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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纯生十大酷刑09-10 木驴刑公堂起春情,诞双胎滴血辨真亲

    09

    “等孩子落地再…”秦苍楠向后趔趄坐倒在太师椅上,县官立马给衙役递眼色,要他们把瘫倒在地夹着腿哼哧哼哧的钟拂雪扶到后堂去…

    “大人!钟拂雪害我尚未出世的孩儿惨死母腹,老爷才…忍无可忍,自曝家丑,若他腹中孽种亦能落地,九泉之下…谁又能给我的孩儿一个公道呢?…”,夏采橘悲咽一声,取下头上的玉钗在喉间刺出一道血痕…

    “小橘!…哇啊…”成春来并不拦他,反而抱起他走到公堂的红木栅栏处,对众下跪,朗声念道,“湛湛青天,昭昭日月,昭昭日月仍高悬,湛湛青天乌云布!…今日我二人恐只能效仿窦娥,血溅白练…再许下六月飞雪,大旱三年的誓愿……”

    六月飞雪不可惧,大旱三年要人命…

    群情激奋,几个妇人抓起手中新买的瓜果蔬菜隔着栅栏往钟拂雪身上掷,钟拂雪只是护着肚子,紧咬着牙根,阖动的鼻腔内溢出嗯、嗯、哼、哼的细喘声…

    秦苍楠低眸见他眉头蹙抖,双眼噙泪,分明一副又痛又委屈的模样,却低含着头,不想让别人瞧见…

    “钟拂雪…”秦苍楠轻轻柔柔地低唤了一声,双拳紧握,还未挪步子,就被钟拂雪叫住了…

    “别…”秦苍楠现在想带他走,已太迟了…

    他眨了眨眼眶里的泪液,双目流光,对秦苍楠扯出一个极其虚渺的笑容,似星辰…似昨夜…似花前月下…年少诺言…秦阿楠…秦阿楠…

    远山瑶光,妆成窗前明烛,天边云翳,化作檐上银白…

    此生此世,我可还有机会做你心头的一抔雪…

    钟拂雪昨夜将计就计服下半碗催生药,又用玉势扩xue催胎,已料到今日覆盆掩日,乌云蔽天…

    没想到成春来如此狠绝,誓要使他一尸两命…虎毒不食子,除非…他腹中,确实不是成春来的骨rou…

    好一招“调包计”,成春来先是亲近于他,获得他的信任,再与自己假装“合房”,利用他使春来书局起死回生,再等今日,杀人、诛心…

    妙绝!!!狠绝!!!

    “呃!、嗯…嗯…”他揉搓着慢慢变硬的腹底…努力在产痛中抓回一丝清明…

    眼下,明明是一个死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若告诉秦苍楠腹中胎儿实是他的骨血…秦苍楠必会极力保全他…反使他坐实了通jian的罪名…还要将秦苍楠也拉下这趟炼狱…

    成春来已是胜券在握,对着堂外哭诉完毕,又指着钟拂雪弓曲的背脊,凶相毕露,“倘使他腹中真是我的骨rou,我不止给他一百万两,把整个春来书局送给他腹中孽胎作陪葬又何妨!大人!请立即行刑!”

    夏采橘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拍了拍手背以示回应,“小橘,你相信我,我根本没碰过他…”

    如钟拂雪所想,酒是秦苍楠带的,药是他趁二人不备时下的…

    他先将秦苍楠和钟拂雪扶上床,去了两人的衣衫,见二人情不自禁地滚抱在一起后,才又出了门,故意去找了阿四,给他银子,让他记得在钟拂雪房门外看见自己…

    此时再去取了早早藏在别处的助孕汤药,等他二人情难自控缱绻数回后,再给钟拂雪服下…然后将秦苍楠送去阿初房间,自己再脱衣上床…

    唯一算错的一处,只是秦苍楠竟抵着药性不愿碰阿初,幸好他欣赏完钟拂雪情欲难忍,在床单上辗转扭动的模样后,又去秦苍楠那边确认了一次,替他擦了阳具上的血迹,才没有露出马脚…

    一场阴谋,只差最后一个句点——钟拂雪,死。

    冰雪美人,就应当在春日消融。

    “阿楠…行刑吧…成春来不配做我孩子的生父…等一切了结,我能不能随你去京城看一看…”

    “雪儿…我错了…雪儿…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不可能让你受这种刑…”秦苍楠边掉泪,边跪了下来,扶住钟拂雪的双肩,如此触碰,已经让钟拂雪大吸一口气,闭眼唤疼…

