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卖虎皮虎骨、露鸟害臊的林良侯R
商青鸾白了他一眼:“忍着,把这碗牛蒡红枣山药汤吃了。” 林良侯见商少爷面色不善,忍着嫌弃,张开嘴吃了商青鸾喂给他的一勺,当即皱着鼻子:“啥玩应儿,我不喝不喝!” 甜不甜涩不涩还有股中药味儿。 “夫郎,你知晓啥叫以形补形不?别听那闻老头儿扯淡,我受伤正需要营养补充呢,给我弄个猪蹄儿汤排骨汤啥的喝喝,我还能好的快点儿。”林良侯目光炯炯的看着商青鸾。 商青鸾精致的小脸儿阴的要下雨:“你不知道荤腥都是发物吗?吃了你那伤口不仅不会愈合的快,还会肿胀,没法克化,积存在体内,成了毒!得用身子去化解那毒!天天就知道吃rou!” 林良侯这会儿饿得前胸贴后背,眼前一圈圈的蚊香:“给我个馒头吧……” 商青鸾抿了抿唇,也有些许不忍,但还是狠了狠心:“我去切点水果给你吃吧,你也太能吃了,一大锅的粥都喝光了还饿。” “你不用喂我,我自己吃,不得劲儿。”林良侯想拿过银签子自己插桃子吃。 商青鸾大眼睛垂下,没再坚持:“……虎皮你要怎么处理?” 林良侯这么近距离的看,忽然发现,商青鸾的眼睛好像SD娃娃,也像钟表上的小天使,斜侧的轮廓有点像煤球的猫眼儿,越看越好看。 “卖给南北杂货铺吧,之前熊皮狐皮就是在他哪儿卖的,怎么也得照顾照顾老主顾,虎骨量大,你看着处置吧。”林良侯咽下嘴里的桃rou道。 商青鸾欲言又止,他想说,南北杂货铺太近了,卖了虎皮没过多久一定会传开,正所谓财不露富,容易吸引眼红的人,而且那伙计之前在林良侯这儿私底下做了兔皮兔rou的交易赚了外快,难保那邓老板没发现。倒不如他拿去托付给花媚蓉让其售掉。但这虎是林良侯拼了性命才打回来的,而且那大头的虎骨林良侯都交给他安排了,他实在不好说…… “咋了,这么看着我?你觉得哪里不妥就说。”林良侯憨憨的。 商青鸾摇头:“没什么,我在想虎骨咱们家自留一部分,只卖个五分之一三分之一就很了不得了,虎皮就按照你说的办。只是交易还是我带着青河、荼蘼去吧,你在家好好养伤。” “我都这个德性了,想去也去不了啊,我信得过你的水平,只是不要太和邓老板讨价还价了,他之前待咱们还不错,价格差不多就出了吧。”林良侯道。 商青鸾直瞪他:“我说你傻不傻?豁出命才得来的好东西怎么能价格凑合?!我自有主张,必定会跟他打好关系,你就别管了。” 林良侯笑:“我也不是做生意的,哪里有你头脑好啊,你看着办吧,我晕晕乎乎的,想再睡一会儿。” 商青鸾取来牙粉和漱口水伺候他漱口净牙,把他后背的垫子撤走,和声细语:“你失血过多,肋骨和琵琶骨都有重伤,所以容易困,多睡会儿,家里有我呢,你什么都别管了。” 林良侯失笑,伤痕累累的大手握住商青鸾细白的小手:“我的乖乖,咋突然变得这么温柔呢?” “呸~你说的是人话?我本来就是温柔贤淑的好哥儿!慢点,枕头高不高?”商青鸾羞红脸,啐了他一口,心跳徒然加快,把林良侯的手塞回薄被里。 “你听我说,你不必有心理负担,我本意就是想带小乖上山溜溜玩玩儿,打猎也不过是附带的,打着打着就来了瘾头儿,很有趣儿,误打误撞的进了深山,看见了獐子结果是头母的带仔的我就没忍心下手,接着刚好碰到老虎,我为了逃命爬树……” 林良侯把事情的经过实话实说,最后强调:“真不是为了你,为了家赚钱才打老虎的,我也不是神仙哪里打得过那么大的老虎,纯粹巧合。” 他本以为能看见商青鸾终于缓和的脸蛋和松口气的神情。 