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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枕屏摇动镇帏犀(H)

    柳眼梅腮春心动,残雪暗虽冰笋滴。

    春水初升、春花欲燃,春风十里柔情。萧其琛百无聊赖地横躺在御园的一侧山石上,半翻的书卷被虚握在手中。每日午后,叶淮安都会抱着数卷宣纸,独个到菱花洲中的隔烟榭临风作画。

    萧其琛在一水之畔的山石上看了他三日,孰料他竟半分没瞧见过自己,照旧是申时下学便推脱有事,不肯与萧其琛一同回寝。

    “搞什么……”萧其琛从山石上站立起身,伸臂攀折下一支粉桃嗅在鼻尖,紫陌红尘缠足而过,有风仪,世无其二。

    萧其琛腾身从山石上跃下,抱着一株桃木就要走过回廊到隔烟榭去。不巧,萧其琛满心欢喜地抬眼一望,却看见脱了外袍只着中衣的允羲河在叶淮安身旁叨念着什么。

    隔烟榭其名,取“风欹翠竹杠,雨澹香醪字。才来隔烟见,已觉临江迟。”之意,且菱花洲午后湖水升腾起团团雾气,真如隔烟一般看不真切。

    萧其琛蒙着水汽见榭中人影遥遥,登时心烦意乱、凤狂龙躁。萧其琛索性蹬开长靴,抱着桃花凫水过去。

    “……此事有劳叶公子了,不知叶公子何时有闲来我府上?”允羲河挽起衣袖向叶淮安道谢,早春时节的舒风吹卷镇纸,叶淮安朗声一笑道:“我并无要事,允公子急求,明日如何?”

    哗啦——

    允羲河正感遇忘身地拱手,香榭亭外的水岸忽地浮上一个人来。

    “太子殿下!?”允羲河收手毕礼之际忽见萧其琛顶了一头乱蓬蓬地水草、横眉厉色地站在浅滩上瞪着他,不过所谓武将的修养——不畏强敌——允羲河虽不知所以然却也眯起眼瞪了回去。

    萧其琛顿时被气得五内生烟,恰此时,叶淮安转身走到榭边伸出手臂,只见一头乌发擦过脆瓷般皙白的脖颈淌下来,偏嘴角微微勾起,显得风流无拘。

    萧其琛一时板滞,未几,并不握叶淮安的手,反而将那束桃枝递过去。桃枝涉水而来一直被萧其琛举在头顶,竟半点没落花逐流水。

    “送你的。”萧其琛翻身跨过横栏,依靠在木槛上。叶淮安走近前,伸手拈下萧其琛发冠上的一截水草,萧其琛倒是全不在意地捉住叶淮安的手,交握地看向允羲河。

    允羲河无语望苍天,敢情这太子殿下将自己当做“杀人夺妻”的仇人;允羲河感到一股恶寒,忙辞了行,倒是叶淮安心大,还不忘提点一句:“那允公子明日来接我去?”骇得允羲河摆着手凌波而走。

    “你们在做什么?”萧其琛挑眉看向叶淮安背后的桌子,孰料叶淮安竟心虚般挪身遮掩过去。

    “阿嚏——”萧其琛刚一站起身要去夺画,就被一阵倒春寒风激得退回去。

    叶淮安如蒙大赦,又连忙扶住湿淋淋的萧其琛,顺毛道:“殿下,我送你回去。”

    萧其琛哼了一声,便将半边身子挂在叶淮安身上抱着他往回走。

    叶淮安进到屋里,才觉萧其琛情势不同,忙反手合上门,扶着他屋里走去。

    萧其琛薄唇guntang,一双手贴着叶淮安的里衣层层深入,两人的发丝与鼻尖勾勾缠缠、激烈交碰,仿佛迫不及待地要交相融合、难解难分。

    “太子殿下,唔——你发热了,我去找太医来……”

    萧其琛眼前是融动的暖光,隐约见叶淮安张口便顺势俯下身,吐出火热的气息绞缠唇舌。

    萧其琛未加犹疑地把人横放在床榻上,平展开锦被垫在叶淮安身下,又见叶淮安手指蜷握,拧住锦被的边缘,肩胛隔着衣料开拢翕张,想要问话却被凶猛的亲吻冲犯得凝聚不起精神,只能侧身伏在榻上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萧其琛低身弯腰,有力的手指蹭着叶淮安的鼻梁滑下,按压着充血润泽的嘴唇。

    “太子殿下你认错人了,”叶淮安被吻得昏昏沉沉,急切地捉住萧其琛的手腕,却意外地瞧见一副清明的眼睛,“我去……找……”

    “淮安……”萧其琛曲膝抵在叶淮安腿间,神色不皦不昧地问道,“你还想去找谁?”

