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这难道就是夫夫日常
第九章 白杨怎么多年作息一直很规律第二天清早就醒了，他先是把江也的床铺好洗漱了一番，抱着江也丢到窗台上的脏衣服打开的房门。江也还在睡，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他长手长脚小小的沙发确实有点委屈他了，身上盖的毯子也落到地上。江也稍长的头发挡住了额头的伤口，清晨微白的光洒在脸上平和了江也眉眼的戾气，像画师笔下念着青春和未来的少年一样十分美好。白杨拿起掉在地上的毯子，抖了抖给江也轻轻的盖上。他余光看见桌子上贴完整的卷子一瞬间愣住了。 他拿起其中一张，是语文的，作文题目是写对未来的畅想，白杨写不出来，分拿的很低。白杨抬手抚过卷子上拼接的透明胶布，贴的不是很平整，硌得白杨指腹痒痒的，也硌得他心脏想哭。是委屈吧？他本来可以忍受的，他可以忍受他们撕碎他的灵魂，踏碎他所珍视的东西，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理解他的伤与痛，多余的情绪只会让他更加难堪，他本可以忍受的。可是江也把它们捡起来了…捡起他破碎不堪的灵魂，小心翼翼的想抚平它的裂缝，这样的温柔怎么让他忍受的了？ 白杨哭了，泪水顺着两颊滴落到卷子上与江也的眼泪融合在一起，卷子上的那一小行字显得更加模糊，那是白杨作文上写的最后一句话“希望未来的自己，有一个如果。”许久，白杨呆愣着抚上自己泪湿的脸，似乎没反应过来自己哭了。 江也一觉睡到中午，他昨天睡的太晚精神不是很好，如果不是中午的阳光太过刺眼，他还能接着睡。起来抓了抓自己睡得跟狗窝似的头看见白杨正在给他客厅的那盆常青竹浇水，那是物业在他搬来的时候送他的，他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更别说需要好生照料的植物，他一直没管它，想起来了就顺手给它浇点自己喝剩的水，有时候是水，有时候是饮料，有时候还可能是喝剩的酒。总之虽然常青竹的生命力非常顽强，也被江也养的蔫了吧唧的，不过白杨这段时间倒是把它养的郁郁葱葱的。 “早…中午好。”白杨放下手上的活看着他。 “嗯….你这两天要去小餐馆吗？” 白杨摇头“不用…这两天不需要。” “那正好，这两天就待在这顺便帮我补下课？白杨你不会放着我这么大个伤患不管吧？”江也不要脸的像是忘了白杨也是个伤患一样，厚着脸皮问。 “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白杨你不给我做饭，我一个人在家会饿死的。”江也走近他，弯了点腰与白杨视线齐平看着他笑盈盈的说。他没说他昨天为了白杨去找秦皓麻烦，以秦皓的性格必然不会这么轻易过去，他倒不怕秦皓，但他不想白杨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出事。 “好吧….”白杨不傻，江也才来这里没多久，他大概猜的出来江也为什么受伤了，为此他很感激和对不起江也，也想做点什么报答江也，但他又觉得自己一直在麻烦江也很愧疚，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还有更深一层的感情让他也不想离开江也。 “我想吃啤酒鸡，你会吗？” “会……但是不知道好不好吃。” 那就是好吃了，江也知道白杨的性格，他说会那就是做的好，说不会那就是还行。话是这么说，可江大少爷的家可是一根葱都摸不出来，还得去买菜。 说干就干，江也和白杨收拾了下就出门了，没有骑车毕竟带着菜的话也不知道放哪，打了个车去这边的大超市。没开多久江大少爷就蔫了，他还是晕车。 白杨见他脸色不好，从口袋里摸出颗柠檬糖递给江也：“吃点酸的就不昏了。”他上次就看出来了，江也晕车。 “谢了。”江也接过，单手用嘴撕开包装吃了确实等一会不怎么头昏了，白杨比他想象的还要细心啊。 江也和白杨长相都比较优异，两个男孩子并排走着吸引了不少目光。来到超市，江也推着车，他是不会挑菜的就在白杨旁边看着他挑，他没有和人逛超市买菜的经验，看着白杨在一个个货栏中对比价格挑选新鲜又便宜的菜莫名的觉得心情很平静，白杨出现在他身边的时候一直让他心情很平静，但又和现在的感觉不太一样。超市里都是夫妻，情侣，家人带着小孩来购买东西，生活气息很重，这种感觉就像….他和白杨也是家人一样。 路过一个冰柜，里面满满都是熟冻的食品，江也经常吃。打开冰柜拿了几包自己经常吃的正想放到推车里，手却顿了下转身看着白杨：“白杨。” “嗯？”白杨提着挑选完的菜准备去称重，听到江也叫他回头看着江也。 “你会一直给我做菜吗？” “如果你一直需要的话，我会。”白杨看着他，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 “那就不买这个了。”