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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信

    四月份,永州天气渐暖,但余寒犹在。阮思陌和君倚桑日子过得蜜里调油,却也没忘了练功,每日必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相互切磋。悬枝阁内门弟子所学皆是踏月、空山两部功法,然这两部功法对修习之人的悟性、天赋要求极高,譬如空山剑法,一般人能修习至第四、五层已算不错,饶是阮思陌自小修习勤奋、悟性又极好,十五岁时便已突破第九层,却也无法再破第十层,世间能将两部功法运用到极致的约莫只有隐空山一人而已。踏月轻功只有短短五招,却要求修习者骨架细韧、身轻如燕,当初谭青修炼至第四招已是阁中佼佼者,阮思陌得了隐空山真传,四年间不过也只练会了三招而已。

    君倚桑因着儿时经历特殊,直到九岁才通脉学武,但他确是块好料子,亦有韧性、吃的了苦,经脉被一寸寸打开的痛苦远非常人所能忍,九岁的君倚桑却能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废寝忘食地练习,终是在几个月前破了空山剑法第七层。自他与阮思陌情意相通后,二人在切磋中皆能各有所得,各有跃进。

    这日清晨,阮、君二人照例在后山竹林中对剑。清晨薄雾渐起,阮思陌率先亮剑,他这把剑名曰“垂阳”,银白剑身,寒锋凌凌,细韧无比,确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只见他提剑一招“云淡秋空”,拔身而起,径直攻向君倚桑门面,那厢君倚桑反应极快,立即出剑格挡,普通铁剑自是不比垂阳,出鞘声沉闷,两剑相撞,也比不上垂阳来的轻便。然君倚桑内力高,力道又大,将这普通铁剑挥出了轻剑的气势,一招“月上海棠”转守为攻,剑尖直抵阮思陌咽喉。阮思陌一个扭身躲开了,手腕一甩又出一招“玉水明沙”,垂阳剑登时一声长啸,正对对方丹田处而去。君倚桑躲也未躲,而是直接以手中铁剑相缠,引着阮思陌顺着力道向前跌去,自己则一掌拍向对方肩头。

    竹林中飞沙走石,转眼间二人已过了百招。阮思陌有心激着爱人更上一层,一把垂阳剑越来越快,几乎要挥出残影,招招狠辣,剑剑凌厉。君倚桑本也是沉稳性子,越到此时越不慌乱,反而更细心观察对方弱点,倒也打得有来有回。只是第七层与第九层仍有差距,最终他还是被阮思陌一剑挑飞了手中铁剑,人也被这凶悍美人扑到了地上。

    阮思陌鬓发凌乱,面带红晕,将额上几点汗珠全蹭在爱人胸口上,喘息着笑道:“又被我赢了!阿桑服不服?”君倚桑伸手将人搂了,为他理了理发丝,含笑道:“来这儿这么多天从未赢过阁主,是我学艺不精,心服口服。”阮思陌眯了眯眼,道:“既输了就得有个输了的样子。你昨日也是一句‘技不如人’便将我打发了,今日休想故技重施!”君倚桑抚着他脸颊低声问:“阁主要我如何?”阮思陌低头暧昧轻咬他薄唇,含糊道:“自然是得多照顾我、疼爱我了。”君倚桑自是乐意,二人遂在这幕天席地间唇舌相接,互相追逐挑逗,颇有一番刺激。

    清晨正是男子欲望勃起之时,又有爱人相伴,不多时两人便吻得愈发情色激烈,阮思陌更是扭着身子磨蹭着腿间yinxue,又将手伸进情郎衣衫下面,握住guntang粗大的物事上下撸动。君倚桑亦将手伸将进他衣衫,摸到两个微肿xue口,低声哄道:“这儿都肿了……乖,今日不进去了。我用手可好?”阮思陌惯会撒娇耍赖,蹭着他高挺鼻梁哼哼道:“行,反正你输了,就得让我舒服。”君倚桑轻叹一声,平日里别的时候我不也得让你舒服?遂由着他撸动自己阳物,自个儿也伸出长指拨开两瓣红肿花唇浅浅插弄,没几下便出了水儿。就着yin水揉动捻弄下方的rou珠,将本就微肿的rou珠刺激得更加肥大。有了yin水润滑,那手指拨弄的速度越来越快,丝丝缕缕的快感使得阮思陌不由得轻吟出声,素手更卖力地撸动手中roubang,时不时揉搓着硕大guitou,手指也抠弄敏感的马眼。不多时阮思陌便高潮了,君倚桑亦不再忍耐,在那素手中挺动不止,过了会儿也xiele出来。两人喘息着抱在一起缓了会儿,方拿帕子擦了手,理好衣裳携手往回走。