    “行刑吧…行刑吧…秦苍楠…呃…呃、”钟拂雪脸上肌rou疼得块块抖动,热汗密布,口中却不住念着让秦苍楠行刑,既然成春来以春来书局赌他一条命,他便“遂”了成春来的意…

    “县官大人…成春来说要用春来书局…给他的亲身骨rou殉葬…可让师爷记下了…”

    他沙哑着嗓子,低的只有他们三人听见,县官会了他的意,连忙去翻了墨迹未干的案簿,笃然地对他点头,一字不差。

    “行刑吧,大人。”

    “不要!”

    掷下令签的却是一直沉默“陪审”的县官大人,他把满心疑窦的秦苍楠按在太师椅上,“秦大人现在终于开始心疼了吗?”

    10

    行木驴之刑,须将犯人剥光衣物,两手向后,两脚夹于“驴”腹,绑成一个四马倒攒蹄形状,叫受刑之人无手可扶,无脚可蹬,再于其脖子上拴上一条二指粗细的铁链,铁链另一头系在“驴”脖上,受刑人难受至极之时,没有着力之处,往往会前俯后仰,嘶嚎吼叫…

    铁链不止会勒进脖子里,还会和脚踏一齐带动木驴下的机关,犯人越是挣扎,木驴跑得越是“欢快”……

    哐仓哐仓哐仓…木驴被推了上来,上面覆着一层可疑的油脂,若是细细一闻,还有桂花香膏馥郁慵懒的味道…

    一根打磨得光滑细腻的木“驴球”神气活现地向上高高撅起,根部却多了两颗圆润的丸蛋,看起来…竟与成年男子的阳具…一般无二…

    知道这东西来历的师爷羞得面红耳赤,埋头疾书,纸上却只有一个一个大叉叉…

    “秦大人…”县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自家师爷沏了一杯,“这可是从我房里拉过来的,升堂前才用过,还暖着呢…”

    他不知何时取了一副西洋眼镜架在鼻梁上,镜片泛着亮光,趁着整个人锐意难当,完全不是方才那副怂头怂脑的模样。

    什么…秦苍楠脑中电光火石,鞭炮炸响,烟花簇簇升腾…

    眼见着钟拂雪蜷着身子,夹着腿,被两名衙役拖行到木驴旁,呃啊、呃啊、地蹬上木驴…

    他才猛拍案几从太师椅上跳起来,又被肩上修长有力的手掌按了回去,他只好急切转头道,“可是…可是雪儿他…孩子…我刚刚摸到孩子的头了…”

    钟拂雪推演出的事,县官也想到了,恐怕连他的傻师爷都想到了,只有秦苍楠这个当爹的,还蒙在鼓里,不过县官也做了跟钟拂雪一样的决定,暂且先不告诉秦苍楠…

    “钟拂雪他…知道怎么做的…”

    驴背上很是光滑,钟拂雪一坐上去,脚便大叉在两旁,孩子将娩,裤子被他半路疼得蹬掉了,两片衣摆飘絮似的在他身下晃荡,恰能遮住他的后xue和性器…

    两条雪白的长腿从裘衣下支楞出来,xue口因这姿势被忽然硬性拉大,胎发一缩一缩地刮着他的股缝,吓得他哇啊一声塌腰撅起屁股,抱着驴脖狠狠喘气,怎么也不肯再坐实下去…

    “师爷,去帮钟公子一把…”

    早就坐不住的师爷得了相公的令,款款站起身来,腹前也是微圆,他揉了揉坐得酸胀的腰肢,偷偷将袖子里催情的桂花香膏抹在指尖,缓步向木驴走去…

    “钟公子,我…我来行刑…”他脸上酡红,低下头又小声说,“胎儿许久不出,可能是你产xue未开…如果真是这样,只能将胎头先推回产道…我为你揉腹助产,辅以…它…润xue…孩子或许出来的更快些…”

    他边说边温柔地撩开钟拂雪的衣摆,沾了香膏的手指凉凉地在钟拂雪蕊xue上打转,“钟公子…放松…”

    “哼……啊、疼…嗯—嗯、”钟拂雪将裹满了汗珠的肚子挤在驴脖上,断断续续呻吟着又想用力,师爷却托着他的肚子往上推,他痛得踩着脚蹬一跳一跳的,身后一根粗长的木橛子…随着他的节奏…木头做的rou冠在他臀上一顶一顶的…

