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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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要一个安静的空间,不希望任何人打扰。两个小时后,我会回到这里报告结果。”郎秋平静地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柯纯紧跟着接道,“我们回屋吧,我在门口守着。” 两人的一唱一和间,修手机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剩余的人急着问:“那我们呢?” 柯纯看了几人一眼,道:“你们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为那两成的失败做准备。” 众人一愣,还没回神柯纯和郎秋就双双出了食堂。 刚一出门,柯纯就受到了来自郎秋的冷眼相对。 这男人的脸冰冷冰冷的,好似在不爽。 为了缓和气氛,柯纯故意找话题聊天:“会不会上钩啊?” 对方毫无感情地回道:“没你最后那句话,百分百会上钩。” 柯纯不服了,他们之所以让拍卖会照常进行,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保证这段时间人员集中,可以排除无关人员的干扰,给托创造一个容易行动的环境。 他那么说,不是给大家留下提供了一个合理的解释嘛。 从天台交易的那一刻起,郎秋就在策划一个局——一个为了引出托的局。 在天台上,郎秋抓住耿言彬爱财的特点,赌他一定会利用手中的卡片进行金钱交易。于是他承诺五百万买下耿言彬手中所有的卡片,再提出耿言彬的买卖可以照常继续,对于耿言彬来讲可以白赚两次钱,他当然乐意配合。 至于如何让大家都响应这个拍卖会,交给耿言彬和那个托就好。 促成拍卖会的进行有两个原因,其中之一便是制造安静独立的空间,引托自动现身。 而那个手机就是“饵”。 手机是郎秋从红玉身上搜到的,找到时已经无法开机,他猜测应该是跟红玉的大脑系统连接的。 郎秋没有告诉任何人手机的事,包括柯纯。 他悄悄把手机藏了起来,直觉告诉他,这会成为一个很重要的道具。 在所有人到达食堂前,郎秋把手机敲碎,扔到了食堂靠角落的桌子底下。然后他才把计划告诉柯纯,让柯纯故意挑衅耿言彬,并且趁机把“装有所有卡片的黑包”扔到那个角落,耿言彬为了钱势必会去抢包,那么手机的发现就顺理成章。 接着由柯纯说出郎秋会修手机——当然这都是编的——给大家“能够逃出去”的希望。 到这里,促成拍卖会进行的第二个原因开始发挥作用。 托的计划本就是通过耿言彬让比赛继续进行,这个家伙是最好cao控的棋子。 那么就要让托以为耿言彬把任务完成得很好,这样才能让他麻痹大意,在出现意外的时候就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如果手机修复,他们可以顺利联络到外界,游戏势必会中止,这是托不想看到的。 这个发现很突然,托没有足够的时间想出完全的对策,为了不让功亏一篑,即使冒险他也会来阻止手机的修复。 于是找托就变得容易,第一个主动关心手机修复情况的人99%就是托。 这一整个计划郎秋是到拍卖会前一点时间才告诉柯纯的,他现在无比庆幸选择了这个做法。 柯纯这家伙的演技比郎秋想象的还要差,他必须是一个正气、阳光、坚决抵制非法行为的形象,可刚刚最后那句话说的是什么! “可以选择留在这里”?“为两成的失败做准备”? 这哪儿是“柯纯”会说出来的话。 听到他那么说的时候,郎秋差点眼前一黑,好在他们撤得快,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托不要细想这句话。 “你在外面守着,千万不要和那人起冲突,让他进来,我来解决他。”郎秋不放心地嘱咐,又深深看了眼柯纯,才进屋里去。 柯纯心里小委屈,他又不是三岁小孩,这点轻重能不知道吗?两个人不就是为了好互相接应控制目标吗? 他以为他们俩的距离从十米缩到了一米,结果对方又逃到十米开外去了。 难,太难了! 这个男人怎么那么难捉摸? 郎秋进门后,柯纯就一直在琢磨自己那句话说的有什么问题,想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于是决定不折磨自己的脑细胞,专心等那个托自投罗网。 关于托到底是谁,柯纯有过很多猜想。 他心目中其实有两个可疑人物,一个是耿言彬、一个是薄亦然。 前者太明显了,从比赛至今一直顺风顺水,而且视财如命这点也正可以被节目组利用,加上推动这个游戏进行的人也是他,没有比他更像嫌疑人的人了。 然而郎秋说的有理,真的托应该更倾向于隐藏自己,不会把自己变成众矢之的,虽然有极小的可能性托会选择反其道而行之,那这样分析就没有底了。 至于薄亦然,这个人到现在柯纯都觉得蒙着一层纱。要说耿言彬是完全暴露自己,那薄亦然就和他正相反,他把自己藏得非常好,比如二号老鼠组获胜这事儿,明明他们是一组,薄亦然却仿佛置身事外,把所有的矛盾焦点都推向了耿言彬。 而且他与谁都保持一定的距离,第二轮分组就他一个人主动选择了单独排练,这样一个不合群的人却意外地参与了再之前的密室探险。柯纯只能想到他是在监视他们这些人,然后向节目组报告。这很符合一个托的特点。 嗯,十有八九是薄亦然! 如果他是托,那么薄亦然的令人奇怪的态度就都有了解释。 