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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一、小美人蜜液的味道、香掌柜坎坷情路R

    楚江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再回去的时候,端了一只盛满蜂蜜的大海碗。

    扶风和碧桃看见了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师父、先生,您买蜂蜜了?这东西很贵的!”

    “啊,是郑老伯送的,改天我也要去深山里找找蜂巢,快放进你舒先生的内室去,每天调一碗喝,哎,算了,还是我弄吧。”

    “师父!您不营业看诊了?”

    “等会儿再说!”

    东厢房内,舒晴方还趴在床上呢,翻阅着书本,看的认真。

    见楚江跟僵木头人儿似的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只盖碗,一只白瓷瓶子进来。

    “楚大哥你回来啦?早饭都给你留好了,快用膳吧,不要饿坏了。”舒晴方柔声道。

    楚江把瓶子搁在了一边的高脚方桌上:“不急不急,你先把这碗蜂蜜水喝了,难得的野花蜜,路上碰见郑老伯他给的。”

    舒晴方眼里都动人的水波,柔柔笑开:“你也不必这么急呀?都出汗了,放下来,我叫碧桃把早饭端来,我喝蜂蜜水,楚大哥你吃饭好不好?”

    楚江本来想说他还得开门营业去厨房凑合一顿得了,但不知怎么,对着舒晴方希冀温柔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坐下来:“好。”

    脑子像是突然短路了一样,明明有帕子,却用手抹了下一脑门儿的汗。

    “楚大哥,用这个擦汗吧。”

    “你给我擦。”楚江俯身低头望着小美人,小美人汪汪地看着他,羞赫的执起丝帕给楚江擦脸。

    甜滋滋的浓郁蜜香,扩散在体内一股好的淡淡苦味,却更加深了蜜的芳香回味悠长。

    楚江捧着粥碗,喝了半碗,两口一个小rou包儿:“不凉吧?我用温水泡的,其实用泉水泡最好,但泉水太冰凉,伤你身子,就温热了些,但太热,就会破坏蜂蜜的营养。”

    舒晴方摇头,用小银勺飞快的喝,冲楚江扬起稚气开心的笑脸:“不凉的,特别好喝,我从没喝过这么好喝的蜂蜜。”

    “楚大哥,包子味道可以吗?”

    楚江两口一个,已经吃了七八个:“真好吃,没见市面上卖这种,北地都是大的。”

    “灌汤rou包儿,咸甜口儿的,刚出炉的时候才更好吃,可惜你没早早的回来。楚大哥喜欢,那我明儿早上,还叫碧桃做。”舒晴方很高兴。

    他觉得,他和楚江此时就像民间的俗世夫夫,和睦恩爱,温情脉脉。

    楚江并不是吝啬之人,海碗蜂蜜装满了一白瓷瓶,还剩下四分之一个碗底儿,直接赏给碧桃跟扶风两个馋猫儿了。

    转眼间快过年了,节度使蓝韬也调理好了身体,但不知因何原因,没回他自己的节镇,反而跟着金玉楼去了大孤叶城的镇北王府。

    香歇雪像突然没了鱼儿玩儿的野猫,整日没精打采,楚江还以为总算能落个耳根子清净,谁料这香歇雪每日来‘自在堂’报道,报道不说,还唉声叹气。

    “哎哎哎!看没看见我这儿忙着呢?香老哥,你回去吧?”楚江不得不撵人了。

    “唉,楚老弟,你说,我哪里不好,他怎么就拒绝我了呢?”

    楚江鼻子里发出冷哼:“士农工商,蓝大人瞧不上你才是正经,瞧上你了,在这里就成了不正经了,回去念念书吧,啊?”

    “我香家虽然是开香粉铺子的,也是黎国的翘楚,勉强……咳咳还能配得上吧?”

    楚江忙着配药,任由他赖着自言自语。

    舒晴方这会儿已经能在自在堂内的幕帘内做账房了,掀开纱帘望见自己的楚大哥忙碌的脚不沾地,那香歇雪尽跟哪儿烦人发牢sao,大眼睛厌恶的睨过去。

    “结账!”直至有病人把单子搁在他案前。

    “噼里啪啦——”清脆的一阵打算盘,舒晴方温柔的声音隔着幕帘响起。

    “一共二两八钱。”

    碧桃端着茶盏和点心盘子来:“公子,休息会儿吧?现热的桂花糕吃一块?”