没想到,商青鸾却突然热着脸颊,仿佛葡萄酒浸湿了白宣纸的绚丽颜色,眼睛瞪的老大水亮的惊人,腾地站起,咬着牙根儿道:“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我不会自作多情的!” 说着,端起托盘,转身气冲冲的走了。 独留林良侯在房内凌乱,挠了挠脑门儿:“这咋了……” 虎皮鞣制需要至少七天,商青鸾早就学会如何鞣制动物皮毛了,只是不知虎头如何处置。好在商青鸾是个极聪明的人,林良侯指点两句,他就去闻老头处买了些防止腐坏的药粉,又把虎头里的组织物取出来,把头骨重新塞回去缝制好,因为老虎的眼睛被林良侯戳瞎了一只,这一只眼睛,商青鸾就去淘了一块儿玛瑙石塞上。 七天里,商青鸾不是规整虎皮虎骨就是照顾林良侯。 林清芷看林良侯伤的太重,本来想留下照顾,只是家里还有两个小儿,林良侯身边有商青鸾,因而作罢,只一味的叮嘱商青鸾:“嫂哥儿在家里照顾哥哥,田里的活计,还有绣庄的事儿有我,嫂哥儿暂时别去了,哥哥要紧。” 商青鸾自然是同意的,只是仍然不放心。 林巍过来拍着胸脯:“嫂夫郎,您就放心吧,有我呢。” 商青鸾着实过意不去,总是托劳林巍,给钱又有些不妥,毕竟人家不缺钱还是里正家的公子:“真真是对不住林贤弟,改日我一定和良侯请你。” 林巍只看着林清芷傻笑,话不知是对谁说的:“行啊,不过是我请五栓子哥和嫂夫郎你俩吃,你俩算是圆了我的梦了。” 林良侯在床上拉了拉商青鸾的袖子,坏坏的使了个眼色。 商青鸾会意笑着打趣儿:“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那我和你五栓子哥就等着给你上礼了!” 林巍脸爆红:“……一定哈哈……” 直至董芳挺着肚子上门,他冷着脸出来,下巴一抬对荼蘼道:“上茶。” 荼蘼察言观色,悄悄的去泡了盏普通叶茶。 “钱又花光了?”商青鸾没什么好脸色皱眉,董芳这个月已经要了他十五两银子了。 看看董芳一身簇新的绸缎衣裙和那头上的簪花儿。 “不、不是!庶姆姆的钱够花!三少爷,老爷让庶姆姆来瞧瞧您,顺便让我捎封信。”董芳谨慎的看着商青鸾的脸色赔笑,拿出一封信。 商青鸾接了拆开,看罢后,随手往,连连冷笑:“让我管家里的铺子,可以呀,每个月月银多少钱?盈亏自负还是有补贴?我的分红是多少?” 原来,是商员外去府城走关系回来,查点家中剩下的资产时发现产业营收竟然是负,最赚钱的一间铺面也是仅剩下的一间点心铺面每个月的营收竟然也是负数,还得倒搭五两本金,当即气的找来宋惠君责问,这才知道都被宋惠君给放了印子钱,气的大骂,这才想起来从前商青鸾打理家中生意有多能干,与宋惠君大吵一架,对男妾董芳多有抬举,捎来这封信,托付商青鸾管店铺。 董芳也不敢说话,畏畏缩缩的:“三少爷,老爷心里还是惦记着你的,毕竟是亲父子,没有隔夜仇……”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 商青鸾瞳仁如同死水一样盯着董芳的脸瞧,他早就知道他生姆靠不住,接着“哈——”地冷笑:“你替我转达——管可以,分红怎么算,从前咱们家的管事每个月的月银至少二十两,想让我继续白干?不好意思,我现在已经是出嫁之身,不是商家的人了,我是林商氏。白纸黑字画押都得给我写的清清楚楚。” 董芳嗫嗫嚅嚅:“老爷说,管得好,嫁妆会补给三少爷您,算是庶姆姆求您了,家里也只有您支撑的起来。” 