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
“我通知了嫂嫂的,但是他并没有给我个准话。”说到这里,萧由鄢突然看着萧昆停顿了一下。她好像在等萧坤问出裴雾宁不接受体检的原因,她可没有提裴雾宁遮掩的那份好心。 萧坤今年已经有七十有八,无意在掺和小辈们之间的事儿,而且他们的做派都使他觉得不快,于是他没有接话,反而有些无所谓地道,“由连都已经过世了,萧家便也不再那么拘着他了。” “话虽是这样,”萧由鄢道,“当初他们裴家一朝失事,还是我们替裴雾宁收敛了他父母的尸骨,这情分他给我哥守几十年的寡都不足为过。” 萧昆停顿少时,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仿佛看透了一切,问:“你莫要把自己想的太过聪明。” “天下没有哪家的meimei替自己的哥哥到处干些拉皮条的勾当,如今我瞧着他那个儿子是个好的,他愿意跟他小妈待在一块儿,你就不要去搅那趟浑水。” “……您说什么呢?”萧由鄢看着萧昆,眼睛心虚的低下头,“可那个裴雾宁也不见是个好的,您是不知道,他如今住在琼山的别墅,还养了个孩子。” 有短暂的一刹那,萧昆怀疑自己幻听。 见多了自家人荒唐的行径,他几乎一瞬间也有了一个不太体面的猜测,“真是荒唐!” “多久的事儿?你是怎么当姑姑的?怎么能任凭……” 萧由鄢心思流转,便知道萧坤昆的是什么,”老祖宗不用担心,那孩子应当不是克林的。” “怎么说?” “我之前给他安排过……”萧由鄢话说到一半儿又闭嘴,想到刚才被骂做是拉皮条的,她脸上别别扭扭补充,“那孩子不近女色,他父亲跟他那个年纪的时候可完全不一样。” “那孩子就是重感情,大抵小时候过的不太好,谁对他有一点儿好?他就分不清孰轻孰重?还替费心替裴雾宁遮掩着。” 萧昆神色晦暗,也一直未说话,萧由鄢也不敢开口。她看着萧昆,很久之后才听见,“那孩子既不是我萧家的种,便不能留。” 萧由鄢看着他绝情的脸,就想起了想起一些旧事,萧家人重脸面,自己那当情妇的老妈即使为他父亲生了两个儿子,也未被允许跨进萧家一步过。但其实真正的萧家人都活不长久,面前这位所谓的老祖宗也不过是过继来的外姓人。 萧家谁不想得到,这种百年积蓄的大家族,早已不是财富能够轻易衡量的,它积累的资本人脉和地位,不能让一个在外面长大不只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轻易得到。 萧由鄢残酷地想,他既把这萧家的水搞得浑浑的,那就谁都别想讨到好。 小考过后,整个城市都在刮大风,萧克林拉开的外套被吹开,头发也被吹得有些凌乱,他皱了皱眉,上车之后就跟司机说了一个地名。 萧克林现在成绩总算慢慢的爬了起来,从以前几乎垫尾的成绩慢慢到了半山腰。 他到的时候裴雾宁几乎快买光了店里所有的衣服,鞋子,一边放着已经打包好的购物袋。 裴雾宁看见他进来,眼睛一亮,手里拿起一套衣服,递到他面前,“拿进去试一试。” 萧克林接过来的时候,手指有意无意地被勾了一下,他盯着那白嫩的手指,抬起头,“给我的吗?” “我好吧,出门逛街都不会忘了你的。”裴雾宁双眼眯了眯,语气有些轻快。 萧克林觉得自己总是带着色情的有色镜看他,他唇舌一张一合都带着勾人的味道,于是拿着那一套灰色西装进去试穿去了。 没过多久。 “裴雾宁,进来一下,我不会穿,帮我。” 裴雾宁觉得一套西装有什么不好穿的,但他还是走进了试衣间。他一进去,在门口站着的萧克林就将他一下子拉了进去。 裴雾宁觉得以前从容理智的萧克林跟现在没有一点儿相似的地方,却又宛如分毫不差。裴雾宁忽而由衷地对萧克林露出个嗔怪的笑,“你怎么什么地方都想发情啊。” 而萧克林是向来都不会跟他计较的,全然当做是自己错,用冷淡的语调凑近裴雾宁耳边,“我让你进来是给我穿衣服的,怎么你也不会吗?” 裴雾宁抬起手微微绕着萧克林的锁骨处,语气暧昧,“我会的,萧少爷,我不仅会穿衣服,你什么别的过分的要求我都能满足。” “哦,是吗?” 萧克林听见他同自己讲话愈发sao浪娇媚,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对着自己媚眼如丝,更是一字一顿,他明白了裴雾宁这是想玩儿情趣了。 “这次拿的是什么剧本?” 他欲望的眼神看过来让裴雾宁春情大盛,而后装作不情不愿道,一边拿着萧克林的手往他胸口出贴,喘得很带劲儿,“萧少爷,我现在在上班不可以啊,别人会听到的。” 