    路上阮思陌伸手碰了碰君倚桑腰间铁剑,不满道:“靳重山这人也忒不靠谱,一把剑竟做了有半年了,下次再也不找他!”君倚桑握住他手,安抚道:“无妨,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靳先生既是大家,必要有所讲究,时间长一点倒也不耽误甚么。”言语间二人已回到暖阁。

    此时天光大亮,老管事早摆好了早膳候在前厅。用完早膳不久,老管事又来敲门说有事禀报。阮思陌正拉着君倚桑坐在书桌后边翻看各地递上来的账本,闻言便叫老管事进来了。老管事上前一步道:“阁主,方才金刀门派人送了信函过来,说是门主家小儿子下个月初八满百日了,请您去吃百日酒。”说罢将邀请函呈上。阮思陌正拉着君倚桑坐在宽大书桌后面翻看着分坛递上来的账本,闻言便拿过那信件,上上下下看了,笑道:“周门主如今可算称心如意了。”君倚桑问道:“此话怎讲?”阮思陌指着信封署名道:“这金刀门的前任掌门周海是我师父故友,与咱们阁中有不少生意往来。他去世后独子周睿继承家门,倒也将事务管理得井井有条,近些年我也因阁中生意与他有过两面之缘,确有几分本事。”君倚桑道:“你方才说他‘如今可算称心如意了’,可是因为他子息单薄?”阮思陌笑道:“不错,你果然聪明。这位周门主十七岁便与江州一富商之女成了亲,结果二十好几了媳妇肚子也没动静。许是夫妻情深,周睿一直也没纳妾,眼瞅着周老前辈快不行了,周睿这才急急纳了两房妾室进门,结果照样没生出个一儿半女。算起来周老前辈走了也有三四年了,如今周睿嫡子出生,总算没断了香火,想来周老爷子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

    老管事亦笑道:“果真天下之事没有能逃过您法眼的。您二位若是决定要去,我就去给他们回个话,备点礼品去。”阮思陌点点头:“你且去准备罢。”老管事闻言自去了。

    君倚桑忽然问道:“阁主想要子嗣么?”阮思陌心头一动,不动声色道:“怎么,你想要?”君倚桑摇了摇头:“我不想要。但你体质特殊,若真有了,顺其自然便是。”一句话便让阮思陌吃了颗定心丸,他抱住君倚桑的腰晃晃,软声道:“我也是这么想。当初大夫说我虽有女子的器官,但到底自认为是男子,双性人受孕难如登天,恐怕不会有子嗣。凡事讲个万一,若真有了,我怕你心里觉得别扭。”君倚桑搂着人低叹一声,“我为何会觉得别扭?你我二人皆是男子,若能有个共同的孩子,那便是老天爷的恩赐了。只是生育不易,你怕是要受罪。教导他,亦要劳心劳力。”阮思陌挑了挑眉,笑道:“你想得倒长远。当初那位神医说我有孕几率不过十之一二,你想这些未免也太早了。”君倚桑笑笑,二人便不再谈论此事,转而一同看起账本来。

    又过了几日,老管事备好了车马礼物,提醒阮思陌是时候启程去江州了。于是二人也收拾收拾,二十一日出发,约莫七八天便能到江州,还能在那边玩上几天。

    周老爷子为人和善,周睿更是长袖善舞、人脉广泛,在武林中颇有美名,此次百日宴邀请的人定是鱼龙混杂。悬枝阁在武林中本就毁誉参半,树敌不少,再加上当年阮思陌在晋城一剑诛杀了师兄谭青,不明真相的人只觉他为人冷血,对他有敌意的不在少数。是以阮思陌除了带两个婢女,还命令山庄里三个暗卫扮作普通弟子,还有两个隐在暗处跟着,明暗共九人前往江州。