自顾自的说完，江也把手上的东西放回冰柜里关上柜门。 “你在这里挑着，我去那边看看。” “好。” 江也问过导购日用品区在哪，走到卖水杯的货架旁看来看去挑了个纯白色的保温杯，马上天气凉了用保温杯好一点，他还记得白杨被放了蟑螂的水杯。回去的时候看见白杨看着橱窗里的纸杯蛋糕发愣，很老式那种，一次性的纸杯蛋糕上面还表了朵红配绿的花。 “想吃？”江也走到白杨身边问他。 白杨摇了摇头：“走吧。”白杨的母亲在他小的时候偶尔过生日会给他买这种纸杯蛋糕，他原来的人生里没有甜，便想着甜，吃到了又觉得甜的发齁难以下口，就不再想要甜了。 江也看着白杨离开，觉得他是真不会撒谎，明明想要的又说自己不想要，转头看着橱窗里的那个纸杯蛋糕，大红大绿的配色一股子劣质的感觉一看就不好吃，看见旁边的草莓蛋糕，不管好不好吃至少长得好看，便跟面包区的店员说。 “拿一个这个。”他指着那个草莓蛋糕。 “我们这个是模型，你要的话得现做。”草莓保鲜期又短还贵，天天做个出来放着赔都赔死了。 “我们有动物奶油和植物奶油的，您要哪种？动物奶油的好吃一点。”见江也不说话，店员以为江也在犹豫又说：“动物奶油的贵一些，您要的话我们一会做完了给您送过去。” 闻言江也点头，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和地址预付了一些定金。转身去找白杨，见他在挑家里的日用品，把手上的杯子放进车里，等他挑完提着东西结账离开。 白杨是真的谦虚，除了江也点名要的啤酒鸡还做了几个家常菜都很好吃，白杨现在对江也是挺放松了，但是吃饭的时候也还是只夹自己面前的，也不挑，夹到什么吃什么。江也看着他又默默的换着菜放到白杨面前。 吃完饭，江也又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摁着遥控器看电视，白杨则默默的在厨房洗着碗，洗完又去把晒干的衣服取下来一件件的叠好，一点皱褶也没有。直到送蛋糕的跑腿敲门，江也取过蛋糕，把剩下的钱付了，见白杨还在忙来忙去的便叫他：“别忙了，过来坐。” 江也把蛋糕放到茶几上切下一块递给白杨。 “尝尝。”他自己尝了一口，是挺好吃的，奶油很香不腥，草莓也甜。 白杨吃着蛋糕觉得有点和自己记忆里的味道不太一样，纸杯蛋糕在甜吃多了他也觉得是苦的，草莓蛋糕让他觉得只有令人开心的甜。 “好吃吗？” “嗯，好吃。”白杨点点头。 两个人吃着蛋糕，垫了个坐垫坐在茶几地垫上，电视上放着一档选秀节目，上面的男团站在聚光灯下跳着舞，闪耀着又散发着荷尔蒙。 “你觉得他们好看还是我好看？”江也见白杨看着电视目不转睛，冷不丁开口就问。 “你好看。”白杨没怎么注意电视上的人，他只是盯着电视发呆而已，和江也一起待着安安静静的看电视让他觉得很舒服，脑子也懒洋洋的。见他这样问，对他说完，脑子反应过来耳朵有点发红。 “我也觉得。”江也挑挑眉，真的是毫不要脸。 吃完蛋糕，江也和白杨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又相互和谐着，并不显尴尬。 这天晚上两人是一起睡的，白杨觉得自己睡床江也睡沙发不好，江也觉得白杨小小一个让他睡沙发总觉得像虐待他一样，推来推去不如一起睡算了。 但是白杨很紧张，他第一次和别人睡一张床，对象又是江也，他躺在床上觉得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心脏跳动着，他抚上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耳边都是自己的心跳声。他扭头看着旁边的江也呼吸平稳，跳动着的心脏也渐渐平稳下来，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江也翻了个身，手臂搭在自己腰上面对面对着自己，吓得他身体一僵。睁开眼看江也脸离他只有一个小臂的距离，白杨盯着他的脸许久像看出神了一样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抚上江也的眉和眼又往下抚过高挺的鼻梁，一瞬间又意识到自己在干嘛迅速的收回手，脸涨红着耳边的心跳声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病，除了心跳声什么都听不见。白杨一动不敢动直到半夜叫嚣着的心跳才平息下去，江也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徐徐都围绕着他，不过小半沉沉得深睡在江也怀里。 江也感受着怀里的身体逐渐放松，最后响起平稳的呼吸声才睁开眼看着怀里熟睡着的脸，他轻轻低头在白杨发丝上落下一吻，收紧了怀抱，下巴在白杨头顶蹭了蹭闭上眼。他根本没睡，是真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