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类扫了一眼才知道这个M原来是S。
余类是真的不知道。 主播交流群没进过,线下交流活动不参加,就连平台主页都没看过。 M是谁?哪个小sao0? 他以一己之力把自己活成了一座孤岛。 不,是孤儿。 奔着大胆假设,小心求真的职业精神,安笙给余类甩来一串链接: 【唐业之后唯一可与之媲美的顶级调教师】 【M的180个精彩瞬间】 【科普贴:BDSM圈你不可不知的三大男神】 【教程贴:跟M学调教……哦,抱歉,你只能欣赏】 【啊啊啊啊啊啊我竟然撞上了M的调教现场】 余类扫了一眼才知道这个M原来是S。 …… 这恶趣味也是跟他有一拼了。 然而他并没有兴趣。 安笙果然了解他。 就在他准备摁了手机继续补眠的前一秒,飞速发来最后一条。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一身暗蓝色西装三件套,垂着眼看手里的鞭子,耳朵上一枚金属玫瑰吊坠。 玫瑰其实挺俗的,但这点艳俗撞上男人的气质,反倒多了点不俗的味道,就好像……凛冬之夜的一缕雪松香。 余类一向是玩得疯的那一挂,绝色没少见,可仅凭一张照片就让他这么来感觉的,还是头一遭。 到底是多有感觉? 他对着那张照片打了一炮。 浓稠的精业喷到那人脸上,余类用guntang的手指抹去,手上也是jingye,屏幕上一片白浊。 这男人实在太戳他的点。 余类闭上眼,感受着高潮过后心跳过快的余韵,在脑海里又开了遍车。 想把jingye射到他脸上,想看这张脸被欲望烧灼,想看他情动的脆弱模样。 …… 刚软下去的那根又有了抬头之势。 安笙的电话就在这时打过来。 余类挂了。 他再打。 余类只好接。 “怎么样?心动了吧。” “……” 余类鼻子里哼了一声,抽了张纸巾擦手机。 “想不想见见真人?” 余类的手停了下:“有话直说。” 安笙那边一顿,复又高高扬起:“我靠不会吧!你这个老畜生你对着人照片高潮了?你还是人吗??” 那鼻音,那浪劲,安笙再听不出来这货刚刚干了什么他把脑袋拧下来给余类当蛋捏。 “高潮算什么,我还颜射了他呢。” 安笙:…… 可怜的社畜管理员在心中默念了一千遍我是涉黄工作者我没有脸我不要脸我真特么贱才堪堪没摔了电话。 这人到底有没有点身为抖m的自觉? 不说正装下跪吸奶koujiao绑手扇耳光扒屁眼求cao了,对着平台S类的top1,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吧。 第一次见面,不是,第一次看人家照片就对着人颜射,活该一辈子找不着主。 安笙骂骂咧咧挂了电话。 特么的爱去不去! 平台的线下活动余类是向来不去的。 嫌傻。 一群yin秽色情分子能干点啥?理论技术交流大会? 你夸夸我,我赞赞你,完了再展开一套虚情假意的批评与自我批评? 他呸。 性交这事他只认实干派。 说的天花乱坠,棍子掏出来不会捅的一大把。 还不如他的按摩棒呢。 …… 一小时后。 骂骂咧咧洗了澡,骂骂咧咧换了衣服,骂骂咧咧胶了头,骂骂咧咧喷了香水的余类,骂骂咧咧上了他sao包的法拉利。 安笙说,这次不是理论技术交流,就是线下沙龙,废墟的元老都会去,M也有可能去。 划重点:有可能。 余类是不可能承认他去他最讨厌的什么什么大会只不过是因为“有可能”这仨字,更不可能承认他出门前还好好捯饬了一番。 脸疼。 * 余类怎么也不会想到,他和M的第一次见面,会是这样。 门外的喘息声闹得人骨子都酥了。 听声音,正是圈子里流行的清纯学生型,叫的跟猫一样,一声声的,又湿又黏。 门里余类面无表情的把连连看打到了九十九关。 无聊打发时间的游戏,还好平台有良心,包的是高级酒店,巴洛克风格的洗手间自带香气,才能让余类这个洁癖患者舒爽地坐在马桶盖上抱着手机这么打发时间。 