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提前的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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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渡站在主卧的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他大概有点理解了古诗词里面所描写的近乡情怯,纵使来时谨家中前做足了准备,也难免手忙脚乱。 那些往日见不得光的心思,在只有他们两同住的屋檐下被无限发酵,泥里生的根芽瞬间郁郁葱葱,长成参天大树。 时谨没想到席渡又会在此时敲门,有些疑惑地开了门。 他的领口依旧微微敞开着,露出锁骨的一角,白腻得发光。 席渡突然觉得有点口渴。 他好像又闻到了时谨身上的新雪香气,冷冽中含着莫名的清甜。 如果不是他对时谨有足够的了解,几乎要以为时谨是在勾引他,对着成年的alpha释放信息素,不管在哪个地方都是最原始也最直白的求偶信号。 时谨丝毫没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有什么不对,朝席渡问道,“怎么了?” 席渡勾起嘴角,指着手臂上的光脑对他说道,“还没加嫂嫂的通讯号。” 时谨如梦初醒,拿出光脑在席渡的手臂上扫了一下。 “嘀”声响起,蓝屏的光脑上立刻显现出席渡的个人信息,包括席渡的出生年月,家庭成员,从小到大就读的学校,现在实习的医院,兴趣爱好,平时的行程路线……往下翻都翻不到尾。 时谨掩下吃惊的神色,席渡的个人资料也太详细了,就差没把小时候尿过几次床也写上去了。 青年点了下确认,系统就显示他和席渡已经加为好友。 时谨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给席渡转了一万星币。 现在席渡身无文,虽说在医院实习,如今又住在家中,没有需要他花费的地方,但万一他要和omega朋友约会总得花钱。 席渡弯起唇角,“嫂嫂是要包养我吗?一千星币一个月,我给嫂嫂打个折,一年怎么样?” 时谨无奈,“别贫啦,你不是说自己身无分文,身上总要留点钱用。” 席渡:“那这算是嫂嫂借我的吗?” 时谨低头。 青年离他太近,身上的热气混着荷尔蒙的气息卷起热浪往他的脸上扑,几乎要叫他站不稳。 他心中不由得感慨,信息素果然骗不了人,就算席渡现在打扮得成熟,身上蓬勃的气息依旧一点也掩不住。 席渡还在等着他的回答。 要是说不是借的,肯定又要被他调侃。 时谨“嗯”一了声,“算是借你的,等你发了工资再还我吧,不用着急。” 席渡眨了眨眼,轻笑,“要是我不想还呢?” 时谨被席渡的笑容晃了神,青年脸上笑容就没有褪下去过,好像身无分该是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 “那你就拿着,本来也没想让你还。我是你嫂嫂,照顾你是应该的。” 青年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之后又恢复如常。 “那就谢谢嫂嫂了。” 之后的几天,席渡每次下班后都来接时谨回家,再到家做饭,俨然新晋的小情侣一般。 帝都中央医院的同事都能感受到席渡的喜悦,凑过来问他是发生了什么好事。 白助是席渡的大学舍友,同席渡一起在帝都中央医院实习,见到他高兴雀跃的模样,也不由心生好奇。 “你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中彩票了?不对啊,以你的家底怎么也得中个星球才能这样高兴吧,和哥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席渡指了指他按在自己防护服上的手,示意他拿开。 “没事别称呼自己哥,小屁孩。” 白助不忿,“我是小屁孩,你是什么?” 他比席渡大两岁呢。 席渡翻开病历本核对症状,“这事要看心理年龄,懂不懂?” 白助向来识时务,“那哥,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席渡:“我要脱离单身了。” 白助不明白又这事有什么好高兴的,席渡不是经常换omega,转瞬又想起什么,瞪了他一眼,“不会是你暗恋了好几年的那位吧?” 席渡笑得有点羞涩,“对。” 白助:“哥,你别这样笑了,怪吓人的。” 席渡瞟了他一眼,又低头整理着资料。 白助:“那他不会孩子都有好几个了吧?” 之前席渡在大学的时候就用自己有喜欢的人为理由拒绝了无数omega,舍友都以为席渡是在开玩笑,毕竟他们从来没听过omega的名字,也没听席渡去找过他,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且仅仅存在于他的捏造里。