    竟然是这样的机关…

    他刚一走神,后xue里就传来一股巨大的逆推之力,产道里被胎身刮过一道的黏膜早已脆弱不堪,如此又被反复折磨,痛得他忍不住唉!唉!大叫,“啊!啊!不要推…!不要推了!啊!…”

    师爷扶着他挣动的肚子,胎儿又活力十足地在他腹中踢打起来,头围最大的部分被产道里猛烈收缩的肌rou夹了回去,松垮垮的后xue噗地吐出一大口胎液,冒着泡的羊水悬在嫩rou上又沿着紧张的屁股流下,溅开在驴背上,又顺着驴腹淌到地上…

    师爷有些心疼自己的爱“驴”,但是产夫为大,他擦了擦钟拂雪额头的汗,问他感觉怎么样…

    “想用力…”钟拂雪搓着腹侧,老老实实地说,“还有…好热…”

    “一会就不热了…”师爷替他把衣衫解开到腹顶,临盆的肚子,雪花颜色,红痕斑驳,蹭在驴脖上,微妙地颤动……

    师爷本来是好心用香膏帮他扩xue助产,却忘了钟拂雪不比他,夜夜饱尝县官的十八般花样…

    七八个月未经雨露的身子,碰一碰便能出水…哪里受得了这青楼里才用的香膏…

    还未等他扶着钟拂雪去找那木驴鞭,钟拂雪已经提着水花花的臀在木头撅子上蹭动起来,只是有秦苍楠的裘衣遮着,他哼哼嗯嗯听起来十分痛苦难耐,众人还以为他已然坐上了木驴。

    “钟…”师爷正想让钟拂雪慢一些,腹中却被俏皮地踢了一下,等他安抚好自己肚子里这个,钟拂雪已然绷着身子,紧抱着驴脖,张嘴、抬臀,缓缓地朝那能解他身体之渴的东西坐了下去…

    他一直张着嘴,连眼睛都不眨,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滴,直到感觉产道里往外顶动,与木阳具形成一股对抗之力,他才唉呀一声舒缓地叹了出来,后xue紧张地夹了几下,又有一股羊水从他身下流出来…

    他倒是不管不顾,抱着驴脖满足地喊了一声“阿楠”,仿佛真的抽身于此时此地此身之外,到了一个幻想中的世外桃源…那里有流水…桃树…美酒…还有他的阿楠…

    哐哐哐哐,他蹬了四下脚,“阿楠”的东西便在他身子里捣动了四下,好舒服…阿楠…好舒服…

    “啊…啊…哈啊…”

    被替换了木驴,不是刑具,更像是玩具,在他身下,任他驰骋,他两脚蹬踩着脚踏,挺着巨腹在木驴上怡然自得地耸动,头发被汗水沾在额头和脸颊上,零乱的,随性的,张狂的,自在的……

    他在骑马,在风中疾驰,哈哈…哈…、哈、啊、啊!啊!——

    “啊!噢!噢!啊!——好疼啊!——”他忽然脸色大变,手向后撑在驴屁股上,仰着头声嘶力竭地呼疼,挺高的肚腹撑得雪亮,腹底的红纹绽开如莲花…

    “好疼!——好疼…呃啊!——”他又是低头又是扬头,一点一顿,忽然疯狂甩头,挣扎着想从驴背上下来…

    “啊—啊——出不来…出不来!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呜啊!呜啊!!!”

    最终演变成无理取闹似的尖叫,双脚蹬动着,木杵在xue里捣个不停,早就支持不住的玉柱天女散花似的喷着精…

    “啊…啊哼…啊哼…”他开始发出求助地低呜声,咧开的唇角流下晶莹的涎水,连衣襟也被奶汁打湿了…

    “我要下去…啊呜…”,那木冠许是蹭到了他的敏感之处,他叫得变了腔调,揉着肚子又开始一番挺动…

    药性扭曲着他,疼痛撕开着他,刑具冲破着他,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在木驴上扭动着身体,摆出各种能让自己舒服的、能缓解腹痛的,稀奇古怪的姿势,或是后仰抬臀,脚下却踩得虎虎生风,或者前倾缩腹,腰却摇得风生水起…

