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相对立称病不起 中秋赴宴强吻被掳
最近这大周朝的殿堂是不太安生。 先帝周武帝去世后,年仅十三岁的小皇帝独孤兰纳登基,先帝的十七弟独孤巍安为摄政王,同丞相容得一并辅佐朝政。 这大周朝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摄政王和丞相那是天底下最大的冤家,前些日子摄政王要兴水利,丞相就参广修寺,毕竟新帝刚立不久,这国库余钱不足,两人争闹不下,最后还得凭着先帝太傅李老爷子出面调和,最终还是依了独孤巍安的话。 但也不知丞相大人是闹了脾气还是怎的,对外称病在家,愣是啊一连几天不上朝,朝臣是议论纷纷妄议颇多,但是一对上摄政王那双冷峻的茶眸都分分收了声。大殿之上,便一如既往,有事奏章,无事退朝。 “王爷,你说这容得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总不能真为个水利之事闹了小家子脾气吧。”下朝后,侍郎夏令凑到独孤巍安一侧,摄政王俊眉一挑,只道: “若他容得真只是个逞一时之快的莽夫,我这么多年也不必如此谋划。” 独孤巍安轻笑一声,便道:“容得,容得,你还真是气量容得。” 摄政王平时讲话谜语惯了,夏令也自问难测君意,只不过是跟在独孤巍安后马首是瞻罢了。 这边议论没个结果,皇都城里也不安生。街头百姓的饭后茶语都说这丞相是失了势给软禁,还有甚者说啊摄政王已经暗地了处置了丞相,只可怜那少年丞相,天纵奇才落了个如此下场。 “真是越来越离奇,不过说得好,让谣言再离谱点,最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才好。”贵妃椅上,眉目含情的俊朗男子衣衫半解露出两颗粉红的茱萸,惹人绯思。身侧的侍臣把一颗剥了皮的葡萄塞入容得口中,容得对眼前跪拜的男子笑道: “陈情啊,你做得很好,需不需要本丞相给你些赏赐呢?” 陈情叩拜道:“能够跟随丞相左右已是陈情之幸,不敢妄求恩赏。” 容得笑着说道:“我明白你心中所思,只是现在还没到时间。独孤巍安如今与我势头相当,这正是圣上想要看到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我容得清楚,他独孤巍安未必不明。可若是一方势力过大,必然要矫枉过正。现如今皇都里流言四起,怕是这几日要有人睡不安稳了。不过先让我潇洒几日,待到合适的时机再回朝中,不着急,不着急。” 说着,容得坐了起来,修长的指尖在陈情的脸上画了几圈低哑道:“待我如愿以偿,也必让你如愿以偿。” 容得,十七岁中举,二十六岁拜相,极受先帝重用。当然,这也得归功于容家在先帝夺嫡的过程中站对了边,下对了子,然事后亦功成身退。同得是这一任的容家家主,才华横溢,风流倜傥,若是说有一点美中不足的话,那就是,容得好男风。 不过容得倒也不在意那些世俗无用的眼光,但是比起情爱欢好之类的无用功,容得在乎的是江山社稷,帝王宝座。 位极人臣,总是比不得孤高清寒的那处。 不过每每想到独孤巍安,容得就恨不得捏碎了手中的玉盏琉璃杯。与容得高贵的出身不同,独孤巍安虽为先帝所出,但是母亲却是下贱放浪的胡姬。就这般出身卑微的男人也配和他容得平起平坐?真是笑话。 “对了,我让你查的独孤巍安和太后的事情查清了没有?我们这十七王爷不会真和寡嫂不清不楚吧?”容得在家里闲的无聊,便听了些市井之说,其中有一条便是独孤巍安同当今太后温有歌曾有情意,虽然只是谣传,但如果真坐实了,对他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陈情摇头道:“微臣只查到摄政王和温家的确曾有婚约,但后来是如何取消的就不清楚了。丞相,过几日宫里便是中秋家宴,您是否......” “行吧,算算日子那时候也应该回朝了,毕竟中秋家宴各大家的家主都会前去贺宴。我这容家家主要是不去,说不定又会惹得其他大家非议,到时候没能让皇上猜忌起独孤巍安,反倒是我容家的面子先丢了,得不偿失。”容得拢了拢衣领道:“你退下吧,最近几日帮我观观朝中那些墙头草的动向,若是此刻选了独孤巍安,日后也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是。” 中秋月圆,张灯结彩。饶是宫中也是一派喜庆祥和的景象,不过这桂花飘香中到底藏了多少的明争暗涌就不得而知了。 一直称病抱恙的丞相病情也有所好转,进宫祝宴。容得一袭红袍华服,称得他面如冠玉,风流更盛。也不知道是否有意为之,独孤巍安则是一身黑袍束冠,俊朗稳重。 “容相今日看上去气色不错,倒是不像是久病初愈。”独孤巍安停在宫门墙,打量着神清气爽的容得道。 容得眉眼含笑地回敬道:“多谢摄政王关心,容得已好了大半,只是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自然还是要调理一番。” “那丞相何必勉强今日赴宴,不如在家好好歇息。”独孤巍安道。 容得挥了挥手道:“若容得再不来敷衍,怕是过几日我那丞相府都要改成王爷的后花园了。” 独孤巍安嘴角微勾,道:“容相说笑了,本王只喜牡丹,容相府邸朝北,不宜深根,哪里能成本王的后花园呢?” 两人夹枪带棒地说了一会话,待到中门郎宣帝旨意才停歇下来,按照顺序进宴落座。 小皇帝自是照本宣科地说了些场面话,然后对着下座的容得说道:“容爱卿近日病重,朕甚是忧虑。今日见爱卿面色尚佳,朕便放心了。” 容得略一叩首道:“劳圣上挂怀,容得罪该万死,只盼过几日身体康复,再为圣上分忧,社稷出力。” 接下来无非是些饮酒作乐的莺歌燕舞,容得敬了一圈酒,把目光落在了那朱唇皓齿的太后和独自喝着闷酒的摄政王身上。 也不知是他酒喝得多些了还是这几日赋闲在家话本子看多了,容得愣是脑补出了一场惊世绝伦的虐恋情深,一对鸳鸯被皇家礼仪拆散,爱而不得,周而复始,现如今一个是太后一个是摄政王,只能背地里私会以解相思之苦,至于接下来的内容估计只能在青楼勾栏的画本子里去看了。 想到这里容得感觉有些燥热,今日为了压住独孤巍安的气势他愣是穿了一身大红衣裳,俗不可耐,还厚重闷热。他和皇帝禀告簪退,便先去个朝臣用的衣间更换身轻便宽敞的长衫。 容得让小侍在门口侯着,自己则是进到了里间换衣,他没点蜡,只是借着还算明亮的月光还是解开复杂的盘扣,也不知是酒劲过大还是怎地,愣是半天没能解开。容得刚有些恼怒准备扯开衣襟时,一个厚重的怀抱把他拉入了怀中,还没等容得惊呼那黑影就俯下头含住了容得的唇,那男人的吻带着凛冽的酒香还有一股容得难以明说的龙涎香味,让他一时间失神难辨,任由男人索取掠夺。 和男人缠吻了一会儿,容得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发沉,意识是越来越模糊,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了自己的衣衫敞开,而男人渐渐地压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