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文学 - 耽美小说 - Hold ME Tight在线阅读 - 第八章 Into the Bad Valley

第八章 Into the Bad Valley

    “艾迪,银河从三颗星中穿过。”

    侯爵披着浅紫色的斗篷趴在露台的软长椅上,他说完之后,许久都没有听到应有的回答,他扭过头去。艾迪抱着双腿已经在地上睡着了,深色头发的脑袋埋在膝盖之中,随时摇摇欲坠,他的脊背上有数条马鞭笞打的痕迹,但血已经止住,只在皮肤的角落留下不确定的红渍。从远处的橡树林中刮来了清凉的夜风,极快地到达了他的城堡。侯爵看到仆人赤裸的腿和脚上,汗毛慢慢立起,毛孔紧缩凸起的皮丘像密密麻麻的细砂糖堆,令他感到不舒服。

    他于是又说:

    “艾迪,银河从三颗星中穿过。”

    但仆人睡得太沉了,他沉重的呼吸声灌满了他的耳膜,像是要把他全部吞噬那样狠狠地攥着他的脑袋,而他身上的鸡皮疙瘩也像浪潮似的此起彼伏,几乎可以以此判断风吹过的节奏。侯爵凝视着那些凸起又低落的沙堆,拽下掩盖着赤裸身体的斗篷,披在了艾迪的身上。他站在仆人的身边俯视他,水晶罩下的烛光把他硕大的yinjing拉扯出几乎堪比发情季节麝马的大小,阴影垂在艾迪的脑袋旁。

    他感到一阵气恼,又想把不听话的家伙抓起来抽打,但大家都说,即使是马和骡子,也不能每时每刻都殴打他们,一味地使用暴力虐待并不是驯服畜生的好办法。仆人大概也是一样。实际上他回忆,并没有任何训练仆人的经验,所有的仆人到达他身边的一刻,就已经是一条听话的骡子了。艾迪是他的初次。

    “粗鄙的家伙。”

    侯爵说。

    但他想到了仆人祈求的眼神,趴伏在自己黑色的丝绸裤子上,他屈辱的脸颊就像浅海中乌贼的腿脚那样柔软绽放,浅褐色的嘴唇苍白着说,求求您。适当神经上的刑罚是最好的春药,侯爵十几岁时就明白这一点,无论是紧凑的眉毛,颤抖的喉结还是纠缠在发丝里的手腕,都能“轰得”点燃他的性欲。这样的情欲游戏他从小便熟知,所有其中隐含的过错都会幻化成呼吸和器官的跳动,进而引发所有熟悉和不熟悉的性爱动作。

    “请让我来代替他们支付‘初夜税’,”他的仆人说,“听说需要五个铜币,或是抽打新郎的脊背二十下。”侯爵来不及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甚至比领主本人更清楚,他已经脱下了衬衫,并从他的膝盖前退开来,扬起头再次说,求您。直视他的脸庞——这种忤逆的样子明明该令他生厌,然而他的性欲却从高昂燃至高潮。

    侯爵命侍卫长上前来:“用马鞭,抽他二十下。”

    他坐在木头椅子上,没有软垫让他的屁股有点疼痛,他想回到城堡他一定要让女佣们好好给自己按摩一番,用她们涂满玫瑰香味的油腻双手和柔软的rufang按揉自己发酸的肌rou。夜晚逐渐拉开序幕,吊起的罐子里面,蚊和蛾正在围着火焰起舞,令他联想到刚才骑马赶到时,这些农民们起舞的样子。小飞虫似的。

    他的仆人跪在面前,疼痛令他微微颤抖,像一株易碎的火苗,而围在他周围的蚊子,他看到它们开始被鞭痕渗出的血液吸引,簇拥上去汲取能量。他自己的眼,仿佛也变成那些蚊子,目光是细长的喙,啄食仆人的鲜血和屈服,他从喉咙深处咕哝着发请求爱的呻吟声,对着僵硬弓起脊背的艾迪说,我想要。