    叶淮安被问得哑口无言,意识到萧其琛是清醒着反而比蒙昧的更教人难堪。萧其琛见他沉默只觉格外憋闷窝火,同时心里也翻涌出一种隐秘而晦暗的情感。

    萧其琛按捺不住地扯下叶淮安被挣得松松垮垮的亵衣,手掌贴合着大腿内侧的肌理徐徐向上,并起两指一前一后戳弄收闭的xue口,不重不深的动作加重了两人间升腾起伏的吐息。

    “你别想跑。”萧其琛俯身舔舐叶淮安虚开的双唇,在内心延展澎湃的欲望下粗暴蛮横地推入手指扩张,凸起的指节撑开湿滑柔嫩的肠壁,另一手强按住叶淮安弓起的肩膀。

    “呜嗯……疼……殿下你放开我罢……”叶淮安紧紧攥住身下的床褥,痛极扬起的脖颈却被萧其琛握上一口咬住。

    “我不想放了,你躲了我这几日,更让我一辈子都不想放开你了。”萧其琛的手指作剪刀状在叶淮安柔软脆弱的谷道内冒失地分合、碾压、扭转。

    叶淮安紧抿住下唇,却依然在心上之人直白火热的动作下呻吟出声。叶淮安被自己yin乱的姿态吓得合上眼睛,却又在萧其琛的舔舐下悄声看他——他偷偷爱了小半辈子的贵人,此时正压在他的身上。叶淮安吞声忍泪地用手腕遮住双眼,耸动上身哭了出来。

    萧其琛动作稍怔,他看着抽噎着的叶淮安只觉胸腔里的某处被挖出一大块,而剩下的一小半在随着呼吸淌血。萧其琛默默把手指抽出来,抓住叶淮安遮脸的手腕硬生生挪开,锐挫钝绝地问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可我喜欢你。”

    叶淮安眼眶蓄泪,一偏过头满溢的泪水便不住地流,他忽地想起少时读过的书上所写“君王之爱,泽被苍生,雨露均撒”,若此夜纵情,只怕被人知晓便是再见也不能了。

    可……是真的喜欢。叶淮安蓦地坚心守志,颤抖着抱住萧其琛,伏在他耳边说了句:“你不用再喜欢我了,我喜欢你就够了。”

    萧其琛闻言喜不自胜,全然思索不得叶淮安话里的痛楚,徐徐抽送着手指,外翻的嫩rou拖出黏滑的体液,显得湿濡而狼狈。

    “唔……殿下……”

    “不许叫我殿下,”萧其琛不容置否地握住叶淮安的脚踝分张开来,炽热的手心包住膝弯,压着叶淮安修长的双腿贴合在胸前,不住翕动的xue口便不藏不掖地对着他门户大开,“该叫我什么?”

    萧其琛宽厚的手掌包裹住叶淮安紧翘饱满的双臀,动情地揉捏着,不出预料换得叶淮安几声脱口的呻吟,更难得连腿间秀气的那处都轻颤地立起来。

    萧其琛振奋地舔弄着叶淮安紧实的小腹,不住吞咽的脖颈蹭弄着叶淮安的铃口,分外恶劣地逼迫道:“淮安叫我什么?”

    “殿下……别……呜呜、嗯哈……”

    “嗯?不肯叫。”萧其琛愤然含住叶淮安腿间粉嫩的物什,惊得叶淮安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腕。萧其琛欣忭快活地看着叶淮安难耐地扭动腰肢,故作怫然地拍拍他的小屁股,不住地用舌尖包裹着叶淮安的尘柄。

    叶淮安窘迫遑急地去推萧其琛,未成想被萧其琛一个深喉便送去了。叶淮安弁急地看着抬起上身趴在自己胸口的萧其琛,眼见他舔了舔唇角悉数咽了下去:“殿下……不要这样……”

    萧其琛眸色微暗,扶着叶淮安的小腿夹到自己肩膀上:“淮安什么都是甜的,就是这张嘴是一把刀。”

    萧其琛看着那媚红的小洞,再难抑制,扶着自己的性器便要捅进去。叶淮安初经此事,慌的脚趾都蜷成深绯色:“不行的殿下,进不去……啊——”