接着,董芳左顾右盼,特小声的眨眨眼道:“三少爷,你让庶姆姆注意老爷的去向,庶姆姆偷听道跟着老爷去走关系的人说话儿,说是老爷熬过这一阵子,就能补个教谕的位置,员外的称也能补回来,说不定被封的祖产也能要回来些呢。” 商青鸾敛眸,又拿起那封堪称恳求的信,就让他来试试他的亲爹是否还是从前的死德性:“还是一句话,要分红和月银。” 董芳还想说些什么,商青鸾却不愿意再听,命荼蘼把他打发走。 林良侯吃过药,边喝粥边对商青鸾道:“你不用围着我转,不是准备秋闱吗?念书去吧,对了,这几日你请假,书院的先生没不高兴吧?” 商青鸾咬碎一口银牙,真是对林良侯的迟钝无奈了。 “只要功课不落下,他们能有什么不高兴的,虎皮都鞣制好了,明儿一早上就去城里找邓老板卖出去。” “嗯,去吧。” “爷,嫡君,林公子来看爷了。”青河低低粗粗的声音在房门外响起。 商青鸾忙道:“快请——” 林巍这些日子时常来看林良侯,还送了好些排骨rou之类的补品,又问林良侯:“你还能去赛马大会吗?” 林良侯无不惆怅:“伤筋动骨一百天,肯定去不了了。” 林巍瞅他可怜,去绣庄监工时与林清芷说了两嘴,次日林清芷就带着小宜和榛儿来探望林良侯,还送上一枚木制鲁班锁、一只黄铜九连环、小娃奶声奶气的说:“给小舅舅玩儿的,小舅舅就不会无聊啦。” 林良侯大笑收下。 商青鸾特意给南北杂货铺放了风声,命豆蔻看家,自己和青河、荼蘼一起乘马车去。 还未到杂货铺门口,人就被一个面生的管家模样打扮的老头儿从后门儿迎接进去。 儒雅痞气的青年老板斜歪在凉床,调笑:“真是难得,我还当你们夫夫金盆洗手不做这皮货买卖的行当了呢,我还想派个小伙计单独跟你们做生意,免得你们佛太大,我这个小小杂货店请不动。” 商青鸾心里暗诽都怪林良侯那厮,私底下跟人家伙计做什么兔皮兔rou生意,这下可好,瞥了一眼邓老板身下的玉珠垫子,敛衽福礼,不接邓老板的话头儿:“我家那一位眼光有限,邓老板又几次照顾我们庄户人家的生意,我等怎会不知好歹,这不,有了最好最难得的货色,我家那位头一个想的便是邓老板您。” 话语虽然说得极客气奉承,但商青鸾昂首挺胸,身姿优雅亭亭,并不多少谄媚之意。 “先拿来瞧瞧。”邓老板扬了扬下巴。 商青鸾对青河点头,青河立即把巨大的实木箱子抱来,打开箱子,取出连着虎头的虎皮。 邓老板连同在场的老管事、侍奴愕然呆滞了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缓和。青河把虎皮抱到邓老板跟前,老管家和侍奴三个人才能完全展开。 “多少银子肯出?”邓老板细细摸了摸,眼里是遮掩不住的喜欢,没废话直接问。 “邓老板是老主顾了,这话问的叫我们这些小猎户小庄户的没脸开口,钱不钱的另说,这跟虎骨和这块雪兔皮,送给邓老板解闷儿,至于这虎头虎皮,您一定不会亏待我家,看着给便是,我绝不还价。”商青鸾说话不卑不亢,落落大方,笑容倨傲中带了点可爱。 邓老板大笑,接了虎骨,心头满意极了:“哈哈哈哈好!商三爷果然名不虚传,从前在商道儿上听闻过你的名头,只可惜玉珠蒙尘,倒让林良侯那憨傻汉子捡了去,不过你家汉子打得了老虎,只这一点,便配得上你了。” 商青鸾莞尔:“邓老板过赞。” 邓老板对老管家勾了勾手:“这虎骨寸值千金,你直接给了我一根,雪兔皮毛也极好,我自然懂得你们的厚意,账房过来——” 老管家点头哈腰的答应着,退下,过了一会儿拿来几张银票。 商青鸾接了点了点,两张一千两的,一张五百两的,还有七八张小面额的。 “万源钱庄的兑根,我给你三千两银子。