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花媚蓉婚礼、吃醋虚荣心A
他看得出商青鸾绝不是想要置身渡外,相反的,他竟然、竟然这么为自己担忧? 林良侯心底涌现难以言说的感动,心脏也像是突然被人闷击锤了一下子,“轰隆”一声,仿佛天女散桃花儿,脸通红。 商青鸾见林良侯傻傻呆呆的,脸还特别红,纳闷的伸手抚上男人的脑门儿:“你脸怎么红了?” “啊、啊?红了吗?”林良侯摸摸自己的脸。 商青鸾点头,一手摸自己的额头一手摸林良侯:“都红成猴儿屁股了,还烫得很,你是不是发烧了?身体感觉如何?快躺下,躺下——” 不分由说的硬是把林良侯推到床上,林良侯脸红红的,眼睛发光的傻傻看着商青鸾。 商青鸾寻思林良侯前段日子一直忙着接送他上学还忙着新房装修的事,难不成是积劳成疾累着了?亦或者去城里中暑了? “你快躺一躺,豆蔻,去把砂锅里的绿豆汤盛一碗来。” 林良侯额头盖着冷帕子,躺在床上,傻憨傻憨的笑着,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商青鸾。 “温的,太冷的对身子不好,喝了吧。”商青鸾坐在床边,把一碗绿豆汤吹凉,搅拌后,舀一勺送到林良侯嘴边。 大大的杏眼低垂,长卷浓密的睫毛如两只小扇,此时别样温柔,语气关怀,像春风细雨般滋润林良侯身心。 “我没事,我好得很。”林良侯咧嘴傻笑,喝了商美人送到嘴边的绿豆汤,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然后把商青鸾手里的绿豆汤那过来,豪气的一口干了。 商青鸾看他那粗暴的吃相也懒得嫌弃了,把袖口里的绢子抽出来,递给林良侯。 林良侯随便擦了两下:“你在家里歇着,我去接小芷和小宜他们,算是温居热闹一番。” “去吧,刚好今儿这事儿我与他说说,不如……干脆,让他们姆子三个搬到咱家住一段儿时日,避一避。”商青鸾很干脆。 他不是那等小里小气的村哥儿,丈夫幼弟是个好的,两个孩子也可爱,最关键的是至亲,他与林良侯在林家村已经没有可靠的亲戚了,除了林清芷。 林良侯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从后熊抱住商青鸾:“青鸾,你真好。” “我本来就好,用得着你说?哼!”商青鸾摸了摸guntang的耳垂儿,白了男人一眼,傲娇害臊:“别这么抱我,热死了!” “让我弟弟来,你不吃醋?不会不方便吗?” 商青鸾脸发烧,挣开:“你少胡说八道!快去接弟弟!我让豆蔻荼蘼他们准备出房间。” “先不忙,他未必肯来住,来了再收拾也不晚。”林良侯了解林清芷的性子,看似柔弱淡然,实则是个极要强的。 商青鸾一看便知林良侯了解幼弟的性子,不知怎么被这样的语气弄的心里儿发酸。 不到半个时辰,林良侯赶车回来了。 “来把孩子给我。”先套好马车,掀开帘子对里头道。 林清芷笑着把小宜抱给林良侯。 “舅舅……”小宜甜甜的一叫,林良侯“嗳”地宠溺的答应着。 商青鸾也从楼里出来迎接,小宜扑腾着小短腿儿欢欢喜喜的朝他奔来,扑进他的怀里:“舅姆!!” “乖宝贝!”