高过一声的喊着。 他们嘶哑的喊声在山中回响,闷又尖锐,听得萧乾十分烦躁,不由得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xue,已避免额头上的青筋暴跳出来。 “欸我说老头,这事儿还没查清,你让我们寨子做什么主啊?怎么做主?” “没错儿,俺看你们就是讹人!讹人!” 看到方村长和村民们三步一叩头的样子,山寨的兄弟们很是不服气,便岔岔不平的嚷嚷起来,两方争执起来,可谓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外加山里风雪本就寒凛,场面顿时变得混乱不堪。 “够了。” 就在村民们和兄弟们拉拉扯扯之际,众人眼前猛然掠过一道赤红色的流光,那光芒似风驰电掣,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和煞气,红光飞逝过后,便看一把赤色弯刀笔直的立在雪地上,散发出睥睨天下的气势。 “萧爷息怒——!” “萧爷息怒.....萧爷息怒.....!” 看见萧乾拔出了弯刀,众人吓得惊慌失措,连连后退不敢再争吵下去。 这把刀沾过多少血,又是如何削铁如泥,他们可是门清。 冷看着他们惊恐的面色,萧乾强忍着头部那阵翻江倒海的疼痛,闭了闭眼,沉声命令:“去,把张阿宝押入柴房,听候爷的查办。” “……是。”有小兄弟应了一声,连忙拖着双腿发软的张阿宝离开。 听着人在雪地上被拖远的咯吱声,村民们纷纷低下头,没人表示异议。 萧乾用手按住坚硬的刀柄,支撑住自己的身体,接着道:“去牵五十只羊来,让方村长带回去。” “萧爷!” “萧爷......” 他话音刚落,寨里的兄弟们便是一惊,心里还是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