    “去给香歇雪掌柜送去,堵住他的嘴,不许他去楚大哥那儿讨嫌。”舒晴方的大眼睛瞪过去。

    碧桃看自家公子那副美的厉害极了的泼辣嫡君模样,抿嘴儿笑,福了福:“是~”

    忽然,外院大门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听见人连连哀嚎:“哎呦……哎呦……你给我去一边儿去!”

    李三姆捂着满头满脸的红疙瘩包被他两个儿子左右架着扶进来,进了正厅,不分由说的推开楚江刚要把脉的准客人。

    没有素质的直接插队,上午的病人多,大家都知道李三姆的缺德事,看笑话似的并不与他一般见识。

    “呦,李三姆,不是说要告楚某害你吗?怎地还贵步临贱地了呢?您还是别处去吧,楚某惜命不治。”楚江自己给自己倒茶,不徐不疾。

    扶风扛着挡棍:“请吧!走!”

    “快给俺阿姆治病!!”李三姆身边的两个年轻壮汉也不敢再上前耍横了,这半大小子可是会少林功夫,上回把他们膀子都给卸了。

    李三姆恨得咬牙,谄媚的笑:“小楚大夫啊,您看,咱没仇没很的,你怎么能害我呢?是我自己个儿不小心!”

    从前天镇子上回到李家村后,他得了五两媒钱很是高兴,可谁能想到,第二天他躺在热炕头睡着呢,脸上就起了满头包,去邻村做律亲的时候,还被深山老林里的马蜂追咬,脸上身上疼了四五日也不消,他第一个猜测就是被楚江害了,楚江往他身上泼了碳灰肯定加了药害他了,可苦于煤炭灰找不到踪迹,没有证据。

    小孤叶镇子上只有楚江能治他的伤,别的郎中他都……做过律亲得罪狠了。

    楚江这小子趁机讹了他整整十两银子,他脸一好就去报官,可官府要银钱打点才肯受理。然后,倒霉催的,出了官府,脸又复发了。

    “不对吧,李三姆,那日你对我的嫡君是怎样言语冒犯的?你我怎么能说无冤无仇呢?何况,整个镇子上唯有我解了你的皮肤病,你却恩将仇报去官府告我,我虽然救死扶伤,却不救辱我爱妻,还咬我的疯狗。”楚江异常尖锐冷淡。

    好汉不吃眼前亏,李三姆的儿子李五咬牙:“我阿姆是嘴上……不好,让他跟您家的哥儿道歉,您就发发慈悲,救救我阿姆吧!”

    楚江挑眉:“去道歉,再把诊金交了,我家哥儿原谅你们了,我再给你治。”

    李三姆气的全身发抖如夹着尾巴的落水狗,在儿子的搀扶下,嚣张跋扈无影无踪。

    走到舒晴方的柜台前,隔着纱帘,弯腰福礼:“请……请正君饶恕老姆子我的无礼冒犯吧,对不起。”

    身心舒畅,真正的解气,莫过于不可一世辱骂自己的敌人对自己磕头认错。

    细长的手指掀开一点纱帘,舒晴方淘气的看清了李三姆那张五颜六色的脸,自觉痛快:“不敢,只是给李媒姆一个忠告,做人莫要只知损人利己。”

    李三姆强自讨好笑,蹲身福礼:“是、是是、您说的是,我老姆子以后再也不做‘律亲’了,求正君发发慈悲,原谅老姆子我的无知过错吧?”

    “看诊费五钱银子,开的药钱是七两半,好药自然是贵的,还请李三姆姆结清,并且看清楚收费单子契书,按个手印,我家夫君并未讹你也并未害你。”舒晴方把准备好的纸文推过去。

    碧桃及时的弄来印泥,那李三姆哑巴吃黄连,忍气吞声的按了手印,他两个儿子交齐了银两。

    扶风也长舒一口气,那天眼睁睁看着楚江被老虔姆坑了五两银的气,全消散了。

    果然,恶人还是得他神医师父才能收服!

    楚江开了药膏和汤剂,李三姆悻悻的走了。

    午间休息,去后堂吃饭。

    舒晴方嘴角翘起:“楚大哥,其实,你不必为了我得罪小人。”

    楚江捧着碗喝口牛rou汤,吃了一筷子豆苗,笑笑:“我若阴险狡诈起来,十个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不必怕,有我在呢。”

    舒晴方噗嗤笑起来,给他斟酒:“我爹去世前告诉我,真正的栋梁好官,都是比jian臣更为jian诈的,否则对付不了。”

    “噗,可不是,所以啊,你可要好好修炼。”

    “楚大哥,我看见你又新得了许多医书,只要备考医士吗?”