他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保持冷静。 他经常在人群后面默默观察,很少出声参与。 在击鼓传球的游戏中,他很巧妙地躲过了每一次分享机会。 虽然“怀疑”某人让柯纯有些愧疚,但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薄亦然有这个可能。 薄亦然,目测身高一八三,和郎秋一般高,比柯纯要高出五公分,平时总是安静地站着或是坐着,无法看出他的运动神经。但看他的身材比较匀称,可能有锻炼的习惯。 柯纯衡量了下自己和郎秋的战力,觉得两个人对他一个人勉强还是可以的。 做了十分的心里预设,他深吸一口气,双目往楼梯方向望去。 来吧,薄亦然! 然而,郎秋进屋已经二十分钟了,没有任何动静。 一楼时不时会传来激昂的声音,是拍卖会在热烈地进行,柯纯都能想到耿言彬那笑开花的表情,恐怕眼珠子都变成“$”了吧。 又等了十分钟,柯纯长时间紧绷的神经有些绷不住,他揉揉眼睛,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舒展舒展身体,刚想蹦两下动动腿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人影闪过一楼的楼梯口。 他立马立住。 从一楼上来的楼梯分为弯折的两段,第一段从柯纯这儿看过去有一半是被柱子挡住看不清的,那个人影闪进柱子后,必须得等到了中间夹楼拐弯后才可以看清面目。 柯纯提起心,双目紧紧盯着楼梯的拐弯口,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就听着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越来越快。 来者的脚步声很轻,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 这更让柯纯心里确认来的人一定就是那个托。 是薄亦然吗? 一只脚先迈了出来,米色的休闲裤,黑色的皮鞋。 薄亦然今天穿的是什么? 柯纯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 那人转过身来了! 是—— 怎么会是他? 柯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来人向柯纯一步步迈进,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 那舒适和煦的笑容——是简虹。 简虹才是托? 柯纯不敢相信。 他对这个翩翩公子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待人接物总是春风和睦,为人也十分慷慨,和费正启的那段兄弟义气还曾把柯纯感动过。 况且简虹是官二代,不缺钱、不缺才,未来无限光明,有什么是只有节目组才能给到他的呢? 难道说,他只是单纯的路过? “我想找你说点事。” 不是路过,简虹停在了柯纯面前。 “什么?”柯纯按下心中的震惊,尽可能保持冷静。 “你跟我来。”简虹简短地说。 柯纯犹豫着,他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否是托,他和郎秋的计划是等把托引进门后,前后夹击。而现在简虹的要求竟然是让柯纯跟他走? “你不是来问手机修复情况的?” 简虹挑了挑眉:“那不重要。” 等等,这个回复是什么意思? 他真的不在乎?还是说他知道手机只是一个幌子,根本就修不好?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关于我们怎么逃出去。”简虹往前一步,几乎贴着柯纯的耳朵低语。 柯纯心下一惊,他完全就看不透简虹这是什么意思,但话里的内容却抓住了他的心。 不过柯纯还算清醒,坚守着手机这个事儿:“等手机修好了,我们可以联系外面的人来救我们。” 简虹却问道:“没修好呢?你就那么相信郎秋吗?他一早就知道这是个杀人游戏吧?红玉是机器人的事情他也知道。可是他什么都没说,谁能保证手机不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呢?” 柯纯听着冷汗直冒,脊梁骨一阵发凉。 眼前的简虹虽然依旧在微笑,可是那个笑容变得诡异而不可捉摸。 他仿佛换了一个人,让柯纯陌生和害怕。 “那……那你的办法是什么?”一出声,柯纯就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们不要在这里说。”简虹瞄了眼走廊顶上的摄像头,意思很明显,不能让人听了去。 柯纯盯着简虹的眼睛,思考他真实的来意。 他好像真的不在乎手机的事情,眼里只有柯纯,好似迫切地想要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柯纯。 一种莫名其妙的直觉告诉柯纯,简虹不是托。 怎么办?要不要跟他走,听听他的“办法”? 现实情况是即使抓到了托,也无法改变他们被困的事实。 柯纯不想错过任何能逃出去的机会。 那么郎秋这边怎么办?万一真的托来了之后,郎秋一个人能对付吗? “我们能另约时间谈吗?”柯纯提出了一个折中方案。 不料,简虹却犀利地反问他:“为什么现在不可以?” 这让柯纯一时语塞,他总不能把自己和郎秋的计划如实相告吧? “行,我跟你走,不过就十分钟,十分钟后我必须得回来。”柯纯做出了妥协。 