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及格线(清水蛋,测谎仪判定谎言的真正原因)
纪寻恢复意识恢复得很快,他更像是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里苏醒。 然而纪寻身下没有平软的双人床,亦没有唐鹊作伴。 他全身各处酸胀到极致,仿佛经历的不是场车祸,那涌来的感觉与纵欲过度完全吻合。 机械女声再度重申了遍doi房间的规则,她原以为纪寻尚未反应过来,便擅作主张根据系统得出的偏好数据,在纪寻面前的空白桌上变出了杯红酒。 纪寻果断拒绝了那被切片橘子精心装点过的酒杯,他仰头朝上空问道:“唐鹊在哪?” 机械女声刻意绕开这个问题不答。 天花板芯渐渐各朝左右拉伸出个巨大黑屏,雪花图案只在屏内粗略的闪过几秒便链接上画面。 它们犹如从监控室里提取出的片段,于上空呈现出三个时段不同小窗口,但内容却出奇的一致——均是异常香艳。 分屏一投影出的小男孩满身污渍,他全身赤裸着被铁链拴定在尖耸的冰柱侧,被佩戴上的口球颈圈样样不少,其脚旁还散落着一堆纪寻叫不出名的玩具。 分屏二指向的是np频道,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正被一群年龄不同但模样相似的男人们摁倒在地上欺负,镜头扫过,纪寻只能瞥见黑压压的群体,以及一只从男人们包围中颤颤巍巍伸出来的、满是红痕的手。 分屏三可以说是前两者的总结概括,瘦可见骨的男生病恹恹躺在床上,身体几乎快濒至虚脱,而朝他靠近的高大男人正笑吟吟的给男生换了尿布,即便男生已经没一块儿好rou了,男人依旧选择在替他喂去的水里加了点儿药。 ——“系统将为您匹配到合适度最搭的同伴。” 方才叫她她不应,这会儿女声倒是冷不丁响起。只是那内容,令纪寻毛骨悚然。 凭空出现的黑布蒙住了纪寻的眼睛,系统cao控起他的身体,并严格督促纪寻不断向第一个敞开了门的房间走去。 “你要干什么,”纪寻愤怒的瞪着那并没有实体的系统,他甚至喊破了音,“我不和别人做那种龌龊事,我的合法伴侣只能是唐鹊!” 但系统没有在意纪寻的抗议,或许在她眼里,纪寻那点儿力量连挣扎都算不上。 纪寻迈出的步伐仍按照系统的精准计算前行,它全然不受纪寻意识的干扰,踏出的距离压根无毫米之差。 第一关卡的门在纪寻彻彻底底被系统绑进房间、捆成麻花后落锁。 门框红字提示灯亮起,端坐于房间另一头的人缓缓睁眼,他打量起上面反复跳跃的任务。 ——“鉴于双方亲密度过低,系统为你们布置的第一个任务是接吻。” 房间内有一个盛满水的纸杯和一管口红,接吻的具体要求为未被蒙眼者负责涂抹口红,他还得趁给纪寻喂水的功夫间接让纪寻的嘴唇也粘上红印儿。 歪坐在凳子上的纪寻侧着头,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单手将自己从地上撑起来的男人拔开了口红盖,他对着镜子照唇形勾了个圈,后拎起纸杯,绕杯沿抿了一周的红。 脚步声无限向纪寻靠近。 终于,男人拿着纸杯,居高临下站到纪寻面前。 尽管眼睛还被蒙着,但纪寻大体能猜到,自己正被对方拢在他的影子里。 纪寻的肩膀微微发抖,他的嘴唇愈发没有血色,这倒也衬了任务,纪寻迫切需要口红来给自己润润。 系统总算大发慈悲允许唐鹊出声,唐鹊看着那尽是水痕的黑布,抬手轻轻用指腹擦去纪寻新淌下来的眼泪。 