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泳衣,泳池趴
晚上玩到凌晨两三点才各自回房睡觉。 林祎凯洗好澡披着浴袍出来的时候,马群耀已经睡着了。 林祎凯躺倒大床的另一侧,擦干发尾的水滴,轻轻解开浴袍,一边涂着身体乳,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马群耀的睡颜,或者说是观察。 他其实没怎么过见过男人睡着的样子。 平时见面就zuoai,自己被掐着腰做个半死,累的倒头就睡,男人通常都要点根烟,抽完才睡,第二天自己腰酸腿软睡到日上三竿都是标准流程,那时候床的另一边早凉透了,男人早就走了。 更何况马群耀这个变态比起在床上做,更喜欢在其他地方做,比起在晚上做,更喜欢在白天做。 所以林祎凯清楚地记得,上一次看见马群耀的睡颜应该是去年。 自己受品牌方邀请参加了跨年晚会,坐在观众席第六排,他没想到马群耀也在,就坐在前排贵宾席,熟悉的背影,显眼到自己一抬眼就发现了,旁边坐着一位当红的女明星,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大美人笑得花枝乱颤,差点就要靠到某人怀里。 林祎凯低下头继续刷着手机,他知道马群耀不知道他在这里,男人从来不会多放一点心思给任何一个情人,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林祎凯有时候觉得自己活得真的太没有意思,太过于有自知之明、太过于理性、太过于透彻导致自己从来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期待。 他知道他应该怎么做——装作没有看到男人也不要让男人发现他,然后就可以轻松愉快的在一点前下班,回到公寓选一部喜欢的电影,贴着面膜吃完沙拉然后睡一个美容觉。 但是在零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在欢呼雀跃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看向了前面的人,男人侧着脸手轻轻环着女人的细腰,俩人贴的很近,鼻尖仿佛都顶在了一起,女人勾着红唇笑的明媚动人,男人眼里也含着笑意,贴着女人耳朵慢慢开口,明明林祎凯耳边是烟花炸开和嬉笑喧闹的声音,但是那一瞬间他仿佛听见男人熟悉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贴着自己的耳廓,说, “新年快乐。” 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不是吃醋,他自己知道,怎么会是吃醋,他又不喜欢马群耀,这种心情更像是赌气,或者说是较劲,就像男人对他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一样。 林祎凯脑子一热,做了在他现在开来还是很不理智的事情。 晚会结束,人群退场,他故意走的慢,他在等,不是等马群耀,而是某位“臭名昭着”的导演,圈里的朋友刚跟自己吐槽了在后台被sao扰的事情。 他有十成的把握跟这位导演来一次“意外事故”,但是他只有三成的把握马群耀会回头。 “祎凯?” “哦,我把品牌方的戒指不小心弄掉了,你先到前面等我?” 这位导演走的实在太慢了,林祎凯看见那标志性的小圆眼镜的时候,女明星挎着马群耀的胳膊已经快走到出口。 林祎凯快速扯松领口,把袖子撸起来,露出纤细的小臂,带着Tiffany细链的手腕看上去盈盈可握。 人流拥挤“不小心”撞到了导演身旁的助理。 