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自宅出产(温柔孕夫带娃在家直播生子)
01 早上七点,琴送高原上班,两人正在门口腻歪,门铃响了。 “这个时候会是谁?” 高原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在琴因为怀孕而变得rou感十足的臀部上抓了一把,琴红着脸推开他,让他赶紧去开门。 高原比自己小七岁,热血方刚的忠犬小狼狗,昨晚抱着他蹭了半天也没敢进去,早上想吃点“rou沫”还被打搅了,脸色自然不好看。 安全锁拦着,门外是一个油头垢面的妇女,牵着一个小男孩儿,有些尴尬地从门缝往里瞅着琴。 “姐?” 琴怀孕后,两人就搬到了市中心的一片老别墅区,高原爸妈早年间买的,一来图个清静,二来方便高原上下班。 唯一不好的是不带花园,开门就是小区路,虽说小区安保够好,高原还是不放心,加了一道安全锁。 这不,保安给放了一个“不速之客”进来。 高原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运动鞋一蹬,踩了拖鞋就往客厅走。 “你不去上班了?” 琴也有点委屈,要是这女人晚来十分钟,他也不至于又要哄这个“大孩子”。 “不去了。”俊朗的眉峰一挑,卫衣帽兜一戴,长腿往桌子上一搭,一个人躺出了横七竖八的气势。 反正医院是他家开的。 虽说如此,他还是偷偷摸出了手机,在工作群里卑微地请假:小的今天可能要晚交班半个小时,摇晃的红酒卑.jpg,那女人又来了,我得在家保护琴琴。 消息发出没三秒,一水儿的“准了”。 琴给女人倒了一杯温水,女人摆摆手,咧开皴裂的嘴唇说不喝,“小琴,姐上次找你借的三千块钱…” “不用还了,只要你以后别来了…”高原窝在沙发里,连正眼也不想给女人。 前前后后找琴琴借了几万块,高原起初体恤她一个人拉扯个孩子不容易,他们家也不差这点钱,偷偷往琴琴卡里转了十来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结果这女人钱不想还,找了个“偏方”来抵债,说值好几万呢,趁他不在,非逼着琴琴喝,琴琴想亲jiejie也不至于害自己… 结果那一晚上,他经历了琴琴有了,孩子差点没了,琴琴差点没了,仿佛过山车一般的心跳体验。 最后诊断为食物中毒,琴琴拦着他不让报警,出院之后就搬了家。 “高原,小羊还在呢。” 小羊是琴琴的外甥,5岁大,一头乱毛,小脸灰扑扑的,常年洗不干净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倒像是新买的,包括被他整齐地摆在门口的白色板鞋。 “姐这次就是为了小羊来的,不、不是来借钱的。”女人边说边抄着咯吱窝把孩子提起来,想隔着一米见宽的桌子递给琴。 “琴琴,你坐下。”高原从沙发背里跳起来,一米八几的个子拦在中间。 一手摁着琴,一手捞着孩子的腰又给递了回去。 “你有什么就说吧,再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跟我一起出门。” 十分钟后,琴抚着肚子目送二人上车驶远,余光却瞥着身后悄悄咪咪喝水的“小不点”。 好好的一个孩子,被喂得像只流浪猫似的,还要“偷水”喝。 他一点也不讨厌这个小外甥。 不仅因为这“小不点”根本就是缩小版的自己,更因为这小孩儿从小到大都很“规矩”。跟着女人来几回,从来不说话,也不要零食吃。 他上次食物中毒,在120上疼得半死不活的,女人缩在另一头爪着手哆嗦,反而是这小小的身体攀在担架车上,一声一声地喊小舅舅… 他甚至觉得,是这孩子把他和他腹中胎儿的魂喊住的。 “小羊,还记得小舅舅吗?” 琴的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整个人包括脸圆了一大圈,一块水豆腐似的,他生怕小孩儿没记性,拉着小羊的手轻轻摸自己的肚子, “上一次,谢谢小羊。这几天,小羊就跟小舅舅一起玩了,我先带你去洗个澡。” 女人说她之前找了个男人,男人在工地上摔断了腿,她得去医院照顾,把小羊在这里放几天。 倒是没再要钱,只嘱咐小羊在舅舅这里要听话。 小独栋不大,只有四室两厅,二楼装了开放厨房,琴除了每天送高原上班之外,都在二楼活动,常用的浴室也在二楼。 “小不点”像个挂件一样由他拉着上楼,还是静音的那种。 两条小短腿每迈一步都要努力抬得高高的,要不是琴的肚子实在不允许,他肯定会抱小孩儿上楼的。 实际上这几天胎儿入了盆,这十几级楼梯他自己走着也很辛苦。 撑了八个多月的细腰快要带不动身前这个“庞然大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肚子压着他往后倾,倒是不会倒,就是觉得腰酸背痛,特别是后腰连着尾椎直到大腿那一片,麻到骨头里了。 最后几阶成了小羊小心翼翼地牵着他。 跨上最后一阶的时候,腰腹突如其来地往下一沉,“哈嗬…哈…哈…嘶…”,胯间被顶住的感觉愈发明显了,他甚至觉得自己要是听力够好,一定能自己的胯骨被压得嘎嘣脆的声音。 “宝宝在这里,小羊能感觉到吗?”他怕吓着小羊,把孩子的手覆在自己的手心下面,贴着被坠疼拉扯得紧绷的肚皮。 小小的手心里起了潮气,是琴出的汗。 “疼么?”小羊很小心很小心地往下挪了挪手,隔着琴薄薄的、温暖的一层皮肤,好像摸到了一个圆鼓鼓、硬乎乎的东西,贴在肚皮内壁上。 掌心下的皮肤在跳动,很神奇。 “小羊摸到的是宝宝的头,本来应该在这里的,”琴把他的手往自己胸腹之间放,又顺着肚子隆起的弧度往下滑到将才的位置,“再过一个月宝宝就会出生了,所以头到了这里…” “宝宝的头会先出来?”小孩子,总有些好奇心,哪怕是小羊这样“安静”的。 “对,小羊很聪明。” 聪明的小羊坚持要自己洗澡。 琴给他调低了花洒,就去隔壁的客房里帮他整理房间,虽然高原“耳提面命”,等自己晚上回来弄,但是琴需要做的只是把遮灰罩扯下来丢在全自动洗衣机里,然后“命令”扫地机器人和空气净化器开始工作而已。 完美。 直到他发现小孩儿扒在厕所门边望着他,也不吭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两只袜子却穿反了。 “这样是开,关,这是热水,这是冷水…要不我陪你洗吧,都是男子汉…” 琴教了三遍,还是怕小孩儿烫着自己,刚拉到小孩儿的衣服下摆,就被小孩往后推了一下。 小不点,力气倒是很大,小心避开了他的肚子。 琴的后背整个撞到了淋浴间的玻璃隔断上,“当”地一声。 “没事…不疼的…” 琴艰难地控制住自己脸上跳动的几块肌rou,向后撑着玻璃隔断站直身子,是他太着急了,以为怀孕期间看了几本育儿的书就真的会为人父母了。 疼是真的不疼,就是一下子失了重心让他心有余悸,感觉肚子里更沉了,撑得有点不舒服。 “对、对不起…”小羊揪着衣角,战战兢兢地盯着他的肚子。 这还没十分钟吧,他就要把小孩儿给惹哭了。 “宝宝也没事,”他托了托肚子,确实很沉,而且摸起来很紧实,他得休息一会了,“小羊自己洗吧,有事叫我。” “小舅舅…” …… 帮小孩儿洗完澡穿好衣服以后,琴就把人卷进了被子里,自己到了厨房做饭。 本来想的是下点面条,一小锅水咕噜咕噜沸着,他连面条都没有拿出来,红着眼睛撑在料理台上小声地哭,眼泪啪嗒啪嗒地往滚水里滴,又跟沸腾的水一齐扑在他脸上。 “宝宝以后要对小哥哥好一点,知道吗?” 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是能听懂他的话,或许是被他伤心的情绪感染了,胎背轻轻弓起顶着宫壁,波浪呼吸似的胎动了一下。 “嘶…宝宝这是听懂了?” 他撑着料理台舒缓地呼吸了三四下,才把扰人的腹胀感清除掉。 琴一点也不想让自己的心情影响宝宝,但是小孩儿太可怜了,身上的淤痕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如果他当初能“零容忍”,直接报警,小孩儿是不是就可以少受一点苦。可是没有爸爸,没有mama,这孩子又能去哪呢… 等高原回来跟他说说看吧。 “啊、嘶——啊…呼、呼…呼…呼…嘶…好了、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运动量”超标了,平时待在他肚子里安安静静的小东西,从他见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就开始有些过分“活跃”了,踢了他好几次。 他索性关了火,决定偷偷吃微波速食食品。 “你再不安静下来,小哥哥就只能饿肚子了。”他将家居服的下面两粒纽扣拧开,肚子有些烫,腹底被卡进盆骨的胎头崩得很紧,轻轻一压,能感觉到羊水往上腹部涌。 “呕…” 他是彻底吃不下了。热了一盒蒸饺,又怕小孩儿不吃,面包、牛奶、小蛋糕放了好几样在小羊床头。 睡到中午起来做饭,他抱着肚子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竟然把客房当成了主卧,蜷成一团就睡着了。 …… “琴琴,你一天没吃饭吗?” 琴是在高原怀里醒来的,男人正把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抱出来。 “冷~”他是还没睡够,身上倦得很,抱住高原的脖子往他胸口蹭。 “撒娇没用,怎么不吃饭?” 高原故意抱着他去厨房晃了一圈,让他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恶行”。 蒸饺、小零食、牛奶都完完整整地在料理台上,罪行昭昭,他眯着眼睛拒绝“直视”,肚子往高原腹肌上蹭。 “啧。还想以身试法?嗯?” 高原把他轻轻“丢”在主卧床上,潮热的呼吸伴着悦耳的低音一齐喷在他颈侧。 倒没有立即“执法”,高原在他散开了两粒扣子的白肚皮上啄了一下。 “哼~…”琴深吸了一口气,肚子紧跟着缩了一下,两只柔白色的脚丫子往高原肩上抵,“我今天肚子不太舒服…” “干嘛?”高原反笑他,一排白牙晃人眼睛,“想贿赂执法人员?”,铁面无私的高青天把两只微凉的脚丫塞进被子里,“我晚上还有台大手术,先吃饭吧,买了你爱喝的咸骨粥。” “好。” 一碗粥是在床上喂完的。 琴吃了两口就觉得胸口堵,腰沉、肚子胀,怎么躺怎么不舒服,又怕高原担心,不仅把粥喝完了,还忍着没有跟他说小羊的事。 小羊包在被子里小小的一团,说自己还不饿,高原向来是被“哄”的那个,不会哄小孩儿,把粥和小菜放在客房的小茶几上,就把门带上了。 …… “嗯…高原,痒…” 大尾巴狼冲了一个“战斗澡”,湿淋淋地就往琴身上压,大手不老实地摸进被窝里,故意往琴的痒rou上捏。 “想做。”带着水汽的脑袋埋进琴微胀的胸口,乳香味扑鼻而来,他贪婪地深吸了一大口,高挺的鼻尖蹭开琴的衣襟就往里拱,喘息越来越粗重,咬住一个rutou,手急吼吼地就往琴裤子里伸。 “轻点…”琴胡乱吻着高原耳后的敏感区域,耳鬓厮磨,最后盖着被子吻作一团。 “有宝宝在呢,不要做到最后,我怕我忍不住…”琴身下撑起一个小帐篷,被高原隔着裤头用舌头濡湿了。 “忍不住什么?…”,高原喘得很凶,粗大的一根时不时很是刻意地在琴小腿上蹭。 “明知故问…”琴用脚趾在他囊袋上弹了弹,被高原隔着裤子对着后面的小口一阵好吸。 “你看你,湿得都快漫出来了。”高原故意用手指贴着他臀缝扒拉,窄窄的沟壑间果真泌出许多水。 “再玩就不要做了。”琴觉得那些水好像是从他身体深处流出来的,因为他腹底痒痒的,好像有一只小虫在里面啃,想把他的胎胞啃破,他莫名地有些心烦气躁。 “我错了,错了,错了。”高原抬起他的腰臀,帮他把家居裤褪下来,琴跟着抬了抬腰,有些不舒服地“嗯”了一声。 其实心里不太想做,但是高原大手术之前压力都特别大,昨晚他说困了,高原就忍着没做。 高原只当他是起了反应才嗯嗯哼哼地皱眉头,“没事儿,舒服就叫吧,小羊睡着了。” 反正隔音这么好。 “肚子里这个可没睡。”琴都没察觉自己今天下意识揉了肚子多少次。 稍微侧过身子,闭拢双腿,才发觉腹底已经坠得能够贴到大腿根的rou了,肛门内侧的一圈括约肌似乎是怎么收也收不拢,更别提他这个姿势,屁股后面好像有一坨rou要掉出来一样。 “高原…你停下…看看我是不是…脱肛了…”毕竟是孕期正常情况,他撅着屁股给高原看,被高原一巴掌拍在屁墩儿上,“琴琴,我忍得这么辛苦,你就别勾我了。” “我说真的…”琴分开被磨红的腿根,不让他再“做”了。 “没有,没有脱肛。”sao水倒是流了不少。 又重新把琴的腿夹拢,继续“抽插运动”。 一场性事,在琴的各种杯弓蛇影中,马马虎虎地结束了。 高原简单地帮琴擦了擦身子,替人把衣服穿好,就要走了,末了还要逗他一下,中指伸进他泛水的xue里搅了搅,“真是越来越软了。” “信不信晚上我锁门。” “今晚我可能回不来。走了,老婆晚安,宝宝晚安。” 最后一个道别吻,只剩下楼的脚步声了。 琴脑子浑得还想再眯一会儿,身上却被高原刚刚无心插柳“搅”得那一下勾起来了。 夹着腿左翻右倒地不得劲,想用道具又怕伤着孩子,屁股里像是有东西怼着,还正正怼在他的前列腺上。 孩子六七个月的时候两人还做得很疯,高原那段时间也不忙,加上他孕期敏感,在玄关都被抱着cao射过好几次。 肚子再大点就不行了,用了几回指套,高原就不肯给他“做”了。 小狼狗嘴上皮实,身体还是把着门。 每回等琴被磨得不行射了,自己反而点到即止,冲个凉就搂着老婆孩子睡觉。 所以琴说“不要做到底”,“肚子不舒服”等等的话,确实是在勾高原。 但都没有像现在,在床上扭过来,拧过去,半个多小时,都没得到一点舒服劲儿。 下面不行,他就开始刺激上面。 他的开乳手术是高原亲手做的,刚被高原含着吸了半天,隐约是有点要出乳的感觉。 他想也许是因为要产乳了,激素分泌紊乱,所以才出现了一系列并发症状。 琴抵着高原吸过的那只rufang挤压,闭着眼睛享受地咻咻喘气。 乳rou被他搓得又红又热,像一只热气腾腾新鲜出炉的小包子,但他还是怕小羊听到,吮着下唇不肯呻吟。 “嗯…”,短促的一声嘤咛过后,他松开咬得红肿的下唇,低头往自己胸口看,奶白色的乳汁,冲开闭合的rutou,朝四面八方淌,胸口喷湿了半边。 高原回来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弄”出来的。 他赶紧折起身子,从床头抽纸来擦,直擦到一股股变成一滴滴,他才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肚子里也舒张了一些压力,呼吸顺畅了,他赶紧大喘了几口,却发现小羊踩着一双大拖鞋伫在门口。 “咳…”他差点被吓得回乳,拉好了衣服,招手让小羊进来。 肯定是高原又不记得关门,都告诉他小羊在,随手关门,随手关门。 小羊没有上床,站在床边不情不愿地低声叫了一声,“mama、” “我不是你mama,我是小舅舅。”琴揉了揉小羊的发顶,应该是睡饿了。 “我mama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是不是饿了?小舅舅给你热粥喝。” 小羊从撕拉式的裤袋里拿出一封叠得四四方方的“信”,其实就是一张纸: 小琴,你就当我死了吧。 从小到大,你成绩好,工作也好,现在又找了个好老公,也不差小羊这口饭。 帮帮姐,姐下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mama说让我晚上再给你,对不起,小舅舅,我们把你骗了。” “别哭,小羊…” 琴被这突然一棒搞得肚子又开始抽紧,看着小羊从闷不作声到压着在他面前哭,更是心慌气短,像是刺猬被捅了壳,袒腹也疼,蜷着也疼。 小孩儿还是知道了什么,不然也不会不肯吃他家的饭。 “小羊只是到小舅舅家里做客…小羊愿意的话,可以一直在舅舅家里。但是舅舅还是舅舅,等mama忙完了,舅舅就把小羊还给mama,好吗?” “mama真的会来接我吗?” “当然会,”希望她有痛改前非的那一天,“小羊饿不饿?” “饿。” 02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 嘟。 嘶… 琴一只手按下了挂断键,另一只手五指张开撑着腹侧。腰上很酸,他以前跟着高原在手术室做十个小时的手术也没感觉这么累过。 他坐在客卧的小阳台上,身后一把编织的藤椅,后腰上垫着的软枕让他的肚子挺得比面前的茶几还要高。 夜风拂来,裹挟着初夏独有的潮气,还有晚开的栀子花香,心头的苦闷被冲散了一些。 他把家居服往下拉了拉,手移到腰腹间轻轻哄着肚子里的孩子,眼睛朝卧室里斜看。 小羊乖巧地坐在小茶几旁,手上捧着温热香咸的骨头粥,稚嫩的小脸被电视机的反光映照得斑斓。 电视上放的是,小孩儿喝一口粥又立马抬起脑袋看,后来就把碗沿放在嘴边不动了,一双长睫大眼从碗后探出来,看的津津有味。 琴不知不觉露出了温柔的神色,手指在肚子最高处不停地打着转。 高原为了他的身体,跟他说好了只生这一个,他一直担心宝宝没有伴,现在有了个“小哥哥”,正好。 至少,他和高原能给小羊一个幸福的童年。 他看了看通讯录,将无人接听的电话备注从“姐”改成了女人的名字,然后拨下001,几乎是秒接。 “琴琴,怎么了?” “原…我有件事想求你…” 他除了在床上吃不消的时候,很少跟比自己小七岁的“弟弟”撒娇或者提要求。 …… 单名加上一个“求”字,高原上次听还是两年前,家里二老不同意他跟男人“好”,他离家出走了,以为琴琴能跟他“远走高飞”。 结果刚见到人就被偷偷告状了,家里二老亲自带人来接他,他死活赖着不走,最后琴琴哭了,推着他说,原,我求你回去吧。 后来他不哭不闹直接绝食,家里人怕他出事,开了个vip病房把他“关”着,不吃饭就吊水,最后还是心疼儿子答应了。 他还是不吃饭,看起来意志消沉得很,妈,我住院这几天,琴琴来看过我吗? 都怪你爸,逼着人家辞职…妈已经把人给你劝住了,只要你们以后愿意生个孩子,让我和你爸含饴弄孙… 这话你跟琴琴说了? 就…那不得先商量好吗… 你干嘛呀…妈! 高原扑到病床上号啕大哭,都怪你们!完了…琴琴不喜欢我了…!我俩这还在精神恋爱层面呢!