    “不考,只做研究用。”

    舒晴方越来越看不透楚江了:“楚大哥,你不准备考医士吗?太医院首徐大人之流的医术与你相比也不过如此。”

    “你看那乌龟是愿意被杀掉撞进盒子里供到寺庙里去,还是更喜欢在农田污泥里嬉戏呢?我志不在此,何况,对于某些高位人士来说,民间不牵涉势力纷争,他们会更信。”楚江夹了酱菜吃。

    望着小美人:“我知你复仇心切,现在已经看上科举的考书,只是,科场黑暗污秽,走这条路……”

    话至此突然顿住,楚江心里感慨,除了这条路外,舒晴方还能走哪条呢?

    “并非是我为己私,而是能减少赋税的。”舒晴方自嘲笑,掩饰性的低头。

    有种被戳破的委屈,虽然楚江说的对,但他一开始真的没想通过科考报仇雪恨,他最先想的,真是希望能给楚江减轻一些负累。

    但,他到底用心不纯,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官府的邸报他看了上千遍,熟记于心,架子床的里侧柱子,每天都会刻上一刀,他永远铭记血海深仇,此仇不报,他宁愿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不瞑目。

    把空碗放在桌旁,楚江饮了口茶,突然笑了一下,摸摸他的脑袋:“既然这样,不如我们一起考吧?”

    舒晴方异常聪慧,心知肚明,楚江是不希望他有负担,若是能一起读书学习,他也是乐意的,高兴的,大眼睛熠熠生辉,点点头:“嗯~科举有男子科举,也有小哥儿的科举,我们不冲突,还能交流,也不孤单,从此还有了同窗友谊。”

    楚江伸出手揉揉他的小软手,宠溺笑:“不错,还能休沐的时候去咱们白杨书院的私学蹭几节课听听。”

    舒晴方听得全身喜悦激动:“真的吗?我还没上过书院呢,楚大哥,你不知,我从前只能跟着五个先生学习,很无趣。”

    “五个先生?!教你一个学生?!”楚江呛了一下,怜悯的看着小美人。

    惨,惨,惨……

    扶风抱着海碗爬上凳子,探着脑袋:“师父,师姆,你们刚刚说啥?考什么?”

    “我和你舒先生日后一起考科举,咱们家的徭役赋税能减免。”

    “好诶好诶!你们都要考上!”扶风高兴,夹了一根鸡腿啃起来。

    “徭役赋税最烦人了,我当和尚的时候也得交!”

    “你也别闲着,参加准备第一轮的贡徒考试,你必须考过医士。”楚江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扶风“啊?”了一声,连连哀叫:“师父,我不行的,我看那考试书都想睡觉。”

    “你个臭小子!”

    舒晴方笑微微的看他们师徒,碧桃端上来暖身的山楂消食汤。

    医馆外,寒风呼啸,白雪皑皑,医馆内,温暖如春,岁月静好。

    香歇雪垂头丧气的走在街市口上,不愿意回铺子照看生意。

    “老板,来碗面。”大刀阔斧的坐在王家面摊边,丝毫不顾自己下身穿着的是内裙。

    “香掌柜,有日子没来了哈?”老板笑呵呵的招呼。

    “哎呦,好多山核桃大枣啊?那儿是个什么?”香歇雪脚边碰到几个麻袋,满满当当的堆在桌下,满的挤出几颗鲜妍的大枣,核桃掉在地上。

    老板嘿嘿笑,黑红的脸蛋红红火火:“可不是准备年货吗?这几年香掌柜照顾俺们一家老小生计,一会子您吃完面,俺给您装一篮子带回去。”

    香歇雪叹气:“唉,也就你还想着我,老王啊,你说,我香歇雪这么烦人吗?情路为何如此坎坷,我喜欢的人没一个喜欢我~”

    老板头摇晃的跟拨浪鼓似的,抱起淘气的要去抓香歇雪袍子上刺绣的蝴蝶的孙子,讨好道:“那咋能呢?香掌柜人美心善,还会赚钱!不就是嫁不出去吗?是那些年轻小子没有眼光!”

    边说边把围巾拉到鼻子上,后退两步。

    香歇雪脸黑了一下,勾勾手指:“王老儿,你如果靠近本掌柜说,说服力会更强些。”

    面摊老王嘿嘿笑,摘了帽子:“其实吧,您就少用点脂粉,虽然哥儿香喷喷的招惹喜欢,您也太……太香了。”

    “这特姆姆的是我愿意熏人的吗?这不是职业病吗?”香歇雪喷出面条,义愤填膺。

    脑子突然闪过一道雷。

    香歇雪眨眨眼,哈哈大笑,拍了一巴掌老王的后背:“你可是提醒了我,我这就回去换衣服去!他一定就不嫌弃我香了!”

