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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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林越所在的医院规模不大,他这样的人才在科室中算是学术骨干,只要有急重症患者入院他都会到场参与会诊,而且无论假期,风雨无阻。 不过,这次的病患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他旁听了一下,与其他医生稍作交流后离开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作为科室主任,他不仅有临床诊室,还拥有一间小型私人办公室,用来完成学术和行政上的工作。 此刻,他望着墙上的锦旗发呆,那是以前一位患者病愈出院时特意送的,写着“医者仁心”。他自嘲地笑了,这颗“仁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他如此想着,电脑发出声音,提示有新邮件。 那是他以前实验室的同事发来的,很简短,但信息量足够。 “娇吻”早在四年前就被张鹤源公布出来,在经过了两年的临床试验后准备上市,但后来出了些差错,导致他们并没有拿到批文。最后,张鹤源又进行了成分修改,并最终以保健品的名义成功上市。而生产“娇吻”的陇杉药厂则是张鹤源收购的,换言之,张鹤源终于实现了从研发到制售的垄断模式。 他合上笔记本电脑,气得要死。 试验成果、金钱、美人……他哪样都没落着。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林越啊林越,你真是个大傻逼,张鹤源早就挖好了坑等着你往里跳呢,可笑的是,你不仅跳进去,而且还殷勤地动手埋土。 如果说自己是鱼,江齐是饵,那么张鹤源就是静观其变的钓者,把鱼和饵的纠缠尽收眼底。 他心里把昔日的同事兼导师骂得狗血淋头,又盘算着回去之后再好好收拾一下江齐,好让他知道偷窃机密的代价是什么。 可是,当他回家后这计划落空了。 江齐又晕倒了,躺在客厅地板上,怎么也叫不醒。 林越看了眼餐桌,上面还有个空盘子没来得及收走,看样子江齐是突然晕倒的。不过这盘子看着眼熟,似乎盛的是昨天吃剩下的木耳。 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无端恐慌起来。他扒开江齐的眼皮,瞳孔已然有放大的迹象。 江齐中毒了,快死了。 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全身血液都要冻住。万幸的是,理智尚存,短暂的慌乱之后,他迅速把江齐用单子裹得严实,伪装成一个圆滚滚的包裹一路拖上汽车后座。 汽车迎着晚霞飞驰。 他只用了半个小时,就开到了位于市郊的维纳斯私人医院——专门给江齐这种人看病的地方。 在前台,他报出江齐的编码,护士模样的女子神色古怪,问道:“您是他主人?” “当然!”林越气急败坏,“你要再废话,他就死了,到时候你来赔偿我的损失吗?” 女子不再说什么,很快有人过来把江齐推进抢救室。 医院装修豪华,人却不多,他坐在长椅上等待,很快有张床推出来,人却不是江齐,而是另一个奴隶,一头乌黑秀发,脖子上还带着项圈。他对面坐着的男人站起来走过去,跟医生交谈,他听了一耳朵,原来年轻的奴隶被主人玩过了头,造成大出血,经过抢救总算保住了命。那男人露出些许懊恼的表情,频频摇头,对虚弱的奴隶保证下次会温柔些。 他听了想笑,这种事有一就有二,怎么可能改的过来。当然,人家的事他管不着。现在,他只祈祷江齐能挺过来。 一直到凌晨江齐才被推出来,身上插得都是管子,医生表示幸亏发现及时,否则肝脏中的毒素堆积严重,很可能就救不回来了。 其后三天,江齐一直住院进行血液透析。这期间,林越悉心照料,还把他身上的鞭伤涂了药。连主治医生查房时都说,他们俩的关系是少有的和谐亲密。 这话在林越听来觉得心虚,可江齐却含笑同意,说林越是世上最好的主人。 等医生走后,林越坐在床边,握住江齐的手:“那半盘子木耳是隔夜剩下的,你怎么能吃呢,那玩意儿很容易中毒的。” 江齐生死一场,身体虚弱,脸色惨白,慢慢道:“主人走的时候没说下奴能不能吃东西,下奴不敢擅自做主,就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吃些剩菜充饥。没想到,刚吃过不久就肚子疼……” 林越越发自责了,因为他少嘱咐一句话,不仅让江齐差点送命,更让自己掉血掉rou——这几天的花销巨大,他已然吃不消。 好在,江齐恢复得不错,马上就能出院。 “以后别吃剩东西,对身体不好。”林越说。 江齐没有回答,也没看林越,就这样靠在床头一动不动,仿佛石化。 