…呜呜呜…你们就开始仗势欺人…是你儿子死乞白赖地抵着别人追…琴琴多好啊…琴琴不要我了…都不来看我…我还是饿死算了…呜呜呜… 琴琴听他在病房里嚎了十多分钟才进去,等高母走了,才从保温袋里把热粥热菜拿出来,我妈做的,比我做的好吃,我抽空回了趟老家,跟我爸妈说了我们的事…我爸呢…思想还是比较保守…但还好我姐有个儿子…就我给你生孩子这个事,他们也不是太反对… 琴琴菜还没摆完,身后一双手臂就抱在了腰上,怎么拉也拉不开,手从上往下地开始解他的扣子。 当晚,就在病房里,两个人把爱情从精神层面又往上升华了一下。 …… 琴这边说完之后,高原沉默了半天,他才后知后觉地担心高原不同意,他也不想把小羊送回老家,“哎嘶…嘶…嘶…哈…”,肚子又开始不舒服了,他直着腰板吸了几口冷风,一口气没顺过来,反而觉得里面顶得更厉害了。 “怎么了?琴琴。”高原其实比他更担心,更没有安全感,一回过神来就听到听筒里琴的抽气声。 “宝宝动得有点厉害,我腰也有点胀…”他还是忍不住说了,因为孩子动个不停,太难受了。之前从来没有这样过,闹了一天到快睡觉了更“兴奋”,“小羊的事,等你回来…” “我同意的,琴琴。”高原不知道怎么也有点心慌意乱的,“等之后能联系上你姐了,就把手续办了,小羊以后跟你姓……琴琴,我得准备进手术室了。” 电话那头一番“畅想”,琴总算安心了一些。 撑着椅背先是腆起肚子,然后才能缓慢地站起身,有点想上厕所,也不知道是大便还是小便,就是有一股排泄感,像吃坏了肚子一样,明明他今天也没吃什么。 “小羊今晚跟小舅舅睡好不好?”他决定先把孩子哄上床,孕晚期有些消化不良,他怕自己在厕所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那大哥哥睡哪里?” 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他今晚不回来,小舅舅一个人睡觉会害怕。” 不是他托大,就是想抱抱这个孩子,抱起来很轻,小羊挂在他脖子上,恋恋不舍地望着电视机,“小舅舅,我可以再看一会儿吗?” “可是宝宝得睡觉了…哈…!” 好痛! “哈嗯…!” “小舅舅…你怎么了…” “嗯…没、事…” 琴别开脚,臀微微往下坐,站成一个大外八才勉强维持住重心,应该是假性宫缩,突然发狠地疼了一下,肚子里好像拧成一团,这样一来便意更甚,有点憋不住了。 他缩了缩后xue,xue口泛出的湿润黏液贴在内裤上,得赶紧去厕所换。 肚子里还有余痛,他把小羊放到床上,屐着拖鞋,撑着腰往厕所急走,也走不快,啪嗒啪嗒地看起来十分笨拙。 “嗯…” “嗯…” “嗯…!” 小羊听到厕所里传出的呻吟声,咬牙切齿地憋气,很是痛苦的样子。 等他又看完一集动画片,琴才从厕所里出来,两腿比进去的时候外八地更开了,被汗水打湿的发梢上残留着厕所里的熏香味。 他什么也没解出来,感觉腰胀圆了一圈,肠子里火烧火烧地疼,他决定吃点助消化的再去试试。 “看来宝宝也不想睡。”他倒了两杯酸奶放在床边桌上,小羊那杯里加了很多水果麦片,让他自己舀着吃。 自己则打开了油管,高原为了不让他过度接触电子设备,连游戏也戒了,两人一起在油管mbirth社区经营了一个账号。 社区是邀请注册制的,来自全世界精英家庭的孕产夫可以自由地在社区里分享照片和视频。 琴和高原是为数不多的华人,两人分享一些不露脸的生活照,几个月也积累了十来万粉丝。 因为一项“男人同样也可以自然分娩”的平权运动,琴和高原已经准备好了在家生产,同时上传到社区。 这项运动,主要是为了抗议高昂的剖腹产费用和“在家生产”所遭受的势利眼光。 发起者也是一对华人,靠拍“互动”生产剧获得了百万订阅,每一次生产都会被剪辑成几个故事。 