商青鸾温柔异常的抱起孩子,杏眼看着林良侯怀里的咿咿呀呀的榛儿:“呦,小弟,几日不见,榛儿又长大了好些。” 林清芷抿嘴笑,比从前多了几分干练坚强:“可不是,小不点儿现在能冒话儿了,把杨老姆姆缠的不行,五哥,你总算是搬新家了,可委屈了嫂哥儿跟着你吃苦那么久,改办的都抓紧办了吧。” 隐晦的提醒自家哥哥赶快办成亲仪。他冷眼瞧着商青鸾,真是愈发出众了,书念的好,头脑好,跟自己合伙做生意,自己也佩服万分,这样的人怎会是一直在山村里生活的料? “看你说的,你五哥是那没成算的人吗?榛儿,看舅舅唔唔……不看狗狗!看猫猫去——”林良侯随口应和着,其实林清芷说话的时候,刚好小乖叫了几声,害的他根本都没听见,抱着粉雕玉琢活泼可爱的榛儿喜欢的不得了,颠了颠,逗他玩儿。小家伙还指着围着林良侯腿团团转摇尾巴格外欢实的小乖,嘎嘎笑,奶声奶气的:“狗……狗狗……” 林清芷眼尖的看到商青鸾精致的脸一瞬而过的失望和委屈,非常清浅的那么短短闪过,接着就被商青鸾的大方得体的笑容掩盖住了,心里咯噔一下子,他必须找个时间认真与他五哥谈谈了。 商青鸾抱着小宜,招呼林清芷:“外头天热,小弟咱们进屋。” 进了屋,豆蔻和荼蘼端了新鲜切的果盘、各色点心并果脯坚果八宝盒。小宜吃的尤其开心,小嘴鼓鼓的。 “小芷,你不要犯倔,为了孩子,还是搬来住,暂时躲避风头。”商青鸾与林清芷面对面坐在罗汉榻上聊天,林良侯则在侧榻抱着榛儿。 小宜则被豆蔻和荼蘼带着去后园子玩儿了。 林清芷摇摇头,用小钳子撬核桃,微微一笑:“哥哥和嫂哥儿待我真心实意,我从来都知晓,只是,我已经让哥哥和嫂哥儿负累太多,如今遇到点风吹草动就立不住,岂不成了废物般的人?如何教养的好两个孩儿赡养杨老姆姆?如何在村里站得住脚?何况,目前的情况还没那么糟糕,顾家的人我了解一二,欺软怕硬,如今我带着两个小哥儿离开就等于带走了他们的累赘,他们没必要只是为了出口气,就托什么郡王府欠那么大的人情找麻烦,哥哥,嫂哥儿放心。” 商青鸾捏起一块桃脯,咬一点儿慢慢咀嚼,轻声:“清芷,事情早已不是你一人能承担的了,你哥哥已经牵扯进去,我们都是平民百姓,只有一条命,输不起。你小心为上,千万千万不要硬撑,有事及时告知我与你哥哥,这些日子暂时绣庄的事情你停工,另外雇人监看,你在杨老姆姆那儿也要多加小心。” 林清芷脸色愧疚,有些不愿还想说:“嫂哥儿我……” 林良侯立刻决断,岔开话头:“你嫂哥儿说得对,你就在家呆些日子,等顾家和那郡王的风头过了再来张罗绣庄的事情也不迟,绣庄这边我帮你看着,听五哥的!” 见他们夫夫俩都这般说,林清芷只好再三郑重点头应了。 见气氛凝重,林清芷把带来的乔迁礼物拿了出来,微笑道:“算是借花献佛吧,哥哥嫂哥儿别嫌弃,外头那几盆花草是杨老姆姆种的,开的极好,我绣了一对儿荷包儿两柄绢扇,送给哥哥和嫂哥儿。” “我瞧瞧,这荷包颜色大气,明儿去喝喜酒刚好戴上,这扇子,哎呦呦,我的老弟唉,你老哥我已经很久没拿过折扇了哈哈哈……”林良侯喜欢那墨绿色荷包暗绣山石很大方素雅,刚好他平时都把钱随便揣胸口,一直没个好荷包。 “唰——”地打开折扇,厚绢布的料,乌木扇骨,扇面刺绣着竹林,清逸高雅。 