    路虽不算太远,但马车里到底无聊,二人闲时不是看话本就是出去骑马,也未曾亲呢过。江州就在永州南边,走官道需穿过一片山谷,一路也没个客栈,胡闹起来不好收拾。倒是第三日,途径理城,阮思陌眼珠一转,对君倚桑说道:“听闻理城有一姻缘庙,不若去拜上一拜?”君倚桑自是答应下来,对前头正赶马的暗一说在理城先住上一日,后边的暗二、暗三和暗四则拉着装满贺礼的马车先走一步前往江州。

    这日上午天气晴朗,一行人进了城才发现,这里不知是在过甚么节日,街道上竟热闹非凡。暗一先赶着马车到一处客栈,订了房,小梅、小竹手脚麻利地先一步进了卧房收拾,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阮思陌心思玲珑,颇擅御人之术,跟着他的下人虽不多,却各个忠心机敏,对于悬枝阁有了两位主子的事,谁也未乱嚼舌根,该怎么侍奉依旧怎么侍奉。

    那厢阮思陌跟君倚桑下了马车,走到大堂里笑盈盈地问店小二:“小二哥,我们是从外地来探亲的,今日进城看见街道上好不热闹,请问是赶上了甚么节日么?”那店小二一抬头便看到一含笑美人,虽是个男子,却还是叫他愣了愣,直到那美人身后一冷峻男人皱着眉看过来,才一个激灵点头哈腰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往年这时候也没甚么节日的,只是今晚翠芳楼要办个甚么‘群芳会’,四里八乡的来了不少人,这才显着热闹呢。”阮思陌一听名字便知道翠芳楼是个烟花之地,好奇道:“这‘群芳会’是做甚么的?只赏美人么?”君倚桑闻言垂眸不知在想甚么,店小二则神情暧昧,低声道:“客官想来是没去过那罢?这么大个盛会,怎可能只看美人?十有八九是要选出个花魁、再将初夜拍卖出去的。我看二位衣冠楚楚,何不去凑个热闹?”说罢门口便又有客人进门,店小二赶紧跑过去招呼了。阮、君二人去了订好的上房,小梅、小竹已麻利归置好了东西,被褥也换上了自己的,见他二人进来,便十分有眼色地回自己屋了。

    阮思陌偷偷瞧了君倚桑一眼,见他脸色不好,心里暗自偷笑,上前一步将人从背后抱了,柔声问:“怎么啦,脸色这么黑。”君倚桑一顿,握住了腰间的手,直截了当道:“吃醋了。”阮思陌闻言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将人拉到椅子上,自己也跨坐到他怀里,笑道:“我没去过那地方,当然好奇了,怎么,你不好奇么?莫非你去过?”这帽子可不能随便扣,君倚桑无奈搂着人的腰将人抱正了,答道:“我没去过,也不甚好奇。”阮思陌又道:“为何?”君倚桑淡淡说道:“天下第一美人就在我怀里,我何必好奇?”

    阮思陌猝不及防被情郎喂了口糖,身子都软了,搂着他脖颈亲吻:“好啦,我不好奇了,一会儿我们去姻缘庙罢?”君倚桑捏了捏他鼻尖,无奈道:“又装乖。晚上横竖也没甚么要紧事,去看看也无妨。”阮思陌闻言笑得愈发乖巧,蹭着人的颈窝得寸进尺道:“那、那现在呢,现在,也没甚么要紧事罢……”君倚桑没说话,搂着他乱动的细腰吻上他唇。