萧克林,“…………” 这是上演清纯奢侈品店员被富家阔少调戏的戏了,说完还小声的惊叫了一下,萧克林挑着眉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裴雾宁半是顺从半是诱惑的靠在他身上,任萧克林有力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探索。 黑色的蕾丝内衣被裴雾宁抽了出来,被萧克林夺了过来嗅了下,“全是sao味。” 从他的地方一眼看得到没有束起来的大奶子在空中高高翘起,裴雾宁喜欢穿的一般是当季秀款,衣服尽量选得宽大,胸口也就不那么明显,他身材又好,穿上比模特也不遑多让,饱满的奶子呼之欲出。 萧克林的神情由漠然变为了yuhuo中烧,他不客气的用大掌抚上了裴雾宁的奶子,“你这么sao,你们老板知道吗?” 随即用力的揉了起来,裴雾宁薄唇微启动,“恩啊,不要,萧少爷不要,嗯嗯啊,如果被老板发现,我会被开除的。” 嘴上虽然说着不要,但裴雾宁双胸一挺,乳rou从萧克林手掌之间鼓胀出来,索性萧克林还有理智,在裴雾宁要拉下自己裤子的时候,把他双手握在掌心里,把内衣重新给他穿好。 裴雾宁翻了个白眼,看着萧克林,对他说:“今晚你别想上我的床。” 萧克林的表情没有变化,重新穿上自己的风衣外套,索性衣摆够长,遮住了他勃起的下体,有些嫌弃地道:“回去陪你玩儿,我可不会在这种地方跟你做,脏。” 裴雾宁愣了愣。 他真是不知道萧克林是怎么能忍得住的,自己每次都勾引到这种地步了,可他从来没有见过萧克林真正失控的模样,带着一股不甘心的怒火,裴雾宁倏地先推开试衣间的门,双手环抱在胸前走了出去。 而裴雾宁不知是真的没懂萧克林话里的意思,还是装作没懂,仍旧在他们吃晚饭的时候用脚伸到了萧克林的大腿根处,面上是一副又冷又傲的冰美人,私底下却是个玩弄男人jiba的sao货。 “我要不是跟你生了个女儿,萧克林,我有时候真怀疑你是不是不行?” “你没怀疑错,我就是不行。” “回去再作,你怎么比女儿还要麻烦。” 萧克林简单地说。 裴雾宁觉得他很会气自己,事实上,他们双方两人的心思都挺难琢磨的,他们俩难以避免产生矛盾,虽然每次都是萧克林率先认输,但让裴雾宁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尊重,他的态度大多数是无可奈何,有时候就是懒得跟你计较,让裴雾宁觉得自己就是在无理取闹。 越是这样裴雾宁就越想看他对自己发火,朝自己凶。 萧克林他满不在乎的态度,显得很突兀,与裴雾宁以前所见过的人一切都格格不入。 他当初向他索要股份事后想起来,裴雾宁总觉得当时自己心里有无数种激烈的情绪翻腾着。 比如诧异和疑惑,比如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圈套,比如这么轻易都能得到的东西他前半生是在算计着什么,又想萧克林莫不是个傻子,自己随随便便一句话他就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他,很复杂的情绪。 他从小到大都是争强好胜,一方面出于身体的自卑,他不是很被父母所喜,所以即使父母拼上命也要生一个身体健全的孩子,他努力做到最好,他想让父母看看自己除了身体别的方面什么都不差。父母溺爱幼弟,让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回过家, 可他没有等来和父母的和解,就等来了一家人的死讯,他从小到大脑中都有一个信念,他要的东西,从来不会主动送上门。 要靠算计,要靠筹谋。 就像他小时候必须在父母面前营造一个乖小孩的形象,哪怕是不想去上学,也不能借着他的口说出来,他会装病,一个人突然在桌子上趴很久,这时候老师就会主动过来,他就顺势说出自己不舒服。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从来都不会主动说出来,仿佛经他口说出来,就显得他不够成熟,不够懂事了,好像自己真的那么喜欢那样东西。没人像萧克林这样嫌弃他,说他又作又爱演戏,搞得裴雾宁心里半是怒火半是羞愤,恨不得能咬死他。 晚上裴雾宁手里拿着一个星黛兔娃娃在逗盼盼,宋昀说,“裴总,那边已经知道了。” 裴雾宁看他一眼,低头拉着盼盼的小手,“那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