    唯有在阵痛来临之时,他僵着身子憋气,师爷便摸着他的xue小声劝他,还不可用力…不可…

    湿发…湿衣…湿身…湿眸…他就像当头被泼了一盆水似的,却因着情潮涌动,在他脖上,胸前,腿间,开出一朵朵浅粉色的莲,那是白里透红…惹人动情的颜色…

    是在场的所有男子,都未曾见过的情色…一朵在雨中…盛放的湿莲…由白的…洁白的…圣洁的…慢慢变成红的…火焰似的…妖娆的…风情万种的…

    一眼万年的…惹万花都失色…

    秦苍楠呆了,失魂落魄地站起来,又被按下去,又站起来…成春来也呆了,拂去千尺寒…冰下却藏着一簇跳动的火…

    “爹…阿爹…父亲…雪儿好疼…雪儿好疼…啊、又疼了…”钟拂雪像是一片在风中颤抖却无法脱离枝干的树叶,拉直了身子在木驴上有规律地上下挺动着…

    “呜嗯——呜嗯——呜嗯——”肚子一耸一耸地向上窜高,又像不小心跳到岸上的活鱼,挺着肥美雪白的鱼腹,痛苦地上下蹦跳……

    师爷见他腹侧突然紧得厉害,知道他又在忍不住发力,掰着他夹紧木橛子的屁股,急道,“钟公子…你先别使力,张开腿让我看看…”

    “呜——”钟拂雪憋红了脸,咬着唇呜呜摇头,一对眼睛瞪得十分圆,眼眸却渐渐浮上一层灰白色…

    要是背过气去就糟糕了!

    还是先把人扶下来…

    “钟公子,我数到三,你用力提臀,我扶着你…下来生孩子,好不好?”他知道钟拂雪现在疼得意识不清,又强调了一遍“孩子想出来了…”“可以生了…”

    钟拂雪才虚弱地“嗯”了一声,抱住胎腹…

    “一、二、三…”

    “啊…”

    “啊!”

    却是两声痛叫声叠起…

    “!”

    “雪儿!”

    钟拂雪身上酥麻,木阳具抽出,前后都流水,他昏昏沉沉地就往下栽,师爷接不住他,两个肚子,一大一小,一硬一软撞在一起,齐齐摔在地上…

    “我没事…钟公子…”师爷揉了揉小腹,就去看钟拂雪…

    钟拂雪也没摔着,只是孩子等不得了,“啊!——!”,他抓着一只木驴腿,瘫在地上,双腿打开,顶起肚子,青筋暴露地用力,半张开的嘴里却是盛着猩红的颜色…

    “雪儿…”

    “钟拂雪…”

    “走开!啊!——”口中红液流出,满襟血色,好不渗人…

    秦苍楠去扶他也就罢了,成春来也来假慈悲…

    “滚!滚!都滚!——啊!——啊!——啊!”他吼叫得凄厉非常,腹部猛得膨高数次,踢蹬的两腿间涌出一股浊液…“啊…”,他才软下身子,拉着衣摆要往自己身下看…

    “你们走开…”师爷红着脸捡起地上的裘衣给他搭住腿,弓着身子往他双腿间看,胎儿的头已被他推出来,吊在股间颤颤巍巍的,他便用手去托,被吐了一手胎液…

    “有哭声…是不是出来了?”钟拂雪靠着“擅自”抱着他的秦大人,显然已经疼得麻木了,连胎身还挤在产道里都感觉不到…

    “头出来了…”他小心翼翼地护着钟拂雪腿间的胎儿,生怕恶人作祟,连这刚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

    “大人,有新的人证…”

    “钟公子,就是此时!用力!”

    “啊、啊————!”

    婴儿的啼哭声划破公堂上空的疑云…

    大腹滚滚的阿初,并另一位英气男子破开人群进来…

    “公子…阿初来迟了…”自称阿初的少年一见到钟拂雪的惨相,就脸色发白地往下跪,身旁的男子赶紧扶住他的腰…

    县官紧了紧搂着师爷的手,“凛臣,好久不见。”

