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毕业五年,孩子他爸又来找我[双·生子·破镜重圆]在线阅读 - 08 何弘奕:告诉你儿子,你是怎么被我干哭的。

08 何弘奕:告诉你儿子,你是怎么被我干哭的。

    房间一下安静下来,一秋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在“嗡嗡嗡”响,问何弘奕:“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什么?”何弘奕假装不知情地问道。其实这声音在他们刚进门不久就开始响了,应该是手机的震动声。不是自己的手机,那就是一秋的。不过何弘奕选择自动忽略,也不去提醒一秋。

    “啊!可能是我的手机。”一秋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脑门儿,一下子从情欲纷纷的yin蘼气氛中苏醒过来。

    一秋摇了摇何弘奕的手臂,语气平静地命令男人:“放我下来,我要接个电话。”

    “别管了。”何弘奕抱着一秋的手没松开,继续向浴室的方向走。

    “不行。你快放我下来。”一秋见何弘奕无动于衷,怒视着男人,扳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激烈地扭动几下后,双脚终于落到地面。

    快步走到玄关处,从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捡起自己的西裤,掏出手机,拿起来一看,有十几通未接来电,十几个微信视频通话邀请。

    这世上能这么丧心病狂、火急火燎找他的,没有别人,只有他儿子——顾骄。

    唉,说来这也是自己的错。本来应该在儿子睡前给他打个电话的,晚上和何弘奕这一通胡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一秋看着这一连串的未接来电记录,心里万分愧疚。

    这会儿通话邀请又自动挂断了。一秋瞄一眼站在原地怒视着自己的何弘奕,刚想回拨过去时,那边又拨过来了。

    一秋朝何弘奕抱歉地笑了笑,也不去管男人什么反应,就深吸了几口气,强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接通了儿子的视频邀请。

    当然,全身光裸的他瞄了一眼地上,实在没有像样的衣服可以让自己穿,也不敢把手机拿太远,就举起手机凑近了自己的脸。

    “呜呜呜,爸爸,你是不是不要我了。”视频一接通,顾骄震天动地的哭声就从手机里传出来。

    儿子那边的背景一片漆黑,只有手机屏幕的光,照得他一张小脸煞白,眼睛肿得核桃似的。可能是睡到一半,找自己没找到,然后就哭醒了。

    一秋一看心疼坏了,忙笑着哄儿子:“宝贝儿,对不起,爸爸刚刚在忙,忘了给你打电话了。”

    一秋一边为自己对儿子撒谎感到内疚,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唾弃自己。顾一秋啊,顾一秋,你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连儿子都不要了。

    “呜呜呜,爸爸,我、我才不会原谅你。”顾骄哼了一声,把脸转开不看镜头,但哭声慢慢止住了,只剩下有一搭没一搭地抽噎。

    “宝贝儿,是爸爸错了。爸爸亲亲啊,不哭了。”一秋对着镜头嘟起嘴,“啾啾”两声。他知道自家儿子是吃软不吃硬的。虽然他平时对顾骄挺严厉,但顾骄伤心的时候,必须采用温柔攻势。

    不然这孩子犟起来,能三天不理你,说绝食就绝食那种。

    再说一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家长,他向来是主张与孩子平等沟通。今晚这事儿是自己有错在先,有错就得认错,不能利用家长权威在孩子面前耍横。

    “宝贝儿,亲亲爸爸嘛,爸爸好想你。”一秋见顾骄仍不理他,嘟着嘴向儿子撒了个娇,又献媚道:“原谅爸爸好不好,爸爸回去给你带礼物。”

    他和顾骄相处向来不拿架子,一直都是互相卖萌撒娇的模式。自小就矜持内敛的一秋连对父母都很少如此,生了个儿子却能在他面前放松得像个孩子。这大概也是一秋如珠如宝地爱顾骄的原因。

    一秋专注地哄儿子,没注意到旁边何弘奕怒视着他的眼神已经变为饶有兴致的观赏,还向一秋这边走近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顾骄态度终于放软了:“那——爸爸你可要早点回来。”

    “嗯,爸爸很快就回去了。”一秋向儿子保证道,又顺势问:“都十一点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平时小孩儿一般9点多就睡了,最迟不会超过10点。

    “爸爸,我睡不着。”顾骄扁了扁嘴,眼泪又要落下来。

    一秋最是见不得儿子掉金豆豆,忙又哄道:“哎哟,不哭不哭,奶奶呢?睡了吗?”

    这次出来,顾骄没人带,一秋就把孩子放在他妈那里。

    顾骄好像这才想起来要小声说话似的,指了指旁边,用气音缓声说道:“奶—奶—睡—着—了。”

    一秋哑然失笑,“乖乖的,那你也去睡啊。”

    顾骄委屈巴巴地:“睡不着,爸爸。爸爸,我好想你。”

    孩子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离开过自己,从小自己一手带大的。一秋的爸妈虽然帮了不少忙,儿子也和爷爷奶奶亲近,但是晚上睡觉一定是要一秋哄的。

    想到这,一秋又心疼得不行。顾骄这孩子又是最会看眼色行事的小机灵鬼,看见一秋脸上的不忍就趁机问道:“爸爸,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爸爸明天就回去了。”一秋笃定地向孩子承诺。这次的行程本来就没打算久留,原本以为看一眼何弘奕就好,没想到却又生出这些枝节来。

    一秋看了一眼男人,发现对方也在看着他。脸不禁红了一红。

    “爸爸,你怎么了?”顾骄小心翼翼地问道:“爸爸,你是不是不回来了?”