    艾迪忽然抬头凝视他,无声地用嘴唇回答他,很快。

    回去城堡的路上,艾迪牵着白底栗色碎斑的“花狗”行走在他身侧,今天出来时并没有骑“兄弟”,因为侯爵舍不得他钉着纯金马掌的蹄踩踏在乡下的泥巴里。“花狗”的鬃毛也是白栗色相间,两种颜色交缠,虽然并不很像,但仍然令他想到假如艾迪有长发,那么他们的发丝编织在一起,也会是这样明暗层叠。艾迪脊背上的血痕逐渐凝结,鲜红的血痂正在逐渐变暗,在他的皮肤上交织,像是一副漂亮的刺绣图案。侯爵告诉自己要记得,明早起来要亲自用软纸和墨水笔,把他的伤痕拓下来,让绣工们做成一副床单,或是斗篷。

    “艾迪,”他看到尾椎根部,仍然有伤口因为粗糙布料的摩擦在渗血,“还在流血。”

    “没关系。”艾迪仰起头对他说,他晒成蜜糖色的脸颊边有一些指印形状的灰尘,侯爵看了看自己的奶油色鹿皮手套,五指都是灰黑色的,不清楚从哪里沾染到的脏东西。大概是那些脏兮兮的面包上的吧。他不满地抽起一边的嘴,把左脚从脚蹬中脱出来,踢在艾迪的肩膀上,说:“我不喜欢你在那里,和我说话的语气。”

    艾迪很快地低下头去,沉默不语,稍微过了一会,他才道歉:“对不起,侯爵。”

    “今年都不许再回去。”

    艾迪没有再移动他的脑袋和脖子,只是不断地低声道歉。

    侯爵这才觉得舒适,把脚从他的身上抽回。

    在夜风中,侯爵连连喝干四杯葡萄酒,第五杯他啜饮一口,终于感到唇舌之间的干渴得到暂时的缓解。但更深入的地方,从舌头根部到喉咙,似乎仍然弥漫着需要滋润的干燥感,侯爵不由得张开了嘴,又往下灌了满嘴葡萄酒。微凉的酒液在他的口腔内变得温热,仿佛和正被簇拥在温热粘膜中的yinjing从上自下地连通。他把yinjing又往艾迪的嘴里塞了塞,来回探索着触碰他的喉咙深处,感受那种反射收缩、干呕,和湿润的唾液。

    艾迪跪在他面前的地上,两只眼睛充斥着浅粉色的血丝,几乎要滴落眼泪下来,但侯爵还是不够快乐。他把手指探入仆人的嘴角,用力地朝外面撕扯着,脆弱的嘴角本就被他膨胀的阳具撑到变白发青,现在更是产生了几乎要裂开来的痛楚和恐惧感。艾迪却丝毫没有挣扎,他只是更深地把yinjing纳入口腔深处,吞噬着头部渗出的液体,不断地往下咽着,喉咙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呻吟声。

    他的不屈服令侯爵惊讶,可为什么同时也会感到些许惊悚呢。他咽下葡萄酒,把酒杯放到身边的桌子上,垂头看着像吮吸乳汁一般包裹着他的yinjing的,仆人的嘴唇,和他沾满了唾液的手指。他把手指从里面拿出来,指尖有一丁点血丝——他在不愉快的瞬间,把艾迪嘴里的rou挖破了。凝视着湿淋淋的手指,他难以表述所有涌现的情绪,只是喘着气说:“好脏。”

    他在仆人的嘴里无法射精,于是暴躁地在口腔里来回穿刺几下,就一脚踢开了艾迪。艾迪跪在地上不停地咳嗽,脊背颤抖着弓起,皮肤上交叉的暗红色伤痕在侯爵的眼前晃动,一条变为十条,十条变为百条,让他的头隐隐作痛。他抓住金发,撕扯着自己的头皮,低声咕哝:“滚下去,滚。”

    “不,别走。”他捂着一只眼睛,在桌上摸索到装了酒液的水晶短嘴壶,又抓着艾迪的头发把他拖行到软椅上,仆人试图转过头来,却被他一把按了回去。他的脸被按入膨胀的羽毛枕头中,在他的掌心抽搐着挣扎着,像被衔在狐狸嘴里的鸟扑棱翅膀那样地闹腾。

    侯爵把那壶酒全部浇在了他的脊背上,终于,那些交叉着的红色线条都被掩盖在了紫色的液体之下。可它们流淌得好快,一点点地慎入伤口里,几乎又要让那些东西裸露出来。侯爵猛地趴下去,伏在仆人的背上,张皇地拎起自己乱七八糟的yinjing,往仆人的内里戳刺。他终于把仆人的脑袋从枕头里拎了出来,他看着艾迪通红着脸颊大口呼吸着,空气在他那里似乎变得异常甘美。

