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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五、里面热烘烘、吸得我魂儿要散RRR

    六五、皇帝恩赏、舒家巨产

    人,只要是活人,就没有不怕死,不怕病的。

    楚江在皇宫内大展身手,还用神仙玉颜粉膏遮盖缓和了娴贵君脸上的红斑痘疮。

    那皇帝老儿朱桁见心爱的男妃精神恢复几乎如常,连皮肤的病疾也好似好了一半儿,而掌上明珠的小哥儿也能安睡烫伤不疼了,当即龙颜大悦,立刻赏赐了楚江白银千两绸缎十匹,而娴贵君更是私底下命隋姆姆拿了一匣子金瓜子一匣子珠宝给楚江,暗中叮嘱楚江另外单独配药,不拘用什么,务必得是好药。

    “黄槐和黄桧白白担着朕的太医院!几十个人竟还比不上一个郎中?!今儿当值的太医是谁?”朱桁极不满,在床榻边揽着男妃发怒。

    娴贵君低垂着头啜泣,实则冷眼睥睨,他伺候皇帝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皇帝现在的作为不过是在他面前演一演,根本没有真的发怒。

    七千岁韩棒阴挪腾着rou球似的身体,气喘吁吁赔笑:“陛下,是薛、杨二位太医,他们二人提前和皇主请退了,说是太医院急召,黄槐和黄桧二位院判头疾发作需要顶班儿去齐国公府轮替。”

    这齐国公府是后君殿下的姆家,朱桁脸色一滞:“既然是皇后姆家,那便罢了,只是这里怎么能没有值守的太医?委屈朕的爱妃?”

    娴贵君神色一凛,立刻扑入朱桁的怀抱:“皇上,娴儿不委屈,偌大的后宫,后君殿下管制已是不易,太医院也有其他要紧的差事,有楚神医来瞧足矣。”

    “既是如此,楚郎中你就在太医院领一份差事,伺候贵君吧。”朱桁心里亏欠男妃,有意补偿。

    楚江才不肯呢,入宫做太医他岂不是成了“瓮中捉鳖”里的鳖?

    韩棒阴同样不愿,楚江有了太医的身份,他们做太监的祖制上绝不能用。

    “陛下,太医院事多繁杂,每日应卯也诸多规矩麻烦,只怕是后宫里的小主们知道了楚神医的医术都要来分一杯羹,楚神医又怎么能专心致志的给娴贵君和仙蕙皇主医治呢?”

    朱桁听了贴身大太监的话,有所动摇,尤其太医的身份很重要,楚江的民间身份到底不是正统,若是招进来个图谋不轨的是小,动摇朝廷后宫才是大。

    楚江入太医院的事情作罢,特意赏赐了出入朝霞宫的令牌,至于出入宫廷,用的仍然是朝霞宫的牌子,也就是说,楚江能进出皇宫,但是只能随意进出朝霞宫。

    快活山庄。

    虞棋带着舒晴方和碧桃划船,几经波折总算进入山体内的隧道。

    “我家庄主命我在此久侯贵客。”一红衣男子彬彬有礼的划船停驻,迎接他们三人,接了他三人换到另一艘船上。

    隧道的尽头依旧幽暗漆黑不见尾,迎接他们的是个白面红衣的劲装男子,脸色白的发蓝,纤细的瘆人,如同一尾湿漉漉的成精的雨蛇。

    他们都被蒙上了眼睛,坐进箱中,“啪嗒”箱子被盖上。

    耳边只闻细小的水声潺潺,静谧冷憋的令人心头发慌,恍若闯入了莫名的危险空间。

    也不知过了多久,箱子才被打开,他三人得以重见天日。

    只是眼睛的黑蒙布一被揭开,还未等反应过来,琳琅金灿的景象刺的人睁不开眼。

    舒晴方撇过脸去,碧桃干脆紧闭眼抖开帕子给他家公子遮挡。

    “舒白脸儿的儿子怎么这般娇气,连珠光宝气都受不住,日后要如何守住舒家的万贯家财?”