    老王吱唔着:“您看上谁家爷们儿了?那啥,哥儿追小子隔层纱,您也得温柔点,呃……准备点年节礼啥的,多多拜访一下。”

    香歇雪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傻帽,人走了,他也能去找人家啊!蓝韬不就在大孤叶城的王府里吗?他刚好接了个王府的胭脂水粉订制单子,他不用掌事和伙计,亲自送过去,嘿嘿,这样就能和蓝韬亲香亲香。

    “老王,来你这儿可来对了!嘿嘿!不用找零了!”

    香歇雪拍下十两银元宝,喜滋滋的挎着老王准备的大枣山核桃篮子摇摇晃晃的走了。

    自在堂,晚上,香大掌柜拎着好酒找哥们儿商议。

    “你要送蓝大人年礼?”楚江擦着手问,他刚刚给舒晴方上完调理药膏。

    香歇雪点头小鸡啄米状:“可不是,我这就找老弟你商量商量,你说我送啥呢?”

    “反正别送那些异端的哄小姑娘玩儿的东西,我可不想被你连累被‘烧死’。”

    “嚯~那你说,人家该怎么办嘛~”

    楚江恶寒:“大老爷们儿,恶心不恶心人?!”

    香歇雪嘿嘿笑:“快说,帮我出出主意,我也就只有你能谈谈。”

    楚江看他一个人支撑那么大的胭脂商行也不容易,寻思一回:“不如后儿跟我一起去深山里?”

    香歇雪挡住胸,惊恐:“你要劫色啊?我不喜欢你这类型的啊!”

    楚江脸绿了,见香歇雪瘦了一圈,勉强忍了:“蜂蜜,看你思念如狂的份儿上,我就实话告诉你把,蓝韬他是个小哥儿,按理你也并非没有机会,你得诚心,拿些不一样的东西,跟我去深山,找找蜂巢,蜂蜜最是养小哥儿了,对肌肤,身子,肺部都好。”

    “买点不行吗?天寒地冻的——”

    “你难道不采香吗?千辛万苦亲手采摘一朵最美的花,取来最甜的蜂蜜,他一定会动容。”楚江道。

    香歇雪咧嘴笑:“也对,我这不是纨绔惯了吗?”

    “呵呵,有自知之明就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碧桃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先生!先生!您快去看看嫡君吧!!!”

    楚江看他六神无主,要哭的颤音,心脏咯噔一下:“晴方怎么了?!”

    甩了手巾,跑出正房,恨不得飞去东厢房。

    东厢房的暖炕内,一个被子包儿鼓起,小美人蜗牛般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瓜淌眼抹泪的。

    “晴方!怎么了?”

    “楚大哥……我呜~”话没说完就哭了,舒晴方哭的像个小娃儿。

    楚江已经把床帐子放下来,钻进去去拉小美人的被子:“不要这么捂着,让我看看。”

    “不要!我不啊~”

    “我是大夫!你当蜗牛做什么!”

    “呼啦——”掀开被子,楚江拉起小美人的蚂蚁小腰儿,看向粉白的翘桃臀。

    不知何时,里面的金势已经被抽出来,那嫩红几十个蜜褶精致纯欲的收拢成一个旋儿的菊花小蕊心儿,原本应该是干干净净的,但此刻,这蜜蕊湿透了,哪怕紧紧收拢着也失禁般的外溢蜜液。

    溢出的蜜液还是半透明的浅粉液体,床帐子内一股很特别的香气,竟然有点像花香和蜂蜜味混合的儿?

    “……”楚江魔怔了似的,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惹来美人臀rou猛烈的收缩,哭哼着回头:“楚大哥~”

    修长苍白的手指发抖,完全不能自控的沾了一下臀rou上的蜜液,放在鼻下轻嗅,然后,伸出舌尖舔了下。

    舒晴方脸“轰隆”一下,惊呆了,桃腮烧红成火柿子了,哭着上下震了小细腰儿:“嗯哼……”

    听见小美人哽噎,楚江这才如梦初醒,结结巴巴:“咳我……你知道,郎中那……病人……就看看有没有毒……望闻问切……必要……必要也得尝尝味道!!”

    舒晴方像只小鸵鸟似的脸埋进枕头里,撅着屁股,哭哼着不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