林祎凯面带歉意地看着小姑娘,西裤虽然不是紧身但因为主人弯着腰依旧勾勒出圆润流畅的臀部线条,“抱歉我在找戒指,没看到身后的人,撞到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声音轻柔而软糯,边说边扭过头,双手合十,欠身鞠躬。 白净秀颀的脖颈低垂,肩部内扣微微紧绷,锁骨和部分粉白的胸脯从衣领位置依稀可见,纤长浓密的睫毛也低垂着颤抖着。 他总是知道,什么样的方式,能够激起男人的某种欲望。 “啊,找到了。”奶音带着惊喜。 轻轻蹲下单膝跪地,拿起座位下的银戒,吐了吐舌头喃喃自语道,“差点丢了品牌方3万。” 声音虽小,但他确定隔着一人的导演能够清楚的听到。 一位长得漂亮、单纯、可爱、娇软而且看重“钱”的小明星或者小网红放在面前,对于“阅人无数”的老油条来说,心里估计早就痒痒起来。 他也确定这位导演并不认识自己,时尚圈和影视圈壁还是有的,更何况自己就一小网红,再加之马群耀很重视隐私,娱乐圈基本不涉足,换句话说所谓的上流圈压根也瞧不上娱乐圈,圈里人不认识马群耀养的人也很正常。 而这也是今天让林祎凯“较劲”的原因,男人为了那位女明星破例了。 但说实话,林祎凯并不觉得那位当红花旦对马群耀而言就是什么特别之人,顶多说是,马群耀最近的新欢。 要说特别,马群耀对自己更特别,仅一条就足够,马群耀除了自己没有亲过任何人。 他可以有很多情人,也可以和很多人上床,但是无一例外,下了床之后评价都差不多,zuoai的时候狠的很,只是唯有一点,即使情浓意切只之时,马群耀也从不会吻身下的人一次。 但林祎凯也不觉得自己对马群耀而言就是什么特别之人,顶多说是,马群耀个人的怪癖,或者说有一万个原因,但也不可能是喜欢自己。 果然他还没转身走两步,手腕一下子被人握住,“你叫什么?”老男人本来就眼小,笑起来双眼更是眯成一条缝。 林祎凯不动声色想要把手抽出来,结果奈何老男人握的紧,步步紧逼,直接把林祎凯逼到墙角,林祎凯面子上依旧礼貌谦逊,心里一跳,草,这么难缠,该不会今天这戏翻车了,林祎凯一边打着太极,一边环绕四周,就算马群耀不来,自己那位朋友怎么还不来救场。 大部分人都见怪不怪,只有几个人带着八卦和怜悯的眼神瞅了过来。 “祎凯!你怎么回事!” 朋友呼喊声传过来,林祎凯心里长舒一口气,自己这位朋友终于发现这边的“异常”,可谢谢他。 但林祎凯还是低估了老男人脸皮的厚度,除了抓着自己的手腕,另一只手蠢蠢欲动,有意无意抚过自己的腰部。 林祎凯面子直接一冷,刚要甩开老男人咸猪手,结果猝不及防,直接被身后一人拎着领子拽出来,林祎凯踉跄几步抵在身后那人厚实的胸膛,熟悉的声音从胸腔的位置传来, “陈导,我的人,还是别碰了。” 说起来搞笑,林祎凯都没想到男人的占有欲这么强烈,强烈到直接半拖半拽地拎着自己塞进车里,直接放了陪他一起跨年的大花的鸽子。 马群耀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把自己带到了马家的主宅,把自己压在楼梯上做的腰都快断了,害的自己妆都没卸,直接睡到下午一点,马群耀竟然比他醒的还晚,也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男人的睡颜。 两人起床之后,洗洗涮涮,更衣用餐,自己还有幸和马群耀在主宅吃了顿家宴,吃完饭还被马群耀派人专车送了回家。 像情侣一样。 也是只是像。 林祎凯醒来的时候,屋里早就空无一人。 床头某人给自己留了便签——顶楼游泳池 林祎凯看了眼手机,11:36,光着脚下了床,踩在木地板上,慢条斯理的洗漱刷牙护肤,打开衣柜,挑了一件黑色分体泳衣,披上配套的带着蕾丝边半长袖白色外套和短裤。 衣服好选,假发不好选,泳池趴,白花花一片,怎么让人一眼看见自己是个问题,林祎凯犹豫了一下还是选了粉紫色的直发,寥寥几笔化了妆,涂上桃色口红,喷了白日之水,把黑色的发绳挂在手腕,没带其他首饰,要不然显得作的很。镜子前照了照,嗯,很好,看上去就是精致可人的大美女,没有丝毫男装的影子。 