    调侃的中年醇厚男音回荡在整间厅堂内。

    舒晴方这才看清了所出之地——整间厅堂仿照江南的样式,白玉黄金做座椅,珍珠为泥墙,赤宝两丈高的大珊瑚为屏风,华贵富丽的比宫廷更甚十分,令人有如身坠龙宫般的虚幻感。

    那中年男人泰坐在珊瑚前的墨玉官帽椅,睥睨着从箱子里出来的舒晴方,方正脸庞,留着胡须,只在上唇留髭,整齐而短,美而有序,墨眉龙目间透出凌厉精明,傲燃自威。

    “庄主有礼,家父舒——”舒晴方紧绷着神经,面色如常的颔首行礼,并不过分谦卑,刚自报家门就被打断了。

    男人冷笑几声,挥手:“不必废话,我知道你父亲是那个小白脸儿。”

    舒晴方脸色如常,他从前还会为父亲名誉受辱而愤愤难平,如今早已冷静自持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男人把玩着手里的一块莹润晶粉的芙蓉玉石美人像。

    碧桃护持着舒晴方,拧着小眉头,战战兢兢的:“你……你休要对我家公子无礼!”

    舒晴方捏了捏碧桃的手心,并不作答,而是突然发现虞叔竟然不在,心滕地攥紧,仍旧温声有礼:“前辈,我家老仆跟随我一同前来,能否放他进来?”

    男人并不作答,而是举起手里的美人像,挑衅的弯唇:“小不点,你可知,我是你阿姆的主人。”

    舒晴方的太阳xue如同被针扎了似的,咬唇,大眼睛低敛,隐忍不发。

    “前辈与家父有渊源,今日前来,晚辈叨扰,只恳求前辈归还家父存留在您这儿的资产,晚辈感激不尽。”舒晴方跪下,磕了三个头。

    男人笑容渐渐飘散,眼神也貌似看到了熟悉怀念许久的事物:“这副样子,和你阿姆真像,可惜,脸模子随了你那小白脸父亲。”

    舒晴方咬的唇内rou破裂,齿列血味弥散,又磕了三个头。

    男人的脸色变了,带着嘲讽与悲哀,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在喉头:“起来。”

    万海尊带着舒晴方来到地下宝库。

    第一间金库,满满当当的全都是金条,第二间全是各色奇珍异宝,包括早已绝传的前朝秘瓷、冰瓷等,第三间,乌漆嘛黑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匣子,打开来看,什么祖母绿,各色金刚石,夜明珠,比小儿手掌还大的东珠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第四间则是各类古书古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第五间全都是汇元钱庄的银票,有的银票甚至都腐烂了!!

    这些资产,只算金银都有数百亿之多。若算上珍宝,那简直无法具体计算。

    舒家虽然是百年书香,世代名宦的门阀大族,但舒家先祖一向清流,他被内定为舒家家主后,父亲曾经带他看过家中祖产,资产最多不过千万,怎么会突然有这般多?

    碧桃吃惊的眼珠都要瞪出来。

    他从小伺候舒晴方,此时此刻感觉的不是惊喜,反而是诡异和悲凉。

    若早知有这么多的资产,舒家怎么会满门遭难?

    舒晴方早已无法淡定,眼圈激上愤怒的猩红色,抱着头,身子都微微摇晃颤栗:“庄主……晚辈自知人微言轻,但也无法被蒙蔽下去,若庄主知道内情,晚辈恳求庄主明言!!!”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父亲明明有这么多的资产却偏偏都留了“后路”?那人命呢?舒家一族数千人的性命呢?!

    万海尊看着舒晴方,叹气:“上去再说。”

    回到厅堂内,万海尊的态度温和许多。

    在万海尊的叙述下,舒晴方知道了其中他无法相信的内情。

    原来,他母父白雪澄因流产在抄家之前的几年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而他的父亲舒左凌回江南祖地理事时,遇到了前来游玩儿的夏朝的属国云萝国的贵男,这异邦子国的贵族小哥儿对他父亲舒左凌一见倾情,加之美貌高贵,还不求名分。是男人大都会心动,舒左凌与之春宵几夜,就此,那贵男怀了珠胎。

    舒左凌受他威逼利诱,加之为子嗣着想,便有了举族迁徙移居的想法。

    不料此时大黎朝新帝登基朝廷内外动荡,舒左凌一直在中立派不肯加入新帝派,见罪于圣上,血滴子又查出舒左凌私纳外邦贡男的事情来,原来,那云萝国的贵男是进贡给皇子们的,要上京选婿完婚的。新帝本就多疑,就此大怒,夜里派人捉拿舒左凌,打的他措手不及。

    实际,舒左凌早已经筹备完全要带着正室白雪澄、幼子舒晴方先走。不料,白雪澄心疼无辜要留下替主受难的舒家仆从,更惦念远嫁的长子舒晴圆,不肯走。其实,主姆白雪澄是心凉心寒,暗地里得知了舒左凌早已在江南和那云萝国的贡男完婚,置全族性命不顾。