其实,你这虎头的眼睛若是完好无缺并非一只为玛瑙替代,我可出五千两,只是可惜了,到底成了残,没法子,你们略吃点亏。”邓老板和颜悦色的,口气十分友善。 商青鸾对这个价格算适中,他本以为邓老板最多只能出个一两千银,毕竟那根虎骨就能值千两了,为避免怀璧其罪,能这么快的脱手已经算不错了。 “多谢邓老板,我还有一事相求……” 随后,商青鸾把希望邓老板从他和林良侯这儿买虎皮虎骨的事儿保密,不要外传出去,他们毕竟是蓬门小户,怕找来祸端,这也是他这么早来南北杂货铺私密交易的原因。 邓老板笑:“成成成,你放心,有这私财,我怎可随意透露?再说了,你们可是我的货源商,我若说出去,岂非自己给自己竖个靶子,生意还怎么做。” 他是真的高兴,这虎皮虎头转手他就能卖到上万两,分开卖赚钱的更多,而那虎骨更有做人情的大用处,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交易完成后,邓老板叫伙计包了些土产:“这是些上等的海货和白茶,如不嫌弃请收下。” 商青鸾忙谢了收下,带着青河荼蘼告辞。 邓老板抠出黄玛瑙做的虎眼,感慨:“林家五郎,啧啧那小汉子不简单啊。” 老管家也随手附和:“是啊,能打死老虎的人几朝几代都没有几个,咱们这儿倒出了一个,主子您说,他要是拿着老虎去县衙邀功,岂不能混个官职当一当?何必废了这么大劲儿卖给咱们。” “蠢货,你当官场是好混的。”如果真是那么好混,他又何必隐退到这边北的小城来。 商青鸾回家后,连喝了三盏茶,才对在床上百无聊赖解九连环的林良侯道:“卖了三千两银子,喏。” 把一只小匣子丢给林良侯。 林良侯眼珠差点没冒出来:“我的天,我以为做多一千至一千五六百,你竟然卖了这么多钱?你咋和他谈的?那姓邓的可不是个吃亏的主儿。” “也就只有你把老虎看的这样低廉,我送他一根虎骨一条兔皮,他高兴了,我没开口,他自己主动给的价钱,并不算多,也不算少,你真真是个没见识的。”商青鸾努了努小嘴儿。 “我换了一下子小银锭和几吊铜板,日常咱们用,余下的暂存在钱庄,这些你收着吧。” 林良侯把匣子递给他:“你瞧瞧我现在的德性,还是你收着,这钱放在我这儿也是白白放着,放你那儿还能有点大用处,何况你和小弟现在做绣庄生意,处处需要用钱。” 商青鸾一个转身坐在床边,俯身定睛敲了他一会儿,直瞧的林良侯瘆得慌,才收回目光,把匣子拿回来:“嗯。” “我要上厕所,你帮我叫青河过来。”林良侯突然脸色微变,僵硬的如同老人般慢吞吞的坐骑。 “要大还是小?小解还去什么去呀,我新买了夜壶,喏——”商青鸾从床底拿出一只崭新的青瓷夜壶,壶嘴对着林良侯的下身,单膝跪在榻上,去掀开林良侯的被子要伺候他方便。 由于在家养伤,林良侯嫌热,小腿伤口还比较重,不方便脱换裤子的折腾,因此,下半身一丝不挂。 林良侯大囧推开他的手,在男老婆面前露了鸟儿,厚厚的脸皮儿竟然开始guntang:“不不不!我不用这劳什子!快拿走!我自己去方便,谁在卧房里尿尿啊,一股子sao味儿。” 商青鸾“嗤”地噘嘴:“好像我乐意伺候你似的,哪儿没见过呀,蝎蝎螫螫的!” 话虽如此,看林良侯窘迫的模样,商青鸾也低头窃笑,叫来青河,与青河一起扶着林良侯去净房如厕。 在家里闷着的养伤的日子着实无聊透顶,商青鸾见状,叫青河去镇子上买了些俚曲让林良侯看着打发时间。 家里的一切都由商青鸾做主,倒也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村子卖鱼的大户开了鱼塘,商青鸾派青河荼蘼去买了好些各色鱼苗,倒入自家小花园的池塘里养着。