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序)
无数的繁星装饰着整个夜幕,天空之上的星星或明或暗,七彩斑斓,合成了名为宇宙的生命与规则,秩序。 破碎与新生如影随形,可寥寥无几的新生星球预知着整个宇宙的衰弱,这是一个走向末路的宇宙,它已经存活了不知道多少纪元。 宇宙似在虚弱的呻吟,可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衰弱,如一棵即将枯竭的老树。光与暗的争锋从未停止,却也维持着一个诡异的平衡,伴随着又一个星光的泯灭,整个宇宙存在的光芒似乎又暗淡了不少,忽然一阵烟红似的光芒在一瞬间闪耀了整个宇宙,随既又被那暗无边际的黑淹没。 宇宙的中心存在着一团耀眼的白,那是宇宙最后的光芒与救赎,黑与白的碰撞十分的明显,黑暗占领了绝对的领域,那一团微弱的光芒在那一大片的的黑色中被欺凌的仿佛一个错觉一般,可它的存在又是那般不可忽视。 白色的光芒中孕育着一个孩子,他一瞬一瞬的成长,眨眼间便从一个幼童变成了成年人,肤如凝脂,发弱霜雪的男子卷曲着身体,仿佛是在最舒适的母胎中享受着无上的温暖。 吾名令天。令天,天之令天,天之子…… 该醒过来了,我的孩子……温暖的呼唤似乎唤醒了沉睡的神之子,令天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着睁开了那双清澈眼眸。 似是能看到那双无形的存在,令天带着撒娇蹭了蹭那无形的存在轻声呼唤道;“母。” “母,需要令天做些什么吗?” 世界的意志将自己的虚弱传达给了它的孩子。令天目视四周宇宙间的裂痕清晰的展现在他的面前,眸中染上了丝丝哀伤坚定道;母,令天一定可以的,毕竟这就是母创造令天的目的啊! ……似是听到什么让人开心的话语,令天原本精致的眉眼笑了起来,渲染成纯粹的快乐,母,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一定可以拯救我们的世界…… 与那不知名的意识拥抱了一会,令天站直了身体,神邸一般的身躯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最耀眼的存在,令天挥挥手无数的光芒从他的身体里飘出,四散开来去往宇宙的各个角落,拯救那些即将毁灭的星光。 光芒的离开似乎带走了什么,令天原本连发梢都染上光芒的身型似乎都暗淡了许多,令天蹭了蹭无形中的存在安抚道;我没事。相信我,母。 令天手指虚空一点,一团粉色的烟雾便出现在他的面前,活蹦乱跳的围着令天身边游荡,似是十分喜爱自己的造物主粉色的团子没有一刻不想粘着令天。 令天被粉团子蹭的有些痒,忍不住的笑了出来,点点粉团子的脑袋笑道;你就叫小繁吧,满天星光的繁,也寓意繁衍。 摸了摸撒娇的小繁,令天对着虚空中的存在点点头便闭上了那双仿佛宇宙星海一般清澈的双眸,小繁也在顷刻间钻入了令天的眉间。 天地不苟以万物化仁,新生与死亡注定是相生相克的,腐朽的宇宙需要更多的生命诞生,唯有无数的生才能压制那蔓延的毁灭之光,而自我救赎是每一个宇宙规则的本能,令天的存在便是整个宇宙的自救。 第一章;新生 这里到处都是莹莹的绿色,看着便是一片的生机勃勃,小小的绿色光芒仿若繁星,点点飘散,忽然一片绿阴仿若疾风行驶而过,一颗不知活了多少年的参天古树下站着一群体态俊美,皮肤白哲耳朵尖尖的神奇生物,他们的头发是绿色的,身后有着薄如蝉翼的绿色羽翼,他们是由生命树中诞生的精灵,只见无数只精灵死死的盯着生命树上结下的那棵白色的果实,神色激动。 这样的画面看起来或许有些滑稽,一大群精灵围着一颗树满脸期待的看着一颗果实什么的,但只有精灵才能了解他们的激动,精灵的生命长达千年,可快八百年多过去了,曾经果实丰盈的生命树终于再次结出了果实,虽然只有一颗,却也让这些生命走到尽头的精灵激动不已,果实的孕育代表着新生。 等了许久终于有沉不住气的精灵对着面前头戴王冠面貌俊美非凡的精灵王喊道;王,百天已经许久了,可精灵果实怎么还不落下。 通常来说在生命树上待上一百天,精灵果实便会自动掉入水中化开果皮,成为幼小的生命,漂浮在水面,在由一直看守在生命树旁的精灵带回抚养。可已经一百天过去了,莫不是生命树出了什么变故不成。 面前的精灵王也沉下了目光,他的心里也隐隐有这样的想法,或者说这里的大多数精灵都有这样的想法,可到底是不忍心说出来毁了那细微的希望。 望着一张张担忧疲惫的面孔,精灵王低叹一声心里也默认是生命树出了什么变故,也下达了命令。 你们先回去休息吧,不然幼崽还没等到你们便趴下了,菲尔与菲墨留下看守生命树,按照往常照看生命树的排序来看守,一有情况立马通报。 其他精灵恋恋不舍的看着那枚果实,心底还是有些不愿离开母树周围的,可到底不好违背王的意思,何况守了三天三夜他们也累了,为了避免真的倒下,众精灵还是跟在王的身后离开了生命母树的领域。 