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音替
10say hi 关雎又好气又好笑,掰着他的脸让他抬起头,刻意的亲亲,我的亲亲叫个不停。 还故意变着调儿来。 樊韶只觉得关雎叫一声,他自己就一阵酥麻,根本直不起腰。 樊韶软的像皮皮虾,哪还是第一天那只横行霸道的螃蟹。 好丢人,居然被叫软了。 要是第一天樊韶就这模样出现,关雎觉得自己对他应该印象不错。 小鸟儿居然放肆的在扭,还搂着自己的脖子……他怎么能那么浪呢……做人要发乎于情止乎于理,老祖宗教的……樊韶满脑子的要被榨干了榨干了……心窝里不住扑通扑通的跳…… “亲亲……我的亲亲……恩?喂,看我。” 浑身上下脱了个净,两手搂的没点缝。腿压腿来手搂脖,就有力气出没处挣…… 樊韶读过的小yin书内容在脑海里翻滚,最后就留着一句,才知亲嫂嫂,说的是实话,说的是实话…… 关雎低头看了一眼樊韶,似乎还没有回味过来,兀自摇头笑笑,从他身上下来。自己去浴室冲洗了,又拧了一条热毛巾出来。 樊韶心情缭乱强支撑着,关雎给他擦完之后在心里面夸了一句自己也算是尽职尽责了。 再回去的时候樊韶正义凛然的指责,“你!你怎么能这么浪?” “我浪?啧。” 这简直就是恶人先告状。可是关雎却莫名其妙觉得面前的樊韶还挺可爱。 “……行行行,我浪。您就像是一个正人君子一样,端庄四方,坐怀不乱啊……啊。” 看看时钟也快十点了,关雎也没多干些事。熄了灯和樊韶背对背躺着,背后有人在戳,他只得又翻过身。 “恩?” 这一声暗哑低沉,只用喉咙发音,足以和付随之的声音以假乱真。 关雎只觉下身被戳着了,往下一摸,“哎。我的亲亲呦。” 被樊韶晚上的表情乐到了,关雎现在说亲亲简直是张口就来。 “你……你别说话了。”樊韶手忙脚乱的捂着自己下身,表情特扭曲,既想听又不敢听。 “那我不说了。睡吧。” “要不你再说几句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动过情,樊韶只觉得这时候关雎不管说什么都像是付随之的的嗓音。而且,屋内是暗的,他可以催眠自己,面前躺着的是付随之。 能说什么呢。 其实和樊韶没什么好说的,他们两个能这样和平的躺在一张床上都很不容易。 “我……我喜欢你。”羞羞怯怯的声音,关雎能想到樊韶这会儿脸上会是什么表情。绝对是让他不忍直视的。 “恩?”关雎眨眼,这是,告白? 这是要从走肾转向走心了吗? “你,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这喜欢不喜欢又不是市场买菜卖菜,称斤称重后还能送两。 关雎觉得自己不能这样随便的应了。 “你,你要念诗给我听。” “你也要给我捏泥巴茶壶茶杯和小人” “恩,还有,你也要每天叫我起床给我搭配衣服……” 声音越来越小,低到只能呢喃……呼噜……呼噜…… 关雎立马看手机,十点一分,卧槽,还能这么玩。 11say hi 早上起床发现樊韶还躺在身边关雎挺纳闷,今天还周四就不用上班吗?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吃了早饭后,关雎进了书房背单词。没过多久樊韶就偷偷摸摸推门进来,佯装自己不存在的拿着杂志挡住自己的脸坐在沙发上。慢慢探出头,再遮住脸庞。再慢慢探出头,再遮住脸庞。 白天阳光充足,照进屋内亮堂堂的。 怎么看关雎都是五官俊秀皮肤偏白皙。 “哎……” 关雎把书放下,深呼吸了又拿起来。 一个简单的物权法定问题看了半天没翻页。 要是个子再高点,皮肤再黝黑点,体型再健壮点,眼神再锐利点……该多好啊。 “哎……” “物权法定就是种类法定、内容法定、效力法定、变动规则法定四种,居住权是用益物权呸!” 关雎抬头看樊韶,樊韶立刻左瞅瞅右瞅瞅我家的装修装饰真不错。 终于正经了一会儿,关雎继续看笔记,“居住权不是用益物权,假设当事人约定居住权是用益物权,则违反了物权法定的内容,约定不产生物权效力,在没有其他效力瑕疵的前提下,可以产生合同效力,可以主张违约责任……” 过了一会儿樊韶开始像个小老头一样背着手在关雎背后来回晃荡。 “咳……咳……” 关雎再次放下书,等待樊韶开口。 樊韶从背后探头,“小鸟儿你打算考民商啊,这是在看物权法?” 小鸟儿小鸟儿小鸟儿,关雎对这个称呼是已经被叫到没有脾气了。 “对。”樊韶也是学法的?关雎心里琢磨。桌上的书是他自己的笔记打印出来了,并没有明显的学科标记。 “本校的?” “恩。” “其实我觉得双城的国经也不错啊,怎么不考国经啊。” “专业性太强。” “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怎么样。” 总算步入正题了。 “你说。” 樊韶清清嗓子,“这个大厦里面就有健身房,你每天抽两个小时去健身怎么样?我请他们给你制定一个健身计划,保证你身材越来越棒。” “樊少。”