又请人在后园子建了一处赏雪的青竹小房儿,雇了个村里的老汉做园丁打理园子。 眼瞅着过去半个月,林良侯知道商青鸾挑灯夜读准备秋闱,心里过意不去:“我至少得两三个月才能好全,你还是去书院吧,家里有人照顾我,别耽误正经事。” “你说的对,我去跟先生请个假,这三个月不去书院了,只在家中念书,届时去参加考试就是了。”商青鸾突然道。 他想也得见见花媚蓉,这位闺中挚友一直对他多有照顾,成婚之后,他们再也没见过面。 要说想什么来什么,第二日商青鸾刚准备叫青河套车,外头就来了一辆马车,停在院门口。 “请问?林良侯林嫡君商青鸾在家吗?”侍奴清脆的声音如同黄鹂鸟,在这大山脚下十分清晰回荡着。 “嫡君,我去看看。”青河便去开门问候。 打开大门,见从马车走下一位病弱小哥儿,那容色如腊梅上的雪珠儿似的绝代佳人,穿了一身红绉绸的裙儿褂,细白绫裙儿。 “蓉哥哥!”商青鸾惊喜忙扶他下来,与他手拉着手。 花媚蓉满眼的关心和惦念:“我这几日夫家有事没去上学堂,后来打听到你家出事了,你怎么也不派个人去知会我一声?坏鸾儿,叫我担心?” “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家那一位笨拙的去山上跌了跤摔坏了腿,这不,我留下照顾他,刚想套车去白鹿书院呢,寻思能见到你,我还没问你呢,你新婚过的如何?”商青鸾很亲热,与花媚蓉手挽着手,带花媚蓉进了院子。 花媚蓉闻到一阵阵桂花茉莉香,看见阔朗精致不乏古素的院落陈设,和那温馨别致的小楼儿,眼里浮出一抹羡慕和黯然:“夫君他待我很好,公爹和阿姆待我也很好。” 商青鸾把他迎上二楼的厅堂,让他坐下,吩咐下人:“去把邓老板送来的好白茶沏一壶,还有瓜果点心挑最好的切来。” “是。”豆蔻和荼蘼福礼。 花媚蓉看他俩规矩老实的模样,笑:“这两个侍奴原来是伶俐的,跟了你以后出挑的更好了。” 商青鸾握住花媚蓉的手:“不说他们,蓉哥哥,你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说,看你都瘦了一大圈儿,你本来就瘦,再瘦岂不是要了半条小命去?秦瑜是不是待你不好?” 花媚蓉眼睫狠狠一颤:“我也不知……他待我……好还是……不好。” “何出此言啊?”商青鸾心脏咯噔一下子,心疼的揉了揉花媚蓉的手心儿。 “他……”花媚蓉咬唇,欲言又止,又觉得跟闺中挚友说夫夫之间的事儿不好,又不吐不快:“鸾儿,你知道吗?相公他本来想娶的人,并非是我……而是……是你。” 说完,眼圈红红的盯着商青鸾的脸看,难言的难堪和伤感。 商青鸾先是不可置信,继而大怒的拍了下桌子:“简直可笑,好哥哥,你……你莫不是开玩笑吧,你别吓唬我!我已经是出嫁的小哥儿了,跟他从无前缘,与他说话那几句都是在蓉哥哥你面前,他这人,你从何处听来的?莫不是有人蓄意要中伤我名声?!还想挑唆你我多年的情分?!这话你从你家相公口中亲耳听说过吗?” 花媚蓉泪汪汪的摇摇头,吸着鼻子,眼泪潸然:“我的陪嫁管事,侍奴都听下面人说过一嘴,我问过公公身边伺候的人,他们也是模棱两可,你的品行我自然没得怀疑,只是相公他……他自从与我圆房后再不曾与我欢好,那日婚礼他反常,如今又种种,我又不敢去问他。” 花媚蓉捏着帕子捂住脸,嘤嘤哭泣起来。 商青鸾神色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