简虹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往后一退,对柯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心只想赶紧说完赶紧回来的柯纯迈开腿急匆匆地往前走。 避人耳目交谈的绝佳地点只有一个——西走廊。 东走廊下的柱子后面走出一个人,望着向西走廊走去的柯纯和简虹勾起了唇角。 他驻足一会,确认两人已经进入西走廊后,转身一步步迈上台阶。 他的脚步非常非常轻,无声无息地走到郎秋所在的屋门外,抬手敲响了门。 柯纯走进西走廊后,停下脚步,转身去看简虹。 他身后的简虹保持着微笑:“我们再往前走走吧。” 柯纯没有想太多,又往前走了几步路,等过了“充电室”的门后,一转身竟没了简虹的人影! “简……”刚想叫人,嘴巴突然被一只大手捂住,身体连带着被拖进了充电室! 柯纯脑袋发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求生的本能在他脑中敲响震天的锣鼓,他用力蹬着腿,双手紧紧抓住扣住他的手。 是简虹吗? 还是有人埋伏? 就连这个问题柯纯也不确定。 直到背后那人开口说了话:“我的办法就是除掉你,由我带领剩下的人一起逃出去!” 真的是简虹! 他用长条毛巾勒住柯纯的脖子,柯纯只能用力抓紧毛巾,以求呼吸和生存。 “为……为,什么……”他掐着嗓子,艰难地问道。 简虹仿佛是疯了一般,压低嗓子在柯纯耳边说:“因为,我才是英雄!” “你……你……疯了!” 男人的力气越来越大,柯纯的双手使尽了全力,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 “我们,我们内斗,没……没意义……” 简虹的声音变得肆意、大胆、疯狂:“都是你,因为你的存在,我变成了一个透明人!本来站在大家面前的人应该是我,不是你。是你抢了我的位置,甚至还有我的朋友!” 兴许是高昂的情绪让简虹把注意力更多放在了语言中,手上的劲儿松了点,得以让柯纯有喘息的机会。 他试图安抚简虹的情绪:“费……费……他是你的朋友,永远都是。” 哪知这句话非但没有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简虹把手一紧,毛巾直接勒到了柯纯的气管,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发声都很困难。 “你不该来这里,你什么都没有。可我不一样,我必须要证明我自己,给那臭脸老头和冰山兄弟看看,我不是一无是处,我也可以让万人瞩目,我也可以做大事!” 柯纯拼命地摇着头,他想说做大事不是为了证明给谁看,而是真心想要去做。可是他一个音都发不出来,只能继续听着简虹肆意宣泄着他的情绪,如同一个被关了几十年的人突然得到解放。 “你知道这个直播有多少人在看吗?我比你更需要这个机会。逃出去对我来说很简单,我只要向节目组亮出我的身份,承诺他们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再让他们配合我演一段激动人心的大戏,只要结果成功了,大家看到的只是光鲜亮丽的我。” 这些都是假象! 总有一天会被人剥掉华丽的外衣,露出真面目的! “你知道Alex吗?他曾经是一个天才,万人敬仰、万众瞩目,站在云端的人!没人知道他是个疯子。为了维持他不老的容颜,他花了几百万在他的脸上!为了激发创作灵感,他吸烟、酗酒、泡吧,甚至找枪手!最后还染上了毒!可是没人知道,大家都觉得他天才、独特、完美,千万人为他欢呼、把他当做偶像,人们都称他为歌坛的奇迹!” 错了! 这做法终有一天会遭到报应的! “没错,他最后是死于毒品。但他这一生轰轰烈烈,如同最绚烂的烟花、最明亮的流星,值了。他就是我的目标,你知道他为什么能成功吗?” 柯纯紧紧抓着勒在脖子上毛巾,指尖都掐出了血痕,他几乎是在用本能抵抗着死亡,力气一点点流去。 要不是简虹那么多话,柯纯觉得自己早挂了。 这个疯狂的男人好像是第一次找到一个倾诉者,迫切地要把满腔的话分享出来。 他语调突然上扬,回答了自己提出的问题:“因为他会装啊!把所有的黑暗都藏起来,让所有的光明呈现在大众面前。阴影只要不被人看到,就不存在,你觉得呢?” 最后几个字重音一咬,柯纯脖子又被重重一收,眼前亮起了白光。 “我还要谢谢你,你是第一个让我‘坦诚相待’的人,我诚心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不行了! 支持不住了! 柯纯没有力气再抵抗,手慢慢滑了下去。 四肢无力、头脑发胀、两眼昏花。 要……结束了吗? 笃、笃、笃。 郎秋听到三声敲门声,立马警惕起来。 这门的隔音效果非常好,所以他听不到柯纯在门外和别人交流。但他和柯纯约定过,如果“目标”来了,就敲三下门,一长两短;如果遇到意外,就急促打门两下。 进屋半小时,门外一直没有动静,直到这三声敲门声。 可这三声非常平均,柯纯虽傻,但应该还没傻到这份上。 那是什么情况? 敲门的人不是柯纯?那么柯纯人呢? 郎秋心中虽有疑虑,但门不能不应。 他缓缓起身,梳理了下心情,轻轻把门拉开。 门后面没有看到柯纯,而是另外一张脸。 那张脸和气地笑着,悠悠道了一句话: “我们做个交易如何?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告诉你柯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