这举动过于熟悉,纪寻稍稍怔住,他在脑海里回顾了下刚刚看的野蛮视频,越发笃定如果是别人,必然不会有这个耐心去安抚唾手可得的猎物。 独属于唐鹊身上的冷香萦绕纪寻鼻尖。 纪寻小声试探着:“唐鹊?” 纸杯角卡准纪寻开口的瞬间嵌入,唐鹊挽了下手腕:“是我。” 限制视线的黑布被摘下,纪寻破涕为笑,直往唐鹊怀里钻。 他抬头,这才望见屏幕上的红字。 有了唐鹊的陪伴,纪寻马上变得硬气起来,他半挺着头,装作不以为意嘲讽系统:“这么清纯啊?” 无奈的人换成了唐鹊,唐鹊笑了笑,他捧起纪寻的下巴继续:“还没完呢。” 口红被唐鹊弄到了纪寻的牙齿上、舌头里,纪寻唇角淌出了好长一段涎水。 ——“恭喜二位超额完成第一关卡的任务,由于你们表现出色,系统将赠予二位电话卡道具。” ——“任务时间结束,请二位返回各自房间好好休息,等到下一轮挑战。” 纪寻还沉浸重逢的喜悦,紧接着,分离的凉水又从头浇下。 “为什么我们还要分开?”纪寻还保持着拥住唐鹊的姿势,把“不想”两个字显示在脸上。 ——“因为你们的亲密度不够及格线。”系统毫不留情的打击道。 突然间立起的墙在眨眼功夫便蹿至与天花板同高,系统为唐鹊和纪寻安排了为期二十四小时的不见音讯。 搁四年前,每逢家里换谁出差,纪寻都会诚心感慨句超级喜欢充沛的私人空间。 但感情随相处时间升温,纪寻抽来些饼干咀嚼,墙缝里夹着的沙漏才流过三分之一,纪寻便已经坐立难安,他觉得自己似乎很久没见过唐鹊了。 一分为二的房间格里连个独立厕所都没有,系统只意味不明的提供给了纪寻几个塑料袋子。但其余设计倒是颇为符合doi风格,纪寻的枕头下压着厚厚一摞黄漫跟小广告,隔壁被困于澡堂的情侣也不管这房与房之间的0隔音效果,他们热情耕耘,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自纪寻躺下起就再没听过。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纪寻捏了捏作为奖励的电话卡,他一出神,也不知什么时候将卡给拨出了。 那头的唐鹊估计是在换衣服,纪寻屏住呼吸,比唐鹊的话更先传进耳朵的是皮带清脆的带崩开声。 纪寻只在听到金属环扣撞地的那一瞬间便开始口干舌燥,宛如遵循了每次他们上床前的必备流程——不到神志不清的状态,绝对不干撕破衣服的事。 兴许是饼干吃多了的副作用,纪寻撇嘴,为找自己的生理反应了个没有依据的借口。 但已然处于兴奋状态的大脑不由自主散发联想到那跟纪寻,或者说是纪寻的屁股打过无数次照面的庞然大物,以及艰难吞咽仍无法消化的屯粮。 纪寻那张漂亮的脸匍匐于唐鹊身下,被弄得又脏又花,甚至连那指尖里都溢出了少数的稠白。 “这才一天呢,”唐鹊蛮惬意的眯了眯眼,毫不懈力的夸奖起纪寻主动认知的可贵,“之前你出差半个月,都没说过一次想我。” 纪寻哽住,他有些心虚的捂了捂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距离不如出差的远,但我就是很想亲你抱你。” “我一个人还挺怕的….,”纪寻不管唐鹊愿意信他几分,反正此时,他只想把最直观的通通倾诉,“想见你是发自内心的,不是因为任务。” 五年前,纪寻只会依葫芦画瓢做个整日处在明争暗斗的纪家人。五年后,纪寻脱离纪家,却始终学不会怎么做唐鹊的爱人。 通话结束,唐鹊摸了摸垂于手畔的测谎仪。 ——“经过检测排查,纪寻先生说的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