    这么一耽误,舒左凌被捉,那些准备迁走的资产,都停留在了快活庄庄主万海尊的手上。实际上,抛出去要迁走却没能走掉的资产,舒左凌留给舒晴圆兄弟二人的不过区区百万。

    第三间、第四间、第五间的资产,全都是白雪澄当年做花魁时积攒的资产,被万海尊扣下了。

    “你说我阿姆是花魁?!不可能!我父亲深爱我的阿姆!你这个骗子!诋毁我的爹爹阿姆!你究竟有何目的?!”舒晴方腾地站起来,厉声反驳,脑子嗡嗡作响,眼睛全都是红血丝,一眨不眨,泪已经不受控的直线坠落。

    万海尊冷嘲:“小不点,你觉得,你现在还有什么是我万海尊想图谋的东西吗?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舒晴方摇摇欲坠,稳住身形后,使劲儿抹去眼泪:“好,那你说说,我阿姆怎么就从江南大族闺秀变成了花魁?哪家江南名门闺秀会去做花魁?”

    “你那父亲的确痴恋你母父,为了把你母父迎娶进门,他煞费苦心,给你母父改名换姓,把一落魄的江南举子变成了大族巨富,让人家认你母父做儿子,你阿姆跪在我面前,求我保密,我与你父亲虽然是酒rou之交,但你阿姆却是从小在我身边长大,我看出你父亲的不可靠,让你阿姆留下积年做花魁的所有积蓄,否则我不放你阿姆自由,可惜,你阿姆还是一意孤行,你要是不信,大可去问问你亲爹的忠仆。”万海尊自嘲摇摇头道。

    舒晴方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全身痉挛,眼睛肿成了桃子却一滴泪也掉不出来,浑浑噩噩彷如游魂,瘫坐在地。

    碧桃呜咽着跟他一起跌坐,抱住了他,哭道:“公子……”

    他家族的遭难并非冤枉,而是由他父亲贪图美色一手所致,他原以为的爹爹阿姆恩爱长情,竟然是一场笑话?他阿姆宁死也不肯和他爹爹走,还是他阿姆死的另有蹊跷?

    他受的痛苦折磨算什么?

    他全族死难又算什么?

    他阿姆究竟算什么?

    他一心一意想要复仇又算什么?

    ……

    从快活庄离开时,舒晴方不知活着为何意义,他真后悔知道这一切,他情愿死掉也不想知道。

    ‘区区这点东西在我万海尊眼里不算什么,念在与你父亲、阿姆有旧情的份儿上,你有需要去京郊的毓秀布庄和掌柜提取,以翡翠指环为凭证,你走吧。’

    上岸后,虞棋把拴好的马儿解开,打开马车帘子,看着满脸泪痕的舒晴方担忧:“公子,一切可还顺利?”

    舒晴方没有上马车,只是冷飕飕的盯着虞棋看:“虞叔,你是不是隐瞒了我许多事?”

    虞棋嘴唇一抖,心知舒晴方知道了些内情,却也不知道舒晴方究竟知道多少,不敢言语。

    “云萝国贡男是谁?我阿姆死了,我那贪他美色的父亲也死了,没理由他还活得好好儿的。”舒晴方本是努力克制,却怎么也克制不住汹涌的恨意,声音发抖,声音嘶哑。

    “公子……老爷也是为了子嗣着想,老爷最最心爱的还是正君。”虞棋忍不住为主分辨几句。

    舒晴方冷嗤一声,眯着翡色流冰光的大眼睛:“你别忘了,我现在才是你的主子!说!”

    虞棋握紧拳头,低着头,叹气:“他是贡男,夏朝虽然名义是我大黎朝的附属,实则早已独立,强大富足,云萝国更是夏朝的子国,那贡男是贵族出身,虽然他做出了丑事,皇帝也不能对他严加惩罚,而是遣回了夏朝云萝王府,小的也不知他境况如何。”

    舒晴方咬唇,痴笑几声,眼睛潮湿:“父亲的血书也是临时写的,他那时一定觉得万无一失,呵呵,他千算万算却还是死于皇帝之手,否则又怎么会写什么云萝国有舒家支系?若是一切皆如他所料,我和哥哥这会儿应该去云萝投奔他了吧?他在云萝怕是早已娶了新妻吧?”