    他于是一边插着他,一边凑上去,试图分享他唇边的空气。

    “告诉我,”侯爵掰着艾迪的脸颊,舌头从他的嘴唇和布满汗水的下颌舔过,他用嘴抢夺着艾迪周边的空气,“告诉我,你在呼吸什么?”他拧着艾迪的脸,狰狞地吻了上去,舌头探入他的口腔里,舔舐着他嘴里的伤口。他听到两人相交的股间,发出黏糊糊的声响,不知道是因为体液还是因为酒。他抬起自己的臀部,将yinjing抽离到几乎脱出艾迪肠道的程度,他感到肛门口的肌rou吸盘似的往回挽留着他,让他不断地发痒,不断地痛苦,又狠狠撞了回去。

    这样重而缓慢的撞击似乎仍然不够,他把艾迪的腿搬起来,架在软椅的背部。这是个高难度的动作,男人的身体显然不够柔韧,他几次挣扎着抬起上半身,想从侯爵的手中挣脱,但都无力地失败了。侯爵把他的腰更用力地下压,下压,疼痛让他的肠道都紧缩起来,箍得他也享受同样的痛苦。他低下头去,撕咬着仆人的耳垂,发丝和脖子后头凸起的骨骼,手指也撕扯他脆弱的阳具——它因为痛苦,早就软塌下去,悲惨地缩着,随着主人的动作而颤抖。

    “硬起来,艾迪,”侯爵像是抚摸尖鼻子猎犬的头那样爱抚着艾迪的yinjing,“你应该很硬才对。”他吻着艾迪的嘴唇,不停地说道:

    “每次我cao你,你的yinjing都硬得很快,你的guitou圆,大,我cao你的时候,它在你的腹部,上下甩,像叼着球玩乐的小猎犬。”

    “难道我让你不舒服吗?”

    “快,硬起来。”

    他来回地重复呓语,yinjing狂暴地在仆人已经开始流血的肛门里进出,从午睡醒来起,他就感到不愉快,感到混乱,他要全部都在艾迪的甬道里发泄出来。中午,他在床上睁开眼,手中握着的是他扎尔家小婊子的一只rufang,他喜欢rufang,不,他爱rufang,但他爱吮吸它们,爱在性爱的时候双手陷入瘫软而巨大的rufang之中,但他仍觉得不满。他更喜欢压着艾迪的时候,他活跃的阳具比自己的还涨,在两人的腹部之间弹动;还有他的屁股,会追逐着他抽插的动作,有时候居然能把他顶得晃动。

    然而今天,身下的仆人萎靡地趴伏着,任由他无助地抽插,没有给一点回应。他时而暴躁,时而又忏悔,时而又强迫着他勃起。恍惚之中,侯爵并不知道艾迪脊背上的伤口已经撕裂了大半,在昂贵紫红色酒液的覆盖下,那些细小的血珠也就显得无足轻重了。

    “艾迪,银河从三颗星中穿过。”

    “他们是夏季才会明亮的三颗夏星。”

    侯爵站在艾迪身边,弯下腰抚摸他的身体,他的皮肤guntang,伤口摇摇欲坠地凝固着。侯爵听到他发出细微的呢喃声,挣扎着从梦中醒来。侯爵这才意识到,从回到城堡之后,就没见过他的脸。艾迪抬起头,失血和发烧让他脸色苍白,但他还是慢慢地从地上跪坐起,把身上的披风取下,围在侯爵的腰间。他甩了甩头,倚靠在侯爵的腿上喘气,过了许久,才终于从地上爬起来。很快,他穿好裤子,披上麻布衬衣——早上他把这件衣服从院子的麻绳上取下来时,它还是干净平整的,带着家里常用的廉价草灰肥皂的味道,现在,它已经沾满了红酒,jingye,并且血迹斑斑。

    他朝侯爵鞠躬后离开,走入城堡投下的巨大的,像山谷一般的阴影里。

    “但是,”侯爵摸索着披风内衬里的口袋,从里面掏出一把干燥的碎屑,那是他离开城堡之前装好的两片圣餐饼,“我们还没有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