    粗长的性器甫一抵上湿滑的入口,饱尝揉弄的xue口便食髓知味地含住圆硕的冠部,萧其琛拂拭着叶淮安坚韧腰部滑下的汗水,未做停留,挺腰便是干穿一般的深入。

    柔嫩湿软的内壁裹得萧其琛全身酥麻,他迫不及待地卡住叶淮安的细腰抽送起来,勃然贲张的性具一点点没入殷红窄小的臀瓣,萧其琛喜不自胜地啃咬着叶淮安的一对乳首,耸动的腰仿佛一下子顶到要命之处,竟教叶淮安紧紧环抱住他的背。

    “淮安,这里?”萧其琛从心适意地一记深顶,直教叶淮安猛地抓紧他的背,喘着粗气在他耳边难耐的呻吟。

    “呜哼……啊嗯——不行、殿……不要了……”叶淮安被萧其琛折起腿跨坐在他的身上,甬道中裹挟的性器乍然顶进难以言说的深度,一下子让叶淮安卸了力气趴伏在萧其琛身上,身前的性器也吐露出汩汩白浊。

    “你今日xiele这许多,再来可要伤身了。”萧其琛抹了抹叶淮安射在自己身上的浊液,笑着按住叶淮安的腰胯把人压向自己,又快又重的抽送带着黏滑的水声。沉甸甸的性具抽出一段,圆硕的顶部被xuerou吸含着,未待分离又整个没入红艳诱人的臀缝,激得xue道翻涌起一阵痉挛。

    “呜呜……不要了……其琛、不要了、不要了……”叶淮安摇着头,鬓发湿透格外风情,桃花眼尾的两抹湿红却极为勾人。

    “淮安你叫我什么!”萧其琛打桩一般剧烈抽送着性具,筋脉浮凸的粗长整根埋进窄小的xiaoxue。

    “…………呜呜其琛,我错了……”叶淮安哭成泪人,手臂虚弱地撑在萧其琛身上,却不料把自己坐得更深。

    萧其琛餍足地抱住撑不住身子的叶淮安,松了精关射了精水进去,敏感脆弱的软rou头一遭受了这等粗暴对待,连带叶淮安都颤抖起来。

    时至半夜,叶淮安被塞在后庭的巨物堵得醒过来,羞怯地攀住床沿,酥软着腿一寸一寸就要逃离。浓重的夜里,萧其琛性器上的筋脉蹭得叶淮安跪不住,压抑的呻吟几番溢出喉口,原本装睡的萧其琛再也忍不住,直接搂住叶淮安的腰把人捉回来,握着他纤白的脚踝,将人扯到床沿。

    叶淮安上半身俯趴在床褥上,懒顿的手指瑟瑟地攥住锦被,融融月光铺撒在如玉的脊背上,引得微凸的肩胛如被烫骨般翕动。

    萧其琛如狼如虎地将手掌贴在叶淮安的小腹,揽着对方绵软的腰让他脚踩在地上。叶淮安被先前累人的情事揉搓得困惫非常,小腿发软地站不住,连带着因姿势而高高撅起的翘臀也入勾人般挺动,羞得叶淮安扯过被抓揉得皱皱巴巴的枕头埋着脸。

    萧其琛称心足意地拨开叶淮安难以闭合的臀缝,眼见着那处一塌糊涂的小洞可怜兮兮地敞着口吐着盛不住的精水。萧其琛骤然贴身上去,果不其然激出叶淮安几声压抑的呻吟。

    萧其琛负气地又将硬挺的硕物捅进一个冠部,分明是在欺负人却装可怜相地讨商量道:“淮安你明明说喜欢我,你不许再跑了。”

    “哈啊……”叶淮安被猛地整根没入的rou刃欺压得眼眶泛红,柔嫩的谷道紧紧裹住热烫勃发的粗硬,没顶的快感令萧其琛都舒爽得哼了声。

    叶淮安心里乱糟糟的,迟疑混杂着欢愉重重压迫着心肺,让人喘不过气;可是哪怕平生只有一次,也想要碰碰幸福。

    叶淮安默默吞声忍泣,肩膀耸动反而意外灵心震颤,契合着萧其琛热烈的抽刺撞击,晕热地吟叫。

    待萧其琛抵在嫩xue最为脆弱的一处松了精关,将叶淮安转过身来时才发现对方鬓发狼狈的在流眼泪。

    萧其琛心下大痛,轻手轻脚地抱着叶淮安哄,可对方第一次被人这样放在心上爱护反而哭得更大声,不多时又昏沉地睡过去,萧其琛不敢再动只把人抱在怀里。

    第二日晨,萧其琛吻过叶淮安的额头,去中宫请罪也请婚;而守在府中等叶淮安来教他做豆腐给萧琬琰吃的允羲河,等了半个月都没等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