    虞棋愕然,闭上眼,哽咽。

    “公子,咱们好好过自己的,碧桃扶您上车,这会子只怕先生从宫里回来等您呢!”碧桃一边掉泪一边笑着哄舒晴方,他好心疼他的公子。

    舒晴方没再继续说,撑着碧桃的手上了马车,却突然回首,嫣然一笑,清寒淋淋的大大美眸闪着戾光:“我父亲他死的可真好啊~”

    虞叔被冻住似的一哆嗦,捂住脸,忍住悲伤,把马车门帘放了下来。

    深夜三更,京郊民宅。

    楚江从宫里带回来好些赏赐,扶风本还忧心忡忡,一看见赏赐当即乐的一蹦三尺高。

    “师父!您太不够意思了!下回一定要带徒弟去!”扶风不满的抗议。

    楚江好笑的把那一匣子的金瓜子打开,抓了满满两大把:“行了行了,我是为了谁?没有十足的把握带你去,你个半大小子再被人害了,拿着,买你喜欢的零嘴儿!”

    扶风眼眶酸涩,一时杵在那里动也不懂。

    这么多年过去了,楚江待他亦师亦友,更像父兄般的对待他,不带他,也是怕他在宫里遇到危险。

    看着一兜儿的金瓜子,扶风笑了笑,他决心,生死都要跟着师父。

    “你师姆呢?这房子拾掇的真快,干净又漂亮。”楚江夸赞。

    扶风也有些担心:“师姆和虞叔,碧桃他们出去办事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神神秘秘的,红叶你知不知道?张伯、赵伯你呢?”

    红叶端着热腾腾的吃食,张伯打来了热水,赵伯刚刚把马牵去后院拴好进屋,几个人都摇摇头,不知舒晴方的去向。

    看着那热腾腾的宵夜,一碗虾仁儿绿稻粳米粥,两蒸笼的灌汤蟹黄包,两碟儿扬州小酱菜,一盘子糟鹅掌鸭信,瞧着就让人食欲大开,都是他喜欢吃的。

    楚江却不想吃,这会子这么晚了,舒晴方还没回来,他心里总有些不安,刚刚脱掉的外袍又从红叶手里夺回来,迅速穿上:“牵马来,我去寻他!”

    外院突然传出马蹄声和车夫勒马吆喝声,楚江一喜,狂奔出去迎。

    大门“哐当——”一声被楚江踢开,看着舒晴方在碧桃的搀扶下轻盈缓慢的下车,楚江按捺不住的冲过去抱下来美人。

    “晴儿!你去哪儿了?这么晚才回来,我都要去找你了!”楚江禁不住后怕的说了几句。

    根本也不是数落,更相反的是关怀和体贴爱护,谁料到,楚江两句话说完,怀里的美人竟然瘪着嘴,泪汪汪的却没哭,但脸上明显有泪痕,因为上过妆,导致现在跟小花猫儿似的。

    “这是……这是怎么了?啊?谁欺负你了?”楚江声音都跟着放轻,生怕呼出的空气太重会吹坏了舒晴方似的。

    舒晴方咬唇,埋首在他怀里,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无家可归的小孩儿……

    “夫君……”只一句话,舒晴方哽住似的,他依恋后怕的紧紧抱住楚江的脖子,全身心的感受男人对他的牵挂。

    横抱着男妻进房门。

    楚江连宵夜都不吃了,只想哄舒晴方开心,拿出腰牌献宝:“快瞧瞧,晴儿,看看我得来的赏赐,我还得到了出入宫廷的腰牌,虽然随意进出的只有朝霞宫,但也方便做许多事。”

    “还有这一匣子金瓜子,一匣子珠宝,这些白银绸缎,随你处置。”

    舒晴方看着这些东西,原本是恹恹的蔫蔫儿的,硬撑起笑容:“夫君的医术精湛,这些是夫君辛苦所得来的。”

    “我的还不都是你的?不难过了啊?看你不高兴,我感觉天都塌了似的。”楚江不会甜言蜜语,实话实说,满眼心疼的抱着美人。

    舒晴方被这一句话激起了心脉般回生,蹭了蹭楚江的心,自己心绪却越加繁杂生厌,瞥倒那一桌热腾腾的宵夜一筷子没动,当即把其他杂念抛在脑后:“夫君怎么还没用呢?是晴儿准备的不好吗?那晴儿给夫君煮碗面?或是馄饨?”