    二人两三日没亲昵过了,又都是气血方刚的好年纪,此时有了条件自是想要好好亲热一番。君倚桑解了他薄薄春衫,看见里衣时却愣了一愣。

    这里衣套在阮思陌身上宽松不少,很明显是有个“小偷”又跑出来撒野了。君倚桑眼神登时暗了下来,阮思陌神色无辜地望着他,腿上却三两下把自个儿的裤子鞋都蹬掉了,一件宽松里衣将将掩住那对翘臀,前边挺立的玉茎却探了个头出来。君倚桑毫不客气地隔着衣料揉弄白软臀rou,薄唇在他裸露的大片肩颈胸膛上四处点火。阮思陌难耐地搂着他扭动,想要解开他腰带,又被抓住手腕不许动。健壮手臂猛地将他细腰收紧,迫使他腰肢弓起,胸膛向上挺着,正好方便了使坏的唇舌轮番含住两个嫣红的奶尖上下拨弄。酥麻的快感让他两个saoxue都跟着发痒,自深处泌出股股yin水儿,沾湿了君倚桑的玄色衣袍。君倚桑手指一摸,那sao浪花xue便急急吮着他手指往里吸,怀里的阁主也跟着小声叫唤:“呜呜……阿桑,阿桑给我好不好……嗯、嗯哈手指进来了、啊……呜都两日没做了,我好饿……”

    君倚桑闻言,覆在他耳边低沉道:“乖,这就喂给你。”说罢撩起衣袍,衣衫也不褪,只是将勃起rou刃放了出来,托着阮思陌的臀叫花xue吃进roubang。骑乘的姿势进得格外深,不怎么捅干便碰到了蜜宫口的软rou,xue里登时湿润无比,宫口软rou软绵绵嘬着马眼,君倚桑含吃着他红肿奶头,握着他细腰挺身将他颠弄起来,阮思陌顺着他力道小幅度上上下下,只觉那硕大guitou一次次cao进蜜宫口,又随着动作被拽出来一点,复又顶进去,将那宫口嫩rou磨得sao软无比。内壁滑腻,不住地流口水想完全吃进那guitou,却总是被那阳物逃脱,空虚得发酸,吸嘬个不住。阮思陌早已受不了了,他只想要这粗硕roubang狠狠顶进他的蜜宫rou壶,狂射出一泡guntang浓精,好生解解这副yin浪身子的馋,遂张着湿唇软软求道:“好阿桑,莫、莫再玩了……嗯、啊啊……再大力点cao进去么……呜呜蜜壶好饿……要、要阿桑的jingye……呜……”

    君倚桑知他这两日忍得辛苦,逗了一会儿便吻住他唇,按着人的腰身向上猛挺劲腰,叫那roubang次次将蜜宫顶cao个结结实实。阮思陌这会儿得了趣,娇嫩蜜宫被疼爱得发颤,愈发热情地吮吸guitou,xue中嫩rou更是饥渴地摩擦柱身,连xue口肥嫩的花唇都不住吻着根部囊袋。阮思陌伸出嫩舌供人舔吮,眼神迷蒙着,“嗯嗯啊啊”地随着情郎动作起起伏伏。忽然后方xue口探入了一根手指,阮思陌霎时间睁大眼睛,然湿软肠xue早已先主人一步做出反应,将那手指牢牢吮住。不多时三根长指便顺利进入抽插起来,前后xue一起被cao弄的快感刺激得美人阁主更加媚荡,灵动腰肢摆个不停,嫩舌胡乱舔着情郎唇口。君倚桑见他快活,便想伸手抚弄他玉茎,却被阮思陌抓着大手放在胸前红肿奶头上,眼角裹着色欲,喘息道:“别、别碰那……哈、啊……阿桑把我、把我cao射不好么……嗯啊、啊好舒服……”

    君倚桑自是听话,他喜爱阮思陌的所有,却最爱他这副yin色放浪、屈从欲望的样子,因这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旁人谁也瞧不见、谁也不给瞧。思及此,胯下手上一起使力,不过一刻便让这宝贝阁主尖叫着xiele个爽。然xue里大roubang却还没坚挺着没射,阮思陌贴着爱人不住磨蹭撒娇,君倚桑无奈刮刮他鼻头,复深插了百十来下,尽数射在抽搐的rou壶里。

    此时若有人推开门,便能瞧见一个衣衫整齐的英俊男人坐在椅子上,怀里瘫软着一个散着黑发的美人,身上只挂着一件宽大里衣,腿间两个xue皆被插着,不住颤抖喷水,玉茎也xiele精,将身下男人的玄色衣料湿了个彻底。

    阮思陌偎在君倚桑怀里喘着,空虚多日的身子终于得到满足,此时舒服得不想动,只想搂着爱人瘫着。君倚桑见他神色惫懒,便轻声道:“抱你去洗洗,白日里便不出去了,我陪你好好躺会儿可好?”阮思陌求之不得,遂依着他去里间清理洗浴,好生休息了一日。