不知为啥,林良侯看着扇子笑个不停:“真好看,明儿喝喜酒我就带着去。” 林清芷看他喜欢自己也高兴,总算没白费力气。 商青鸾瞧他那没出息的欢喜样子,酸意绵绵,也拿着蜜合色的荷包与折扇看,他的扇子是木樨白骨的更为精致小了一圈儿,扇面刺绣着‘两只黄鹂鸣翠柳’图,还是他画的花样子。 “这么好的东西给你用真是糟蹋了!”商青鸾咬着小白牙吐槽。 林良侯得意的哈哈大笑,把荷包戴上,扇子踹腰里,嘚瑟的挑眉:“没办法,谁教咱有个好弟弟呢?哦~哦?榛儿,你说小舅舅说的对不对?” 把不到两岁的玉小娃娃抱在怀里,林良侯特别喜欢榛儿。 三人都笑起来,气氛温暖欢愉,荼蘼和豆蔻刚好也带着小宜回屋。 只见榛儿突然用小rou爪自拽着林良侯的领口儿,奶声奶气,口齿不清的问:“舅舅……你有奶奶么?” “舅舅没有奶奶……”林良侯憋笑憋不住,商青鸾忍笑忍的辛苦的看着舅甥俩,林清芷眼波柔软训斥儿子“不许闹你舅舅。” 林良侯喜欢小孩子笑道:“没事没事!” 榛儿糯声糯气的,非常认真,两只小rou爪一起扯林良侯衣领,小脑袋往里看:“我看看……” “你看看舅舅有没有奶奶……哈哈哈哈哈……”林良侯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没有奶奶……呜呜……我要奶奶……”榛儿瘪了瘪嘴,大哭。 林良侯笑的歪倒在侧榻上起不来,揩去眼泪:“榛儿是不是在断奶?” “可不是么,你这熊孩子!”林清芷也哭笑不得把儿子抱来。 小宜立刻跑来,小大人模样似的拍拍弟弟:“哦哦……榛儿不哭不哭……” “断了奶也可以继续喝牛奶羊奶啊,等改天我去给他弄一头羊回来,小孩子正经长身体的时候。”林良侯摸了摸榛儿的脑袋,又摸了摸小宜的脑袋,目光清澈慈爱。 看见这一幕,商青鸾怔忪着,手指攥紧了垫子。 晚上,林良侯下厨做了清蒸狮子头、糖醋鱼、红烧rou、鲫鱼汤等好菜。大家伙热热闹闹的聚了一次,林良侯带着青河送走他们姆子三人。 回来后,林良侯带着小乖在山脚下溜了半个时辰,顺便散散酒气,才晃晃悠悠的回去了。 “你这死狗崽子,就想往上山跑!不怕狗熊吃了你!”林良侯边骂骂咧咧的把小乖拴好,也没上楼,怕洗澡的声音把商青鸾吵醒了,就去下人用的厢房冲了下身子,光着膀子上了楼。 进了卧室,屋里只点了一支烛台,罩着紫粉的灯罩,把屋里的光线无端弄的暧昧柔软起来。 床铺都已经铺好了。 商青鸾静静的坐在榻边,一身簇新的葱绿绮罗掐腰儿寝褂儿同色绸寝裤,衣服的袖口领口皆是栀子绕双蝶的绣纹,透出玉白肚兜儿的颜色,异常精致风情。乌黑如瀑的缎发披在背后散落在两肩前,他一双杏仁大眼抬起瞳子里明亮如含着星子,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林良侯。 林良侯莫名其妙的背后发凉,催促商青鸾上床:“你这干嘛的?一动不动的傻坐着跟个鬼似的,吓死个人,明儿咱俩一早不得去白府城里还得去那什么肃毅伯爵府帮亲么?快睡吧。” “睡觉!”商青鸾咬唇,突地站起踹了林良侯小腿一下,气冲冲的爬进床里,背对着林良侯撅着屁股睡了。 林良侯捂着疼痛的小腿揉了揉,也上床:“你真是没事儿找事!