    县官、凛臣本是同窗,亦是情敌,后来师爷跟了县官,凛臣去了邻城做官,三人数年未见…

    成春来见他们其乐融融,自是不忿,正要作妖,衙役却抬了一方案几上来,上摆一只鸡公碗,内装清水…竟是为他备好了“滴血认亲”…

    阿初忽然出现,已让他心底一颤,却还是在碗中滴入自己的一滴血,滴血认亲,也不是不能做手脚,他若能当堂拆穿钟拂雪…

    没想到衙役却不是去取钟拂雪怀中婴儿的指尖血,而是径直走向屏风旁一脸晦色的稳婆,将她手中包着死胎的布包夺过来…取下一滴血…滴入碗中…

    两滴红在碗底氤氲…碰撞…升腾而起…始终没有相融…

    成春来看向夏采橘,后者却已被凛臣带来的捕快押解…

    “再端一碗水来…”县官招招手,衙役又取来一只鸡公碗…

    这次取的是成春来和他口口声声说是“孽种”的血…

    两滴血一碰即融…

    “不…不…错了…都错了…这不是我的孩子…小橘…小橘…说话啊!你们说话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在公堂中间对着其他几人狂暴地嘶吼,立马就有两个衙役将他押倒在地上…

    “秦苍楠…”钟拂雪偏身攥着秦苍楠的衣襟,绵软的肚子似乎又在缓缓发硬,“好疼…”,他已然没了力气,只能吃力地呼气,刚刚生产过乏力得不能动弹的下身连续地向上轻抬,“嗯…嗯、”

    “公子!”阿初扶着肚子跪下来,往他两腿间探,还未伸进xue口,钟拂雪忽然挺身尖叫不止,胎水扑出,溅了阿初一手…

    “快扶公子进去…还有一个胎儿…”他连忙说了一句,自己却抱着肚子起不来,肚子好重…

    他本是受钟拂雪所托,去夏采橘口中的“故乡”调查此人,在邻城结识了同样要去办案的凛臣,两人兜兜转转,竟然又查回到了邻城…他也阴差阳错…有了身孕…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太急,动了胎气,反而耽误了时间…

    “我不想生了…我不想生了!”秦苍楠和县官同时去扶钟拂雪,他抱着又开始发作的肚子蹲在地上不想起来,身下温热的羊水流了一地,好不容易曲着膝往前走了两步,却推着案几将面前的两个碗都打翻了,“疼啊…疼死了…!”

    等到钟拂雪被秦苍楠半拖半抱进去,秦苍楠又被师爷赶了出来,凛臣才请了自己路上带的稳婆给夏采橘验身…

    原来这夏采橘和他的真相公乃是他一直追捕的两个通缉要犯,两人惯用伎俩便是编造凄苦身世,求人收留,再以“假孕”手段,拆人姻缘,骗人钱财…

    夏采橘的相公已经被捕,凛臣这次来,便是要将夏采橘捉拿归案…

    真相大白,众人唏嘘而去…

    钟拂雪却迟迟不生,秦苍楠又悔又急,在衙门里打转…恰好撞见县官和凛臣还有阿初正在处理那两只鸡公碗…

    “埋在这里应该就行了吧…”

    “阿初,你别动…”

    “哦…”

    “我不是说你…碗上沾了白矾…有毒的…”

    “哪一只?”

    “这…”

    倒数第二句却是秦苍楠问的,白矾,可使血融…

    “秦大人!公子他、公子他也不知道的…”阿初嘴上念着钟拂雪,却下意识地挡在凛臣面前…

    秦苍楠低头看了看他晃悠悠的肚子,反倒向后退了一步,“你慢点…你就站在那里,告诉我,你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嗯?”

    他努力做出一个和善的表情来…阿初却才听到县官说让他离秦苍楠远点,秦苍楠就爱折磨有身孕的人,连自家夫人也不放过…

    “还是我来说吧…”县官摘了眼镜,仿佛就不用看到秦苍楠那张送胎阎罗似的脸…什么送,送上西天的送…“钟拂雪与我是旧识,他入了成家之后,身子一直不好,加上后来夏采橘过门,他对成春来早已起了疑心………”

    成春来自以为是设局之人,没想到亦在局中…

    “钟拂雪他一直行针安胎,吃了多少安胎药…就是怕有今日…却还是冒了你这个杈枝…差点将他害死…”

    “我…”秦苍楠握紧了拳,“那…鸡公碗是怎么回事?”

    “不过是万全之策…在清水中加上白矾,即使不是血亲,二人的血亦能相融,秦大人感兴趣吗?要不要试试小奶娃是不是你的骨rou?”

    “不…”………“我的…我的什么?”

    “生了!生了!”师爷抱着襁褓打开门,“恭喜秦大人!是个女儿!”

    “你的女儿。”

    ……

    一场大火,春来书局付之一炬…

    曾经的东家成春来,流落街头,逢人便问,“你愿意收留我吗?”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