    晚间二人用了饭,便出门去看那所谓的“群芳会”,暗一在后头远远跟着。他们顺着人潮走到翠芳楼,只见这楼着实不矮,也颇豪华,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几个小厮加一个老鸨正殷勤招呼着,忙得脚不沾地。那老鸨眼尖,远远看见两个高挑俊美的年轻人朝这边来,眼珠就是一转,见他二人衣着虽不打眼却十分考究,心里已然明白这定是大户。看着眼生,约莫不是本地人,若是看上了他家的姑娘,能带走一两个,说不准能再捞一笔……

    心下这般想着,老鸨便满脸堆笑着迎上去道:“二位爷瞧着眼生,想必也是来参加咱们群芳会的罢?快里面请!”阮思陌被这脂粉味儿熏得鼻子里发痒,面上却还是一派淡然道:“就是来看看,不必特意招呼。”那老鸨一听,更笃定他二人身份不一般,正欲找自家姑娘来伺候,便被那黑衣男人冷然的目光刺了个正着,当下心里一抖,险些连帕子都握不住。待这二人迈步进去,方回过神来,冷汗都冒出来了。正纳闷这两人究竟是何身份,旁边忽然窜出来个龟奴,急急凑到她耳边道:“mama可看见琴韵姑娘了?”老鸨眉心一跳,道:“没见着,怎么了?”那龟奴焦急道:“早前她说要自个儿梳妆,把丫头都赶出来了,半晌也没出来,下边又催得紧,丫头推门进去发现人竟不见了!”老鸨神色顿时一凛,也顾不得招呼客人了,赶紧跑上楼去。

    那厢阮、君二人找了个隐蔽处坐了,此处挨着墙,有屏风隔开,不至于太嘈杂。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方才那老鸨和龟奴的一番话已听了个一清二楚,阮思陌慢悠悠倒了杯茶,说道:“‘群芳会’怕是有热闹看了。”君倚桑皱眉挡了他握着茶杯的手,劝道:“这地方不干不净,还是莫要碰这里的东西为好。”阮思陌闻言放下茶杯,推测道:“若是只是个寻常窑姐儿,老鸨必不会焦急至此。那琴韵姑娘想必是今晚的重头戏了,说不准还是个花魁呢。”君倚桑道:“且看老鸨如何应对了。”二人挨在一块儿闲聊不提。

    未几,有几个丫头将前方台上的灯都点了,瞬间亮了起来。那老鸨一扭一扭地上了台,无事发生似的,向台下福了福身,声音尖细道:“诸位,咱们翠芳楼今日办起‘群芳会‘,全仰赖各位爷关照。今儿个咱们不干别的,就是叫诸位赏美人、享快活!各位爷有喜欢的、看上的,只管找我;若没见着合意的,酒水点心也管够!我话也不多说,咱们这就叫诸位美人儿上来罢!”台下顿时一片鼓掌叫好声。

    不多时姑娘们便一个接一个地上场了,有跳舞的,有唱歌的;有恬静淡雅的,亦有开朗泼辣的。台下的叫好声一声高过一声,气氛越发火热,这头阮、君二人却无聊至极,本以为有甚么好玩的,到头来不过是唱唱歌跳跳舞罢了。两人正商量着先走一步,台上却又上来一个女子,素衣盘发,以轻纱遮面,眉心一点红痣,气质非常。台下有人议论道:“想来这便是琴韵姑娘了。”果真见她手中抱着一把古琴,琴声悠扬又带着悲凉,如泣如诉,令人忍不住神伤不已。待所有姑娘表演结束后,果不其然由琴韵夺得了花魁,连初夜都被一个叫刘员外的大腹便便的男人买了去。阮思陌叹道:“连脸都没见着,就能选人家当花魁,男人果真都是‘鱼’,得勾着才钓得到。”君倚桑一笑道:“估计也是个烈性子,方才说不定是想跑呢。”阮思陌摇摇头:“这地方岂是想走就走的。”二人携着手随着人流往外走。断没有想到,日后竟还能与这琴韵相见,在此先按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