我又哪里惹到你了?哎呦,我真是命苦……” 次日清晨,为了商青鸾的面子,林良侯提议把青河和豆蔻也一起带着参加喜酒。 青河赶车,豆蔻坐在青河旁边。这么久的日子以来,林良侯终于能体会一把坐马车的滋味儿了。 车厢内。 “你昨天晚上到底咋了?有啥不满你就说。”林良侯憋不住话,问商青鸾。 商青鸾睨了他一眼:“我说了,你就能照做么?” 林良侯摸了摸鼻子:“咳咳咳,看看我能不能做到再说。” 商青鸾扭过头,掀开车窗帘子瞅外头的风景去了,不再理林良侯。 白府城花太守府。 林良侯与商青鸾夫夫一到,还没等欣赏真正大户人家的宅院呢林良侯就被抓去当了壮丁,毕竟是两大官宦氏族联姻,来了太多宾客,商青鸾则去花媚蓉的房间陪着招待。 “鸾儿弟弟,我好紧张,我突然好害怕……”花媚蓉今日一袭大红新夫郎的装扮,头戴金镶玉龙风冠,脸上的妆容不似其他小哥儿成亲时的那般浓妆艳抹,而是恰到好处的精致自然,分外秀丽夺目,他手冰凉的握住商青鸾的,美目流转,不安中带着那股子我见犹怜的病美人劲儿,美貌绝伦。 商青鸾温和的安慰他:“没什么好怕的,蓉哥哥,不过是个仪式,进了门儿就好了。” 他这话说的言不由衷,心底苦笑,他知道他也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着花媚蓉一身奢华的大红蜀锦金银丝苏绣攒珍珠玛瑙的喜服,那赤金点翠镶红宝夜明珠的大龙凤冠,商青鸾怎么可能不羡慕,他也是个小哥儿,也想有一场难忘的婚仪。 “嗯,还好有你在。”花媚蓉眼波盈盈,感动的握紧商青鸾的手,有鸾儿弟弟在,他就安心许多。 商青鸾噗嗤一笑,用手背挡住唇:“难不成,蓉哥哥还把我带去一起嫁了不成?” 花媚蓉也笑开,很认真的道:“若是鸾儿弟弟没成亲,肃毅伯爵府还有旁的子孙,我还真希望你嫁过去呢。” 花太守正君搂着花媚蓉殷殷教诲:“我的儿,别说幼稚的话了,已经做人家夫郎了,入了伯爵府,不能在像家里似的……” 商青鸾望着他们嫡姆庶子一派至亲和睦的样子,垂下眼帘。 花媚蓉上了花轿后,绕着白府城走一圈儿,商青鸾跟在旁侧,然后改乘秦家派来的四匹高头大红马华盖宝车。 商青鸾得以上去与花媚蓉同坐。 比起商青鸾的体面,林良侯可就倒了霉,帮花家把宾客车马安排妥当后,带着青河赶车急匆匆的往林家镇赶。 累的大气都没喘一口呢,进了肃毅伯爵府就被按在门口专门写花家来客的贺礼喜单,来一个人写一个。来人实在太多,写喜单的都是秦家和花家两方的远房同宗亲戚,花家客人来的太多,负责写礼单的两个后生,还有一个中暑了,林良侯忙的不可开交。 “青河,去和正君说我进不去了,让他看着吃席不用管我。”林良侯抽空回头对青河吩咐。 青河不认识帮不上忙,本来就在后面站的如坐针毡的,听了差遣立刻进府里去了。 府内大堂喜气洋洋,院内鞭炮声,欢呼声,府里亲眷们注视着花媚蓉跨火盆,跨马鞍,大伙儿都是热闹开心的,唯有牵着红绸的新郎官脸色惨白。 商青鸾细心的扶着花媚蓉,听主婚人高声“一拜天地——”,花媚蓉早已体力透支,差点没歪倒。 主婚人郑知州大人见新郎官不动,狐疑,又吆喝一声:“一拜天地!!” 