关雎面带着微笑,“咱们之前说过,除了晚上睡觉,其余的事情你都不限制我的。” “是说过。”樊韶慢吞吞的开口,“可这事对你又没影响。我出钱让你去健身你还不乐意吗?看你这白斩鸡一样的身材,啧……” 白斩鸡白斩鸡白斩鸡……不要和他计较不要和他计较不要和他计较…… “可我没空。”关雎拿笔指了一下手中的书,“我复习的时间来不及。我落太多东西了。” 考研的念头是才和鹿海分手之后才有的,原本家长虽然都希望自己考研,但是因为想着早点经济独立,这样在向家长出柜的时候不至于太狼狈,谁知道现实总是太打脸。 “那这样,你想考哪个老师的研究生,我帮你去要一个保送的名额。直接给你保研。”樊韶说这话的时候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想当然的就说出来了。不过说出来之后发现可行性相当之高,不禁佩服起自己,眼神亮晶晶的盯着关雎。“好不好。” 12say hi 关雎转过身和樊韶面对面,想看看他这句话的真伪。到底还是觉得这话里掺了太多水分,有种谁信谁傻的感觉,关雎摇摇头,“我还是自己考吧。” “你是不是不信啊?不就是一个保送名额吗?” 关雎敷衍的摆手,“嗯嗯嗯,拿到了再说吧。” 感受到关雎毫不掩饰的嫌弃,樊韶受到1000点的伤害,愤然摔门而出。 ———— 隔天樊韶因为在外蹦跶的太厉害被叫回家了。 樊家阳气太旺,在樊韶上已经有两个亲哥五个堂哥,生他据说也是因为实在想要个女孩子。樊韶作为幺子,一向被家长们放任生养。 有事都有哥哥们顶着,樊韶平日里多只用扮演着“最喜小儿无赖”的角色。 在老爹的书房,樊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樊明正一向宠自己的小儿子,但是家长的气势还是要摆一摆。 “你看看你,这才多久?还没到一个月吧,就开始罢工?” 樊韶耍起无赖,“我早就说了我不进官场不进官场,兜兜撞撞的全是在玩心机。踩低捧高尔虞我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哼,那你借你老爹的名头狐假虎威作威作福仗势欺人的把戏都玩的很溜啊。” 樊韶不说话了,就知道佘新泉是叛徒。名义上是自己助理,实际上是老爹眼线。 “反正我不回去了!我宁愿给老师翻译讲义我都不去了!”樊韶两手往桌子一拍,先声夺人,“我不去了!” “你再说一遍。”樊明正脸往下一拉,看上去要发火了。 樊韶脖子一缩,没了先前的气势,嘟嚷,“我说,我宁愿给老师翻译讲义,也不去看他们笑里藏刀假仁假义勾心斗角……” “嗯,早这么乖多好,闹什么脾气。”樊明正笑眯眯的从抽屉里面拿出一个U盘,“资料都在这里面了啊。该怎么翻译老季跟我说的我头都大了,唉,他说你做过一遍有印象了。也知道流程。不知道也没事,明细都清楚的写了呢。” 樊明正站起来绕过桌子拍着小儿子的肩膀,“你说说你,浪费了快一个月的时间。唉,接下来一个月要赶工啊。别熬夜,啊。要是在做不完通宵几个晚上也没事,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我们老年人就不行了。” 樊明正看一眼桌子上的U盘,顺手放进小儿子口袋。 “别丢了啊,丢了也没事。我让他们给你邮箱多发几份。” 樊明正把樊韶往门口推,樊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死抱着桌子。奈何武力值不敌年轻时候当过兵的老爹,硬生生被一寸一寸挪出去了。 “啊,别给我丢人啊。要好好工作啊。啊。” 好不容易把樊韶送出门了,樊明正毫不拖泥带水的带上门。 门外,樊韶扒着门跳脚,“老爹!臭老爹!开门!” 门内,樊老爹叹气,“哎,整这么多幺蛾子,最后不还是得乖乖听话。” 回到座位,樊老爹荣光满面的给自己的老友打电话,“老季啊,给了给了……那混小子做的真的很好吗?你可别蒙我……哎,他脑袋瓜是聪明,可是从小给惯坏了,没吃过苦头,还是要多多磨练的……你还有什么要做的都一起交代吧,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在家好好工作总比跟他们出去混吃混喝强……” 于是乎,当樊韶回去发现关雎还很幸福的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的时候,毫不含糊的把盖了公章的通知单拍到了关雎的脸上。 一巴掌把关雎从美梦中拍醒。 关雎不是不想发火,可是还没等他摆出“怒气冲冲脸”,樊韶的“我被轮了一遍的生无可恋脸”就已经赢了 于是,关雎龇牙咧嘴着被樊韶抱个满怀,来哭哭啼啼的,“这是我卖身换来了,你一定要珍惜,一定要给我练出肌rou来。” “……你这是得了失心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