直到他们见到席渡的笔记,追求的手法记了两个厚厚的本子,他们才相信席渡真有那么一位白月光,就是不知道席渡后来又受了什么刺激,身边的omega一个接着一个换。 席渡冷冷地盯了他一眼,“没孩子。” 白助:“噢,祝你们幸福,早生贵子,什么时候带……” 他被席渡的眼刀止住了话头,“什么时候小弟我有这个荣幸,能见见嫂子?” 席渡:“以后有机会带你去见。” 他要比哥哥做得还好,在时谨答应和他交往后展示对他明目张胆的偏爱和追求,这样才不会让不知内情的人中伤他。 是他卑劣地揣着小心思,妄图摘到雪峰处的果实。 白助:“这么宝贝?” 说完他又比了个手势,“好好,我说错话了,大哥别整我。” …… 与此同时,帝都蜂鸣路中心医院。 这家医院不比帝都中央医院,历史却也足够悠久,并以针对omega的治疗手段而闻名,所以被帝都人戏称为omega医院。 时谨站在走廊等候。 他最近身体出了问题,总是莫明发起低热,时常感到口渴,并且精神不济。 很可能是他的发情期提前到来了。 “时谨。” 护士检验室伸出脑袋,叫着他的名字。 时谨疾步走到他的跟前,接过他手中的诊断结果,去找了他经常看的沃特医生。 青年轻敲门进了诊室,将检查结果递到沃特医生跟前。 “沃特医生,请问我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沃特医生拧了下眉头,沉重地对时谨说道,“你的情期提前了。” 时谨早有猜测,此时倒也没觉得多意外。 “我要申请抑制剂。” 沃特有些为难,两条短眉挤成了黑豆,瘦长的身体靠在桌子边沿。 “你现在已经进入匹配阶段,不能使用抑制剂,万一在怀孕,会对胎儿有影响。” 时谨没想到会迎来他推脱的说辞,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照得他心烦郁躁。 “距离我被强制匹配还有两个多月,这段时间我是可以申请抑制剂的,难道帝国想让omega发着情去和匹配的alpha约会吗?” 他不可置信,就因为使用抑制剂会影响胎儿,所以不给omega抑制剂,这是什么道理! 沃特医生抒了口气,“抱歉,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上面的指示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办法。” 时谨坐在对面。 白炽光落在青年的头顶,柔软乌黑的发丝反射出光亮。 他狭长的眼尾依旧低垂着,鼻梁挺直,嘴唇微抿。最叫人挪不开眼的不是他的眉眼,而是他出尘的气质,好似隔绝于人世。 沃特医生:“九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您再找一位优秀的伴侣,不论如何,您都得面对事实,即便再拖三个月,您依旧要面对这样的局面。” 时谨的唇色发白,情期到来前的折磨让他的情绪比以往的波动都要大。 “沃特,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难道帝国让遗孀再等三个月的权利都要剥夺吗?” 沃特医生:“时先生,人要往前看。席渊上将失踪的三年时间里,帝国人民谁也不愿意相信年少有为的席渊上将会死于战场,可之后他们都走出了困境。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时先生,但活着的永远比逝去的更为重要。” 时谨的心沉到谷底,他明白沃特医生不会给他抑制剂了。 他得自己熬过发情期,或者随便找个alpha给自己来个标记,像是发情苟合的野兽,暴露出自己的腺体和性器,引诱雄兽将自己压在身下狂cao滥干。 青年的目光瞥向窗外的夜色,星星点点的光晕自千家万户透出来,静谧而温馨。 “谢谢,我知道了。” 在起身的那一刻,莫大的悲凉感自脚底浮上头顶,让他有些头重脚轻。 他正想撑着桌面稳住身体,却提前被另一个人扶住。 是沃特医生。 时谨再次朝他道谢后离开。 出医院后,他漫无目的地在走在街道上。 在走到转角处的时候,青年停了下来,收拾好心情往回走。 不过是人生的又一个拐点提前到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有个头戴黑帽,看不清脸的人将一张传单塞到了他的手里,没想到这时还有人用这么古老的喷墨技术来印发传单。 时谨刚想扔掉,在看见上面的显眼处的四个字时又打消了自己想法。 传单中间用鲜红的宋体写着“腺体摘除”,下面详细描写了摘除后的各种好处,无需为发情期担忧,也不用承受怀孕之苦,更为重要的是,不用像配种一样被系统强制匹配。 时谨神色一凝,记下了最末尾的位置,那张传单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化成了粉末。 他回到家中,发现席渡又站在门外等他。 青年穿着睡衣,鼻梁上架着金边眼镜,桃花眼微眯着,听见响动后睁着困顿的眼望着他,温柔地说道,“怎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