从八十打到九十九,半个多小时。 门外的哼唧声不停。 一声声地,直往人心眼里钻。 要不是余类不好这口,估计光听就能撩出半把火来。 他喜欢的是那种强势型的,没什么能比把一个酷man压在身下更带劲的事了,即使他是个m。 让他惊讶的是门外那位似乎比他还波澜不惊。 人极品sao受都叫成这样了,他愣是没听见对方喘过一声。 屏幕上炸开一朵朵烟花,余类成功把这个无脑游戏通关到一百。 高高挂在好友排行榜第一名。 闲着也是闲着,他截了个图发给泡泡帝。 圈里人说他高冷,其实真不,他就是单纯地懒得社交,泡泡帝算是他圈里为数不多的好友。 【厕所里玩这个?不怕长痔疮?】 【赶紧滚回来】 余类当然想滚回去,奈何现实不允许。 门外喘息声渐大。 有点哑,带着哭腔,也不知是真情流露还是单纯给cao的。 仔细听,还有电动马达的声音。 振动棒?炮机? 余类漫不经心地想着,看这情形对方还挺持久,不过应该快高潮了,高潮了就离结束不远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点开游戏正准备再开一局,手机竟然不争气的响了。 余类盯着屏幕,有种把泡泡帝揍出屎来的冲动。 门外的喘息声停了。 他在里面连震动声都能听见,更别提这比震动还嘹亮个几十倍的铃声了。 大意了,余类搓把脸,忘了把手机调静音。 深吸一口气,挂上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余类推开门:“刚喝多了,吐了一半,你们就开始了。” 等我吐完,你们还没结束,所以我只好等在这里。 这是余类希望对方能自动补全的话,稍一停顿,他道:“抱歉。” 俗话说先声夺人,这事余类没错,错就错在一个电话既暴露了自己,又打扰了别人,电话是自己的,余类自觉理亏,先开口这么解释了一出,解释完看清状况他就愣住了。 想象中的少儿不宜没有出现。 就一个男人。 个高,腿长,半管袖子卷起来,手肘随意搭在置物台上,正低头点烟。 还没黑屏的手机随意搁在一边。 听到动静,那人抬头。 被点燃的烟腾起白气,他垂了下眼,白气被扇开一截,再抬眸时,视线就与他相遇。 余类的心脏猛跳一下。 就是这张脸,几小时前,隔着屏幕,他把jingye射了人一脸。 现在,他和这人不带屏幕的对视。 是M。 刹那间余类明白过来,原来那些声音出自手机。 这男人在看视频。 …… 好好的沙龙不去,躲在厕所看黄片,大佬果然画风清奇。 而画风清奇的M神似乎丝毫没有看片被抓包的偶像包袱,两根手指夹着烟,就那么静默的站着,似乎在看他准备怎么圆场。 原来M好这口? 余类回想了一下刚才小猫似的的娇喘,似乎有点悲哀的发现自己实在学不来。视线有意无意地扫了下对方的裤裆,平整的像刚熨过似的。 余类好像又放了点心,M看上去也没多好这口…… 林更眠静静地将对方一系列微妙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嘴角终于绷不住露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 余类心里尴尬,面上倒很快收拾出一副从容样,他想了想,干脆直接走过去,以一个打破安全社交距离的姿态将对方圈在了墙里。 一个做惯了上位者的S,会把这看做是挑衅吗? 出乎余类的意料,M没有反抗。 他垂着眼,一点火星夹在指尖,似乎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这个男人的气场太强了。 余类近在咫尺的感受到对方强劲的男性荷尔蒙,就算不动,不说话,被他以一个被动的姿势抵在墙角,那种气场也丝毫不减。 古井无波,深海无浪。 大抵指的就是这类人。