拎着墨镜踩着拖鞋就要出门,走出去两步又回到卧室,耐心地坐在床上给脚趾涂好亮粉的甲油,好了,完美。 等林祎凯到顶楼露天游泳池的时候,嗯哼,果不其然,白花花一片,林祎凯一眼就看见马群耀赤着上身躺在池边倒数第二个的躺椅上,戴着墨镜,胳膊抱头,几个美人坐在身旁,貌似在推油。 隔壁躺着郑方舟,那就更离谱了,美女直接跪坐到了身上,捧着头法式深吻。 林祎凯内心毫无波澜,他早就知道什么电影趴、泳池趴、温泉趴,到最后都会变成整成“深入交流”趴。 林祎凯推开玻璃门,进屋,冰柜里拿了杯橙汁,坐在沙发上慢慢嘬着,顺道拿了一本时尚杂志,翘着二郎腿慢慢翻看。 屋外泳池热闹,那是因为有那几位老爷在,屋内没有人形金条,自然空荡荡的。 “啊!林老师!”然而悠闲的时光被人推门打破。 林祎凯觉着声音略微耳熟,抬头一看,啧,眉头一紧。 “林老师你怎么才来啊!刚才我找半天都看见你人影,心想不应该啊,郑方舟昨天明明跟我说他赌输了,那你应该来了才是,后来我一想,哦,也能理解,可能是马少昨天不知轻重,搞得你又下不来床,理解理解。”男孩个子不高,肤色偏黑偏偏张了一张娃娃脸,笑起虎牙明显,像某种犬类生物。 林祎凯哦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低下头继续嘬着果汁。 男孩叫Oliver,郑方舟众多小情人之一,见过几次面之后就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跟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美名其曰学习,林祎凯觉得实则是没事找事。 “林老师,你来的这么晚,怎么还在这里看杂志,你就不着急呢?马少周围跟下饺子一样,圆的扁的大的小的都有,挤都挤不进去,你怎么就不着急呢?哦,对了,我听说了你昨天晚上让Luna那bitch吃瘪了?大快人心,我看她不爽很久了,林老师,你怎么做的,教教我嘛!”男孩越说越激动,两只星星眼盯着林祎凯。 林祎凯被吵的心烦,把书重重一合,把果汁吸干净,抬眼面无表情的盯着Oliver。 Oliver眨眨眼睛,一脸期待,等着他开口。 林祎凯翻了个白眼,转身推门离开。 Oliver在林祎凯身后追着,追到池边,“林老师,你等等,哎!你怎么停了,马少他们在对面呢。” 林祎凯跟没听见一样,直接坐在了池子边,慢慢踢着水玩,Oliver挠挠头,不明所以跟着坐在一旁。 “郑方舟为什么给马群耀塞人?”林祎凯一边问一边用手撩着水花,往自己胳膊和身上洒,带着水的手尖从手腕开始慢慢滑过粉红的胳膊肘。 “啊,这个我还真知道,不过林老师你得教我点东西。”男孩点点自己的下巴,“不能说用自己的脸之类的这种哈,你这种脸我可能下辈子攒攒钱能办到,不对,攒钱估计也够呛,还是攒人品吧。” “可以,你说吧。” “他最近求马少办事呢,郑家看上个岛,本来要开发,物资人力都准备好了,结果上面突然不同意,所以就准备找马少搭个线,联络联络。” “这样啊。”林祎凯点点头,手一撑,跳进池子里。 “啊?你怎么这就下去了?你外套还没脱呢?” 林祎凯双手撑在岸边, “你不是让我教你吗,第一点,知道那位喜欢什么风格,马群耀呢,喜欢湿身……” 双臂一使劲,从水里跳出来重新坐到岸边,粉紫色的长发下半段带着水滴紧贴后背和锁骨,白色纱纺的外套和短裤因为被打湿所以紧贴着肌肤,里面黑色的系带泳衣和美好的rou体一览无遗。“第二点,不要太主动,要等着那位主动,他不开口,你不开口。” 话音刚落,男人熟悉的声音从岸边传来。 “林祎凯!” 林祎凯抬头,马群耀已经半坐了起来,摘下墨镜冲他扬了一下头,“过来推油。” 林祎凯压下嘴角勾起的弧度,迎着马群耀的视线,慢慢张嘴咬下手腕的黑发绳,挽住湿了的头发。走之前拍了拍愣在原地的Oliver,“学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