琴点击了最近播放量最高的一个,输入自定义角色名称,就成了杀手琴和高王爷的故事。 …… 月大如盘,布置得古色古香的院落里两人正在对峙。 一个是大肚笼统的冷血杀手,一个是神色不安的少年王爷。 “琴,要不暂停拍摄,等医生过来吧,在路上不是就痛得很厉害了吗?” “不行…这才第一场…准备了这么久…我再坚持一下…”杀手琴抖着下颚,脸上布满了汗珠。 这是两人的第二个孩子,虽然产检的时候医生说二胎可能会出来的快一些,但没想到这么快。 宫缩在来的路上就已经很密集了,他怕还没到拍摄场地就生出来了,偷偷吃了一些药。 但是无济于事,他刚才上了七八次厕所,也就是“清了肠”,感觉宫口都快开全了。 肚子里已经不是那种反反复复地缩痛了,而是用力地发紧,腹压很强,一阵一阵发硬,这个时候他就很想使劲,但是只要忍过去就好了,他还能再忍忍。 看他屈着膝一蹲一蹲地试图抵抗下坠力,高王爷也配合地念起台词来,“丹血阁怎么派了个大肚子婆娘来刺杀本王?” “谁是婆娘…嗯…!啊啊…!”他一句没接完,捞着肚子就往下蹲,额上青筋暴涨,“嗯——!” 高王爷赶紧将张大腿忍不住用力的人接住,zigong收缩得很有力,看来胎儿很快就会出来了。 但是当下最麻烦的是,他们选的拍摄场地比较远,又是晚上,医生还没来。 “继续…继续拍…嗯——!”杀手琴摇晃着双腿,一阵阵憋气,却僵持着不肯躺下来分娩。 “琴,难道你要站着把孩子生出来吗?”高王爷帮他托着肚子,忽然感觉到他腹壁前所未有的强压和顶高。 “啊!!啊!遭了!遭了!”产夫很慌张地抓着裤裆,羊水竟然就这样破了,从五指间流出来。 羊水破了之后产夫就很难移动了,基本上只能原地躺着开生。 “啊!——啊!——医生,我要医生!——” 中间有十分钟左右的黑屏,应该是在调整机位,还有产夫陡然尖锐的呼喊声,现场乱糟糟的。 画面再次亮起的时候,宫缩刚结束,杀手琴的裤子已经被褪了下来,躺在高王爷怀里,瘫平了双腿。 大腿内侧直到被他自己捂住的xue口间,都是湿滑的羊水,“我要死了…医生什么时候来…” “产口已经开全了,宝贝,这次我们得完全自己生了,你能摸到胎头吗?” 高王爷把他的背略微扶起来,让他自己摸摸看胎头是不是已经到xue口边了。 “能…”杀手琴有些委屈地应了一声,伸进xue口的食指和中指只进去两个指节不到就没办法放进去了。 “嗯!想用力了!”xue口的肌rou收缩,夹他的手指,继而又向外扩张,绷紧,维持一个开放的形状,变尖的腹部也猛得高挺,“呃!——呃!——呃!——” 痛苦地高喊不断重复,孩子见顶之后,却怎么也出不来。 “别拍了!医生还有多久到!!” “对方回复说不清楚,已经联系了最近的医院…”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好疼!” 拍摄在一片混乱中戛然而止。 …… 琴翻了翻评论区,大多是询问“后续”的,也不乏调侃“翻车”的,点进两人主页,之后的动态只有四个字,“父女平安”。 他这才摘下蓝牙耳机,长舒了一口气,后背上的汗珠沿着脊缝蜿蜒而下,两腿都有点失重般地发软。 他们的计划是unassistedbirth,也就是完全不需要产科医生。 高原提前安排了工作,一周之后就开始休假,在家陪他直到他出月子。 但是他现在“代入”得有点紧张,刚拿起酸奶润嘴,当—一下又把杯子跺了回去… 杯底和杯身在剧烈地震荡中分离,黏稠的乳白色奶膏流了出来。 “哈…!哈、呃、宝宝…呃、…”他一手死扣着桌沿,一手抱紧了肚子,后脑勺抵在床头上,发丝摩擦得沙沙响。 “哈!嗯…嗯、”他弓着脚背保持这个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