收到这个命令的菲尔和菲墨到是十分开心的,虽然他们也有些疲惫,但他们还是期望守着精灵果实的面前,因为这是希望啊!这是延续…… 菲尔和菲墨是一颗果实结下的双生子,哥哥菲墨不善言辞比较老实,而弟弟菲尔却是比较开朗调皮,两人小时候没少让哥哥替自己背黑锅。 时格一月眼看到了换班的日子,只见此时菲尔在一边柔软的草地上坐了下来,纤细白哲的赤足一下一下踩着冰凉的水花,难得一见的忧郁道:“哥哥,你说生命果实还有多久才会落下来。” 站的笔直的菲墨无法回答菲尔这个问题,无奈的憋出了两个字:“快了。” 菲尔瞪了自家哥哥一眼这话和没说有什么区别,随后又忧郁起来;“哥哥,你说母树难道真的放弃我们了吗?” 菲墨对自己弟弟难得的忧伤有些不适毕竟他的弟弟总是那么的活泼,嘴笨的他只能答道:“不会得,母树不会放弃我们的。” 可是哥哥,生命果实真的会落下来吗?我们已经不年轻了,奎哥他们都走了,我怕我们看不到幼崽满地跑的情景了。 菲墨不语,他们是双生的果实,菲尔的想法他也能感知到一些,可他绝对不能认可菲尔的想法,一旦认可了便仿佛默认了绝望。 叮铃铃,清脆了声响惊醒了相拥取暖到了两人,那是风铃花的声音,而唯有祭祀才能佩戴风铃花。 两人连忙跪了下去行礼,祭祀的存在等同于精灵王的存在,甚至比精灵王的权利更大。 面前的精灵一头淡绿色的头发齐腰,身材高挑,背部的翅膀近乎于无,一身白色的长袍带起冰冷无情的神圣感,只让两兄弟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神明的玷污。 祭祀看着高大的几乎遮盖了整个天空的生命树,心中泛起一丝忧郁,他抚摸着树干心中呼唤着母树,可一如既往地没有得到回应,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出乎祭祀的预料,从几百年前开始母树便在也没有了回应。 就在祭祀想要离开时,树上的精灵果实晃动了两下,在祭祀的面前落了下去,埋进了深水中不见了踪影。 祭祀走到了水边寻找,可什么都没有看到,按理说精灵果实会很快带着出生的精灵漂浮上来的,可现在,祭祀却不敢这么肯定了,幼小的精灵是死是活,究竟在哪里呢? 就在祭祀暗暗担心时一个幼小的身体从水中扑了出来,被祭祀抱在怀里。 新生的幼崽赫然一副七八十岁的模样,抱着祭祀的脖子眨着一双清澈的双眸略带稚气的询问,你在找我吗? 祭祀看着面前较弱可爱的幼崽一向清冷的他既有些紧张,憋了半天终于开口了,却不是对着幼崽说的,菲墨去寻一下食物过来,菲尔去通知王来我居所一趟。 菲墨快速的离开了原地没有多停留一秒,到是菲尔还是孩子心性对着幼崽依依不舍的看了看才起身离开。 令天看着两人离开也没多在意,那两只精灵虽然也有丝丝微弱的光芒,可还是自己抱着的这个精灵更加耀眼。 见面前的精灵抱着自己,用身上的外袍给自己一裹,令天眨眨眼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顺着他舒展身体,将自己包裹成一团只剩下小脑袋询问道:“你是谁,我们要去哪里?” 我是祭祀,现在去我的居所。清清冷冷的声音这样回道。 令天对别人的情绪波动一向十分敏感,感受到这人冷漠下的不自在咯咯的笑了起来,我是令天,你呢! 祭祀脚步微顿,而后回答:“我叫清。” 令天点点头带着撒娇的喊到;“我饿了。” 清的脚步不停答道:“菲墨很快便会带食物过来,忍一忍。” 令天点点头一口咬在清脖子上,仿佛幼崽舔舐食物一般在清的脖子上细细啃咬,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可直觉告诉令天,这样会很舒服。 对于令天的动作,清没什么斥责的想法,只是默默加快了脚步,屋里还有些许食物,可以让幼崽食用。 安顿好有些饥饿的令天,便见精灵王带着一众长老过来了,清对着精灵王一点头便直径走出了放置令天的树屋。 精灵王等人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可爱的幼崽,跟在清离开了树屋,到是一边抱着果子啃着的令天看着精灵王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又找到了一个,至于找到了什么,若要问怕是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只知道是很重要的存在。 另一边精灵王等人也在和祭祀讨论幼崽凭空张了几十岁的原因,最后也只能归结于母树发生了什么变故。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的讨论,接下来还会发生许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