    “你这样,我还哪有什么心思吃啊。”楚江皱眉,握住舒晴方的手。

    “我没事,我一点都没事,我很好,我陪夫君用膳。”舒晴方摇摇头,抹去了鬓角的冷汗和脸上干涸的泪痕,微笑着拉着楚江入座。

    楚江的确是饿了,快速吃完后,硬是喂了舒晴方半碗虾仁儿素粥。

    劳碌了太久,猛然间回到新布置好的京城小家,楚江沐浴洗漱后,躺在榻上,沾床就睡着了。

    舒晴方披散着半湿的头发,躺在楚江的臂弯里,看了楚江许久,竟然把手按在楚江心窝处,又缓缓转移至楚江的脖子,半握未握。

    次日晌午,楚江用过早膳后收拾药箱子命碧桃去叫扶风准备好,要进宫继续给娴贵君和九皇主诊治了。

    楚江发现了舒晴方显而易见的反常,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看着他收拾药箱。

    “晴儿,我走了?”楚江是真担心舒晴方,总觉得舒晴方有些抑郁症的倾向。

    这会儿舒晴方根本没有像以前那般精心打扮,只穿着雪白的丝绸小衣绉纱红裙,松松半挽着绛色发带,很像一具毫无生气冰雪雕琢的神仙美人像。

    楚江这才发现,舒晴方的桌前摆放着一只芙蓉玉美人像。

    “从来没见过,你新买的?挺漂亮的。”楚江开了话头,背上了药箱:“我会早早回来陪你。”

    “这芙蓉玉石美人像雕琢的很美吧?是我的阿姆……”舒晴方终于说话了。

    拉住了楚江的手指,攥的紧紧。

    舒晴方美艳的眼眶轮廓异样潮湿的彤色,像抹了花瓣:“夫君,你会负我吗?”

    楚江一怔,站在桌边望着他:“我若负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舒晴方似笑非笑,站起,勾着楚江的颈子,楚江放下药箱,面对面搂抱着。

    “夫君……”舒晴方苦涩一笑,呢喃一声,突然激烈的捧着楚江的脸,踮脚不顾一切的吻上去。

    楚江一愣,立刻反应过来弯腰接住美人热情的吻,大手按住美人的后脑勺加深这湿热窒息般的吞唾。

    “咕咚咕咚……”几次吞咽,清澈的呼吸粗重的铺面,激的舒晴方满脸染碎了桃花般的红,殷红的石榴籽儿蜜唇开开合合,婴儿般的吸允走了男人嘴里所有的空气和津液,饥渴的几次吸啃住男人的舌尖,恨不能咀嚼吞进腹中,连唇内壁也被细软的小水滑舌撩勾。

    直勾的楚江浑身yuhuo难耐。

    “啊……唔……夫君哼哼嘤嘤~”舒晴方被亲的眼角不住溢出水液,粉白的藕臂更紧的抱牢楚江的脖子,前胸贴着前胸,两颗心脏大振,他不让楚江离开他半分。

    今天的舒晴方实在是热情妩媚,妖娆勾人的异常。

    小腹上男人硬挺一树擎天的顶着,舒晴方红肿的唇本是嘟哝着,忽而露出闭月羞花的笑靥,轻盈如猫儿般的上了桌子。

    跪趴在桌面上,撩起了裙摆,高高撅起丰腴性感的圆桃儿屁股,自己扒开臀瓣,露出中间已然潮湿粉红,蜜蕊花褶散发着糜亮水泽,在男人的火一般的烫人的目光下,蜜xue儿褶皱一张一阖,小嘴儿吐露般的分泌yin水儿。更为情色yin荡的是舒晴方的脚踝还挂着未能完全脱掉的红缎亵裤,大腿根儿缝儿间还夹着一对儿奶白泛粉的精致可爱的睾丸。

    “宝贝……你蹲着……”楚江眼睛都红了,把桌上跪着的小妖精温柔的抱起来,让舒晴方呈现鸭子蹲的姿势。

    这样他的心肝宝贝膝盖才不会受伤不会红肿。

    舒晴方转过头来,耳朵赤红,眼神能滴出水般的柔情风流,盯着男人的脸看看,又朝下看看男人蓄势待发的roubang,两手软软的支撑着桌面,这样的鸭子蹲姿势让他的臀翘的更高,蜜xue儿的位置刚好朝下对准男人的roubang。

    “哼哼~夫君的roubang好可爱~”舒晴方忽然伸手背过去摸了摸那圆溜溜鸡蛋大小的guitou,阳物末梢马眼儿还在溢出浓稠的白精,惹得舒晴方后臀主动朝后凑,大大的媚眼如丝般勾着楚江。