林越感知到什么,顺着江齐的视线回头,门没有关,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站在门口,正看着他笑。 “别来无恙,我的小阿齐。” 是张鹤源。 林越还处在呆傻状态,而江齐则已经反应过来,低眉敛目,回了一句:“张先生好。” 几年不见,张鹤源还是林越最后一次见时的模样,丝毫未见老气。他穿得简单休闲,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一身貌似朴素的衣着其实价值不菲。 林越审视自我,衬衫有些皱,裤子三天没换过了,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还是商店打折时买的旧款,和张鹤源一比简直就是个落魄的穷鬼——尽管他的生活水平放到整个社会上来说已经相当好了。 张鹤源道:“阿齐怎么病了,想当初我也没把人弄得要住院的地步。” 林越走过去把张鹤源请出门,说道:“他不小心食物中毒,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怎么来了,是你病了还是……” 张鹤源啊了一声,指了指走廊尽头坐着的一个年轻人,说:“我带他来的,他总说肚子疼,检查一下。” 那人目视前方,行为规矩,侧颜立体明媚,林越一下就明白过来,这是张鹤源又买来的新奴隶。他忽然有些羡慕张鹤源,拥有与生俱来的财富自由,可以为所欲为,不像他,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过上想要的生活,才能挤进本不属于他的圈子。 他不甘心啊。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张鹤源道:“我的新药上市了,你看新闻了吗?” 林越双手插兜,靠上走廊墙壁,一双眼里难掩怒气:“那分明是我研制的,当年你设计偷走,如今居然还腆着脸跟我面前炫耀!” “瞧你说的,咱们可是签过协议的,你在实验室工作期间的所有成果都归工作室所有,你仅有署名权。你离开时理应交接所有研究项目,可你呢,别说离职交接手续了,就是在职期间也没有把我交给你的项目全盘托出,我只不过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狡辩!” “你真应该仔细看看条款。”张鹤源笑了,栖身上前拍拍林越肩头,“这也正常,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你现在过得并不如意吧,要不继续跟我干,待遇从优。” 林越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道:“你又想干嘛?” 张鹤源正色:“对于娇吻,你比我熟,当初你全权负责β920的改良工作,对这种药物的研究最透彻,所以我想让你继续做下去。” “还想要升级版?” “当然。” 林越冷笑:“我能得什么好处?” “分红,以及你想要的一切。” 林越道:“我想要的就是你身败名裂。”说完,走进病房关上门。 张鹤源对此没什么表示,若无其事地朝远处坐着的年轻人走去。对于林越,他有的是办法对付。 病房内,江齐全程听着外面的对话,见林越脸色阴郁,不敢出声询问,试着转移话题:“学校的事……” 林越道:“我替你请假了,学校老师说你这学期都不用来了。” 江齐并不觉得意外,自己三天两头请假,任谁也受不了。他开始盘算手头的钱够不够过这两个月的,要是不够又该怎么办,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真不想跟林越伸手要钱。 而另一方面,林越也有心事。张鹤源对整个事件轻描淡写的态度令他十分不爽,连带着他看江齐也不顺眼起来。“不要对你出院后的生活有任何幻想,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平时住你家,周末来我这里赎罪。” 这样的结果是江齐预想之中的,他有气无力地应下,心想,赎罪一词用的真恰当,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该不会是一辈子吧…… 第二天,林越把江齐直接送回他租住的小屋,临走时除了嘱咐他按时吃药外,又留下几张钞票,让他自己买点好吃的补一补。用林越的话说,就是吃好了才能更好地挨罚。 不过江齐不这么看,他熟悉林越的一举一动,知道林越此举背后更多地是想弥补下一此次事件中的疏忽。当然,弥补之后,林越就又能心安理得地对他进行报复了。 真是个矛盾的人。 他攥着钱,目送林越离开,和衣躺下后想着下一次的惩罚。 可别再用鞭子抽他了,那疼痛太尖锐,他根本承受不住。也许他该做些什么,他想,如果能让林越心情好些,是不是就能避免痛苦呢…… 为此,他要好好计划一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