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五秒
（41） 程棠从小到大都过的顺风顺水，只有他给别人找事，没有别人搞事到他头上来这一说法。上次学校那件事算他眼瞎交错朋友，现在班里人都排挤他；虽说完全不在意是不大可能，但他可以逃课啊，不用面对，就相当于这件事没发生过。 只是上次他被摁着揍，这种糗事偏偏还被张谌同事看见了，就是糗上加糗！难以洗清的那种。 而为了抹去这等耻辱，或者说是抵清，让见证人向周舟也设身处地体验一下他的糗——那他心里才会舒服，才能把这件事忘记。 所以说，程棠今天是计划好了才来突袭的。 向周舟对此一无所知，认定程棠是昨晚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导致现在有些失控，连这种上头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程棠，你现在松开，我就不会把你今天在这儿做的事情说出去，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我就真生气了。” 向周舟并不相信程棠真的会做出那种事，因此语气里还带了点儿威胁，却没料到程棠是来真的。他抬手顺着向周舟领口的衬衫纽扣一路解下去，灵巧的双手一下就解开了三颗，露出两边清晰对称的锁骨。 向周舟在惊诧之余，胸膛起伏衬的锁骨愈发明晰，程棠一不做二不休，一溜烟的直接拉开了余下的扣子，双手一扯，把向周舟宽松的白衬衫推到两边手腕，直接上半身整个裸露了出来。 “……” 向周舟咽了口唾沫，冷静如他还是不由得傻了眼：“你来真的？” 程棠心里慌，面上不透露丝毫，就是手有些抖，义正言辞：“当然！我说一不二，你想喊人的话就喊啊，这幅样子看看丢脸的到底是我还是你，再者……我还可以跳窗。” 向周舟脸一拉：“我警告你啊小兔崽子，你这可是犯罪，别以为你未成年我就放过你了。” “我不是被吓大的。” 程棠吐了吐舌头，大大咧咧的摸上向周舟的胸，手指捏了捏红点，引来向周舟一声毫无防备的呻吟：“……小屁孩，别乱摸。” 程棠不喜欢低人一等，向周舟还偏偏老是用这种对待小孩儿的语气来跟他对话。向周舟越是这么叫他，他越要对着干，又一鼓作气的解开向老师的运动裤抽绳，“唰”的一下把裤子扒到脚踝。 向周舟只觉身上一冷，心里也跟着一凉；现在这个样子，是真没法见人了。 “程棠——” 不管程棠接下来要做什么，向周舟还是做着垂死挣扎，人带着椅子往后滑，“你太冲动了，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我帮你分析一下？这次我保准陪到你放学。” 程棠：“我不信你，成年人都太狡猾了。” 向周舟膝盖中了一箭：“……” 程棠犹豫了一下，不知该从哪里下手，于是直接扯住了向周舟内裤边边，向老师吓了一大跳：“干什么！” “脱、脱裤子啊！”程棠也被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使劲一扯，看到向老师腿间有些许反应的棒子在对他举手致意：“哈，你这不是有感觉嘛。” “……”向周舟老脸一红，想到自己在被一个未成年捆绑py，即使心里是不愿意的，身体还是给出些许反应了。没办法，男人就是这样。 紧接着，程棠就抬高了他的臀，手指插了进去，触到一片湿滑，愣了愣：“男的这里跟女的一样，会自己出水吗？” 向周舟：“不……” 他早上刚跟顾随忆搞过，自然有些痕迹的！ 于是程棠干脆的收回手指，拉下自己的裤链，露出了自己那根。 “程棠——！”向周舟声音彰显着成年人的慌乱：“你确定要来真的？！” “我都硬了。” 程棠被向周舟打断多次，一脸不悦，并说出了奇怪的话：“我看网上说高中男生的JJ跟金刚钻一样硬，你不想试试吗？” “……不想。”向周舟噎住，他试过了。并且青少年果然还是不要沉迷网上冲浪的好。 “来吧。” 程棠不疑有他，直接抵上了向老师的小花花，“等等！” 向老师一声呵断，焦急的思索了一下，眼下是真跑不掉了，那么至少——“戴套。” 程棠：“我没有。” 他的计划只是起草了一个大纲，具体要做些什么全凭临场发挥，所以到了这一步他也是先前未曾想到的，更别提随身戴套这种事了！ 向周舟一脸生无可恋，上半身泥鳅般滑下去了点，被程棠捏着屁股又往上带去自己胯下，安慰：“你怕什么，我又不脏，你看着也不像和人乱来的。” 向周舟破罐子破摔的发出冷笑：“不，我和好多人乱来过了。” 程棠当然没信，直接挺腰，顶端硬是挤入还没完全扩张的xiaoxue。向周舟一声痛呼被掩入掌心，程棠捂住了他的嘴以防他大叫，单手抬着向周舟一条腿，roubang硬是顺着湿又窄的通道插到了深处。 “唔——嗯！” 向周舟瞪大眼，后xue因疼痛不受控制的收缩了几下。程棠顶了几下，还没怎么用劲，就感觉包着他yinjing的窄道激烈抽搐着，然后猛地拔出，一阵热流喷洒而去。 “……” 他沉默的倚在向周舟身上，好半天都没缓过来自己五秒就交代了的事实。 向周舟看着程棠收回凶器，缩回了办公桌下，抱着膝盖，头顶步云密布，仿佛要在他这儿长蘑菇了。 “噗——” 他没忍住，喷笑出声。如果手没被绑住的话，他是可以忍住的。 “喂，被强来的是我，你现在这样是怎么个意思。” 程棠一脸郁结，勉强的瞥了他一眼：“我不可能这么快的，一定是因为我昨晚就睡了四个小时。” “那你精神挺好。”向周舟说：“得了，把绳子解开吧，等会真有人要来了。” 程棠：“……” 到头来，小丑还是他自己。 － － 新学期，校长本着“来了就赚、不来也不亏”的心态，再次邀请了藤鸣来给大一新生演讲。 没想到，对方同意了。 向周舟和张谌坐在去年的老位子上，老油条的他们已经不像当时那样，说个悄悄话还要交头接耳谨防被发现。今年直接凑在一块儿，肩膀抵肩膀，手指捂在嘴巴那边，假装没有在说话，实际从台上看下去分外明显，而他们显然毫不知情—— “我怎么觉得……” 张谌语气迟疑：“你学长一直在看我们这边？” “啊？”向周舟抬头一看，正巧藤鸣平静而深远的目光投撒至嗷嗷待哺的大一新生上，“哪有，你别吓我。” 今天一来看到台上的藤鸣，说没吓一跳是假的。他记忆还停留在上次被绑架的时候；可仔细一想，在藤鸣看来上次见面是在西餐厅那会儿，当时对方离开前的那个表情也是怎么想都不对劲……太尴尬了，还是装作不熟吧。 向周舟和张谌咬耳朵，咬的更起劲了。 与此同时，张谌感觉那道来自台上的逼人的视线，也愈发冰冷了。 他结结实实抖了一下，向周舟顿了顿，“你冷？要不穿我外套。” 张谌不明所以，越来越冷，点头：“突然好冷，谢了小向。” 他把向周舟的衬衫外套套上，总算好了点，却发现向周舟里头的短袖，竟然是跟他一个系列的限量款唐老鸭！ “你看我！” 张谌自豪的亮出自己胸前图案，在台上看来，就好似两件情侣装。 …… 新生典礼结束后，向周舟连忙要混进学生堆里开溜，免得又被校长叫住吹彩虹屁。张谌要留下等自己班学生走了再走，这时，他肚子一阵翻搅似的疼，把差点就成功溜走的向周舟拉住了：“小向！你替我一下，我好像拉肚子了。” 向周舟：“……啊？” 张谌把胸口的挂牌挂到了向周舟脖子上：“替我一下，等会校长看到了就说你是张谌，我很快就回，88！” 他抢去向周舟的牌子，头也不回的冲到了后台卫生间，向周舟都来不及反应，自己就变成了张谌。 他沉默的看了眼胸前的牌子，再一看台下，藤鸣和校长缓缓走来。 最终，他还是被迫和藤鸣面对面了。 藤鸣的视线在他胸口的挂牌前短暂停留了一下，向周舟跟着低头看了一眼，把写了张谌名字那一面的对准自己胸口，讨好的笑了一下：“学长，好巧。” 藤鸣：“不巧。” 向周舟表情一僵，就听到藤鸣后半句话：“因为有想见的人，所以来了。” 向周舟：“……？？？” 好端端打哑谜为哪般，藤鸣看起来不像是会和大学生纠缠在一块儿的人，那么那个想见的人…… 向周舟定定的看着藤鸣，对方也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一阵没由来的心电感应过后，向周舟猛然醒悟：藤鸣指的那个人，好像就是他。 ……草！ 几分钟后，两人行走在校园内，现在正值领书高峰期，向周舟怕遇到熟悉的同学来捣乱，就故意带着藤鸣往偏僻的小道走，结果发现，这样好像更尴尬了。 “啊，学长。” 向周舟为了摆脱尴尬，主动说道：“见了几次都忘记问你了，你现在在哪工作啊？” 藤鸣双手插在兜里，穿着西装挺拔有形，十分惹人注目，淡淡的说道：“和朋友共同注册了一家公司，现在还在招商。” “哦——好厉害。”向周舟夸完，假笑两声，视线从藤鸣身上移开，又想到了摆脱尴尬的新点子：“啊对了，学校新开了一家果汁店，可好喝了，我去给你买一杯？” 说完，不等藤鸣回应，向周舟飞快朝前奔去，胸前的唐老鸭都扭曲了面孔。 过了一会儿，向周舟拿着新店促销买一送一的两杯果汁回来的时候，发现藤鸣已经不在那儿了，疑惑的左右看了看，“学长？” 藤鸣不是那种走了会一声不吭的人，向周舟没手拿手机，往树林那儿喊了几声，“学长，你在吗——” 身后却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张谌？” “嗯？” 向周舟刚要回头，脖颈就被狠狠一击晕了过去，手一松，两杯果汁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