    这孩子从小就敏感,又聪明。一秋忙举起手,并拢三根手指保证道:“怎么会呢,爸爸发誓,爸爸明天就回去了,真的。”

    说着,一秋就想去拿提前买好的车票给儿子看。拿过西裤,手刚伸进裤兜,忽然想到,哎呀,不在兜里。车票放在包包了,而现在那个包包还落在包厢了……

    一秋皱了皱眉,来不及想包包的问题,眼下更重要的是先哄儿子。正想怎么让儿子相信的时候,顾骄反而忽然问道:“爸爸,你怎么眼睛红红的?是不是哭了?”

    “没有,爸爸没哭。”一秋被问得心里一慌,下意识地开口否认。但脑子已经不自觉想到自己刚刚被何弘奕干得涕泗横流的模样,脸上一热,又去看何弘奕的方向。

    此时,男人正朝一秋走过来。

    “嘿嘿,爸爸,你是不是太想我了?所以就哭了?”顾骄自顾自地说,见一秋脸色通红,笑道:“爸爸,你害羞了哦。”

    何弘奕走到一秋身边,贴着一秋的耳朵轻声道:“告诉你儿子,你是怎么被我干哭的。”

    男人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气,一只作恶的手还伸向了他的股间,指甲在臀缝里若有似乎地搔刮。

    一秋瞪了男人一眼,躲开他的手。又把手机偏了一下,不让镜头拍到男人。

    没想到顾骄这个鬼机灵已经发现了端倪,问道:“爸爸,你和谁在一起?怎么好像有人说话?”

    “没有啊。你听错了吧。”一秋假装看了看周围,掩饰道。

    “明明有啊。”顾骄不信,嘟起了嘴,要求道:“不行,我想看看爸爸的房间。”

    一秋知道聪明的儿子若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不会善罢甘休。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何弘奕,变换一下视频的摄像模式,将手机后视镜在房间里扫视一圈后,对儿子确认道:“是不是就爸爸一个?”

    这次何弘奕倒是出奇地配合,自己主动站在一秋身后避开摄像头。一秋可能被捉弄习惯了,见男人居然没有为难他,还向何弘奕投去感激的目光。

    “哇,爸爸,你房间怎么这么好看?”顾骄在视频里浏览房间的美景后先是赞叹道,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一声:“爸爸,你是不是偷偷用了给我买礼物的钱?”

    听到这话,一旁的何弘奕忍不住“噗嗤”一笑。一秋警告地瞪了何弘奕一眼,扯过男人,让他不要站在自己身后。

    刚调过摄像头,想去回答儿子的问题,顾骄又再次怀疑道:“爸爸,是谁在笑?”

    “是爸爸的笑呀。你都听不出爸爸的声音了吗?”为了避免顾骄继续刨根问底地追问,一秋只能先发制人地卖可怜:“骄骄,你才不见爸爸一天,怎么就听不出爸爸的声音呢?”

    完了还故作伤心地抹了抹眼泪。小孩儿有点被唬住了,但还是没忘礼物的事儿:“好啦,好啦,爸爸,要记得给我买礼物哦。”

    “嗯。爸爸保证,挂了啊。赶紧睡觉。”一秋点了点头答应儿子,然后学着他用气音说道:“不—要—吵—到—奶—奶—哦。”

    “好—”小孩也用气音回道,嘟着嘴,摆出一个索吻的姿势:“爸爸,晚安。亲亲。”

    “宝贝儿,晚安。”一秋回道,对着屏幕“啾啾”两下。

    心有余悸地放下电话,一秋险些站不住地扶了扶墙壁。刚才为了应对儿子顾骄,全神贯注地进入备战状态,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下来,手脚又是一阵阵发软。

    过度紧张的后遗症过于强烈,也消耗了他本来就没剩多少的体力。一秋也就没顾上去看何弘奕,更加没注意到男人一直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

    何弘奕过去扶住一秋,手握在他的腰上,又将他推到墙壁上,目光瞪视着他:“演技不错啊,顾一秋。撒起谎来一套一套的。”

    一秋也不反驳,反而还挺感谢何弘奕,感谢男人没有在儿子面前给自己难堪。一秋对自己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般的想法吃了一惊,然后无奈地笑了笑。

    这笑在何弘奕看来简直像是默认。他沉下脸,非常不爽地质问道:“你对你老婆也是这样的吗?阳奉阴违?”

    “何弘奕,似乎你很关心我的夫妻生活嘛。”一秋冷笑道,说出一个自己也知道不可能的猜测:“怎么,爱上我了吗?”

    “放屁。”何弘奕像是被激怒一样矢口否认,甚至说了一句脏话,末了还要欲盖弥彰地解释:“我只是担心,你老婆能不能满足你?”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一秋按下心间的酸楚,一把挥开男人在自己胯下作恶的手。顾一秋,这问题的答案不是明摆着的吗?又何苦再问一次,白白讨一次伤心呢?

    何弘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胸腔又升腾起一股又酸又胀的情绪,这种感觉陌生又熟悉,压得他心里闷闷的,沉沉的,让他喘不过气起来。

    从知道一秋结婚起,他就隐隐觉得心情不爽利,但那时还只是听说——他结婚了,有一个孩子。

    而今天何弘奕亲眼求证了,虽然并未见到孩子的面貌,但他见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一秋。在儿子面前,放下所有的矜持,会撒娇卖萌、卖可怜使诈的一秋,温柔的一秋。

    这种温柔不是他大学时面对同学的客气,也不是他面对自己时的委曲求全,是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人的专注。这份专注属于一秋的儿子,也或许属于那个女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那股酸酸胀胀的情绪又阴魂不散地找上他。

    何弘奕觉得自己的胸腔快爆炸了,连带着胯下的巨rou也快要爆炸了。

    他提胯对准一秋那口yin液未干的娇xue,又是一记猛插,然后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谁准了你明天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