    楚江呼吸猛的加快,被捏的差点丢脸的射出来,一手捏住美人的杨柳蜜蜂小腰儿,自己的公狗腰朝下一耸,用力插进底儿,囊袋贴在美人臀缝里快活的抽动。

    只听“扑哧”一声,尽根顶入。

    “啊……”

    “哼嘤~”

    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闷哼,舒晴方霎时美眸蒙上一层妖丽灵动的雨雾。

    楚江被那蜜xue儿吸的脑浆都在脑壳里荡了几荡,粗狂强势的抱住美人,轻轻啃咬着美人的耳朵,天鹅颈,呼吸烫人:“晴儿……你里面热烘烘的……吸得我魂儿都要散了……”

    “夫君~晴儿的里面嫩花心儿着实可爱啊啊~夫君可狠些顶弄~啊啊……晴儿好舒服嗯呀啊啊……”舒大美人娇声娇气的喊,后蹲后坐的姿势更快了些。

    黛褐丝缎长发垂在他雪白粉滑的美背上,身上的白绫小衣半褪未褪,露出里面的曙色石榴多子肚兜儿,身子被撞得有节奏的荡漾,如同春日里最妖调的杨柳条儿,腰臀摇摆令人眼花缭乱。

    此时此刻,楚江仅剩的一丝丝的理智也没了,大开大合,他完全顾不得他的男妻突然变的这么开放风流妖精般的可人原因是什么,他只想享受鱼水之欢,也希望美人在鱼水之欢里忘却烦恼。

    “好……为夫这就用力的捣!cao开那花心儿让晴儿舒坦!”楚江说着荤话儿。

    舒晴方一阵阵敏感颤栗,猛地抬头,蹲在桌上小腿发软,臀间淅淅沥沥的xiele出来,奶白的浓精和美人蜜xue的甜水失禁般的随着楚江的抽插捣弄涌带出来。

    桌上黏糊糊湿哒哒的一片,白的白,水的水。

    舒晴方仰着头,咬着红肿欲滴的唇,上上下下通泰,腿间的小yinjing坏掉似的边射花精边随着被干的幅度摇曳,大眼睛潮湿迷乱:“啊啊啊啊……好舒服……好快活……嗯啊啊夫君夫君……”

    攀升到顶峰,舒晴方自虐般的觉得不疼不尽兴,水洗般的转过艳丽摄人的脸蛋:“夫君……晴儿的阿姆可是花魁,晴儿哈嗯~晴儿也做过红牌小倌儿……这点力气可不能让奴尽兴~”

    楚江听罢,剑眉微蹙,下一刻奋力莽送,只把舒晴方的蜜xue会阴粉玉睾丸都插撞的重叠层层震动。

    舒晴方只觉得臀间xue儿心阵阵酥美,后xue被插的噼啪外溢津津yin水,四肢却烂软酸麻,这股子爽利前所未有的畅快,。

    “啊啊啊……夫君啊啊夫君日夜可来弄晴儿~啊啊!弄的夫君尽兴晴儿尽兴!”

    楚江脑子如同岩浆沸腾,抱着美人就着交合的姿势把美人翻了个身,抱着美人的长腿俯冲狠命的插cao。

    这一下,可插到了卵宫包入口,又疼又酸麻。

    “嘤嘤……”舒晴方终是哭叫起来,身子上上下下窜动,小腿紧绷的被架在男人肩膀,细腰鱼肚般扭摆,小腹内guntang的冲进来液体时,舒晴方猛地缩榨蜜xue儿,上边的小嘴儿裹住男人的手指,意乱情迷,yin荡的yinjing也喷射了花精,污染了楚江的胸膛,自己还风流的受了精。

    “咕叽……咕叽……”粉红的被撞肿了的丰腴屁rou都在抖动。

    “啵——”艰难的拔出粗长紫红的roubang,顺带着被鸡蛋般的guitou,几丝银白的浓精勾粘着出来。

    “啊……哈……”舒晴方急喘,全身粉红赤白,亮晶晶的蝶翼卷睫下黑大的瞳子静静柔柔的望着压着自己的楚江,小腹收缩放松间,浓精像是灌了太多,终于撑不下般涌出。

    楚江低头看了一眼美人泥泞的腿间春光,看着自己的东西从那湿热销魂的妖精xue儿里溢出,脑子一热,扶着roubang,再次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