秦瑜一身大红喜袍,丽若春花秋月,像是没听见似的,杵在原地不动弹,像一尊冰雪仙君雕像似的,似悲似怒的望着商青鸾。 商青鸾奇怪的瞥秦瑜:“咳咳咳、咳咳——”几次用眼神提醒秦瑜下拜没用,只好发出点动静。 “瑜儿……”坐在高堂主位的肃毅伯爵府老太君凝神皱眉,语带威慑。 秦瑜丢了红绸,猛地朝前两步子,语带悲愤:“祖姆!” 热热闹闹的喜堂突然安静了,众人都看出新郎官的不对劲儿来,有些呆懵。 秦家老太君闭目,不轻不重:“别忘了,是你自己的选择,难道还要无辜的人为你付出代价?” 秦家老太君身侧的中年男子留着短须,儒雅斯文,俊眉修眼,与秦瑜五分相似,乃是秦瑜的父亲肃毅伯,他脸色难堪:“你祖母说得对,你阿姆都被你气病了,今日如在胡闹,岂非整个秦家都被你葬送了去?” 商青鸾这才觉得怪异,是啊,正位的确没有伯爵夫郎。 这时,盖头轻轻掀开,花媚蓉美目氤氲着水汽,有些惶恐不解,声音极轻极颤:“夫君?” 秦瑜转头对上花媚蓉的脸,咬唇:“我……你……” 商青鸾隐隐暗怒,凑近秦瑜低声:“我蓉哥哥带着丰厚的嫁妆嫁给你们这等没落的伯爵府,并非上赶着贴你们,是你家上门求来的,你是想恩将仇报,改弦易辙?还是故意给我哥哥落脸子,叫我哥哥在你们府里不好过?你究竟要做什么?!” 秦瑜脸青白紫红交加,他恼恨他自己怎么这么迟才发现看错了人,订错了人?!如今看着面前的商青鸾,想起有了那等小儿情意的时候,商青鸾也是梳着已出嫁小哥儿发髻的! 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毫无情绪,对着主婚人:“失礼,请继续。” 商青鸾这回冷着脸,一点也不羡慕这场婚礼了,什么喜服裙子,婚宴排场,他都不喜欢了,他甚至有些内疚,觉得秦瑜不是良配,蓉哥哥在伯爵府只怕会吃亏。 成了夫夫礼,商青鸾送花媚蓉进洞房,秦瑜在外头招待宾客。 “我没事的,鸾儿弟弟你出去用饭吧。”花媚蓉眼眶里盛着晶莹水波满满的,还勉强对商青鸾微笑,张罗着仆姆姆和侍奴带商青鸾去吃饭喝酒。 “我送了贺礼就去吃,蓉哥哥,不管如何,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不要难过。”商青鸾把准备的贺礼给花媚蓉。 花媚蓉打开看见芙蓉玉双雁同心环佩,心里喜欢:“嗯,谢谢你,好弟弟。” 热热闹闹的喜酒吃了快两个时辰,林良侯就惨多了,上桌的时候只剩下残羹剩饭了,肃毅伯爵府果然空有个架子,最后还是路上卖了几个烧饼吃。 马车上,商青鸾凝神聚气,思考着今日那一出的原因,这秦瑜究竟怎么了? “你咋了?心事重重的?”林良侯看着商青鸾,边啃烧饼边问。 商青鸾拧眉:“你是没吃饭?” “废话,我才刚刚吃第一口儿,水还没喝过呢!以后再也不帮亲了,打死我也不帮亲了!在门口干了三个时辰的苦力!肃毅伯爵府连个屁都没给我!花家的茶水点心红包一样不少!我说啊,你那闺蜜男嫁了这么个人家,能行么?”林良侯大吐苦水连连抱怨加吐槽。 噗嗤,被他逗笑的商青鸾奇异的心情好了点:“嗯,以后不去这样的事了,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